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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扶弱  除霸  求解放

　　《天女奇传》
　　①主题: 扶弱除霸求解放创富裕。
　　②主角: 天女们基本上是共产党员。
　　③主线: 以五女侠和十一个春女的单独行动、集体行动为红线，有机地贯穿全剧。
　　④主意: 描写并歌颂共产党人和革命志士的精气神。给读者、观众予美的享受和淘冶情操。
　　
　　第 23 集
　　
　　1、剧场。夜内。
　　旁白：更寂静，夜绸缪，满天星斗，朦胧云楼，温柔气候，孕育着：女性情仇。
　　湖岛文艺、武功活动厅内。
　　四盏以石棉网为灯泡的吊式煤油汽灯，照得如同白昼。
　　一条红绸横幅，挂在巨型舞台的横额。上贴仿宋体黄色大字：热烈欢迎师傅梦幻女（梦幻女）文艺晚会。
　　整个大厅的布置：壮观高雅、严谨规范，显得气势磅礴，宏伟豪放。甚是迎接万国贵宾一样肃穆、庄严、凝重、华贵。
　　完全超出欧洲大戏院的富美和艺术风格。
　　旁白：这是洪菊花为了培养孩子们开阔胸襟、大家风度和华夏民族气概而特设的实物之一。
　　就连在国际很多大戏院出演过的梦幻女，也赞口不绝。
　　观众只有梦幻女、风雅侠、黎明月，以及厨师，杂力、清洁工。
　　在一阵紧凑的开场锣鼓声中，绛色金丝绒的厚重大幕，如起动快速闸门般的等速度升了起去。
　　现出背景为崇山峻岭的大舞台。
　　当中一架高约一米左右的柱形独凳立着。
　　忽然上马门一团绿影射出，好像旋转陀螺似的，旋转着在台上绕了一圈，陡然起身两个背空翻，准确地站在了独凳上。
　　面对观众直立，同时拥在腰围的长裙，一下子下落笼罩独凳，就形成了一个身材颀长、穿着长衫的高人。
　　锣鼓声断然而止。
　　梦幻女惊奇地脱口低声赞扬：年纪不大，轻功却不凡！
　　黎明月低声：她曾告诉我：她叫李开春，是第十女，四岁多。绰号叫黑小鸭。很会编顺口溜。四岁时，就作了一首处女诗《赞菊》，于是就……
　　李开春以敲击金属般的女童音，庄严宣布：
　　热烈欢迎东方武林泰斗、神州马戏大师、金江豪杰梦幻女，‘菊式’嫡传神手、九霄红鹰•梦幻女师傅文艺晚会，现在开始！演出京戏：童话《益害大战》全本。梦幻神技师，亦是京剧痴。学徒共欢迎，欣赏艺术芝。（说完，向观众一鞠躬，双手收起长衫，使个雁落平沙动作，飘然下地，转身走入了下马门。）
　　大型幕布以较为快速的等速度降了下来。
　　黎明月：法师你听那一串高帽子，肯定不是黑小鸭编的；一定是那个管家，或是这个哑巴，要讨好你。不过拍马屁也不是这样拍法！我听了肉麻，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黑小鸭，报幕却很好。尤其是她长得那样精美，真乖。
　　梦幻女不禁嫣然一笑，低声：你真是直肠子人呐！
　　黎明月：我是不怕她们把我整死，所以她们不想听啥，我就偏要说啥！你要是被她们拍马屁拍过去了，我也不在乎。人活百年总要死，像我这样活着是受罪，不如早点死了好些……（话未说完，语音里顿时涌起一股寒潮。但却把牙一咬，压下满腔仇恨，不愿在法师面前失态。改变话题）：你喜欢京戏吗？
　　梦幻女：不仅是喜欢呐！我对不少剧种，都有研究。串演过京戏的许多传统剧目，担任主角。所以，对京戏，了若指掌，格外有一种深情。（自白）：洁嬢她们安排京戏节目，可能就是要撩拨、吸引我的心。（问黎明月）：
　　你也喜欢京戏？
　　黎明月落魄似的，白：我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
　　梦幻女关切地问：不喜欢看？或者是看不懂？
　　黎明月：不只是懂！过去我是戏迷。我们华堂镇有十几个大庙宇：云贵宫、南岳宫、天后宫、禹王宫、六省宫、万寿宫、南华宫，文庙、武庙、张飞庙、川主庙、药王庙、农神庙、雷神庙、山王庙、土地庙。
　　梦幻女：七宫九庙。
　　黎明月：他们轮流办庙会，请戏班子公演。白天晚上各一场。每个庙，动辄一演就是十天半个月。
　　梦幻女：唔。
　　黎明月：有钱人争着‘增光’办‘公演’。每家也演十天半月，有的演一个多月。戏台一年四季都不空。折子戏占小半，多数是演出全本……
　　梦幻女：唔。
　　黎明月：戏名有《三国》《说岳》《水浒》《红楼》《西游》《封神榜》《杨家将》《七侠五义》《隋唐演义》……多得很。我们都反反复复看。
　　梦幻女：那就等于是学习。
　　黎明月：是。我读书前，那些故事，剧情，人物，我都倒背如流。京戏、川戏、杨戏、滇剧、花灯的唱腔、台词、动作、表情、乐器，我都滚瓜烂熟。
　　梦幻女：咦！
　　黎明月：任随你‘点’哪一出，哪一段，或者哪一句，我都能演唱。而且唱得跟台上一样；我的跑嗓子比他们还好。
　　梦幻女惊奇地赞：咦！你好聪明！好了得！你竟然是戏剧通!
　　黎明月：我妈担心霞嬢要我耍杂技；耽误我读大学。我极理解妈，所以极听话，勤勤恳恳老老实实只在学校读书。
　　洪金兰心白：看三妹打开了话匣子，这正是让她多说话、减轻思想痛苦的好机会！（于是手势缓一会儿开场。）
　　黎明月没有注意风雅侠比划什么。继续吐诉：赵校长多次夸奖我声音好、腔调准，戏路熟。叫我参加学校‘课余’文艺团。
　　梦幻女：你是个人才！
　　黎明月：我扮演过白素贞、秦香莲、‘三赋*1’女主角等等。（*！笔者著的“三赋”：《绿神赋》又名绿神劫、《天网赋》又名生物风暴、《金汤赋》又名益害大战。）
　　后来我姑妈晓得了，说我长得极美丽极乖，怕坏人起黑良心害我，就找赵校长说，不要我抛头露面。我极听姑妈的话，就不再登台；只在幕后配唱（代人唱），或者帮忙化装、打杂、配乐器。
　　梦幻女下意识夸赞：哦！看不出来，你还是热心的舞台内行！
　　黎明月：说不上内行；深度戏迷罢了。洪夫人的四个学校，都有文艺团。光是育婴院，就有三个。几个学校经常比赛。但我没有参加登台。凡是现有的剧目，我全都能演，而且比她们演得好多了。
　　梦幻女：那就说明你极聪明，接受能力极强！
　　黎明月：赵校长说：各校演出的剧本，都是洪夫人编创的；或者‘老本子’，经过洪夫人删改过的。赵校长说：洪夫人心地善良。原先我也很尊敬洪夫人。
　　梦幻女：哦。
　　黎明月：可是，她捆绑我，就跟老法海，用雷锋塔镇压白娘子一样。她那些‘善’话，全都‘污’了！霉了！烂了！我很伤心……（说着心里一酸，双眼就泛起潮湿，但却强忍。转移注意力）：你听这‘开场’锣鼓打得还真熟。
　　梦幻女：唔。
　　黎明月：你看戏：过门一拉，幕启。女声合唱之后，‘女鼬’、‘男鼬’合唱‘西皮导板’，就出场了。你品评：洪夫人写的剧本，水平如何。
　　只见大幕徐徐而起，现出天幕三字布景诗和相应的布景。
　　李开春的声音吟咏：布景诗：
　　林荫大道通远幽，田野稻谷闹金秋。碧水苍山蓝天净，村落太平迎丰收。
　　内，女声合唱——
　　玉宇碧 群山苍 秋高气爽。
　　黎明月自白：咦！这音质好漂亮、而且腔调唱得多么准确！并不比我差。
　　爽字一出，只见天幕左部遥遥远处的峰峦之间，二人腾云驾雾从右前方飞行而出，到天幕右部边缘，徐徐转向左，人像越来越大。男、女鼬古代猎手装扮，欣然临场，进入田间。
　　旁白：这是洪菊花不惜昂贵代价、在欧洲购来摄影机、放映机、胶卷和照、冲、映、放材料，由洪高洁、小神女操办、精制的杰作。
　　梦幻女欣赏着扮相优美的男鼬、女鼬：
　　那流畅高雅的行腔，准确清楚的说词；
　　那神似优美的造型，复杂而又利落的身段；
　　那专心致志的隐蔽行动：寻觅鼠虫，保卫庄稼的责任心；
　　以及动人的心态和表情。
　　全都是中华戏剧界一流高手的风采。
　　全是自己当年‘唱念做打’功夫的翻版。
　　也全是耳目一新的承传加独创。
　　自己现在当观众，不禁更有一种激情。
　　被感染得忍不住用哑语询问旁边风雅侠：这是哪家剧团？
　　风雅侠耳语：你问坚贞，她在校演过。她舞台艺名：贞老。
　　梦幻女转向右手边的黎明月，说悄悄话：贞老！我给你说：这出戏，是你还在母腹的时候，我配的唱腔和创作的程序。
　　黎明月：咦？唱腔、程序是你搞的？
　　梦幻女：不仅是这出；还有《绿神赋》《天网赋》。你母亲创作剧本和出资；我配好唱腔，搬上舞台并兼执导。
　　黎明月：是吗？
　　梦幻女：多年了！回忆起来，感慨多多！
　　黎明月：咦？都是你配好唱腔，搬上舞台并兼执导！你登过台？
　　梦幻女：我扮主角女鼬、红鲫、秦竹，出演过多次。（手势台上。）他们与我的风格，一模一样！但是我没有传过徒弟。他们是哪里请来的班子呀？
　　黎明月不屑直白：就是你在岸边，见到‘栽水’的那些春芽菜。包打、包奏、包登场，自我欣赏自鼓掌，‘拍得千山响’。
　　梦幻女不禁乐白：哦！原来是‘金江独步’的义女们！那就是你香姨妈导演，或者是风雅侠领队，承传我的技艺。真是惟妙惟肖。敢说：具有皇家名牌剧团的演技和风度！
　　黎明月：哪个是我香姨妈？
　　梦幻女：李世香啊！我的英姐，没有给你说过？就是‘菊记’育婴院的院长。这些演员，肯定是她教的。
　　黎明月：她们育婴院的崽子，工夫倒是不浅。饰女鼬的叫江长春，近六岁，艺名小嫦娥；饰男鼬的叫金惠春，七岁，艺名七仙女。十个‘春姑娘’都长得跟仙女一样美丽。
　　梦幻女：真是十分美丽。
　　黎明月：只是……唉！她们也无法救我；况且，全听那哑巴和管家的铺排。所以，我对她们，没有指望，也就没有多大好感。
　　梦幻女：哦！
　　黎明月：法师，我已经洗过‘睡前澡’了。我现在没有精神。你远来，也应该累了。我们去睡了吧。
　　梦幻女：这么早就寝呐？（低声）：虽然书上说：‘每天六时该起身，晚上八时该睡觉，过早过迟都不好’。但是明月，我看，她们对你，并无恶意。唱戏又那么认真，一丝不苟。我们不可失礼，还是耐心地看下去吧。
　　黎明月：未必然，你被她们拍马屁，拍过去了呀？
　　梦幻女：拍马屁？（不禁要笑，但表现天真）：不是。我没有马屁。只因为常言道：‘人可命不要，不可无礼教’。你想想：我们走了，她们照样继续演下去。就说明我们：‘不懂礼貌是畜生’的呀！
　　黎明月：我连命都不要了！心都碎了！皮也剥了！还讲啥子‘礼’哟！我走啦！（说完，站起身，迈开脚步，连头也不回，就走出了大厅。）
　　
　　2、黎明月寝室。夜内。
　　旁白：黎明月心如死灰，对什么都不抱幻想。
　　黎明月脚步木然地走进自己的、亮着枧油长明灯的卧室。
　　一下子看见床上，侧身面向里睡着一个人。不禁心白：
　　若在往时，自己兴许会吓一跳；自从被那伙人贩子捆绑以来，就一直被置身死地，反正死活都无所谓，就对什么也不怕了。
　　只是觉得：那人睡在自己床上，是对我洁净身躯的污染、高尚灵魂的侮辱。（由不得激怒断喝）：什么臭人！睡在我床上！
　　那人仿佛从梦中苏醒，翻过身来；却是梦幻女。
　　黎明月十分奇怪：喂！怎么？法师，是你！
　　梦幻女一边坐起身，一边对白：是啊。我也很疲倦，就来睡了。
　　黎明月急问：你不是在看戏吗？
　　梦幻女：是啊！但我后来又觉得：我同你应该心灵一致。你不看，光我看，又有哪样意思！我要救你，就要听你给我说情况啊！
　　黎明月：可是……哟！你咋会这样快，走在我前面来了！不可思议……
　　梦幻女：我会隐身法呀！要是你也会隐身法，就能够和我一起走了。
　　黎明月：舞台演戏也用隐身法；但是假的。怎样才会真正隐的身法呢？
　　梦幻女一听：咿！有门！（急问）：你想学？
　　黎明月点头：当然，想！想！想！想极了！但只是：异想天开而已。
　　梦幻女立刻信心实足：不是异想天开，而是全能实现！我教你。
　　黎明月不禁一愣；觉得她非常神奇。（白）：好！现在就赶快教！
　　梦幻女：不忙！你得告诉我各种情况！我才好对症下药，决定如何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