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梗概:
剧本由本人的同名长篇小说《青春留在小乡村》改编而成。
一九六九年,姜勤功等六名知青响应国家号召,插队在一个江南的小乡村。面对穷僻的小乡村,他们默默经历艰辛生活的磨砺,同时也品尝了甜酸苦辣的没有结果的初恋,把自己的青春留在了小乡村。作为一部描写“老三届”知青的剧本,作品力求反映那个真实的年代,再现原汁原味的知青生活。
详细梗概:
(5153字) 1968年12月,老三届毕业生姜勤功响应国家号召,到本县农村西岭大队插队落户。插队那天,在友谊公社中心小学的操场上,县知青办公室老高与知青们依依惜别,知青们唏嘘不已。西岭大队三队队长阿兴和回乡女青年周秀云迎接姜勤功进村。姜勤功被安排在贫穷的寡妇人家寄宿。搭伙的人家也人口多、劳力少,缺粮少钱。他去溪边洗衣裳,遇到漂亮的小姑娘吴玉月,两人愉快地交谈起来,感觉到小姑娘的可爱。第一次去小队部,姜勤功感觉到有些农民对知青的到来并不欢迎。第一次参加劳动是削麦,社员嘲讽他“削得像瘌痢头一样”。几天后,姜勤功收到朋友李真的来信,告诉他那边插队的情况,总之感觉不是很好。
周秀云是大队支书的女儿,是姜勤功插队后认识的第一个姑娘,两人互有好感。姜勤功在井边不会打水,正好周秀云来挑水,就教他了,路过的妇女开起周秀云玩笑。晚上,周秀云到姜勤功住处玩,两人聊聊天。她希望姜勤功到她家玩,姜勤功说上支书家怕的,周秀云听了很生气。不久来了一个杭州知青丁抗美,安排在周支书家搭伙。他嘴甜又勤快,博得周秀云家人的喜欢,便与周秀云好上了。一次,丁抗美帮周秀云家挑水,摔伤了脚,周秀云一家周到照顾。
姜勤功回家过年,父母惊喜地发觉他长高了,但听说他在农民家里吃饭会“做客”,很是心痛,吩咐他饭一定要吃饱。姜勤功过完年回村,在井边遇到家境较好、会做缝纫的吴申珍,她大胆自我介绍,晚上又在小队部门口“偶然”相遇。吴申珍父亲驼背也很看重姜勤功,姜勤功的衣裳划破了,特意带他到家里,叫吴申珍给补。吴申珍很乐意,驼背觉得姜勤功这小伙子不错,但他老婆则看不起知识青年,说姜勤功配不上她女儿吴申珍。姜勤功已经忘了曾在溪边有过一面之缘的吴玉月,有一天,他在井边碰到吴玉月,他帮她提水,但是已经忘记她是谁了,吴玉月有点失落。她看到姜勤功常进出吴申珍家,心生嫉妒。
不久,西岭大队又来四个杭州知青,他们是同学关系。知青曹大虎有意追求同学孙永芳,但孙永芳显得不冷不热。新来的知青分小队时,因大队里没有把曹大虎和孙永芳分在一起,曹大虎多次找支书要求,但都没有成功。而孙永芳怕影响不好并不想和曹大虎同一个小队,她觉得和姜勤功一个小队也是蛮好的。
一天,姜勤功到吴玉月家串门,两人聊得很开心。晚上,吴玉月给姜勤功送去青米果,并约他到溪边玩。在溪边,姜勤功亲了吴玉月一口,吴玉月突然“呜呜”地哭起来。姜勤功很后悔亲了她,也很后悔跟她约会。他开始对吴玉月态度冷淡,表示两人不要碰面了,路上相遇也视她为路人。
割麦时节,老光棍阿牛癞哈蟆想吃天鹅肉,开始黏着孙永芳。姜勤功因为与孙永芳同在一个小队干活,走得太近,被曹大虎误会,有天晚上在溪里洗澡,姜勤功几乎被杭州知青欺负。吴玉月因相思姜勤功病了几天,姜勤功有些内疚。有一天他从溪边洗澡回来,碰到吴玉月在他住处家门口等他,两人走在路上,姜勤功脚指踢了石头,疼痛难忍,吴玉月心痛不已,给他揉脚,搀扶送他回住处。姜勤功很感动。
农闲时,知青们第一次到公社集镇去玩了,还碰到插队在大四大队的小老头。他闹着玩在生产资料部偷了两把钩 。回村时在小溪边碰到吴玉月、吴申珍,邓志辉怀疑姜勤功与吴申珍好上了,开起吴申珍玩笑。天贵老婆把这事告诉了吴申珍姆妈。吴申珍姆妈听说后责问了吴申珍,不许她再与姜勤功来往。吴申珍违心地听从她妈的话。而吴玉月与姜勤功开始偷偷频繁约会,在溪堤上、水渠边、老香樟树下、茅纸槽里留下了两人的足迹。有一晚,还碰上周支书与妇女队长在茅纸槽里偷情。
第一个夏收夏种要开始了,周支书到小队部做动员,引起哄堂大笑。光棍阿牛在跟随孙永芳回住处的路上,被曹大虎他们打了一顿。孙永芳割稻时割破手指,轻伤不下火线。她还受到公社领导重视。姜勤功被冷落,觉得女知青特别受欢迎。姜勤功因与孙永芳走得太近,阿牛十分嫉妒,他要姜勤功挑很重的谷担,还骂他是吃白饭的,另外社员也跟着起哄。曹大虎等杭州知青幸灾乐祸,并商量要教训姜勤功,姜勤功得知后及时脱身。孙永芳为了摆脱光棍阿牛,跟曹大虎关系好转,阿牛终于不再黏孙永芳了。
秋天,开始造知青屋了,有社员开姜勤功玩笑,说他和吴玉花很相配,知青屋造好就可以成亲。姜勤功把此事当玩笑告诉吴玉月,吴玉月听后又伤心又生气了,两人好些天没有见面。一次偶然的机会,姜勤功听吴玉花说,吴玉月有“男朋友”,是同小队的六指,于是非常伤心,好几天没有出工。
知青们搬进了知青屋,日常生活很艰苦,吃酱菜,没有新鲜菜吃。大队给知青们定口粮,姜勤功的口粮比其他知青低,问周支书原因,他说姜勤功肚子小,够吃了。姜勤功找曹大虎说起此事,曹大虎的意思是,不用再找周支书,说了也白说。同小队吴玉花到姜勤功屋串门,姜勤功不热情,吴玉花虽生气但仍不放弃交往。
大队要推荐一名知青做赤脚医生,叫知青们报名。姜勤功很想当赤脚医生。曹大虎擅自召集知青开会,要推荐孙永芳当赤脚医生。孙永芳推让。于是又推荐邓志辉。肖建成、姜勤功心里是不情愿的。其实周支书内定孙永芳当赤脚医生,他来做孙永芳的思想工作,但孙永芳仍然没有答应。社员们对此有议论,甚至说农民也可以当赤脚医生,为什么一定要知青当。后来公社公布的名单是肖建成,让知青们大吃一惊。原来肖建成暗中向周支书送了礼。培训期间,肖建成又觉得当赤脚医生没意思,他并没有好好培训就自动放弃了。
李真来信,抄录一首知青歌曲,姜勤功很喜欢。吴玉月终于来找姜勤功,两人和好如初。此事被吴玉花发现,她心生妒忌,以吴玉月爸爸不会同意为由,要吴玉月与姜勤功断绝来往,后来又把他俩的关系在大队公开,引起一些社员议论,甚至被吴玉月亲戚指责。
年底了,天下着鹅毛大雪,知青们躲在屋里讲着从社员那里听来的黄色故事。晚上很无聊,姜勤功走在村巷里,希望能碰上吴玉月。此刻的吴玉月也正在到处找他,两人终于没有碰面。倒是吴玉花走进了姜勤功的屋子,她想与姜勤功亲热,但被拒绝了,吴玉花生气地离开。过了年,吴玉月第一次走进姜勤功屋子,还拿来了冻米糖。丁抗美带回好多礼物送周秀云家。村里妇女议论,说姜勤功等知青小气、不懂事。
公社召开知青会议,丁抗美被作为学“毛选”积极分子上台发言,姜勤功、曹大虎等知青听了丁抗美的发言很不是滋味。
吴玉月常到知青屋来,她帮姜勤功洗衣做饭,有时还拿菜来,不再避人。有一天,几个小孩在知青屋前玩耍,看到吴玉月进了姜勤功屋子,就一起喊起来:勤功、玉月俩老婆,正好被吴玉花看到,她很生气,责骂了吴玉月。
大四大队的小老头和陈婷婷、崔小洁来西岭做客。吴玉月来帮助烧饭,被小老头和两个女知青碰上,称吴玉月为“田螺姑娘”。在曹大虎屋子里,大家喝酒聊天。还唱起知青之歌。
吴玉花看人家了,那男的是集镇上人,家里条件不错,只是年纪大了点,看牛小鬼出身。吴玉花并不喜欢,但她父母同意这门亲事。男方送礼物来定亲,决定国庆节结婚。
公社里放电影,孙永芳没有去,周德仁乘虚而入,在知青屋把孙永芳奸淫了。肖建成和崔小洁看电影,肖建成被三个外村知青打伤,脸上用小剪刀刺了一个洞。起因是争风吃醋,原来崔小洁另有一个知青在谈,后又喜欢上肖建成,于是这个知青怀恨在心,起了歹意。不久肖建成回城休息,公社对打人事件不了了之。
双抢时,丁抗美在打稻时中暑晕倒,周秀云细心服侍。邓志辉在妇女队长的引诱下,与她发生了肉体关系,庚富的弟弟带人到邓志辉屋里打砸。
勇勇姆妈告诉姜勤功,说孙永芳已经被周德仁困过了。姜勤功虽然很气愤,但为了孙永芳的名誉,他没有去向孙永芳求证,也没有告诉曹大虎等知青,把这事埋在心里。
吴玉花即将结婚之际,对姜勤功吐露真心,两人拥抱的一幕正巧被吴玉月看到,吴玉月伤心离开。国庆节那天,吴玉花结婚办喜酒,知青们都来了,吴玉花哭泣不止。
孙永芳怀孕一事被发现,姜勤功、邓志辉束手无策,不敢告诉曹大虎。周德仁知道孙永芳怀孕后,要妇女队长去做孙永芳工作,拿掉胎儿。妇女队长去叫孙永芳门,里面没有答应。就在这天,姜勤功和曹大虎到大四大队玩,小老头和陈婷婷告诉说,肖建成与崔小洁已经分手,崔小洁与原男朋友恢复了关系。姜勤功和曹大虎回大队的路上,姜勤功终于向曹大虎透露,孙永芳已经被周德仁强暴,并且怀孕,令曹大虎非常震惊。走到溪边,焦急的吴玉月告诉姜勤功和曹大虎,孙永芳喝农药自杀了,曹大虎和姜勤功悲痛万分。公社派了治安员来调查,虽然有线索,但没有彻查,最后不了了之。
李真来信说,他和同村一个女知青未婚先孕,结婚了,姜勤功觉得他是早婚,不应该。
曹大虎到集镇寄信,在邮电所门口碰到崔小洁,崔小洁邀请他到大队玩。两人到了知青屋,只有陈婷婷在家,崔小洁借故离开。曹大虎和陈婷婷上集镇买菜、一起烧饭、吃饭。饭后,陈婷婷主动送曹大虎回大队,帮他洗涤床上用品,用行动表达了愿意与曹大虎交往的心意。之后,两人确立了恋爱关系。
县里第一次向知青招工了,但西岭大队只有一个名额。知青们都很想借招工离开农村。周秀云为了丁抗美的前途,说服她爸,同意他离开西岭去当工人。肖建成背着其他知青,向周德仁要求招工,周德仁只是应付,没有给他办。在周德仁的帮助下,丁抗美填写了招工表,一个人悄悄地离开了西岭。
这年过完春节,姜勤功顺道去看望老知青严淑芸,因下起了大雪,姜勤功留宿了,两人同床一夜,却没有发生什么。丁抗美招工已有一个多月,但他没有回过西岭,甚至过年也不来看望周秀云。周秀云已经怀孕,站在溪堤上望眼欲穿,盼望丁抗美归来。周秀云母亲焦急地呼唤女儿回家,周秀云回家后茶饭不思。
六指一直喜欢吴玉月,常到吴玉月家串门,还常常在她家自留地上帮忙,深得吴玉月父亲喜欢,但吴玉月并不喜欢他。一天,姜勤功经过吴玉月家门口,看到她和六指在聊天,感觉被吴玉月欺骗,又一次对吴玉月不理不睬。几天后,吴玉月主动去见姜勤功,两人再次和解。
周秀云因思念丁抗美,忍不住去了他工作的供销社看他,丁抗美以自己要做三年学徒、不能恋爱为由,明确表示与她分手,周秀云没有告诉他怀孕的事,伤心回家。肖建成从城里过年回来,到支书家送礼,知道了周秀云和丁抗美已经分手的事,于是主动出击追求周秀云。周德仁因为有前车之鉴,怕肖建成日后 变心,要他答应立即结婚。肖建成一方面是为自己前途考虑,另一方面也是同情周秀云,终于答应和周秀云结婚。两人很快就办了喜酒。知青们都参加了酒宴。
三年后,周秀云已有两个孩子。清明节那天,知青们去给孙永芳上坟,表达了怀念之情。吴申珍心里仍喜欢姜勤功,她妈态度也有转变,暗示申珍可以追求姜勤功。吴玉月拿来姜勤功的裤子要补,吴申珍妈要姜勤功自己拿来补。结果姜勤功不愿去她家,自己补了。吴玉月无意中提出,希望和姜勤功早点结婚,但姜勤功态度犹豫。
临江大队知青余健宝到集镇买化肥,途中来看望姜勤功,两人谈起了招工。送他到溪边时,碰到吴申珍在洗衣裳,她帮姜勤功洗鞋子,还说喜欢他,正好被吴玉月碰上,吴玉月伤心离开。
“双抢”过后,因连续不下雨,公社动员抗旱。西岭大队和溪对面白家大队的社员因为水发生群体性事件,打了起来,姜勤功被石头砸中头部。吴玉月精心照料,吴申珍也拿了鸡蛋和菜来看望。
这年十月的一天,大四大队的小老头跑来西岭,告诉曹大虎他们,县里下来了一批招工指标,公社已经把指标分配了,陈婷婷已经明确要走了。因西岭大队没有指标,知青们很气愤,去找周德仁论理。周德仁劝他们不要闹事,安心劳动,以后会有机会的。周秀云知道肖建成很想招工,放不放他走,心里很矛盾,但还是到爸爸面前去求情。周德仁不放心肖建成,为女儿家庭考虑,他没有去公社“走后门”。肖建成怀疑周德仁父女有意不让他回城,气愤地离开家去学校了,一个星期没有回家。曹大虎和邓志辉去学校劝他,他也不回,后来还是周秀云自己去了,才一起回家。
余健宝给姜勤功来信,告诉他招工的情况。吴玉月也看了信,知道姜勤功人心思走,心里很难过。大队挑防洪堤,吴申珍主动接近姜勤功,吴玉月心里又是一个打击。
陈婷婷招工后,一直没有给曹大虎来信,大家认为她已变心。姜勤功心里念念不忘招工,有一天碰到公社夏主任,希望他以后招工可以帮忙,夏主任却不知从哪里听说,问姜勤功,“你父亲国民党里是做什么的?”姜勤功很吃惊,怀疑是周德仁在领导面前瞎编,要他去解释清楚。两个月后,县里大规模招工,姜勤功、曹大虎、邓志辉都可以回城了,但肖建成因为已经结婚,不能回城。周德仁夫妇也不希望肖建成回城。周秀云心里很矛盾,但最终还是决定离婚,还他单身,给肖建成回城。肖建成向周德仁承诺,表示今后不会抛弃周秀云和孩子。
吴玉月得知姜勤功要招工的消息,心急如焚地找到姜勤功,要他放弃招工。姜勤功无法答应。吴玉月伤心离开。经过三天的心灵挣扎,吴玉月终于想通了,表示愿意放他走。
姜勤功与几户平时要好的人家作了告别。知青们举办了“最后的晚餐”,陈婷婷也从城里赶来了参加。第二天凌晨,姜勤功一个人悄然离开西岭,吴玉月躲在村边的大香樟树下泪如雨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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