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梗概:
(360字) 落魄秀才的女儿嫁入人丁不旺一门寡妇儿媳的豪富之家,做大宅门里的孙媳妇儿,是病入膏肓的老太爷欲把身后的掌门大权托付给她。这一下子激起了过渡时期的临时掌门人二儿媳儿的激情斗志。这位寡居的雌虎,为自己病弱无能的儿子,誓将垂帘摄政进行到底。但是,老太爷唯一在世的庶出儿子,带着早年被驱逐出门的母亲,强势回归,势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地盘,认祖归宗。无力回天的邹老太爷,只得在家族纷争的滔天浊浪里,一声叹息,撒手离去,任由她们摆弄着这艘风雨飘摇的巨舟,寻找那不知何处才能停靠的苦海彼岸。最后,面对乱世纷争的环境,一门三代、五位寡妇,摒弃前嫌,淡薄私利,以舍弃豪门家宅的代价,释放出无私巨大的母性之爱,联手收养保护了一群乱世孤儿,免遭战争的摧残与伤害,慰藉了自己的孤苦心灵,也温暖了孩子们的健康身心,一起坚守,携手等待和平时代的曙光来临。
阅读剧本正文
彩礼到家,骆竹筠逃出家门,找到暗恋的樊先生。同学冯晴催促先生赶赴秘密集会,转交了先生赠送给她的新婚礼物——派克笔。
新郎邹鼎承参加进步学潮,从省城返乡避风,顺带遵从祖父严命,回家完婚,却在警察默许下,被马匪绑架。马匪老大柴豹勒令其永远离开家乡。
病秧子邹鼎业代替堂弟邹鼎承完成了婚礼仪式。病入膏肓的祖父邹老太爷督促三个寡妇儿媳找回邹鼎承来圆房,留下香火,好把家族掌门权移交到这个他器重的少奶奶手上,替孙儿主政家事。
柴豹告诫弟弟柴虎,为了那个女学生,犯不上拆人婚姻。柴虎说这票活儿是顺水人情。邹家二寡妇邹裴氏和旗下绸缎庄孙掌柜各怀鬼胎,阻止不了婚姻,就阻止圆房,日后再伺机挤掉这个少奶奶。柴豹说那你也娶不了竹筠小姐,命里没有,倒有可能成全了教书先生。柴虎说我呵护她今生,等她到来世。至于那个赤色分子…… 柴豹提醒说杀人要有分寸。柴虎说我有数,让他滚蛋。
冯晴追随樊先生走了。
骆竹筠陪同邹老太爷下乡收田租历练,遭到幕后郭春海的操控,设计抗租烧契。警局柴虎应邹裴氏请求,默许邹鼎承回家一天,写休书。这一晚,夫妻俩倒同房了。休书没写,但邹鼎承拒绝带骆竹筠离家出走。他不想违抗祖父意愿,只身南下,投考黄埔军校,邂逅了志趣相投的女人闻婕。
邹裴氏和孙掌柜内讧,两败俱伤。孙掌柜扫地出门。邹老太爷绝望中死去。他早年疑似不忠的戏子小妾江南红带儿子郭春海强势回归。郭春海改叫邹春海。庶出的姨奶奶虽是长辈,还是败给了三个首次团结起来的寡妇儿媳。
骆竹筠怀孕了,去找邹鼎承,却误入黄埔学生军讨伐陈炯明的战场,不幸流产,无颜再见丈夫。她从废墟里抱出一个战火余生的女婴,带回家,说是自己的女儿,做了这个孤儿的母亲。
邹鼎承升任北伐军营长,随军打到家乡,赶走了军阀孙传芳。婆母带儿媳找到兵营,见到了闻婕。邹鼎承接纳女儿,但拒绝与妻子同房。骆竹筠从此守活寡,再无亲生子嗣。
邹春海设计废掉了邹鼎业的生育功能,使其绝后。邹裴氏驱逐邹春海,绝望中,把家政大权移交骆竹筠,自己悄然带上远房侄女冬妹子,找去打到北方的侄儿邹鼎承,逼其纳妾,生育儿子,承继家业。邹鼎承敷衍二伯母,金蝉脱壳。冬妹子却被马弁小冬哥儿强奸至孕,潜逃。
冯晴潜回家乡,周旋于省防军上层,截获城防部署密件副本,送出城去。某个黎明之后,小城一下子成了红色苏维埃的天下。
骆竹筠姿态开明,带动了根据地工商户相继与红军合作的良好局面。看到县苏维埃主席樊树章与冯晴以夫妻身份公开出现,骆竹筠伤痛欲绝,面对那支派克笔上藏在刻花里的字:爱待来生。泪洗一夜。
冬妹子死在临产的归途。邹裴氏抱着又一个遗孤女婴,返回家乡。骆竹筠再次认下这个女儿,做其母亲,并以邹鼎承之妾的名义,安放了冬妹子的牌位。邹裴氏歉疚地提出幽居乡下,度过余生。得知乡下土地被骆竹筠近乎赠送般地贱卖给乡民,摆脱地主身份,已然没有了家族土地时,绝望、怨怪地看着骆竹筠,抱恨谢世。
邹鼎承升任中央军团长,奉命进剿苏区根据地,阳奉阴违,战场撤职,赋闲在家,做了身挂虚职的寓公军人。经济封锁,根据地陷入盐荒。邹鼎承为骆竹筠解决了盐巴采购,运入家乡苏区,缓解了局面。他本人却以串通家属资敌,获罪入狱。闻婕花尽银钱,疏通关系,营救邹鼎承性命。
骆竹筠瞒着家人和红军,借道马匪柴豹处去白区,试图替代丈夫罪名。匿藏此处的柴虎挡不住她,依依送别出境。骆竹筠把那支派克笔交柴虎替自己珍藏。
敌人让邹鼎承以罪妻骆竹筠为饵,诱使冯晴等前来谈判,交换中央军一名重要战俘,借机擒之,或将冯晴与邹鼎承一起乘乱炸死。
柴虎、邹春海各怀心事,秘密介入。场面发生逆转。柴虎先发制人,击毙押解骆竹筠的士兵,解救人质。邹春海开枪射杀要脱身的骆竹筠。邹鼎承推出妻子,替她挡了子弹。骆竹筠返身来救邹鼎承。邹春海扔出手榴弹。柴虎扑到骆竹筠身上,被炸死。冯晴控制局面,指挥红军阻击敌人。柴豹下山增援,弄回弟弟尸体和轻伤昏迷的骆竹筠。
骆竹筠为柴虎守灵一夜。她以泪洗净‘爱待来生’的刻花字迹,把那支派克笔安放进柴虎中山装的上衣口袋上。
反围剿失败,红军长征。樊树章夫妇把儿子小树托付给老乡家里寄养。骆竹筠设法追回已经转手人贩子的小树,并收拢跑散了的十多个苏维埃保育院的孩子,领回家来,藏到秘密地下室里,庇护收养。
骆竹筠按照邹老太爷遗嘱:千难万难时,打开秘密移交给她的盒子,给郭春海看。尽管老太爷不确定邹春海是否邹家的纯正血脉,仍然给他留了一份财产,准其认祖归宗。邹春海泪流满面。
鬼子来了。邹鼎承得到一纸抗日游击总队司令的职务,回乡拉队伍抗日。
樊树章、冯晴夫妇奉调回来,整合各路武装,加入新四军,开展抗日斗争。
柴豹的马匪队伍成为各方关注的武装力量。柴豹谁的账也不想买,声言独立自由地打鬼子。
骆竹筠倾尽家资,筹集布匹,缝制军装,为丈夫拉起的队伍资助给养。
闻婕求助南洋富商父亲,募集捐款,购买枪支弹药,返回途中,遭日寇截杀牺牲。被日寇屠村逃生出来的马弁小冬哥儿,协助运回了武器车辆和闻婕的遗体。邹鼎承说冬妹子死在你手上,你去杀鬼子,死在战场上吧。
骆竹筠收养了闻婕的儿子,并给立了牌位:邹鼎承之妻。婆母问她:她是妻,日后你是什么?骆竹筠说:我敬重她为抗日而死。
家乡沦陷。江南红死于鬼子兵的熊熊烈火,完成了人生最后的戏曲绝唱,迟滞敌人进家,为家族转移赢取时间。
邹春海协助骆竹筠带领全家老小和那些孩子们,从地道出城,自己掉头返回邹家。
邹鼎业手持家族镇宅的老套筒,打响了平生第一枪,身中数弹,很男人地死在守卫家宅的门前。
邹春海面对冲进来的鬼子兵,拉响了储备在地洞里的炸药,喊道:邹家是我的,谁也别想拿去——
骆竹筠带着大家跑到进出山的三岔路口。不同方向赶来的樊树章、邹鼎承和柴豹三方武装的人马,都停了下来,看着失去家园,护卫着他们各自亲人孩子逃出来的女人们,思索着该如何走到一起,捐弃前嫌,携手抗日。
阅读剧本正文
第1集
1-1,芭蕉山 崖畔演兵场 黄昏 日
一个瘦猴一样机警的脑袋平地冒上来,隐蔽地张望两下,旋即转脸,要隐藏下去。一发子弹砰地一声,击中他的后脑勺,直接马趴出去。
马三儿惊诧地大瞪着两眼找去目标,没有,收回视线来去看当家的柴豹。柴豹调转枪口,砰砰砰……,连发射击。
吊在树杈间的三枚水果四周,叶片飞舞。
柴豹保持一会儿最后射击完毕的姿态,吐出一口气,才落下举着枪的右臂来,平静中略有不满地吩咐马三儿:“去告诉来人,再一路让人跟踪着上来,我连他一锅烩。”马三儿这才缓过神来,也极为不满地附和着:“肯定又是那脑后不开眼的吃货。”转身跑去。柴豹麻利儿地更换弹夹,推弹上膛,再次举起枪来,找了找目标,却停下手来,保持着小臂举枪的动作,倾听远处的对话。
马三儿跑去崖畔边缘,对着隘口山门处走上来的便装胡胖子喊:“死胖子,你要是再不长眼带上眼线来,豹爷可就不管你是谁的手下啦。”
扒住隘口往下看的胡胖子气恼地骂:“谁呀?这么老跟我过不去。”
马三儿:“不是高明礼,就是断魂沟的吴麻子。”
胡胖子:“你这都跟没说一样,他们是一家儿。豹爷在家……哦,那倒霉蛋儿就是豹爷的身手。”说着忍不住再去看一眼谷底。
谷底,有两个喽啰下去抬那具尸体。
柴豹出现在崖畔边上,把枪插回枪套里:“什么事?”
胡胖子掏出一封信,疾走递过来:“局座接了趟活儿。”
柴豹打开信笺,匆匆看一眼,吩咐马三儿:“叫郭春海下山一趟。”然后看着胡胖子。胡胖子已经递上来一张银票:“这是主家付的酬劳。”马三儿看看柴豹,接过来银票。柴豹对胡胖子:“回去转告你们局长,明天天亮,我的人到。”转身离去。马三儿对胡胖子提醒:“提醒虎爷,已经被人盯上了。”胡胖子点头:“知道了。”
胡胖子返回下山,背景深处,两个喽啰抬着那具尸体走进隘口山门外的树林里,那里已有几个喽啰挖好坑,等着他俩把尸体丢进去,开始埋土。
1-2,骆竹筠娘家 院子 夜 外
一把铁锁硬生生地挂在厢房门外的铁环上。
一脸贫寒之相的老秀才娘子心疼地对着门里面:“竹筠,别恨你娘。要恨就恨你爹那口天杀的大烟吧!”听听里面没动静,叹息一声,离去,返回大屋正堂。
1-3,骆竹筠娘家 正厅 夜 内
坚持拖着一条长辫子不剃发的烟鬼秀才骆鹏举猫在烟榻上喷云吐雾地过瘾,听见老婆推门进来,眼也不抬,不紧不慢地纠正:“要恨,就得恨这大清国。它亡得不是时候啊!害得我骆秀才,断了科举进仕的前程。”
秀才娘子赌气走去八仙桌旁坐下,推一推堆放着亲家送来的定亲聘礼,拖过针线笸箩,挑亮灯捻儿,在昏黄的油灯下做针线活儿,嘴里:“就你这破姓,大清国不亡,你也中不了举。”
骆秀才就恼了:“没学问别糟蹋字眼儿。落第的落是这个姓骆的骆吗?这是骆宾王的骆。才子姓。”
秀才娘子头也不抬地把针在灯捻上挑一挑:“嗯,骆大才子也没见比写聊斋那位更富贵。”
骆秀才真恼了,骂:“你让我这口烟抽顺当了行不?”
秀才娘子嘟哝:“顺当?哼。没见锁着女儿还能心里顺当的爹娘。”关切地抬眼张望一眼锁着女儿的厢房。
骆秀才换个姿势,掩饰内心的歉疚,自我调节着情绪,憋她一眼,不屑地:“跑不了。再怎么说也是书香门第里的大小姐,能做出有悖父母恩养的丑事来?”
秀才娘子就起身撂下针线活儿:“那我把锁摘了去。”
骆秀才立刻严肃制止:“蠢女人。就不怕万一出事儿,明天向人家邹府交不了差?”然后加重语气强调。“毁了女儿的前程!”
秀才娘子:“你可是答应过的啊。日后兰筠不能再换银子了。”
骆秀才不紧不慢地:“什么话?这是给她们找的好出路!”
1-4,骆竹筠娘家 闺房 夜 内
后窗户从外面轻轻启开一溜缝隙,露出妹妹骆兰筠特有成就感的小脸儿,特工一样地悄声叫:“姐,姐。”
姐姐骆竹筠失神地歪坐在椅子上想心事,听见叫声,没好气地:“自己翻进来。”
骆兰筠:“你出来。我不进去。”
骆竹筠会意,警觉地看一看门口父母正厅的方向,悄声:“他们睡了?”
骆兰筠:“又逗上了,正来劲呢。”
俩人隐约听见那边传来骆秀才愤怒的那句最有杀伤力的话:“那你倒是给我骆家生个儿子,养我们老啊。”
秀才娘子便没了声音。
骆竹筠替母亲抱屈:“又是这话。压了妈一辈子。”
骆兰筠着急催促:“赶紧的吧。这句狠话后面得安静一阵子,就听见这边动静啦。”
骆竹筠即刻过去,踩上椅子,搭上妹妹的手,攀住窗框,翻出窗去。可能落地不稳,弄出一点压抑的叫声,还顺带把骆兰筠拽下去。窗户呱嗒落下。幸亏被骆兰筠没有彻底松开的手接了一下,没有弄出太大的磕碰声。
1-5,骆竹筠娘家 正厅 夜 内
骆秀才喝:“你干嘛去?一说这话你就躲。”
秀才娘子:“我去看看。听着有响动。”
骆秀才命令:“坐那儿。别惦记着偷放她跑了。”
秀才娘子只好坐下,抹泪:“你也别拿这话整天压我,有本事你娶个二房,看那年轻的能给你生出个什么瓜果来!”
啪一声,就飞过大烟枪来。奈何秀才娘子有经验,娴熟地躲过。气得骆秀才骂:“我就不信打不着你一回?”从烟塌上费力地起来,要动手惩罚老婆,却哆里哆嗦地软倒在地下。
秀才娘子还是及时地搭手扶住他,但言语不饶人:“就你这大烟掏空的身子骨,什么样的地,也点不上种。”
骆秀才急得呼噜直喘,张牙舞爪地往前去够,着急地叫:“…烟枪… 还有一…口哪!”
1-6,骆竹筠娘家 闺房后窗 夜 外
跌落在骆竹筠怀里的骆兰筠抱住姐姐脖颈子,不敢动作。姐妹俩屏息听着院内正厅里父母的叮呤咣啷,彼此看一眼。骆竹筠突然瞪眼催促她:“你快下来,我抱不住了。”就要松手卸下她来。
骆兰筠急忙小声:“等等。”把托着窗户的手,轻轻抽出来,无声落好窗户。
骆竹筠同时无力地松手,把她差点撂倒地上。
骆兰筠一把攀住姐姐肩膀,指责她:“真没良心你。”然后推她一把。“快滚吧。”
骆竹筠:“那我走了。你快回去吧。”
骆兰筠却一把拉住姐姐的手,认真地:“明天我被锁了,姐会救我吗?”
骆竹筠:“不会的,卖了姐姐,爹娘就不会卖妹妹了。”说完一笑,试图宽慰妹妹,然后要走,忽然意识到什么,又回来,搭住妹妹的肩膀去攀爬窗户。“你还是帮我再进去吧。”
骆兰筠一把拉下她来:“既然逃出来了,就别再回去。”
骆竹筠:“姐跑了,父亲会拿你去顶替。”
骆兰筠:“兰筠有兰筠的命。不是卖了姐姐,就能换来妹妹好运的。”
骆竹筠一把抱住骆兰筠。姐妹俩搂抱着,落下泪来。姐姐给妹妹拭泪。妹妹挂着泪花笑一下,一把推出去姐姐。
1-7,骆家坳 田野 夜 外
骆竹筠踉跄地疾行在的夜色中。
1-8,骆竹筠娘家 闺房后窗 夜 外
骆兰筠自己攀爬窗户进去。
1-9,张家坳 田野 夜 外
突然一声马嘶,远处出现几匹马匪的快马,吓得骆竹筠脚下一慌,绊倒在田塍上,扑下来的嘴巴,呛了一口水田里的苦水。
跑到不远处的马匪勒住马匹,小头目郭春海结巴着喝:“什…么人?”随后砰砰,砰—— 间断打来三发子弹。溅起的泥土水渍,弄脏骆竹筠的脸颊和衣服。
骆竹筠紧张地屏住呼吸,惊恐地看着马匪,忘记了吐出呛进嘴里的田水。
马匪小二对头目郭春海提醒:“八成是野兔,海…爷。”
郭春海瞪他一眼,他咽回去,不敢说话了。
马匪小三接过来:“别耽误了差…事。错过了接票…的时辰。”
郭春海用马鞭指着他骂:“都学…我?”
小三急忙赔笑:“不敢。郭…郭爷。”
郭春海啪地一巴掌扇过去,骂:“长…住了记性。”左右盯他们一眼。
小二本能地捂住嘴巴。
小三冤枉地:“他也学了。”
郭春海:“他叫的海…爷,你叫的…”
小三急忙申辩:“郭爷啊。”
啪,郭春海又一嘴巴抽过去。
好在小三捂得及时,巴掌打在小三的捂脸的手背上。
疼得郭春海龇了一下牙。
小二也不明白,放下手,疑惑地:“也对啊。您老姓郭,咱们本家呀?”
郭春海便反手给了他一巴掌:“合着你是蒙…的?谁他妈跟您们本…家?”
小二、小三大惑不解,分别捂好了各自嘴巴,看着郭春海。郭春海:“想问?不…明白?” 俩人一起摇头,拨浪鼓似地:“不不不不……”郭春海:“问…也不告诉你们?记住了叫海…爷不挨巴掌。”小二、小三一起点头答应。手不敢离开。郭春海一抖缰绳:“进…城。哦等…着。”喝住他俩,说。“老是跑…我前边去呢?”小二、小三指指他的马,歉意地看着他:“它消耗大。”说完彼此看一眼,强忍住笑。郭春海恼怒痛苦片刻,忽然调整好心态,丢一句:“哼,想…胖,不给你们肉。”一磕马肚带,打马离去。二人随后跟上去。
骆竹筠这才吐出呛在嘴里的脏水,眼泪哗地弥漫下来。心里的苦楚比这田里的水更甚百倍。嘴里喃喃:“樊先生樊先生樊先生……”
1-10,骆竹筠娘家 闺房 夜 内
骆兰筠兴致勃勃地挑挑这个,试试那个,在自己身上比试着那些华丽的新娘服饰,还跑到门口,使劲捶打几下门板,不耐烦地嚷着掩饰姐姐的不在:“别吵了,烦人。都睡不着觉啦。明儿一早起不来,别赖我不给姐姐做伴娘啊。”
那边便平息了战争。骆兰筠嘴角现出得意的笑,继续开心地摆弄着那些衣服。
1-11,县中学 教员宿舍 门口 夜 外
教师樊树章先生穿一身长布衫,急匆匆穿越校园屋舍间的通道,走向自己的寝室,忽然听见有人急急地喊他:“先生。”他警觉地回头,看见廊檐下站着的骆竹筠和她的同学兼好友冯晴。樊树章缓和下警惕的神情,带笑走过来:“是竹筠哪?你不是请假回家完婚的吗?怎么这么晚又来学校了?”
骆竹筠急迫地:“我来找先生,找先生……”她看一眼旁边的冯晴,不知怎么说出口。
冯晴急忙:“先生今晚有事,竹筠。明天,你结婚以后,再来请教先生吧。”
骆竹筠急切地争辩:“我不是请教先生。我是找先生有事儿。”转去看樊树章,恳切地叫。“先生。我……”看见樊树章本能地张望其他方向,欲言又止,等待先生转过身来认真听时再说。
冯晴打断她:“先生真得分不开身。”
樊树章也歉意地点头认可:“冯晴说的是真的。我今晚的确有事。回头再说吧。”
冯晴于是也拉住骆竹筠对她重复:“回头说,回头。”然后催促樊树章。“先生快进去吧。我在这等他们。”
樊树章点头:“嗯。”然后看着骆竹筠:“哦,又差点忘了,给你准备了新婚礼物。我就取来。”回身走进屋去。他再出来的时候,只剩下冯晴和两外两个刚来的男女同学。
冯晴对樊树章遗憾地摇头:“竹筠走了。”然后伸手接过礼物。“抽空我替先生给她吧。我们得赶紧进去了。”同时轻轻推了一下那两个同学。
樊树章和那两个男女学生转身进屋。里面有先到的学生替他们打开门。
1-12,县中学 教员宿舍 通道口 夜 外
依依不舍的骆竹筠躲在通道远处的路口,倍感失落地望着这边教员宿舍门口消失的樊树章,咬紧嘴唇,不让泪水流下来。她看到冯晴还往这边望了望,把樊先生送给自己的礼物揣进自己兜里。
1-13,邹家宅院 大门口 晨 外
清晨一大早,汝安洲城里,丫鬟眉秀陪着邹家二太太邹裴氏衣着光鲜地迎候在大门口,指挥着下人们挂着双囍字的大红灯笼,同时迎候着前来道贺的亲朋好友。刚刚送进由仆人抬着礼盒进去的城东韩记染坊老板,县参事兼商会会长高明礼擎着礼单拱拱手:“高某恭贺府上大喜啊。”
邹裴氏急忙下来几级台阶,道个万福:“谢谢谢谢,高会长亲临贺喜,邹府蓬荜生辉,喜气盈门哪!”然后打发福安。“快去通报老太爷,县参事高会长到。”
不待高明礼上阶递送礼单,斜刺里猛地杀出来秀才娘子和小女儿骆兰筠,气喘吁吁地叫着:“二太太,我们找老太爷说话。”便挤开高明礼,跑进门去。
1-14,邹家宅院 前院 晨 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