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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2/11/3
武侠动作
小说
鬼画连篇-千年寻情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谁?”于波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连问一声。
“王乐!”孙东阳没有多想以为真的是听不清,于波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惊,但很快脸上表情又恢复笑容。
“于大哥可有知?”林青关心的问。
“没听说过!”于波的脸上现出诡异,转了话题。
孙东阳和林青聊起了武艺,林青才发现孙东阳本武艺高强,且有许多原本失传的套路孙东阳还能记起,于是林青向孙东阳请教起来。于波见自己插不进嘴,正好趁机告辞离开。他回到自己房间写了封信,叫手下连夜赶回家中交与老爷。
第二天一早众镖师起身检查车辆,在于波等人的引导下向王铎家黄冶县行去。
下午十分来到黄冶县,未到县中远远便看到这边热气腾腾,四周窑场众多,有许多车辆在城外来回出入,大多是带着稻草来此地贩卖瓷器的小商贩,黄冶本是唐三彩的产地,家家户户制陶为生,虽然规模不同,但家家都有自己的特色。
王铎是本地大户,仗着家中于谦在朝为官揽下了供瓷的生意,一年间几乎占据了全镇所有陶厂。于谦也是不断雇佣镖师,用各种名义向这里输送金银,目的是想自己老了以后带着全家躲到这里享安生,林青这次是给运送的最大一笔。表面上说是为皇上祝寿做“八仙上寿瓷”拨库房八十万两白银,实际运来的还有八百万两黄金,大小三十是个箱子,上有重锁、封条!林青把契约双手敬上到王铎面前,心中总算是安生了。
王铎身体魁梧,人高马大,头上盘的丝巾上都有些泥土,挽着袖子一看就知平时也做泥土工作,但眼神深厚表情冷木,让人看了就害怕:“几位辛苦!听说路上还死了人?”
“老爷,几位镖爷尸体在镇外!”于波上前汇报。
“重赏各位弟兄,买上好的棺椁备重礼给死去的家属!”王铎有钱做事十分豪爽。
“王老也!”林青上一步说:“怕这天气炎热,尸体运回家乡早已腐烂,求老爷给个地方焚了我这些弟兄~~~~我带着他们的骨灰去~~~就是了!”林青忍着泪水说。
“咳!”王铎叹了口气:“好吧,也有些对不起众兄弟!”
林青的泪水滴到了脚面:“既然出来做镖师就已经准备死了!只有活着才痛苦!”
“林老弟,别太伤心!阎王判事是很公平的,相信你这这兄弟还会转世做人的!”孙东阳安慰他说。
“好了,既然要为皇上制作八仙上寿瓷,王某就不陪伴你们了,让于波多陪你们几日再离开!”
王铎说着要走,这时林青上前一步在怀中拿出一封信:“王老爷,临行时于大人交予我一封信,说要亲手交给您。并命我等到瓷瓶制好时护送瓷瓶回京!”
王铎接过信打开封口看了半天,接着把目光转到林青身上上下打量十几分钟,看得林青有些愕然。
“你今年多大?”王铎问道。
林青一愣,心想:我来护送东西问我多大干嘛?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二十六岁!”
“你与于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父辈多年为朝廷护镖,父亲与于大人是多年世交!”林青回答道。
“各位,请回客房好好休息休息!”王铎抱拳送走众镖师。
于波把大家安顿在另一个院子,四周有家丁把守,吩咐手下不要让这些人乱打听,自己回到老爷王铎身边,王铎与于波本是从小的朋友,所以互不忌讳平坐在堂内。
“老爷收到我的信了?”于波问。
“收到了,我已经命手下人不得说出小姐名字,且把内院重兵把守!”王铎点头说。
“不知那来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要是让他取了小姐怕咱们家要不得安生了!早点把他打发走就好了!”于波说道。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你看这封信!”王铎把信递给于波。
于波接过信看了一遍,原来这于谦不止是给王铎送来财宝,还给他送来个姑爷,于谦与林家往来知道镇守镖局的林老镖头是武林大腕,见他儿子林青武功好小伙子人长的也不错,想拉龙林家到自己门下,于是和林镖头一商议让林青带人护镖来王家,并让他等瓷器做好后再回京,且信上有林镖头的印章,表示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林青没有裁开信所以不知,而要嫁给林青的小姐正是孙东阳要找的转世王乐。
“本来是件好事,可愣冒出来个千年的怪物,疯不疯颠不颠的这怎么办啊?”王铎有些为了难。
“是啊,这家伙说不定有什么妖术,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人吓退二百劫匪咱还得罪不起!”于波回应说。
火化了镖局死去兄弟的尸首,一个个分别装在坛子里写上灵位姓名烧上香,占时供在闲房内。
孙东阳、林青众人临时住在王铎安排的镇东老园子里,房子是王家早先住的,现在空了出来安排给这些镖师们休息。管家于波安排了五个精明能干的丫鬟侍候这些人伙食,特别有一个叫小莲的侍候孙东阳,孙东阳走到那她就跟到那!姑娘长相一般却十分精明,两片薄唇能说会道让众男子折服,而于波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住孙东阳别让他知道小姐王乐这个名字。
孙东阳没有多想和林青住在一个屋子彻夜畅谈,两人越聊越投机高兴时拉出宝剑到院中演武教化,索性孙东阳提出要和林青拜兄弟。
林青受宠若惊连忙说:“孙先生当年可是晋朝将军,与我相差天壤之别我怎么高攀得起?”
孙东阳摆手说道:“那是前生之事,今生我这四十年就要与你这样人做兄弟!”
“好!”两人堆起黄土插上上稻草对着天空的圆月三叩头后互称兄弟。
这时边上房门一开,小莲和两个丫鬟站在门口:“林镖师、孙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
“小莲,正好你们为我兄弟作证,从今以后我们俩个结成生死弟兄!”林青高兴的说。
“呦,我一个丫鬟哪有那身份儿,还是睡觉了明天还要做早饭那!”说着打了个哈欠转身关了门,两人一笑没在意,以为小莲真的是不愿意理会二人,其实小莲心已决定明早把这事禀报老爷。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来时天已经大亮,孙东阳吃了口饭就要出门。林青问拦住问:“大哥,要去哪里啊?”
“我想在附近村庄问一问有没有叫‘王乐’的女子!”孙东阳说道。
林青一笑看看院中休息的众镖师:“大哥昨夜和我拜了兄弟,可知我与众镖师早是生死之交!”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既然说来我们都是兄弟了!”
“是啊,何况路上要是没有孙大哥我们早成为刀下之鬼了!”
林青紧接着说:“您的事情就是兄弟们的事!你一个人能走多远,若我们十几个人分头出发,岂不是很快就有结果!”
孙东阳十分高兴,但又为难起来:“为了我个人的私事让众多弟兄不得安生,我怎么过意得去!”
一镖师上前说道:“孙先生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帮不了什么大忙,我们也离不了太远在附近几十里尽点绵力!”
“那多谢各位了!”孙东阳忙向众人施礼。
“好!王哥、李格留在家中,其他人三人一队各奔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有紧急事情放火药为信儿!”
“是!”众镖师答应一声分头出发。
王铎在孙东阳来到之前早已经发下话去:命三里八村所有知道小姐姓名的人不准提半个字,特别是陌生人来问,否则王铎要血洗全家!所以这些镖师最后和孙东阳一样无功而返,连访三天把这一带所有人都问了三四遍也没人敢说个‘有’字。
孙东阳坐在屋中无奈的说:“或许王乐就在郑州城内或附近其他村庄,明日我去郑州城内打听,那里人多!”
“大哥我陪你去!”林青说。
“那可不行!”边上丫鬟小莲说道:“你是负责来保护我们家老爷为皇上做‘八仙献寿瓶’的,若你离开出什么事情谁担待得起?”
孙东阳一笑:“是啊,你有皇命在身怎么能离开那?何况我这一去不知何时何日,若郑州没有我就去别的地方找那有时日!”
“那大哥就不回来了?”林青问。
“本来这里就不是我的家,我也本来就没有家何谈‘回’字?”孙东阳无奈地说。
镖师们都有些无奈,但却也不能阻拦。众人摆下酒席算是给孙东阳践行。
第二天一早于波来代表王铎送行,于波备下了三千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赠给孙东阳:“先生云游四方,这些银子应该足够先生用上十年八载,希望先生早日完成心愿!”
孙东阳千恩万谢,以为真的是王铎出手阔气,其实王铎希望他一去再也不回,到哪里随便找一个重名的、叫王乐的,就不在给自己添麻烦。
孙东阳向众人挥手告别,于波看着他离开了黄冶镇才放心的向回走,他心想: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镇上知道小姐姓名的都封了嘴,到别的地方怎么能打听到小姐名字?
高高兴兴的回家找王铎报喜去了。
时间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林青众人住在王铎的老园子里,每天就是练武强身无事可做。林青把在孙东阳身上学习的刀法练得炉火纯青。
这时有丫鬟小莲邀请林青一人到大院老爷有请!林青整了整衣服随小莲前往。
在王家后院有个很大的庄园,庄园内种满了花草,以桃树居多,这时正是春来时节,桃花盛开、红粉交织。园中浅塘内各色的鲤鱼成群结对,微风轻轻吹过花瓣飞散到池内,鱼儿便游到那里啄食花瓣。
池前有片空地白色理石铺成平整无比,桃花瓣飞落满地随人脚步轻轻拂动。
空地前是一座小亭,八角均匀亭内石桌石椅、雕梁画栋。王铎仰面躺在亭前太师椅上。阳光漫洒在他身上,衣角上还残留着陶泥的痕迹。
几声铃铛响过,一年轻女子嬉笑着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来到王铎面前,银钗闪闪十分耀眼。
“爹,您叫我?”女子说着就要坐到王铎怀中。
“去,去去!”王铎伸手推开女儿:“多大了?也不知个礼数!”
那女孩一甩袖子:“我都快在家里闷死了,想坐车出去转转您却不让!我也不是出去野!”
“乐儿!”
“还叫?”女孩伸手堵住父亲的嘴:“你不怕被那个鬼听到?我不是改名叫‘王雪’了吗?”
“忘了,忘了!十几年习惯了!”王铎摇摇头笑道:“我啊,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瓶子的事糊涂了!”
“爹,我学了个新曲唱给你听?”王雪伏到爹爹身边。
“好啊!”王铎困意全无,十分高兴。
王雪轻摆罗裙来到亭内,有丫鬟拿来筝琴横在石桌之上。王雪轻挽袖口抚琴低唱,声音柔美动听、环绕园中。
林青随丫鬟小莲左绕右拐昏了头脑,心想:这王家庄园真好似迷宫一般,房舍众多让人难以分辨。
突然深院中传来悠扬曲声,一甜美声音绕梁而至,悠悠荡荡引人不已。
歌词唱到:
枝头喜鹊俏,微风轻吹桃花笑,客来到!
君思我茶、君思我酒、君思我花!
沏良茶、斟美酒、赏桃花!
转过桃树绕过回廊见一女子正坐在凉亭之上,身体轻斜前后微动,侧目轻唱、发丝微垂。她身着白色纱衣,内衬白袍,青丝带、彩蝶袖,软鼻弯眉、红唇轻张,花瓣飘落身后。
见生人进园王雪赶紧收住琴音,脸一红低下头去。
王铎张开眼睛站起身来:“林镖师!让老夫好等啊!”
林青这才回过神儿来,忙鞠躬行礼:“王老爷,刚刚练过一套刀法满身是汗不敢来见您,换了身衣服才来!”
“咳,何必那?你看我昨夜也是忙得很衣服也没有换洗!”王铎转身对女儿说道:“雪儿,还不见过林大哥!”
王雪红着脸低着头轻轻来到林青面前,林青侧目拱手见礼,王雪弯身施礼嘴里小声念叨一句:“见过林大哥!”
“来的正好,你不是说学了一套刀法吗?何不助兴在此演练一番?”王铎笑着拍林青肩膀。
“这?”林青有些为难。
“地方不够大?”王铎又问。
“够大、够大!”林青忙回答。
“那还等什么?老夫也不会习武,又不能偷了你的本事!”王铎板起脸来。
这时,王雪转身向父亲说:“爹爹我先回房了!”
“唉?难得爹爹今日刚刚做好几个模子,心情十分好!你就给林大哥弹上一曲助他练刀!”
见王铎面色严肃,两个人只得听命,王雪来到琴边扶住琴弦,林青抽出佩刀拉开架势,准备练孙东阳教给他的‘八方刀’。
不知何故,两个人同时起步视乎配合的十分默契,王雪弹得一曲《将军行》随刀起伏,好像对这套刀法十分熟悉。林青身随刀动桃花飞舞。
曲结刀止,两人这才发现园中其他人都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他们二人。林青红着脸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王雪扶住琴弦偷看林青。
好半天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这时树林后王铎带着于波转了出来。
“爹,你去哪了?”王雪忙跑了过去。
“你于叔叔找我有点事!”王铎笑着说。
于波上前笑道:“小姐,你叔父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就是这位林镖师!”
两人一听脸都快红到了脖子,王雪一跺脚不好意思的跑回了自己楼上。
林青忙把头低到身下,拱手说道:“王老爷不要拿我开玩笑!”
王铎大笑道:“林镖师,我那里是用男女之事开玩笑,你看!”
于波上前把那封信教给林青:“上面有你父亲的戳印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老镖师的意思很明确,为什么让你等瓷瓶制好后和我一起上京?就是让你在我家成完亲在走!”
“这?”林青看着父亲的戳印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段你的人品我已见过,我的女儿你也见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更何况有我们双方父母同意,于大人做媒岂不是天大的好事!”王铎笑道。
林青红着脸不知说什么是好,于波上前说道:“林镖师倒是给个话,莫非嫌弃我家小姐?”
“不!”林青忙摆手。
“那就是同意啦?”于波笑道,林青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命人准备,待‘八仙献寿瓶’出炉之时就是你们完婚之日!”
转眼七七四十九天过去“八仙献寿瓶”出炉,一早王铎和于波二人前后来到窑炉前,一百多个一模一样的瓷罐,晶莹剔透摆在众人面前,带众镖师赶到,王铎正在和手下工匠们细心的挑选着,他们在每一个瓷罐前看来看去,哪怕有一点点瑕疵都不放过。
大约到了中午十分总算实在其中选出了两个,王铎一摆手工人们抡起锤子把剩下的打碎,连那模具也没放过。
“王老爷?”镖师们看着那些精美的瓷罐一个个被砸碎十分心痛。
“王乐!”孙东阳没有多想以为真的是听不清,于波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惊,但很快脸上表情又恢复笑容。
“于大哥可有知?”林青关心的问。
“没听说过!”于波的脸上现出诡异,转了话题。
孙东阳和林青聊起了武艺,林青才发现孙东阳本武艺高强,且有许多原本失传的套路孙东阳还能记起,于是林青向孙东阳请教起来。于波见自己插不进嘴,正好趁机告辞离开。他回到自己房间写了封信,叫手下连夜赶回家中交与老爷。
第二天一早众镖师起身检查车辆,在于波等人的引导下向王铎家黄冶县行去。
下午十分来到黄冶县,未到县中远远便看到这边热气腾腾,四周窑场众多,有许多车辆在城外来回出入,大多是带着稻草来此地贩卖瓷器的小商贩,黄冶本是唐三彩的产地,家家户户制陶为生,虽然规模不同,但家家都有自己的特色。
王铎是本地大户,仗着家中于谦在朝为官揽下了供瓷的生意,一年间几乎占据了全镇所有陶厂。于谦也是不断雇佣镖师,用各种名义向这里输送金银,目的是想自己老了以后带着全家躲到这里享安生,林青这次是给运送的最大一笔。表面上说是为皇上祝寿做“八仙上寿瓷”拨库房八十万两白银,实际运来的还有八百万两黄金,大小三十是个箱子,上有重锁、封条!林青把契约双手敬上到王铎面前,心中总算是安生了。
王铎身体魁梧,人高马大,头上盘的丝巾上都有些泥土,挽着袖子一看就知平时也做泥土工作,但眼神深厚表情冷木,让人看了就害怕:“几位辛苦!听说路上还死了人?”
“老爷,几位镖爷尸体在镇外!”于波上前汇报。
“重赏各位弟兄,买上好的棺椁备重礼给死去的家属!”王铎有钱做事十分豪爽。
“王老也!”林青上一步说:“怕这天气炎热,尸体运回家乡早已腐烂,求老爷给个地方焚了我这些弟兄~~~~我带着他们的骨灰去~~~就是了!”林青忍着泪水说。
“咳!”王铎叹了口气:“好吧,也有些对不起众兄弟!”
林青的泪水滴到了脚面:“既然出来做镖师就已经准备死了!只有活着才痛苦!”
“林老弟,别太伤心!阎王判事是很公平的,相信你这这兄弟还会转世做人的!”孙东阳安慰他说。
“好了,既然要为皇上制作八仙上寿瓷,王某就不陪伴你们了,让于波多陪你们几日再离开!”
王铎说着要走,这时林青上前一步在怀中拿出一封信:“王老爷,临行时于大人交予我一封信,说要亲手交给您。并命我等到瓷瓶制好时护送瓷瓶回京!”
王铎接过信打开封口看了半天,接着把目光转到林青身上上下打量十几分钟,看得林青有些愕然。
“你今年多大?”王铎问道。
林青一愣,心想:我来护送东西问我多大干嘛?但还是乖乖的回答:“二十六岁!”
“你与于大人是什么关系?”
“我父辈多年为朝廷护镖,父亲与于大人是多年世交!”林青回答道。
“各位,请回客房好好休息休息!”王铎抱拳送走众镖师。
于波把大家安顿在另一个院子,四周有家丁把守,吩咐手下不要让这些人乱打听,自己回到老爷王铎身边,王铎与于波本是从小的朋友,所以互不忌讳平坐在堂内。
“老爷收到我的信了?”于波问。
“收到了,我已经命手下人不得说出小姐名字,且把内院重兵把守!”王铎点头说。
“不知那来这么一个不人不鬼的东西!要是让他取了小姐怕咱们家要不得安生了!早点把他打发走就好了!”于波说道。
“本来我也这么想,可是你看这封信!”王铎把信递给于波。
于波接过信看了一遍,原来这于谦不止是给王铎送来财宝,还给他送来个姑爷,于谦与林家往来知道镇守镖局的林老镖头是武林大腕,见他儿子林青武功好小伙子人长的也不错,想拉龙林家到自己门下,于是和林镖头一商议让林青带人护镖来王家,并让他等瓷器做好后再回京,且信上有林镖头的印章,表示同意这门婚事,只是林青没有裁开信所以不知,而要嫁给林青的小姐正是孙东阳要找的转世王乐。
“本来是件好事,可愣冒出来个千年的怪物,疯不疯颠不颠的这怎么办啊?”王铎有些为了难。
“是啊,这家伙说不定有什么妖术,不然怎么可能一个人吓退二百劫匪咱还得罪不起!”于波回应说。
火化了镖局死去兄弟的尸首,一个个分别装在坛子里写上灵位姓名烧上香,占时供在闲房内。
孙东阳、林青众人临时住在王铎安排的镇东老园子里,房子是王家早先住的,现在空了出来安排给这些镖师们休息。管家于波安排了五个精明能干的丫鬟侍候这些人伙食,特别有一个叫小莲的侍候孙东阳,孙东阳走到那她就跟到那!姑娘长相一般却十分精明,两片薄唇能说会道让众男子折服,而于波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看住孙东阳别让他知道小姐王乐这个名字。
孙东阳没有多想和林青住在一个屋子彻夜畅谈,两人越聊越投机高兴时拉出宝剑到院中演武教化,索性孙东阳提出要和林青拜兄弟。
林青受宠若惊连忙说:“孙先生当年可是晋朝将军,与我相差天壤之别我怎么高攀得起?”
孙东阳摆手说道:“那是前生之事,今生我这四十年就要与你这样人做兄弟!”
“好!”两人堆起黄土插上上稻草对着天空的圆月三叩头后互称兄弟。
这时边上房门一开,小莲和两个丫鬟站在门口:“林镖师、孙先生这么晚了还没睡?”
“小莲,正好你们为我兄弟作证,从今以后我们俩个结成生死弟兄!”林青高兴的说。
“呦,我一个丫鬟哪有那身份儿,还是睡觉了明天还要做早饭那!”说着打了个哈欠转身关了门,两人一笑没在意,以为小莲真的是不愿意理会二人,其实小莲心已决定明早把这事禀报老爷。
第二天早晨两人起来时天已经大亮,孙东阳吃了口饭就要出门。林青问拦住问:“大哥,要去哪里啊?”
“我想在附近村庄问一问有没有叫‘王乐’的女子!”孙东阳说道。
林青一笑看看院中休息的众镖师:“大哥昨夜和我拜了兄弟,可知我与众镖师早是生死之交!”
众人一听纷纷起身:“既然说来我们都是兄弟了!”
“是啊,何况路上要是没有孙大哥我们早成为刀下之鬼了!”
林青紧接着说:“您的事情就是兄弟们的事!你一个人能走多远,若我们十几个人分头出发,岂不是很快就有结果!”
孙东阳十分高兴,但又为难起来:“为了我个人的私事让众多弟兄不得安生,我怎么过意得去!”
一镖师上前说道:“孙先生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帮不了什么大忙,我们也离不了太远在附近几十里尽点绵力!”
“那多谢各位了!”孙东阳忙向众人施礼。
“好!王哥、李格留在家中,其他人三人一队各奔东西南北四个方向,有紧急事情放火药为信儿!”
“是!”众镖师答应一声分头出发。
王铎在孙东阳来到之前早已经发下话去:命三里八村所有知道小姐姓名的人不准提半个字,特别是陌生人来问,否则王铎要血洗全家!所以这些镖师最后和孙东阳一样无功而返,连访三天把这一带所有人都问了三四遍也没人敢说个‘有’字。
孙东阳坐在屋中无奈的说:“或许王乐就在郑州城内或附近其他村庄,明日我去郑州城内打听,那里人多!”
“大哥我陪你去!”林青说。
“那可不行!”边上丫鬟小莲说道:“你是负责来保护我们家老爷为皇上做‘八仙献寿瓶’的,若你离开出什么事情谁担待得起?”
孙东阳一笑:“是啊,你有皇命在身怎么能离开那?何况我这一去不知何时何日,若郑州没有我就去别的地方找那有时日!”
“那大哥就不回来了?”林青问。
“本来这里就不是我的家,我也本来就没有家何谈‘回’字?”孙东阳无奈地说。
镖师们都有些无奈,但却也不能阻拦。众人摆下酒席算是给孙东阳践行。
第二天一早于波来代表王铎送行,于波备下了三千两银票和一些散碎银两赠给孙东阳:“先生云游四方,这些银子应该足够先生用上十年八载,希望先生早日完成心愿!”
孙东阳千恩万谢,以为真的是王铎出手阔气,其实王铎希望他一去再也不回,到哪里随便找一个重名的、叫王乐的,就不在给自己添麻烦。
孙东阳向众人挥手告别,于波看着他离开了黄冶镇才放心的向回走,他心想:小姐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入,镇上知道小姐姓名的都封了嘴,到别的地方怎么能打听到小姐名字?
高高兴兴的回家找王铎报喜去了。
时间飞快转眼一个月过去,林青众人住在王铎的老园子里,每天就是练武强身无事可做。林青把在孙东阳身上学习的刀法练得炉火纯青。
这时有丫鬟小莲邀请林青一人到大院老爷有请!林青整了整衣服随小莲前往。
在王家后院有个很大的庄园,庄园内种满了花草,以桃树居多,这时正是春来时节,桃花盛开、红粉交织。园中浅塘内各色的鲤鱼成群结对,微风轻轻吹过花瓣飞散到池内,鱼儿便游到那里啄食花瓣。
池前有片空地白色理石铺成平整无比,桃花瓣飞落满地随人脚步轻轻拂动。
空地前是一座小亭,八角均匀亭内石桌石椅、雕梁画栋。王铎仰面躺在亭前太师椅上。阳光漫洒在他身上,衣角上还残留着陶泥的痕迹。
几声铃铛响过,一年轻女子嬉笑着在两个丫鬟的陪同下来到王铎面前,银钗闪闪十分耀眼。
“爹,您叫我?”女子说着就要坐到王铎怀中。
“去,去去!”王铎伸手推开女儿:“多大了?也不知个礼数!”
那女孩一甩袖子:“我都快在家里闷死了,想坐车出去转转您却不让!我也不是出去野!”
“乐儿!”
“还叫?”女孩伸手堵住父亲的嘴:“你不怕被那个鬼听到?我不是改名叫‘王雪’了吗?”
“忘了,忘了!十几年习惯了!”王铎摇摇头笑道:“我啊,这些天一直在忙着瓶子的事糊涂了!”
“爹,我学了个新曲唱给你听?”王雪伏到爹爹身边。
“好啊!”王铎困意全无,十分高兴。
王雪轻摆罗裙来到亭内,有丫鬟拿来筝琴横在石桌之上。王雪轻挽袖口抚琴低唱,声音柔美动听、环绕园中。
林青随丫鬟小莲左绕右拐昏了头脑,心想:这王家庄园真好似迷宫一般,房舍众多让人难以分辨。
突然深院中传来悠扬曲声,一甜美声音绕梁而至,悠悠荡荡引人不已。
歌词唱到:
枝头喜鹊俏,微风轻吹桃花笑,客来到!
君思我茶、君思我酒、君思我花!
沏良茶、斟美酒、赏桃花!
转过桃树绕过回廊见一女子正坐在凉亭之上,身体轻斜前后微动,侧目轻唱、发丝微垂。她身着白色纱衣,内衬白袍,青丝带、彩蝶袖,软鼻弯眉、红唇轻张,花瓣飘落身后。
见生人进园王雪赶紧收住琴音,脸一红低下头去。
王铎张开眼睛站起身来:“林镖师!让老夫好等啊!”
林青这才回过神儿来,忙鞠躬行礼:“王老爷,刚刚练过一套刀法满身是汗不敢来见您,换了身衣服才来!”
“咳,何必那?你看我昨夜也是忙得很衣服也没有换洗!”王铎转身对女儿说道:“雪儿,还不见过林大哥!”
王雪红着脸低着头轻轻来到林青面前,林青侧目拱手见礼,王雪弯身施礼嘴里小声念叨一句:“见过林大哥!”
“来的正好,你不是说学了一套刀法吗?何不助兴在此演练一番?”王铎笑着拍林青肩膀。
“这?”林青有些为难。
“地方不够大?”王铎又问。
“够大、够大!”林青忙回答。
“那还等什么?老夫也不会习武,又不能偷了你的本事!”王铎板起脸来。
这时,王雪转身向父亲说:“爹爹我先回房了!”
“唉?难得爹爹今日刚刚做好几个模子,心情十分好!你就给林大哥弹上一曲助他练刀!”
见王铎面色严肃,两个人只得听命,王雪来到琴边扶住琴弦,林青抽出佩刀拉开架势,准备练孙东阳教给他的‘八方刀’。
不知何故,两个人同时起步视乎配合的十分默契,王雪弹得一曲《将军行》随刀起伏,好像对这套刀法十分熟悉。林青身随刀动桃花飞舞。
曲结刀止,两人这才发现园中其他人都不知了去向,只留下他们二人。林青红着脸站在那不知如何是好,王雪扶住琴弦偷看林青。
好半天两人谁也没有说话,这时树林后王铎带着于波转了出来。
“爹,你去哪了?”王雪忙跑了过去。
“你于叔叔找我有点事!”王铎笑着说。
于波上前笑道:“小姐,你叔父给你说了一门亲事,就是这位林镖师!”
两人一听脸都快红到了脖子,王雪一跺脚不好意思的跑回了自己楼上。
林青忙把头低到身下,拱手说道:“王老爷不要拿我开玩笑!”
王铎大笑道:“林镖师,我那里是用男女之事开玩笑,你看!”
于波上前把那封信教给林青:“上面有你父亲的戳印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老镖师的意思很明确,为什么让你等瓷瓶制好后和我一起上京?就是让你在我家成完亲在走!”
“这?”林青看着父亲的戳印不知如何是好。
“这一段你的人品我已见过,我的女儿你也见了。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有什么可害羞的,更何况有我们双方父母同意,于大人做媒岂不是天大的好事!”王铎笑道。
林青红着脸不知说什么是好,于波上前说道:“林镖师倒是给个话,莫非嫌弃我家小姐?”
“不!”林青忙摆手。
“那就是同意啦?”于波笑道,林青低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好,命人准备,待‘八仙献寿瓶’出炉之时就是你们完婚之日!”
转眼七七四十九天过去“八仙献寿瓶”出炉,一早王铎和于波二人前后来到窑炉前,一百多个一模一样的瓷罐,晶莹剔透摆在众人面前,带众镖师赶到,王铎正在和手下工匠们细心的挑选着,他们在每一个瓷罐前看来看去,哪怕有一点点瑕疵都不放过。
大约到了中午十分总算实在其中选出了两个,王铎一摆手工人们抡起锤子把剩下的打碎,连那模具也没放过。
“王老爷?”镖师们看着那些精美的瓷罐一个个被砸碎十分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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