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21-A-05215】

　　民间传说

　　（一）开场地点：一破败院落内
　　（老人上）
　　（老人拿着一个茶壶，缓慢向前走，先是摆弄一会老物件，然后拍了拍柳树，哼几句小曲，最后走到摇椅那，躺了一会睡着了）
　　（女孩上）
　　女孩：爷爷，我来看你啦！
　　老人：孙女啊，今天怎么寻思来看爷爷啦，还带这么多东西，我都说用不到了，真是一点都不听话。
　　女孩：哎呀，这都是爸爸妈妈让我给你带过来的。还有，爷爷怎么又摆弄起这些东西了？真要磕着碰着的多不好。再说，摆弄也就算了，怎么还在屋外睡着了？
　　老人：这些东西，几天不摆弄就手痒啊。你来得正好，这是我今天新做的帽子，戴上给爷爷看看。
　　女孩：爷爷！我都长大了，不戴这些小孩的东西，花里胡哨的，一点都不好看。
　　老人：爷爷辛辛苦苦做的帽子，说不戴就不戴，真是小时候白疼你了。
　　女孩：那我戴一下行了吧。你看，哪里好看。
　　老人：哪不好看，我就觉得挺好的。红色，多喜庆，你就把这个帽子戴到学校给你同学看看，保证都羡慕你。要是我小时候有个这样的帽子，都能显摆好几天。
　　女孩：爷爷，时代早就变了，哪还流行这些。你看看外面那些人，哪有穿成这样的。
　　老人：你这丫头，没上几天学就教育起爷爷来了。看别人穿啥你穿啥，那别人家孩子考试考一百分，你怎么不考一百分。天天不干点正经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孙女：不就是不戴那个帽子嘛，又说我。还有啊，今天我是来接你去城里住的，别想像前几次那样找借口敷衍我。今天就是不管说什么都要跟我走，要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老人：这么大孩子怎么还耍小性子。你爸妈天天让我搬城里住，那城里到底有啥好的。再说我在这住了几十年，大半辈子都交待在这了，这一走我可舍不得。
　　女孩：还不是为了照顾你嘛。并且，你就不想多陪陪孙女啊，我这一天天也怪想你的。
　　老人：话虽这么说，但我和这些街坊邻居相处了几十年，没有感情都不是真的。并且那些老兄弟天天找我串门下象棋啥的，这要是突然走了，我还感觉有些对不起他们。
　　女孩：爷爷你就骗我。我这次特意去看了一眼，那些人很多也搬到城里过好日子去了，可不像你说的这样。
　　老人：但是你奶奶坟还在这儿，我可放心不下她。并且年轻时她陪我吃了不少苦，现在我不能因为享福再搬去城里，给她一个人丢在这儿。
　　女孩：爷爷，如果奶奶在天之灵看见你自己在这生活，那一定会不高兴的。再说，去城里也不是不回来，你要想奶奶的话还可以回来住几天，怎么也比自己一个人在这守着强。
　　老人：孙女啊，城里是好，我也知道，不过那里太浮躁、太热闹了。我守在这个小村子啊，就想安安静静的摆弄摆弄这些老物件，多少还能做点手艺。
　　女孩：爷爷，从我有记忆开始你就摆弄这些东西，这都多少年了。你就算再喜欢，也该有个度不是，可别再累坏了身体。
　　老人：孙女你不懂，这都是老祖宗留下来的宝贝，做人呐，不能忘本。咱家祖祖辈辈都靠这门手艺而活，到你爸爸那才转到经商上去，他我是靠不住了，所以只能找个年轻人喽。孙女啊，你懂爷爷的话吧。
　　女孩：哼，你儿子不学，现在就准备忽悠你孙女学，可不能欺负小辈！
　　老人：还不是我孙女聪明，看见什么一学就会。
　　女孩：那刚才不知道谁说我考试不得一百分，不如别人家孩子！
　　老人：这都是为你好，你看我怎么不去管别人家孩子，真是好赖不分。并且这些东西多好看，你小时候那些衣服裤子可都是我做的。
　　女孩：怪不得我那时候朋友少呢，都你害的。
　　老人：还犟嘴！这时候忘了是谁穿完我新做好的衣服就出去显摆，别人说不好看你还说不和那个人做朋友，现在长大了，又嫌弃上了。
　　女孩：哎呀，我这不是故意说的嘛。还有啊，爷爷，你为什么对这些东西情有独钟，之前问你也不说，如果今天还不告诉我，那我就让爸妈过来给你接回去。你能说服我，可说服不了他们。
　　老人：孙女啊，不是我不说，而是现在还没到时候。等过些年，再告诉你也不迟。
　　女孩：好好好，过些年在告诉我。那我现在就给爸妈打电话，反正他们是挺着急的。你到城里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几个人继承你这手艺呢，可比自己在这小村子里摆弄有意思的多。
　　老人：你这丫头，威胁起你爷爷来了，怎么这次非让我回去不可啊。
　　女孩：我爸妈给我下了死命令，不带你回去不行。不过你要是把原因告诉我，说不定还能缓几天。
　　老人：原因我是不能告诉你，不过爷爷给你讲个神话故事怎么样啊？
　　女孩：爷爷，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别再想拿故事哄我，快收拾收拾跟我回城里吧。
　　老人：我跟你说，这可是祖辈口耳相传的故事。我爷爷就给我讲过，而我爷爷的爷爷也同样给他讲过。
　　女孩：那我太爷爷和爸爸呢，为什么不和他们讲啊。别说这个神话故事还隔代传。
　　老人：咳咳，反正祖辈就这么传下来的，这么多代人了，怎么就你问题多。
　　女孩：你要给我讲故事，还不让我问啊。现在我更不想听了，以后也不可能听了。
　　老人：你都说你长大了，咋还耍小孩脾气。
　　女孩：我不管，你要么跟我去城里，要么讲完故事跟我去城里。
　　老人：真是翅膀硬了，都和爷爷谈起了条件。并且这条件也没什么不同。
　　女孩：怎么没有不同，你要选后者我还能听你讲故事，你要是选前者我连故事都不听。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老人：好好好，我答应你。不过，你一定要仔细听，然后给你的孙子或孙女讲。
　　女孩：好啦好啦，我知道啦，老年人就是絮叨。还有，这是什么故事还隔代传，弄得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老人：你就听着就好。这个故事发生在明太宗年间，那是个叫做罗罗村的地方……
　　（二）进场歌[ 本进场歌灵感来自屈原《东皇太一》篇]地点：罗罗村
　　（歌队，众村民上）
　　（歌队长跪读祭文，众萨满群舞，男性村民站两边，妇女在屋内向外撒米三把）
　　（首节）
　　歌队长：吉日兮晨良，穆石神兮浩倡。
　　祭三牲兮华席，奠蕙肴兮琼浆。
　　扬枹兮拊鼓，峨峨疾兮喧阊。
　　灵龙翔兮凤翥，芳菲菲兮弥彰。
　　五音纷兮阗溢，奏钧天兮八荒。
　　（次节）
　　歌队长：将愉兮岩堂，祈石神兮当降。
　　撰云旗兮驭鹤，着鸿衣兮羽裳。
　　玉姿兮既留，玙锵鸣兮未央。
　　结桂枝兮延伫，盍无亏兮琳琅。
　　与佳期兮抃舞，君悠游兮乐康。
　　（末节）
　　歌队长：岨峿兮祊房，忺石神兮福泱。
　　觋携童兮服，擥爝燄兮滢光。
　　帝愍兮忧罹，宾上免兮灭丧。
　　宜疏麻兮成礼，遗幼艾兮华予。
　　别寿夭兮集命，逾日月兮轻举！
　　（歌队长率众人行三跪九叩礼）
　　歌队长：今日祭祀完成，三日后祭祀神树。（歌队，众村民下）
　　（三）第一场第一幕地点：罗罗村
　　（巴勒杜巴彦员外，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众仆从上）
　　巴勒杜巴彦员外：这祭祀的场景不禁让我想起长子。他受到神的赐福，最后却在十五岁那年，去横廊山打猎的半路上得病而死。我这万贯家财、奴仆骡马无人继承，只得一心行善，修葺庙宇。好在上天慈悲，让我五十岁那年又得一子。因为是五十岁时生养，故取名为色日古带费扬古。我像东珠般疼爱他，他也足够聪慧。所以在他五岁那年就请了师傅，教他读书以及习武射箭，希望他以后能继承家产，不至于让家族没落下去。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萨满都是从外村请来的，赐福也不见得真实。而今算来，小儿子也有十五岁了，正是他哥哥死时的那个年龄。并且最近我总觉得心神不宁，要不然过几天说一门亲事，让他早点成婚，免得每日出去击球走马，放鹰逐犬，野了性子。
　　巴勒杜巴彦员外：他才十五岁，这时候成婚未免太早。并且以我们的家财在这附近也无法找到个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至于那些当官的看不起我们经商的，有钱的汉人却不愿与我们满人通婚。不过前几日邻村搬来个王家，我遣人打听打听有没有格格待字闺中，虽说是个汉人，可想要在这里扎根，怎么也要得到我们这些当地人的承认。（色日古带费扬古上）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看，他正往咱们这来。这孩子刚参加完祭祀就跑走了，那一脸踌躇顾虑的样子，也不知道去干些什么，有没有喜欢的格格。
　　色日古带费扬古：给父母请安。[ 请安姿势为双手按左膝，屈右膝跪地，左膝随之，屈躯俯首，离地一寸左右，双手据地少停，然后挺身目视受拜者胸部，手仍拊髀为一叩，父母尊长一跪三叩。]
　　巴勒杜巴彦员外：起来吧，在外问安或者打千儿就行了。看你的表情似乎有话要说。
　　色日古带费扬古：我的确有事准备与二老商量，不过却不知怎么讲。
　　巴勒杜巴彦员外：怪不得行大礼，莫非是惹祸了？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儿子都说是商量，自然与惹祸无关。怕是看上哪家格格了吧？如果人品没有问题，家境也还可以，那明日便可找媒婆说媒，刚好我和你父亲正在谈论此事。
　　色日古带费扬古：感谢母亲大人的心意，不过我所要说的和这个无关。更何况我才十五岁，没有到理应谈婚论嫁的年龄，并且成家之后便要出去生活，无法在二老膝前尽孝，所以过些年再考虑这个问题也不为迟。
　　巴勒杜巴彦员外：那你现在想要跟我们商量什么？
　　色日古带费扬古：父亲，近些天我总听村里老人说，年轻人就该出去闯荡，不能学富家子弟娇生惯养。再一想我已到志学之年，若还像现在这样终日无所事事，那您的栽培又怎会让我成长。所以我准备出去打一次猎，顺便试试我所学的骑射本领，不知您意下如何。
　　巴勒杜巴彦员外：呵，莫非岁数增长所带来的不是理智而是愚蠢，暮年晚景的白叟反不如年轻人？儿子你要知道，只有轻狂与轻信这年轻人最难遏制的毛病不再控制你，那才叫真正的成长，所以你的请求没得商量。
　　色日古带费扬古：为什么，难道打猎就是轻狂，遵从别人的劝告就是轻信？如此不合道理的拒绝，不能使我信服。
　　巴勒杜巴彦员外：那你先告诉我，一百二十行，行行都好着衣吃饭，为什么偏要选打猎这门营生。
　　色日古带费扬古：因为我身体足够强壮，不畏惧一般豺狼；头脑足够聪慧，不轻易陷入迷茫。猎人所应有的素质我都有，如果还不够资格的话，那就证明是您刻意这样。并且这只是一次试炼，说不定以后不干这行。
　　巴勒杜巴彦员外：唉，儿子你要知道，所谓的优势也会成为致命的弱点。身体强壮会让你狂妄，头脑聪慧会让你过于信任自己的主张，所以你的请求，还是没得商量。
　　色日古带费扬古：母亲，劝劝父亲吧。我不想在家里被侍奉，好像行动不便的老年人一样。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而现在，我是同意你父亲观点的。
　　色日古带费扬古：既然没有办法，那我就偷偷跑出去。
　　巴勒杜巴彦员外：从今日起，你就在屋里好好待着，有仆从日夜看守你。
　　色日古带费扬古：那我就绝食！
　　巴勒杜巴彦员外：信不信我给你绑在椅子上，剥夺自由的权力，每天都让人喂养你。
　　色日古带费扬古：那我就咬舌自尽！
　　巴勒杜巴彦员外：看看你惯出来的孩子，都会以死相逼了。那死吧，没人管你！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老爷消消气。儿子，快过来给你父亲道歉，难道我们对你的教育没有形成美德，反而使孝悌遗忘？
　　色日古带费扬古：若不答应我的要求，那我就忤逆这一次。
　　巴勒杜巴彦员外：孽畜，看我不打死你！哎呀，我头痛欲裂，快来个人搀扶我。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老爷你怎么了！（对色日古带费扬古）看看你干的好事，难道气死我们才肯罢休？当你准备说话时，首先要在心里考虑一下才能明白自己的动机，声音本身就在歪曲语言的本意。浅显的道理非要借过错去加以理解，而理解之后常常又无法挽回，人该走多少差路，失去多少珍惜，才能得到那名为理智的东西。
　　色日古带费扬古：啊！父亲，儿子知错了；母亲，儿子以后再不敢这样。我只是觉得您的理由太过牵强，好像你们并不重视我。当然，我的直觉让我怀疑这件事并没有表面上这么简单。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内心独白）难道是谁走漏了风声，还是我虚惊一场？要知道，不论路途多远，过往的行人都能把消息带到远方，更何况这是我儿子，家里只有一面墙做阻挡。
　　色日古带费扬古：母亲，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既然你认为我们有事瞒你，那今天就都说了吧。老爷，纸是包不住火的，告诉他这个秘密，好让他彻底死心。
　　巴勒杜巴彦员外：既然这样，那好，先扶我起来。唉，其实我们准备过几年在说，不过今天不说怕是留不住你。你原有一个哥哥，也是在这个年龄去横廊山打猎最后身亡，因为有这悲痛的经历，所以我才劝你还是不去为好。虽然你从小习武射箭，但仍是一个孩子，在武场的练习和去山上打猎截然不同，稍有不慎便会受伤甚至死亡。如果你想让年过半百的父母，因为你一时的盲目和激情而以泪洗面，徒增一层悲伤，那不仅有违人伦，更是让我们白白抚养你一场。所以，亲爱的儿子啊，重新考虑一下吧，看看你父母鬓间的白发，这十五年所耗费的心血，为你积攒的家业和之前遭受的悲伤，还是过几年再出去闯荡。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并且，亲爱的儿子啊，最近我就心神不宁，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而今天你就告诉我们说要外出打猎，我相信，这绝不是巧合，而是神灵的暗示；如果我们违背神意，冒然主张，最终的结果必不是我们凡人所能承受。所以还是重新考虑一下吧，看看你父母眼里噙着的泪水，经年操劳留下的痕迹，以及以前承受的苦难，听你父亲的话吧，过几年再出去闯荡。
　　色日古带费扬古：原来我竟有个哥哥。不过人生在世，何处不去。如果为了逃避危险而永远守在家里，那这样的人生又有什么意义？若因噎废食，因叛无妻，因死杀子，那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荒谬。更何况，我们从出生开始就追逐着死亡、寻找死亡的时刻，对每个人来说死亡的概念都出奇的一致，如何死亡才存在不同，不过既然都是有死的，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斤斤计较着过程与时间？
　　巴勒杜巴彦员外：是的，没有错，只要有死亡，那就不存在差异。大限一到，过去的一切都将消散一空。不过，有一样东西可以存留，那就是美德与正义的行为所赢得的荣誉。但是儿子啊，请你仔细思考一下，如果你在打猎的途中或者回来的路上发生些什么，这件事是否能够带来荣誉？别人所谈论的将是你不听从父母的决定，或者讥讽你固执己见导致的恶果。而我们除了要承担你受伤或是死去的痛苦之外，更要背负教养失败的骂名。所以听从我们的建议，过几年再出去闯荡吧。
　　色日古带费扬古：父亲啊，我相信您的话发自心田，但我们的决定不能有始无终，自食前言。越柔弱的人越容易受幻想影响，而这一时的幻想也会随着结局以及时间消散云烟。生命的起伏本就如同波浪，若不趁着高潮勇往直前，那就要一事无成，终生遗憾。并且，名誉是个骗人的东西，得到他又有什么功德，诽谤与嫉妒会让他永存？没有得到荣誉并不会减少其他人的尊敬，得到又失去却要凭空遭受许多磨折。如果真的关乎名誉，那还有什么比打猎更为高贵。我们先祖不就是依靠着采集与打猎维持生计，哪怕学会耕种这项技能以后。没有人歌颂谁种地有多好，反而在听到某个猎人杀死一只狼甚至一只虎时都会表达惊讶与赞叹。亲爱的父亲啊，如果我们祖辈相传的技艺竟然因为危险而被否定，或者在长大以后人格成熟再去学习，那对道德的养成，传统的继承有什么意义。并且，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命运，我哥哥的身死和我又能有什么因果的联系，所以还是让我去吧。
　　巴勒杜巴彦员外：唉，既然你如此下定决心，那我也就不再劝说。不过你必须带着阿哈勒吉和巴哈勒吉两兄弟，并且不能去的太久，以免辜负我挂念你的一片心。
　　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既然你答应了他的请求，我也不能再说些什么。可是女人的忧伤就像她的爱一样，不是太少就是超过分量。现在我们只能回家向神祈祷，让你安然无恙。（巴勒杜巴彦员外，巴勒杜巴彦员外夫人，众仆人下）
　　色日古带费扬古：（内心独白）当我们面对朋友的泪水和忠言，都无法克制自己的情绪，更何况是亲身的父母。然而人们不能为幻想所编造的灾祸而流泪祈祷，这种不实的想法会影响一个人的理智，甚至让听者也产生恐惧心理。不过为了让他们安心，我也只好带着阿哈勒吉、巴哈勒吉两兄弟了。阿哈勒吉，巴哈勒吉，你们过来。（阿哈勒吉，巴哈勒吉上）
　　阿哈勒吉，巴哈勒吉：阿哥，有什么吩咐。
　　色日古带费扬古：你们听好，明天我要出去打猎，快去备齐人、马和鞍子；备好武器和弓箭；把帐幕装上车，一定要舒适；把鹰犬喂养好，一定要听话。别说我奢侈，只要不是坏人，做事总是要追求至善的，不管是道德还是生活。你们要知道，在艰苦中成长的，大多数人都会有其缺点与毛病，要么是偷盗要么是吝啬，只有少数人才能拥有高尚的品格。所以快去准备吧。（众人下）
　　第二幕地点：横廊山
　　（色日古带费扬古，阿哈勒吉，巴哈勒吉，众仆从上）
　　色日古带费扬古：这里的风景很是不错，准备撒围，环山打猎！
　　（众人做打猎状，鼓手击鼓）
　　色日古带费扬古：这是怎么回事，我突然感觉全身发烧，头晕目眩。阿哈勒吉，巴哈勒吉，快把围收起来，我身体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