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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谍战

　　楠木实隆：“他为什么去不了？”
　　犬养一郎：“他说他接到了鹤田大佐遇刺的报告，便带人第一时间赶到现场。”
　　楠木实隆：“他是第一时间赶到的吗？”
　　犬养一郎：“应该是，我们特高课赶到时他已经在带着人勘察现场了。”
　　楠木实隆：“消息很灵通啊，不愧是情报处长。那个和他通电话的线人找到了吗？”
　　犬养一郎：“按照他给我们的地址找了，人早跑了。”
　　楠木实隆：“跑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犬养一郎：“他的口供的确无法核对，另外他主动调查内鬼更象是在欲盖弥彰。”
　　楠木实隆缄默不语只是若有所思地来回踱步。
　　犬养一郎：“阁下，你看宋世清怎么处理。”
　　楠木实隆用一只手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杀！”
　　犬养一郎：“是，阁下。”
　　楠木实隆眨动狡黠的小眼睛：“另外四个人还有那个到五顶山要塞的翟铁还要暗中监控。宋既然不可能在纸片上指认自己，那么肯定是有人设了局，他为什么要做这个局？他又是谁？夜莺到底是不是宋世清？宋世清所说的夜莺是个女的是真是假？都要搞清楚。”
　　犬养一郎：“是，阁下。”
　　
　　65、山野 日外
　　山旁小路上一辆军用卡车风尘仆仆疾驰“吱——”地停下，宋世清被推下车，跟着跳下几个日本宪兵推着宋世清往山谷里走，直到他们地身影消逝在山谷里，接着从寂静地山谷里传来几声枪响，惊起了一群飞鸟。
　　
　　66、五顶山要塞一处营房 日外
　　翟铁穿着国兵的制服在几个日伪军官的陪同下来到营房，一个连的士兵在值日官的口令下列队完毕。
　　一个国兵营长走上前指着翟铁：“这位就是你们连新来的连长翟铁，大家欢迎翟连长，”带头鼓掌，士兵们跟着稀里哗啦地鼓掌。在鼓掌地士兵中出现了常隆基的身影，他面无表情跟着大家鼓掌。
　　翟铁上前讲话。
　　常隆基看着翟铁讲话，一句都没听进去（没有声音）。
　　
　　67、仁慈诊所 夜内
　　唐医生和周峰坐在医案前。
　　周峰：“我们做掉了宋世清的线人掩埋了尸体，犬养一郎找不到线人求证，宋世清只有一死了。行动处长潘虎在这一过程中表现很反常，差点坏了我们的计划。”
　　唐医生：“扑簌迷离，情况越来越复杂，夜莺以后的行动要更加谨慎。”
　　周峰：“夜莺传来消息，关于五顶山军事地图和关东动向的机密文件都没有在机要室存档，夜莺推测应该存放在楠木实隆自己的保险柜里，而楠木实隆的办公室二十四小时都有宪兵把守。”
　　唐医生：“五顶山那边情况怎么样？”
　　周峰：“翟铁以防军统报复为由，成功地要求调到五顶山军事要塞当了国兵连长。军统方面估计楠木实隆最近会去五顶山要塞视察，命令翟铁择机再行刺杀。”
　　唐医生：“苏联远东情报员安德烈说，刺杀楠木实隆如果成功可以沉重打击关东军北上进攻苏联的嚣张气焰，他们持支持态度，也希望我们予以配合，上级已明确指示我们配合军统刺杀楠木实隆。”
　　周峰：“自从军统上次刺杀未遂后，楠木实隆的行踪更加诡秘，往往是上了车才告诉司机和随行人员去哪里，行踪飘忽不定。”
　　唐医生：“军统的判断不无道理，只是楠木实隆行踪很难把握。”
　　周峰：“只要我们时刻准备着，就有机会。”
　　唐医生：“是啊，就看翟铁的了。翟铁的儿子还好吗？安全吗？”
　　周峰：“很安全，我已安排专人照顾他，翟铁相信我们远超过他们军统，愿意继续与我们合作。”
　　唐医生：“我们要做两手准备，一方面通过翟铁来绘制五顶山军事地图，摸清要塞内的情况。另一方面帮助夜莺想办法获取楠木实隆保险柜里的情报。苏共远东情报站很着急，德军已经兵临莫斯科城下大炮可以直接打到克林姆林宫，苏联正面战场处于被动状态，东面又有几十万日本关东军随时可能北上入侵的后顾之忧。”
　　
　　68、情报处 日内
　　行动处长潘虎鸠占鹊巢叼着烟坐在宋世清生前的办公桌前十分得意地翻动着桌上的文件夹。电讯处长毛凯、办公室主任蔡婧蓝一脸恭维的笑走进来。”
　　毛凯双手抱拳：“恭贺恭贺！恭贺潘处长，行动处、情报处两个大处一肩挑啊。”
　　潘虎连忙站起：“哪里哪里，都是为上峰分忧啊。”
　　蔡婧蓝嗲声嗲气：“庄老夫子说，智者忧巧者劳，潘大处长这是能者多劳啊。”
　　潘虎：“过誉过誉。其实行动处和情报处本来就是一家，以前老宋带着光环来了上峰是因人设事从我的行动处把情报这一块分出去给他另立门户，可老宋的情报处得到情报不还的交给我们行动处去抓人吗？是唇齿相依的关系，现在两处合并更有利于工作不是吗？”
　　毛凯：“看来潘处长早有吞并宋处长之意，只是司马昭之心路人不知啊。”
　　潘虎正色：“毛处长此话何意，莫不是责怪潘某鸠占鹊巢？这是上峰的旨意嘛，潘某推脱再三，最终还是身不由己呢。”
　　蔡婧蓝赶忙打圆场：“潘大处长误会了，毛处长羡慕你还来不及呢，哪来什么责怪啊，是不，毛处长。”
　　毛凯不情愿地附和：“当然，当然。”
　　蔡婧蓝：“潘大处长，贪了这么大一便宜，你可要请客哦。”
　　潘虎：“那是一定的，不过蔡主任，一定要把韩主任叫上，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
　　蔡婧蓝抛了个媚眼：“放心吧，你们男人啊都一个德行，见了美女走不动，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69、机要室 日内
　　韩雪梅从一排文件柜里找出两个文件袋走向自己的办公桌，文件袋并排放在桌上（特写）：上边分别用毛笔写着：潘虎，宋世清。
　　韩雪梅坐下从文件袋里抽出一份档案资料……
　　
　　70、情报处 日内
　　毛凯、蔡婧蓝告辞退出，潘虎送至门前关上门，回到桌前翻动抽屉寻找着什么，几乎翻了个遍，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颓然地靠在椅子上。眼前浮现出会议室里宋世清在纸上书写并折叠后压在会议桌中央地烟灰缸下的纸片。
　　（回闪）
　　71、会议室 夜内
　　深夜，五个人伏在会议桌上都睡着了。潘虎微微睁开眼盯着桌子中央的烟灰缸，烟灰缸下露出纸片的一角他慢慢站起身双手伸过去挪开烟灰缸调换了纸片，然后伏在桌上继续睡觉。（回闪完毕）
　　
　　72、情报处 日内
　　潘虎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那张折叠的纸片慢慢展开（特写）：女。出神地看着。
　　潘虎的画外音：“老宋你可莫怪我，我只不过想恶搞你一下顺便偷取你的情报，谁叫你当初抢了我的地盘呢，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老子不稀罕。”
　　潘虎将纸片翻来覆去地研究，又贴在耳边谛听。
　　宋世清的画外音：“这有什么不敢的，我还可以缩小范围，内鬼就在我们五个人中。”
　　潘虎凝视着纸片上的”女“字自言自语：“女，五个人中只有蔡婧蓝、韩雪梅。到底是谁呢？老宋啊老宋，都什么时候了还玩含蓄。不，你太矫情太有城府，任何时候都要留一手，这下好了，把秘密带进棺材里了。”
　　
　　
　　73、五顶山要塞 日外
　　山顶上常隆基和老兵一起站岗。
　　常隆基：“大哥，打听个事，那些被抓来修工事的劳工都在哪儿啊？”
　　老兵举手向山下一片新的翻土地一指：“就在那儿。”
　　常隆基不解：“哪儿啊？我怎么看不到啊？”
　　老兵：“看不到就对了，看得到你就甭在这儿站着了。”
　　常隆基迷惑地看着老兵。
　　老兵一脸悲切地：“死了，都死了。工事完工的当天晚上鬼子把他们驱赶到他们自己挖的大坑里，几挺歪把子一阵嘟喽……怕他们泄露工事的秘密全杀了。”
　　常隆基听罢情不自禁地呜呜痛哭起来：“爹啊！”他大叫一声欲往下冲。
　　老兵急忙抱住他：“兄弟，你千万不能去，那是军事禁区，出现一只野兔都会被鬼子打成筛子眼的。”
　　常隆基挣脱老兵拉动枪栓：“小鬼子，我跟你们拼了！”
　　
　　74、五顶山要塞/连部 日外/内
　　周峰穿着国兵制服跟着翟铁顺利地经过重重日本兵和国兵的岗哨进入连部。
　　翟铁：“这里的地堡暗堡十分隐蔽，而且鬼子不准我们防区和防区之间走动。整个要塞是依山凭险而建，内部结构是最高机密只有日本高层军官知道，其他人知道了就会像那些修建工事的劳工一样被枪毙，以免泄密。”
　　周峰：“看来从这里获得五顶山要塞图是不可能了。”
　　翟铁无奈地点点头。
　　周峰：“刺杀楠木实隆有没有可能？”
　　翟铁：“可能性很大，五顶山军事要塞对于日本人很重要，现在刚刚修建竣工，楠木实隆作为它的最高长官不可能不来视察一番。”
　　周峰：“是啊，这种可能性确实很大，只不过楠木实隆是只老狐狸很狡猾，他清楚地知道军统、中共包括苏联人都想刺杀他，他会变得非常小心谨慎。”
　　
　　75、五顶山要塞 日外
　　老兵一把夺过常隆基的步枪：“你这不找死吗？你爹死了，你也这么稀里糊涂地死了，你爹能瞑目吗？”
　　老兵话似乎触动了常隆基，他终于安静下来。
　　老兵感同身受地：“眼下谁家没有一本血泪账啊，我三叔二舅也死在那儿我眼睁睁看着的，兄弟要先把这笔账埋在心里，诸葛孔明多大本事啊，赤壁破曹还要借东风不是？”
　　常隆基似有开窍：“大哥，那我们怎么个借东风啊？”
　　老兵叹了一口气：“等着吧，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76、楠木实隆办公室 日外/内
　　一个荷枪实弹的日本宪兵威武地持枪站在楠木实隆办公室门前，韩雪梅拿着一个文件袋从远处走来，走近楠木实隆办公室门前被宪兵横枪拦住。
　　韩雪梅举起手里的文件袋：“这是楠木实隆阁下要的文件。”
　　宪兵进去通报后出来示意韩雪梅进去。
　　（跟拍）韩雪梅推开门走进去，办公室很大，古典的沙发几案以及几案上珍贵的陶瓷古玩，墙壁上悬挂着天皇像膏药旗以及字画。楠木实隆是个中国通伏正在硕大的几案上握管秀着书法，字体遒劲有力。
　　韩雪梅上前立正递上文件：“阁下，这是您要的文件。”
　　楠木实隆放下笔扶了扶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接过文件，打开看。
　　韩雪梅趁机不动声色观察室内的结构布置，庞大的保险柜立在墙边，窗户外加了钢筋护栏，上面的天花板是吊顶。
　　楠木实隆突然抬起头：“韩主任，你可以回去了。”
　　韩雪梅：“是，阁下。”退出。
　　
　　77、特高课 日内
　　潘虎恭敬地站立在犬养一郎的办公桌前，犬养一郎坐在椅子上用复杂的眼光看着他。
　　犬养一郎意味深长地：“潘处长。”
　　潘虎诚惶诚恐：“不敢不敢，承蒙犬养课长厚爱，在下愿为犬养课长效犬马之劳。”
　　犬养一郎：“你应该明白，宋世清虽然死了，军政部并不太平，现在行动处、情报处都归你管了，权力大了，责任也大了。”
　　潘虎：“是是是，卑职一定尽职尽责为满洲国效力。”
　　犬养一郎：“宋世清不一定就是夜莺，夜莺很可能另有其人，你的明白？”
　　潘虎一惊：“啊！这怎么可能啊？”
　　犬养一郎：“宋世清傻吗？他怎么会在纸片上自己指认他自己？”
　　潘虎不寒而栗支吾：“是啊，一般情况下不会，但他也许就是想用这种自污的方式来择清自己也未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