-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屋里，传来陈玉魁夸张的呻唤。
陈玉魁（画外音）：“哎哟，疼死我了，我的腰废了，哎哟个天老爷呀……”
文椿：“是，进来吧。”
文椿侧过身，蔺建宇走了进来。
22、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陈玉魁头上裹着毛巾，躺在临时搭起的一张床上呻唤着。
蔺建宇走到床边，把一兜水果放下。
蔺建宇：“玉魁哥，我来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陈玉魁：“谁是你哥？甚叫理？一层布做夹袄——反正都是里（理），儒生拜孔庙——尽礼（理）！”
蔺建宇刚要再说，外面传来敲门声，文椿开门一看，见是小丽，文椿没让小丽进家，自已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外面传来文椿和小丽的对话声。
小丽（画外音）：“嫂子，房租的事你跟玉魁哥说了吗？嫂子你对我这样照顾，本来我不该催的，可我都快生娃了，家里一点……我家那个刮野鬼也……”
文椿（画外音）：“嫂子知道，你快别多心……”
文椿的声音低了下去。
很快文椿开门进来了，面带忧愁却佯状无事地招呼蔺建宇。
文椿：“兄弟，你坐。”
陈玉魁：“坐啥坐，废话说了，没事你就哪来哪去！”
蔺建宇拿出一叠钱：“这些钱，是我赔哥的医药费……”
还没容蔺建宇说完话，陈玉魁就一把将钱夺过去，手指蘸着唾沫星子，眉开眼笑地一张张数着、分辨着钞票的真假。
文椿对陈玉魁粗俗的作法很尴尬，忙又劝坐。
文椿：“兄弟，你快坐呀，坐下说话。”
蔺建宇：“谢谢嫂子，如果你们接受我的道歉，就请给我写个书面原谅书吧。”
文椿：“事都过去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你要写个啥就让你玉魁哥给你写个啥，千万别影响你工作……”
陈玉魁夸张地：“哎哟，我的腰，疼死我了……”
陈玉魁手扶着自己的腰，朝文椿挤眉弄眼。
蔺建宇：“那玉魁哥你就在家多养几天伤吧。”
陈玉魁：“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是想养，我养得起吗？”
文椿无奈地看着陈玉魁装腔作势，重重地出着气。
陈玉魁数完了钱，显得大失所望。
陈玉魁：“小子，就这么少一点钱？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呀！你以为我仅仅碰伤了点脸皮吗？这伤是伤到腰里、肾里了，现在地摊也摆不了，家里里外外都要花钱，你说说，这叫我们怎么生活呀？”
蔺建宇：“玉魁哥，那你说咋办？”
陈玉魁：“咋办？打人的时候你们咋不想想咋办？”
蔺建宇：“真的，我是诚心诚意来给你们道歉的。”
文椿：“玉魁，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陈玉魁：“为难？是我为难他了还是他为难我了？这医药费就拉倒了，这误工损失费你总得给我出吧？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我家属的护理费……你再瞧瞧院里那些西瓜，再要卖不出去，还不得全扔了下水道？你替我卖呀？你要替我把这些瓜全卖了，我就给你写哪啥书，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文椿实在看不下去了。
文椿：“兄弟，你别听他瞎咧咧，这钱你还拿回去。”
蔺建宇推却道：“不，嫂子，无论如何，这钱你们得收下。”
陈玉魁挑衅地：“喂，小子，咋样？你要愿意的话就来上工，不愿意的话就趁早哪来哪去!”
蔺建宇被陈玉魁连损带激得面红耳赤，极其厌恶和气愤，转身离去了。
蔺建宇一走，陈玉魁抹下额头上裹着的毛巾，跳了起来，嬉皮笑脸地乐着。
文椿：“这是咋说的哩？咱们家没钱也不能讹诈人！”
陈玉魁：“我说过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家雀儿，这不这月房租有了，不用你再发愁了，算咱先跟他借的行不行？拿着放好。”
文椿不接陈玉魁递过来的钱。
文椿赌气地：“这钱人家是给你的，你拿着吧，房租我另想办法。”
陈玉魁：“家有万事，先顾急处嘛。”
文椿：“你看你，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倒象个好斗的老公鸡，你和他有仇呀是咋的？”
陈玉魁气冲冲地：“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们有仇！”
陈玉魁揣上钱，得意地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象……”——出后门上游船去了。
23、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正午，陈玉魁一如往昔蹲在三轮瓜车上，象打莲花落说快板似招揽生意。
陈玉魁：“我的西瓜长得好，我的西瓜人人夸，薄皮西瓜满瓤瓤红，沙甜清香有糖分，又解暑又解渴，生津利尿又治病……”
市场上人来人往，刘燕兜售累了，背靠一棵树干，趁空看着书。
前次那个中年男人凑近刘燕，搭讪着。
中年男人：“小妹，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没有？你要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以后你就坐享清福了，省得你在这地方当马路摊贩了。”
刘燕没搭茬，合上书页，视而不见地走开了，中年男人一脸失望。
刘燕又向行人兜售起来。“精美的手表、项链、手链，价廉物美……”
陈玉魁正得空吃着馍，主动向刘燕招呼。
陈玉魁：“刘燕，还没吃午饭吧？饿了哥兜里还有个馍，你吃吧。”
刘燕：“我不饿，玉魁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陈玉魁：“不碍事，我那是给他们装的。昨晚那个打人的城管小子，找上我家门，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想让我给他写什么原谅书……”
刘燕：“那你答应写了？”
陈玉魁得意地卖着关子，不肯吐实。
刘燕：“你不说我也知道，玉魁哥你在这马路市场都快混成人精了，能给他痛快答应吗？”
陈玉魁：“知我者刘燕也！”
刘燕：“不过以后有啥情况你得告诉我，不然我就拆穿你的谎，再说捉弄人的水平我可是一流的，我可以给你当参谋。”
陈玉魁：“好，那就请你给哥当高参！”
24、犄角湾马路市场 夜 外（俯拍）
夜幕降临，犄角湾马路市场依旧熙熙攘攘……
25、夜校门口/公交车站点 夜 外
刘燕同八姐（谐音泼姐）、胖妹等几个打工妹下课出来，叽叽喳喳说笑着走向夜校门口的公交站点等车。
胖妹还一劲缠问刘燕：“刘燕，你真在市场栽了？咋回事呀，你再说说么。”
八姐：“都说了十八遍了，你猪脑袋整天除了吃什么也装不进去，就这还上什么自修大学呀。”
胖妹：“我本来就是冲咱们年青英俊的辅导老师来的么，要不然我还不如早早睡觉呢。”
刘燕显得无精打采，落落寡欢。
胖妹：“八姐，这么说是你的方法不灵了？”
八姐：“不是我的方法不灵，是刘燕演砸了，我给她供货，还得教她演戏，我累不累呀！刘燕也真是笨鸟一个，天生不是当演员的料，白长了一个好脸蛋！”
刘燕懒懒地争辩：“不是啦，我都是照你教得做的。”
八姐：“戏到无痕才是真，一定是你哪儿露出了破绽，对了，是你那个破饰品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那个包太寒酸了，你得换个高档点的行头，象坤包、鳄鱼皮什么的……算了，朽木不可雕，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夜市帮工？”
刘燕又懒懒地“嗯”了一声。
八姐：“瞧你精神都提不起来了，别累坏了，三八！你那身子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变老变丑了谁还要你呀！”
胖妹：“我知道，刘燕拚命赚钱，是想等自修大学毕业了开家饰品店，再不用当马路摊贩了，自已当老板。”
刘燕：“不是啦。”
胖妹：“不过，自已开店那多辛苦，依我看，还是嫁个城里人好，顶好是大款！”
八姐：“你也是个疯丫头，没文化哪个城里人会要你？你做梦去吧！——刘燕，你在干吗？”
刘燕低头缩脖往八姐、胖妹等身后躲去，用手指指马路边。
顺着刘燕手指望过去，只见蔺建宇正跨下摩托，拎着头盔朝她们走来。
八姐：“刘燕，那是谁？不会就是那个……”
刘燕紧张地点点头。
蔺建宇径直走到她们面前，刘燕在胖妹等推搡下只好站了出来。
蔺建宇搭讪着：“我刚好路过……看见好象是你，我不知道，你在……对了，改天我把书还给你。”
刘燕冷淡地：“随便。”
蔺建宇一时再找不到搭讪的话了，刘燕也不主动开口，两人冷了场。
八姐在一旁听着恨得直咬牙，这时公交车隆隆驶来停下，八姐一边向刘燕摆手示意，一边和胖妹等忙向公交车涌去。
公交车开走了，蔺建宇见刘燕没上车，还以为是因他留下来的。
蔺建宇：“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刘燕嘲讽地：“劳驾不起，你还是心诚一点，多跑几趟陈玉魁家，想法要你的原谅书吧！”
蔺建宇诧异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燕：“我怎么知道的关你什么事！”
刘燕说罢头也不回跑了，待蔺建宇回头发动着摩托车，已再找不见刘燕人影。
26、铁皮棚骨头馆 晨 外
蔺建宇蹬着三轮车，车上满满装着西瓜准备出工——为了索取一纸原谅书，他最终向陈玉魁妥协了。
27、铁皮棚骨头馆 日 内
陈玉魁站在屋内偷看着。
蔺建宇一走，陈玉魁喜不自胜，急忙打电话联系瓜农送瓜。
陈玉魁：“喂，老三吗？马上给我进一车瓜。（自语）傻小子，我让你一年也卖不完！”
放下电话，陈玉魁一脸得意之色哼着山曲，进进出出准备出外卖瓜。
陈玉魁：“三十里（那个）明（那）沙二十里（那个）川，五十里（那个）路上我把（那）妹妹（那）搬。搭上（那个）鞍鞍拴住（那个）马，房背后没人呀咱（那个）呱啦上两句（那）知心话——”
28、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陈玉魁推来一辆平板车卖瓜——此时刘燕正饶有兴趣地听陈玉魁低声讲着与蔺建宇“猫鼠游戏”的最新情况，刘燕乐得咯咯直笑。
陈玉魁：“嘿嘿，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那傻小子！”
刘燕：“放心吧，我说过不会拆穿你的谎的，不过他卖瓜……一定很好笑很有趣吧？”
陈玉魁（画外音）：“哎哟，疼死我了，我的腰废了，哎哟个天老爷呀……”
文椿：“是，进来吧。”
文椿侧过身，蔺建宇走了进来。
22、铁皮棚骨头馆 夜 内
陈玉魁头上裹着毛巾，躺在临时搭起的一张床上呻唤着。
蔺建宇走到床边，把一兜水果放下。
蔺建宇：“玉魁哥，我来是给你赔礼道歉的。”
陈玉魁：“谁是你哥？甚叫理？一层布做夹袄——反正都是里（理），儒生拜孔庙——尽礼（理）！”
蔺建宇刚要再说，外面传来敲门声，文椿开门一看，见是小丽，文椿没让小丽进家，自已出去，顺手把门带上了。
外面传来文椿和小丽的对话声。
小丽（画外音）：“嫂子，房租的事你跟玉魁哥说了吗？嫂子你对我这样照顾，本来我不该催的，可我都快生娃了，家里一点……我家那个刮野鬼也……”
文椿（画外音）：“嫂子知道，你快别多心……”
文椿的声音低了下去。
很快文椿开门进来了，面带忧愁却佯状无事地招呼蔺建宇。
文椿：“兄弟，你坐。”
陈玉魁：“坐啥坐，废话说了，没事你就哪来哪去！”
蔺建宇拿出一叠钱：“这些钱，是我赔哥的医药费……”
还没容蔺建宇说完话，陈玉魁就一把将钱夺过去，手指蘸着唾沫星子，眉开眼笑地一张张数着、分辨着钞票的真假。
文椿对陈玉魁粗俗的作法很尴尬，忙又劝坐。
文椿：“兄弟，你快坐呀，坐下说话。”
蔺建宇：“谢谢嫂子，如果你们接受我的道歉，就请给我写个书面原谅书吧。”
文椿：“事都过去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你要写个啥就让你玉魁哥给你写个啥，千万别影响你工作……”
陈玉魁夸张地：“哎哟，我的腰，疼死我了……”
陈玉魁手扶着自己的腰，朝文椿挤眉弄眼。
蔺建宇：“那玉魁哥你就在家多养几天伤吧。”
陈玉魁：“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倒是想养，我养得起吗？”
文椿无奈地看着陈玉魁装腔作势，重重地出着气。
陈玉魁数完了钱，显得大失所望。
陈玉魁：“小子，就这么少一点钱？你们这是打发叫花子呀！你以为我仅仅碰伤了点脸皮吗？这伤是伤到腰里、肾里了，现在地摊也摆不了，家里里外外都要花钱，你说说，这叫我们怎么生活呀？”
蔺建宇：“玉魁哥，那你说咋办？”
陈玉魁：“咋办？打人的时候你们咋不想想咋办？”
蔺建宇：“真的，我是诚心诚意来给你们道歉的。”
文椿：“玉魁，你就别为难人家了！”
陈玉魁：“为难？是我为难他了还是他为难我了？这医药费就拉倒了，这误工损失费你总得给我出吧？还有精神损失费、营养费、我家属的护理费……你再瞧瞧院里那些西瓜，再要卖不出去，还不得全扔了下水道？你替我卖呀？你要替我把这些瓜全卖了，我就给你写哪啥书，以后咱们各不相干。”
文椿实在看不下去了。
文椿：“兄弟，你别听他瞎咧咧，这钱你还拿回去。”
蔺建宇推却道：“不，嫂子，无论如何，这钱你们得收下。”
陈玉魁挑衅地：“喂，小子，咋样？你要愿意的话就来上工，不愿意的话就趁早哪来哪去!”
蔺建宇被陈玉魁连损带激得面红耳赤，极其厌恶和气愤，转身离去了。
蔺建宇一走，陈玉魁抹下额头上裹着的毛巾，跳了起来，嬉皮笑脸地乐着。
文椿：“这是咋说的哩？咱们家没钱也不能讹诈人！”
陈玉魁：“我说过老天爷饿不死瞎眼的家雀儿，这不这月房租有了，不用你再发愁了，算咱先跟他借的行不行？拿着放好。”
文椿不接陈玉魁递过来的钱。
文椿赌气地：“这钱人家是给你的，你拿着吧，房租我另想办法。”
陈玉魁：“家有万事，先顾急处嘛。”
文椿：“你看你，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倒象个好斗的老公鸡，你和他有仇呀是咋的？”
陈玉魁气冲冲地：“还真让你说对了，我们有仇！”
陈玉魁揣上钱，得意地哼着“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好象……”——出后门上游船去了。
23、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正午，陈玉魁一如往昔蹲在三轮瓜车上，象打莲花落说快板似招揽生意。
陈玉魁：“我的西瓜长得好，我的西瓜人人夸，薄皮西瓜满瓤瓤红，沙甜清香有糖分，又解暑又解渴，生津利尿又治病……”
市场上人来人往，刘燕兜售累了，背靠一棵树干，趁空看着书。
前次那个中年男人凑近刘燕，搭讪着。
中年男人：“小妹，我上次和你说的事你考虑没有？你要同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走，以后你就坐享清福了，省得你在这地方当马路摊贩了。”
刘燕没搭茬，合上书页，视而不见地走开了，中年男人一脸失望。
刘燕又向行人兜售起来。“精美的手表、项链、手链，价廉物美……”
陈玉魁正得空吃着馍，主动向刘燕招呼。
陈玉魁：“刘燕，还没吃午饭吧？饿了哥兜里还有个馍，你吃吧。”
刘燕：“我不饿，玉魁哥，你的伤好些了吗？”
陈玉魁：“不碍事，我那是给他们装的。昨晚那个打人的城管小子，找上我家门，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好话说了一箩筐，想让我给他写什么原谅书……”
刘燕：“那你答应写了？”
陈玉魁得意地卖着关子，不肯吐实。
刘燕：“你不说我也知道，玉魁哥你在这马路市场都快混成人精了，能给他痛快答应吗？”
陈玉魁：“知我者刘燕也！”
刘燕：“不过以后有啥情况你得告诉我，不然我就拆穿你的谎，再说捉弄人的水平我可是一流的，我可以给你当参谋。”
陈玉魁：“好，那就请你给哥当高参！”
24、犄角湾马路市场 夜 外（俯拍）
夜幕降临，犄角湾马路市场依旧熙熙攘攘……
25、夜校门口/公交车站点 夜 外
刘燕同八姐（谐音泼姐）、胖妹等几个打工妹下课出来，叽叽喳喳说笑着走向夜校门口的公交站点等车。
胖妹还一劲缠问刘燕：“刘燕，你真在市场栽了？咋回事呀，你再说说么。”
八姐：“都说了十八遍了，你猪脑袋整天除了吃什么也装不进去，就这还上什么自修大学呀。”
胖妹：“我本来就是冲咱们年青英俊的辅导老师来的么，要不然我还不如早早睡觉呢。”
刘燕显得无精打采，落落寡欢。
胖妹：“八姐，这么说是你的方法不灵了？”
八姐：“不是我的方法不灵，是刘燕演砸了，我给她供货，还得教她演戏，我累不累呀！刘燕也真是笨鸟一个，天生不是当演员的料，白长了一个好脸蛋！”
刘燕懒懒地争辩：“不是啦，我都是照你教得做的。”
八姐：“戏到无痕才是真，一定是你哪儿露出了破绽，对了，是你那个破饰品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那个包太寒酸了，你得换个高档点的行头，象坤包、鳄鱼皮什么的……算了，朽木不可雕，这么晚了，你是不是还要去夜市帮工？”
刘燕又懒懒地“嗯”了一声。
八姐：“瞧你精神都提不起来了，别累坏了，三八！你那身子是肉做的，不是铁打的，变老变丑了谁还要你呀！”
胖妹：“我知道，刘燕拚命赚钱，是想等自修大学毕业了开家饰品店，再不用当马路摊贩了，自已当老板。”
刘燕：“不是啦。”
胖妹：“不过，自已开店那多辛苦，依我看，还是嫁个城里人好，顶好是大款！”
八姐：“你也是个疯丫头，没文化哪个城里人会要你？你做梦去吧！——刘燕，你在干吗？”
刘燕低头缩脖往八姐、胖妹等身后躲去，用手指指马路边。
顺着刘燕手指望过去，只见蔺建宇正跨下摩托，拎着头盔朝她们走来。
八姐：“刘燕，那是谁？不会就是那个……”
刘燕紧张地点点头。
蔺建宇径直走到她们面前，刘燕在胖妹等推搡下只好站了出来。
蔺建宇搭讪着：“我刚好路过……看见好象是你，我不知道，你在……对了，改天我把书还给你。”
刘燕冷淡地：“随便。”
蔺建宇一时再找不到搭讪的话了，刘燕也不主动开口，两人冷了场。
八姐在一旁听着恨得直咬牙，这时公交车隆隆驶来停下，八姐一边向刘燕摆手示意，一边和胖妹等忙向公交车涌去。
公交车开走了，蔺建宇见刘燕没上车，还以为是因他留下来的。
蔺建宇：“你要去哪里，我送你去吧。”
刘燕嘲讽地：“劳驾不起，你还是心诚一点，多跑几趟陈玉魁家，想法要你的原谅书吧！”
蔺建宇诧异地：“你是怎么知道的？”
刘燕：“我怎么知道的关你什么事！”
刘燕说罢头也不回跑了，待蔺建宇回头发动着摩托车，已再找不见刘燕人影。
26、铁皮棚骨头馆 晨 外
蔺建宇蹬着三轮车，车上满满装着西瓜准备出工——为了索取一纸原谅书，他最终向陈玉魁妥协了。
27、铁皮棚骨头馆 日 内
陈玉魁站在屋内偷看着。
蔺建宇一走，陈玉魁喜不自胜，急忙打电话联系瓜农送瓜。
陈玉魁：“喂，老三吗？马上给我进一车瓜。（自语）傻小子，我让你一年也卖不完！”
放下电话，陈玉魁一脸得意之色哼着山曲，进进出出准备出外卖瓜。
陈玉魁：“三十里（那个）明（那）沙二十里（那个）川，五十里（那个）路上我把（那）妹妹（那）搬。搭上（那个）鞍鞍拴住（那个）马，房背后没人呀咱（那个）呱啦上两句（那）知心话——”
28、犄角湾马路市场 日 外
陈玉魁推来一辆平板车卖瓜——此时刘燕正饶有兴趣地听陈玉魁低声讲着与蔺建宇“猫鼠游戏”的最新情况，刘燕乐得咯咯直笑。
陈玉魁：“嘿嘿，这件事，你可千万别告诉那傻小子！”
刘燕：“放心吧，我说过不会拆穿你的谎的，不过他卖瓜……一定很好笑很有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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