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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村  人性  爱情  友情  拼搏  奋斗

　　
　　
　　第二十六集
　　
　　1、江雨的卧室 内 夜
　　江雨：“曹阳，快把鞋给我拿来，我去送你！”
　　曹阳：“别了，你说的对！我不给你增加麻烦了，这条路鞋递给江雨，责怪：“你总是小丫头、小丫头的！好像我永远也长不大似的！”
　　江雨：“长大也不行！我必须送你！”
　　我太熟悉，闭着眼睛也能摸回去。”
　　江雨：“小丫头！可会挑字眼了，不是麻烦，是负担！”
　　曹阳把
　　
　　2、村里的大街上 外 夜
　　江雨、曹阳从江雨家的大门出来，并肩走着，越过几家大门口，拐进一个胡同。
　　这条胡同比较宽敞，是一条从南到北的穿街道。胡同两侧长着大小不一的杨树。江雨和曹阳向前走着，看见前面左侧一棵粗壮高大的专天杨树，在夜色中象一座晃悠悠的黑塔，而它对面的小树棵，象蹲着一个人。轻风一吹，它们都颤动着，好像向江雨和曹阳走来。清空冷月，嘠嘠嘠！嘎嘎嘎！一只猫头鹰掠空而过，留下几声瘆人的叫声，曹阳立刻毛骨悚然，她往江雨身边靠靠。
　　江雨：“害怕了吧？”
　　曹阳打了个冷颤：“江雨哥，一会你自己回去多害怕呀？”
　　江雨笑了：“我能像你吗？我是男人，这回你知道男人的含义了吧？”
　　
　　3、曹阳卧室 内 夜
　　曹阳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到全屯公鸡齐声报晓，她才稀里糊涂的进入了梦乡。
　　（梦境）
　　曹阳似睡非睡，忽然传来“哈哈哈！哈哈哈！”两声爽朗的笑声。但是这笑声又尖又颤，像是幽灵。
　　曹阳：“是江雨哥在笑吗？笑什么呀？你在哪儿呀？”
　　曹阳忽地起身下地走出门外，四处寻找。她一抬头，见江雨从雾中飘然的向她够来。她一着急竟然腾空而起！她伸开两臂，拼命地向江雨够去。江雨也挣扎着向他够来，飘哇……飘哇……，好容易搭上手，江雨又微笑着向后退去。
　　曹阳急切呼喊：“江雨哥！江雨哥！别往后退！你回来！”
　　江雨飘飘的落在地上，吃力的奔她而来，她抓住了江雨的手，急切的叫：“江雨哥！江雨哥！江雨哥呀……（梦醒）
　　曹思芳使劲推曹阳叫：“老姑！老姑！你咋了？你叫江雨叔干啥？他也没来呀！”
　　曹阳忽地坐起来，她惊魂未定，傻呆呆的坐着。
　　曹思芳翻个身，拽着曹阳：“老姑，江雨叔咋了？你为啥喊他呀？你做梦了吧？”
　　曹阳振定一下，回身给思芳正一正枕头，把被单给她盖上：“芳芳别害怕，江雨叔没咋地，你快睡吧。”思芳翻个身，又睡去了。
　　曹阳惊魂不定的睁着眼睛，更睡不着了。她望着窗外，天已经亮了。突然外屋有人说话，曹阳赶紧起来穿上了衣服。她下地穿上鞋来到外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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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曹仁家 外屋 天刚亮
　　曹芸在做饭，曹仁在院子里拎一桶水饮小毛驴。
　　曹阳从卧室出来：“嫂子，你这么早就做饭啊？我哥饮毛驴干啥呀？”
　　曹芸边烧火边：“你哥去砖厂干活，这几天他就走的这么早，套上小车，到那把毛驴卸下来，拴到草好的地方，干完活，小毛驴也吃饱了，不省得另去割草喂驴吗？”
　　曹阳：“哎呀，我每天都知道大哥起早，就是不知道他走的这么早。” 她拿一把柴火添进灶坑里：“嫂子，我给你烧火，你答对锅上头，我跟你说个事。”
　　曹芸笑了：“看你神神秘秘的，又是江雨的事吧？”
　　曹阳认真的：“对！嫂子昨天夜里十点多钟，江雨哥送我回来，走到胡同快拐弯的时候，突然空中飞过一只猫头鹰，嘎嘎嘎！嘎嘎嘎！怪叫几声，当时我的头发茬子就竖起来了，得回江雨哥送我回来，不然不得把我吓死呀？可是他自己回去的，不得害怕呀？”
　　曹芸：“诶哟！看你说的，江雨是顶天立地的男人，走点黑道还算事吗？不用担心，他不会害怕的！”
　　曹阳：“不！嫂子，我有预感，好像江雨哥要出事，回来后我躺在炕上怎么也睡不着觉，越想越害怕，可下睡着了，还被噩梦惊醒了。我梦见江雨哥上天了，又落地了，我费好大劲才把他抓住……”
　　门开了，曹仁从外边进来：“什么上天落地的？做梦还当真了？别想那么多，江雨不会出事的！”
　　曹阳无奈的：“哥，我说的话你都听到了？我有一种不祥之兆……”
　　曹仁坐在条桌前，接过曹芸给他端来，里面还装着两个合包蛋的一大碗面条：“什么不祥之兆？别胡思乱想了，书记也被撤下来了，还能咋地？江雨是什么人？这点小事算个屁！要搁我呀，还求之不得哪！”说完拿起筷子，吃了面条和蛋，就到外面把毛驴套在小车上，坐在小车上，赶着小毛驴去砖厂了。
　　
　　5、辽阔的庄稼地里 早晨
　　江雨骑着自行车，来到玉米地边，把自行车停在地边上，他肩挎一小圈八号铁线走进地里，爬到一根带有好多节子的柳木电线杆上，他把上面的快要掉下来的横担扶正，然后拿下跨在肩上的八号线，用铁线把它固定在主杆上，从裤子后兜里拽出钳子，掐断多余的部分，然后把两根线头捏在一起，就一扣一扣的往紧拧。
　　“噗--噗--！”村子里的喇叭传出两声吹气声，紧接着：“喂！喂！同志们注意了！大家注意了！乡亲们注意了！”
　　晨雾濛濛的大气层，随着微风的传导，清晰而真切的传到了江雨的耳中。他自言自语：“喊得这么有节奏，又是贾成山呐。”
　　喇叭里接着喊：“喂、喂！大家注意听！大家注意听啊！我受乡党委的委托，向大家公布如下：‘从今天开始，永胜村的党支部书记工作，还是由我担任了！也就是说，我贾成山又和大家一起共事喽！大家不会生疏吧？因为我们只有半年没在一起打交道！哈哈哈！”他风趣的笑：“由于前一阶段，有人破坏也好！工作失误也罢，反正是把我们村搞得一塌糊涂哇！给我们村造成了很大损失，也给我们今后的工作，带来了难以克服的困难！但是……
　　江雨眼前一黑，他努力振作一下，但身体却毫不由己的摔下来了。
　　
　　6、曹仁家 早饭时
　　屋子里的一家人正在吃饭。听到喇叭的喊声，个个惊叹不已。
　　曹义放下筷子，他来到棚子里推出摩托，踹两脚启动杆，“嘟嘟嘟！”摩托响起来了。
　　曹阳赶紧从屋里出来，急切的喊：“二哥！我也跟你去！” -2-
　　曹义一皱眉：“别瞎闹！你去干什么？”
　　曹阳认真的：“不！二哥，我必须去！”
　　曹义没搭理她，飞身上了摩托，刚一加油门。
　　“慢！”曹芸大声喊道。
　　摩托站下了。曹芸走向前严肃的：“你把曹阳带上，有些事等你回来我再对你说。”
　　曹义看了曹阳一眼，点点头。曹阳坐在了摩托后座上，兄妹俩风驰电掣的向江雨家跑来。
　　
　　7、江雨家 内 早晨
　　饭桌上摆着饭菜，碗筷。只有一碗一筷，用完了。江湛海和妻子都坐在炕边上抽烟。
　　嘟嘟嘟，曹义兄妹俩人骑着摩托进院了。
　　他俩下了摩托，走进屋里。
　　曹义：“怎么？叔、婶，还没吃饭吧？江雨呢？他吃饭了吗？”
　　许丽萍：“哪吃了，桌上的碗筷是江涛用的，吃完他就上学去了。你江雨哥昨天中午都没吃饭，我给他留得饭菜，他一点也没动，昨晚他一口也没吃，今早我让他吃饭，他说不饿。说是北地有一根电线杆，上边的横担要掉了，去把它拧上回来再吃。唉，这孩子真叫人掂心哪！”
　　曹义：“叔、婶，别担心，我去看看，你们快吃饭。”
　　曹阳：“二哥，我跟你去，我知道江雨哥在哪，昨天我和华姐我们俩同他一起从四里窑回来，他告诉我们那根横担要掉的线杆了。”
　　曹义：“好！”
　　兄妹俩骑上摩托飞似的向四里窑驶去。
　　
　　8、第四根电线杆下 早晨
　　江雨静静的躺在地上。
　　曹义小心的把江雨的头抱在怀里，用嘴贴在江雨的鼻子上，用一只手摁住江雨的脉窝。
　　曹阳已经傻了，她直呆呆的看着曹义的反应，哭着：“二哥，他还活着吗？”
　　曹义：“别害怕，不要紧。你来护卫他，我去砖厂找干活人。”
　　曹阳从二哥怀里接过江雨，把他的头紧紧的抱在怀里，象抱着一个熟睡的孩子，毫无顾虑的亲吻着他那没有知觉的脸。眼泪不断流地淌在江雨的脸上：“江雨哥呀！你咋了？你不说男人什么也不怕吗？多大的刺激把你击败了？你说呀！你快说呀！江雨哥！江雨哥哥呀！你快醒来吧！亲人们会受不了的……”曹阳用脸抹去她流在江雨脸上的泪水。
　　
　　9、砖厂的场地 早晨
　　曹仁等十多个人正忙着矾土、浇水、擭泥，小毛驴在甸子上吃草。
　　曹义来到现场，下了摩托，快步走到曹仁跟前：“哥，江雨出事了！”
　　曹仁一惊，倏地站起来：“啊！真的出事了？”
　　曹义指向江雨出事的现场，说着什么（隐去声音）
　　曹仁赶紧去牵毛驴套车。
　　在场的人都围上来，一个个惊慌失措，不管天地的向曹义指的方向跑去。
　　曹义：“大家别着急，到那稳当点，让两个人先坐在车上，把江雨抱起来，别让车撴着他，我先回去打电话，向120求救。”
　　
　　10、江雨家 上午
　　院子里已经有好多人在焦虑的等候了。 -3-
　　曹仁赶着驴车拉着昏迷不醒的江雨，进了院子。
　　许丽萍扑向小车，惨叫一声：“儿子呀！”昏倒在地，大家把她抬到东屋去了。
　　曹义来到小车边，从曹阳手里接过江雨，把他抱进江雨的寝室。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大声说话的，只有压抑的哭泣声。
　　东屋的炕上。村医刘莲正给许丽萍输液。
　　曹芸、徐瑛等一些女人在不停的呼唤。
　　曹芸叫：“江婶、江婶呀！快醒来吧……
　　徐瑛：“嫂子、嫂子呀！江雨不会出事的，你快醒醒吧！”
　　…………
　　院子里几乎一片抽泣声。
　　
　　11、江雨家 院子里 上午
　　救护车站在房门前。
　　曹义把江雨抱到救护车上，院子里的男女老少，却不约而同的呼唤起来：“江雨！江雨呀！你可别出事呀！咱们村可不能没有你呀……”
　　两台四轮车站在大门外，突突突的马达声一直在响着。
　　救护车启动了，白发苍苍的宋森老人仰天乞求：“老天爷！你可要睁开眼睛啊！千万保佑江雨太平无事呀！”
　　邓继财的妻子，跑到救护车门前，搬着门边哭着：“大夫！大夫哇！你们一定把江雨治好哇！江雨！江雨！我的好孩子！你一定太平的回来呀！”
　　救护车行驶了，她还不住声的喊：“江雨！江雨！我的好孩子呀！你一定回来！我们都等着你哪……
　　李保桐走进人群：别喊了！喊是喊不回来的！老少爷们们，我们原打算大家一起去乡里，为江雨讨个公道，可是江雨出事了，就算讨来公道也没意义了。我看车也准备好了，我们不去乡里了，咱们去医院！到医院去求医院的领导，求他把最好的医生派出来，把最好的药拿出来，只要把江雨救活，花多少钱、咱们给多少钱！你们看行不行？”
　　众人齐声：“行！”
　　拉着满满两车人的四轮子车，向市城开去，曹义骑着摩托前边带路。
　　
　　12、市医院 内 日
　　走廊和过道里，多数都是永胜村的人，一个个惊慌失色，不知所措。有的在伤心的叹息，有的在痛苦地哭泣，还有的在角落里跪在地上虔诚的祷告着，人们急切的互相询问着。好多人挤到急救室门前，搓脚挠心的见到大夫就：“大夫、大夫，我们的书记咋样了？他醒过来了吗？”
　　大夫：“大家不要喧闹，别着急，一会就出结果的。”
　　村民们：“大夫，您知道吗？那个病人是我们的书记呀！他是最好的书记，是为了给村上牢固动力线摔坏的，你们可要拿出最好的药给他用，花多少钱，我们都认可！”
　　
　　13、外科病房里 内 日
　　姚庆云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