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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片时长:约204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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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6/11/25
主旋律,军事
电影剧本
铁血志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赵金声走到惊恐未定的柳娟面前,问:你是外地来上海的吧?
受伤的胡阿毛对赵金声说:小妹妹是从江西过来的,说是来上海找男人,可能就是你们队伍里的人。
赵金声:孙有旺,你负责带这两个女人回我们的防区,当心,别让日本狗抢去糟蹋了。
孙有旺:是!
胡阿毛对柳娟和少妇余谢氏:去吧,跟着他们进城就安全啦。
少妇余谢氏连连对胡师傅:谢谢,你是好人,会有好报的。
柳娟也感激地朝胡阿毛:谢谢喽。
26、一百货店仓库里。(夜,内)
一满脸胡渣的老兵和一身形羸弱的少年小兵悄悄蹲在一黑屋里,两人撬开一只装食品罐头的箱子,然后年长的士兵挑了一个猪肉罐头,撬开递给少年兵:来这个,是肉的,吃,吃了有力气训练,还要修工事,都是要力气的,一旦打仗能保命。
少年兵饥不择食地大口贪吃:四叔,这肉是肉,可没家里做的好吃,淡,没味。
被叫四叔的老兵从一角落里找来一瓶酒,打开呷了一口,像是陶醉一般地吐了一口气,再打开一瓶罐头,右手抓起罐头食品就大口吃,然后说:这是上海,就喜欢这淡口味,和广东大城市里的口味接近,和我们老家的不能比。吃吧,多吃点。吃饱了再带些回去,让班长和那些广东兵尝尝。都两个星期没有油荤了,天又那么冷,没有油荤,哪有力气修工事。
两人在这黑漆漆的仅点了一只蜡烛的百货公司的仓库里吃喝起来。
一个门缝里,一只眼睛警惕地朝有蜡烛光亮的地方张望。
忽然,仓库大门打开,一群手持木棍、铁锨的工人、店员涌进仓库,吼叫着:捉贼!捉小偷!将正在饕餮的一老一少两个士兵团团围住,有店员举起扫把就往两人头上抡打。
两个士兵急忙抱住头,蹲在墙角边。少年士兵对老兵说:四叔,我说不能来,你看,出事了,怎么办?
老兵急忙道:别说话,啥也别说。一会儿想办法跑。
几名店员围着他们议论:“是哪里来的?好像是当兵的,”“伊拉刚才在刚寒唔,阿拉听唔懂,”(他们刚才在讲话,我们听不懂)
几个男店员又用木棍打,几下下去,少年兵脸上出了血,
老兵叮嘱:抱紧头,不吭声。
一个店员:不要打了,是当兵的,去叫警察,不,去叫宪兵!
老兵一听有点急:打吧,打吧,不要叫宪兵,让干啥都行!
一个职员问:你们是国军哪部分的?
老兵:问这干吗?要打就打。
职员:前几天也是你们来这里偷东西的吗?
老兵:没有。就是今天路过,看你们没关门,进来看看。
旁边女职员:什么没关门,是爬窗户的吧。去喊警察!喊宪兵。伊怕宪兵就喊宪兵来!
有人说:去喊了,看牢伊。
老兵一听就急了,突然蹿起就跑,数人无法阻挡,老兵快跑到门口了,回头却见少年兵被职工们揪住踢打,老兵叹了一口气,不再逃跑,束手就擒。
27、上海警备区宪兵队拘押所。(夜,内)
一个戴“宪兵”臂章的宪兵给临时拘押所的监门打开,对里面的人说:潘四河、潘云田,吃饭了,今天应该没有胃口了吧?百货店的罐头吃饱了吧?
那个叫潘四河的老兵笑眯眯地:吃,怎么不吃?往死里吃。要打仗了,和日本人干,吃饱了死了也不冤。阿田,吃,能吃多少是多少。
还哭丧脸的瘦子小兵潘云田接过宪兵递来的饭碗,看了看,没心思吃,放在地上,对潘四河:四叔,会枪毙我们吗?
潘四河:不会,现在要打日本了,缺人呢。再说谁叫他上边没给伙食费,再拖下去,跑出去偷吃的弟兄们就更多了。整天靠那点菠菜豆腐汤能打发我们靠力气操练,还得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汉子?没事,就该吃那些有钱人家的。谁叫我们是当兵的呢。
宪兵在一边嘟哝:都关进来了,还像没事似的。十九路军的兵真是野呀。
这时,一批解除武装带,敞襟宽衣的十九路军士兵涌进警备区宪兵队拘押所,宪兵哨兵横枪阻挡,十九路军带头的士兵客气地:我们是十九路军七十八师一五六旅六团二营四连二排的,来接关在你们这里的潘老四和他同宗同族的小侄子潘什么田,就是那个小瘦猴子。
宪兵班长问:你是干吗的?
另一个十九路军士兵递上烟:他是我们班长,姓华,中华的华。来,抽烟。
宪兵班长:你们有什么带人的手续吗?比如军法处的批条。
华胜:要那个干嘛?兄弟,我们带那个不要脸的回去好好惩罚,吃了多少都得吐出来,要不罚干活,一大堆活,肚里的油水都得耗完它。你看我不把他整个掉三斤肉。班长贵姓?怎么称呼?
宪兵班长:都是当兵的,什么贵姓,不用客套。我姓吴,吴平。你们没有手续就请回吧。
华胜:我留个全名:华胜。我们是奉长官的命令来带人的,我们对你们宪兵队还是客气的,要是警察扣人,我们就不客气了。
宪兵吴平:你还敢说!你们要不要脸,翻墙投老百姓的东西,这是你们正规军干的事吗?你们可是堂堂有名的十九路军,是从剿匪前线回来保卫中央京沪地区的,怎么也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
华胜:不许你拿十九路军说事。我们当兵的就是有点行为不当,与十九路军无关。偷点吃的怎么了?我们从南边调到上海几个月了,本想能改善生活,可伙食一直和猪食差不多,每天要抓紧训练,还要修建工事,你以为像你们那么悠闲?你们放人吧,别不识相啦。你看上海的局势,要是和日本人开战,不靠我们十九路军还靠你们哪?你看那个小瘦猴,不增加营养,能和日本人较量吗?你看吧,一旦和日本人干了,这些商店的老板都会把吃的穿的捐给我们,只要他们不是汉奸。是吧,所以现在偷吃一点是不像样,太急了嘛。好了,我们带他们回去,一定严加管教。先关禁闭,后罚干苦力活五天!好了,给你们添麻烦了,不好意思啦。
吴平:怎么了?还真不把我们宪兵当回事啦?别以为我们警备司令是你们十九路军的人,这里是上海,是讲法制的地方,你们的人偷了商户的东西,被人家逮住了,你们却不当回事,你们以为这是江西呀,是在剿赤匪呀,还给你们捐好吃的好穿的,你们也不想想是怎么从江西过来的,还没和日本人干呢就想摆谱,谁知道到时候你们也像东北军一样熊呢,你们不是让赤匪好好收拾过吗?
华胜暴怒,大叫一声:干你老母!然后挥手就是给宪兵班长吴平一巴掌!
吴平也不示弱,和扑上来的华胜扭打一团。
十九路军的士兵们和宪兵们混站起来!
28、宪兵队部。(夜,内)
十九路军一五六旅六团团长张君嵩和宪兵二团团长古华相互敬礼,张君嵩:给老兄添麻烦了,真是对不住,当前形势紧张,这些兵我带回去接受处罚。他们几个都已经要求参加西南抗日义勇军了,他们要么在上海跟日本人干仗,要么就北上抗日。还能活多久全看他们的造化了。就不啰嗦了,改日为古团长摆酒谢罪。
宪兵团长古华:张团座,你为几个士兵的事亲自出面,卑职自然不能再说什么。请张团长放心,这件事到此为止。商户那边卑职已派人去协调,让他们闭嘴就是了,毕竟张团长的人是保护上海市民免遭日本人欺负的主力。不过,张团长,是不是你们的伙食费用还没有着落?要是这样,上海这边也有责任。另外,那几个士兵不是你们广东籍的老班底吧?
张君嵩:是不是广东籍不重要,只要加入了十九路军,就是十九路军的人,就按十九路军的规矩办,有功同享,有难同当。好了,就不啰嗦了,今天就算我欠你的人情了。
古华团长:不必客气。不瞒你说,其实我倒是早想过和驻防闸北的张团长好好喝一回,毕竟我们两个目前可是处在与日本人冲突的风口浪尖呀。
张君嵩:放心吧,有我们十九路军在,日本人掀不起大浪。我们的士兵士气高昂,跟日本人干一定比打内战更有劲。
古华:那到时候就看你们的了。李副官,把十九路军的人交给张团长。
29、警备区宪兵拘押监室。(夜,内)
华胜、潘四河、潘云田等士兵们被宪兵放出来,向不远处的十九路军卡车走去。华胜见脸部受伤的吴平也站在一边,就轻蔑地对吴平笑笑,还挥了挥拳头。
吴平也怒气冲冲地朝华胜扬了扬拳头。
华胜还在做手势与吴平较劲,被身边的连长韩金山揪住手,骂道:还搞啥?回去干活。上车走了啦!
30、吴淞十九路军一五六旅五团某驻地。(夜,内)
柳娟在一水井旁,用大木盆刷洗军医,木盆旁堆着一大摞军人的衣服。她身边的火把发出的光亮将她秀气的面容映照得特别的明晰。
孙有旺躺在不远处的一堆柴禾上,静静地看着专心洗衣的柳娟。
柳娟用板刷不停地刷着搓衣板上的衣服,她丰满的胸部随着手臂的刷动而颤动。
孙有旺偷偷地看得发呆。
班长于海亮悄悄来到孙有旺身边,轻声:怎么,看呆了?可别动歪心哦。
孙有旺:去你妈的。我只是看着想起老家的妹妹。
于海亮:你妹妹也那么漂亮?要是像你就惨了,一定嫁不出去。这个姑娘是个好姑娘呀,帮我们干了一天的活,是个小伙也得累趴下。那个打扮像有钱人的小妇人呢?
孙有旺:走了,去找她什么人去了。往真如那边去了。就这个江西姑娘不肯走,非要在我们队伍里找人。
于海亮:好事呀。喜欢当兵的女人现在可不好找了,多会干活的女人,长得也好,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有旺,她要找的男人是哪里的?
孙有旺:她也说不清,我也听不太懂,好像是我们十九路军的。在江西的时候碰上的。
于海亮:我就不明白了,谁家小子有那个福气能让这个姑娘喜欢,不会是我们旅的吧?
孙有旺:十九路军三万多人,又分布京沪沿线各地,怎么找?我估计,这姑娘家里一定出了什么事,否则不会出远门自己找到这里来。从江西到上海,路上没让坏人欺负了,或者被拐到窑子里就不错了。现在上海到处的日本人,好姑娘落到日本人手里还不被糟蹋死?这个世道呀就不是好姑娘过好日子的世道。
于海亮:那你也不能把她留下来。军队里有规矩,当兵的不能找婆娘,就是有婆娘也不能随军。还是催她离开营房吧,你看看,这样的姑娘,那脸,那身段,那奶子,容易招引麻烦。特别是现在,要准备打仗了,当兵的连自己的命都顾不了,那还顾得了那些麻烦事。
孙有旺没有啃声,眼睛还是痴痴地盯着柳娟。
31、十九路军一五六旅闸北某营地。(夜,内)
一副扑克牌摔在一张旧桌上。
一个脸上有块伤疤的士兵瞪着眼说:你们怎么了,怕死了,还是哑巴了?总不是想攒钱讨老婆吧?来,痛快点,玩他一把。
矮窄得像地堡的屋里,五个士兵都没有理会这个摔牌的士兵。其中两个已经躺在地上睡觉了。一个年老些的士兵端着旱烟管,闭目抽烟,似乎津津有味。他身旁的士兵朝他跟前挪了挪,担心地:班长,听说日本人的三八步枪能一枪串俩?
摔牌的士兵在一旁插话:你他妈手上拿的是拨火棍哪!管他串两个、串三个,你能放倒他一个不久够本了吗。哎,你那几十块钱还留着干吗?告诉你,这回要打起来,能活下来算你命大。死了嘛,也是为了抗日,不用自备棺材钱。来玩吧。
那个小兵咽了口唾沫,继续惶惶不安地对班长:那,那,东北军------
班长用烟杆点了点他:你这个小子要有点人样好不好?人家东北军弟兄和我们一样。坏就坏在那些当官的喝兵血的阎王不让他们抵抗!别以为我吞了豹子胆,就那么一锅烟,还是下等烟草。我算是看透了。你以为当兵的好受?老窝让东洋人端了,鬼知道哪天才能回家,鬼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老娘、老婆和儿女。多少人在九泉下死不瞑目,在地狱里寻找自己的亲人。都是我们这些军人脊梁骨不直不硬啊!男子汉大丈夫就像兔子一般地让人赶着跑,岂不是国耻吗?我可不是像书生那样在街头搞演说,可这些道理我们应该懂。
他停了一下,吸口烟,又说:过去我们的仗打得别扭呀。准星前头都是中国人,还都是庄稼汉,无怨无仇,一放倒就是一条命。有良心的人,心里头总不自在。说不定都是乡里乡亲的,过几年我们回家种地,路上,地里,互相碰上了还要打个招呼,讨口水喝,帮个忙什么的。我们在江西看见的赤匪,根本就是种庄稼的,连个军装都没有,和我们打起来都不要命。可现在不同,要跟我们干的是日本人。我们中国人自己过得就够苦的,还要受东洋人的气,你能不恨吗?这次我们十九路军从江西赶来上海,就是要和日本人干的。当官的敢干,我们当兵的还有啥好说!我们是国军,一国之军队,不为国家而战,还有脸见人!其实日本人有啥可怕?现在打仗又不像古时候,手段高一招,十个八个近不了身。老子枪一响,他狗日的也得趴下。再他妈厉害也受不了让子弹串着玩!打仗就讲究准备,谁准备得像样谁占便宜就大。这士气、枪械、弹药加工事一样也缺不了。像你这鬼样到时候就够受的。明天再抗一百包沙袋。不准偷懒。现在早点睡吧。
摔牌的士兵不耐烦地:睡,就知道睡!老子把养老婆当钱都押上了,你们给脸不给脸?还不行,老子大不了把老婆也押上。
班长:丁四,你赌疯了?你老婆在家养你老母,日子能好过吗?你这样堵得自在,还要卖良心,你拍拍胸口问问,你还是个人吗?
丁四变了脸色。他像被揭了伤疤似地难受,眼光呆滞而令人畏惧。他咬着牙低下头,狠狠地将手中的纸牌捏成一团。
丁四身旁一个年轻些的,穿一身过小的不合身军装的新兵:班,班长,我寻思着,还是让我回去吧,在家里,人家杀猪我都躲得远远的。要我拿枪杀人,我怎么受得了哇,家里那七八张嘴离不开我,我想回浙江------
“啪!”新兵话没说完,就被身旁的丁四一巴掌打得仰面朝天。他立刻捂住淌出血的鼻和嘴。
丁四几年吼叫:就你有累赘!就你不想死?你他妈再说这种没骨头的贱话,老子枪毙你!
班长:枪毙不枪毙还有我呢。
丁四:怎么?你又怎么了!
旁边一士兵见丁四瞪着血红的眼,忙推他:班副,班副,
丁四一扬手,说:滚开,告诉你们,别管我,老子现在想打就打,想杀就杀,谁也别想拦住我!别说你们,就是排长,连长,哪怕营长,要说句不中听的,老子也敢让他狗吃屎!老子——,
突然他住口。嘴仍张着,疯狂的眼光盯住画外,凝滞住,有点发呆。
班长慌忙站起来,抄起枪,喊道:立正——敬礼!
起立的士兵们都在慌乱中起立,行持枪礼。
队列中,那新兵左手捂嘴。右手模仿别人的行礼姿势。
——六团团长张君嵩站在门口,油灯光下,他的眼光咄咄逼人。
他径直走到丁四的跟前,冷冷地看着他。
勉强站起来的丁四楞了一会儿,明白了自己该干什么。因为没有枪,他勉强地呆手呆脚地行了个举手礼。
张君嵩对士兵们摆摆手。屋里的士兵把手放下。
张君嵩对丁四冷冷地:叫什么?
丁四没有言语。班长急着回答:三营八连八排三班班副丁四。
张:当了几年兵?
丁四只是低头不语。班长在旁回答:四年。
张君嵩不满地看一眼班长,班长察觉到自己多嘴,赶紧立正致歉。
张君嵩突然厉声地:你给我抬起头来!
丁四马上抬起头,但倔强地把眼光投向别处。
张君嵩:你能耐不小啊,当了四年兵就敢打营长了!
丁四看了团长一眼,又把眼光移向别处。沉默。
班长十分着急,向丁四使眼色,可丁四不理会。
张君嵩:我问你,要是有人比你长官更厉害,你敢碰他吗?
丁四:谁?
张君嵩:日本人。
丁四鼓起勇气说:团长,要是我豁出命来打日本人你就能饶我一切,那我,那我,我现在就敢给你两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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