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北京市版权局进行版权登记,登记京作登字-2014-a-00510891】
传统观念 愚昧 新思想 新女性
详细梗概:
(682字) 这是一部写情的电视剧,情不仅要真实、真挚,更要感人,动人心魄,催人泪下;不动人心魄、催人泪下,是写情作品的最大失败。
故事发生在解放初期到文化大革命时的北方山村老鹰沟。
美丽能干的女青年玉凤爱着当兵的同村青年卞山青,母亲有病,弟妹又小,家庭负担很重,仍然无怨无悔地为卞山青照料眼有残疾的年迈奶奶。
卞山青正要在部队提干的时候患了一场大病,不得不复员回村,给了玉凤当头一棒。卞山青又阴错阳差地收养了两个小女孩。玉凤一结婚就要当后娘,他虽然深爱卞山青,严酷的现实:难以承受的生活、精神压力和社会舆论……使她不得不忍痛悔婚。
之后,没有姑娘再愿意嫁给卞山青。正当卞山青心灰意冷打算与两个孩子过一辈子时,一个叫鹿姐的姑娘闖进了他的生活。鹿姐生活在一个重男轻女思想非常严重的家庭,从小受冷落遭白眼,精神上倍受压抑,苦不堪言。她不但不嫌弃两个女孩,而且为了不让两个女孩受委屈,终身没有生养自己的孩子。
玉凤心满意足地嫁到县城,但因生不出孩子婚姻面临崩溃。鹿姐将自家的祖传秘方托人告诉玉凤,玉凤怀孕而且生了儿子。气量狭小的玉凤居然用生不出自己的孩子来刺激鹿姐。当她知道使自己怀孕生子的药方是鹿姐给的时,一时惊呆了,羞愧难当,悔恨不已。
玉凤的亲生儿子、卞山青和鹿姐收养的两个女儿,长大以后正好遇上文化大革命,三个年青人走上了不同道路,演绎出一场“革命”与亲情、孝与不孝发人深思的感人故事……
但使玉凤万万料不到的是,她的儿子是她和丈夫亲生的、是自己的骨血;鹿姐的两个女儿不是鹿姐和卞山青亲生的、不是他们的骨血。但在对待和孝敬老人上却截然相反,大相径庭。
这是为什么?!
她问苍天,苍天默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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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凤丈夫去世,儿子金宝又不知去向,玉凤孤苦无依。鹿姐得知后决定把玉凤接回村去住(玉凤娘已死)。
路上遭到抢劫, 玉凤一根肋条被踢断。因为是夜晚,未看清劫者面目。当玉凤得知踢伤她的是儿子金宝时,精神濒于崩溃。
无情的现实使她百思不得其解:金宝是她和金科长的亲骨肉,是金家的骨血后代;而翠云翠芳不是卞山青和鹿姐的亲骨血,不是卞家的骨血后代,结果却截然相反。儿女对父母孝与不孝真的是由骨血决定的吗?如果不是,又是什么呢?
她向苍天发出声声质问!?
2014年5月26日周一夜 改定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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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剧的最大特点是写“情”,亲情,爱情,该有亲情的却无情,不该有亲情的却恩高如山、情深似海!这是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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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集]
第一集
[玉凤的画外音:这已经是多年前的事了,但对我来说,却是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仿佛就像发生在昨天……
(1)特写:一只老蚕在吐丝做茧,眼看就要把自己包裹起来了……
小女孩声:“妈妈,妈妈!它在做什么?”
母亲声:“这是蚕,它在吐丝做茧,把自己包起来。”
小女孩:“它为什么要把自己包起来?它不憋得慌吗?”
母亲声:“从古到今都是这样,习惯了,就不憋得慌了。”
强烈的震撼人心的音乐骤起……
老蚕仍在不停地做茧……
(2)鸟瞰:北方山村,炊烟袅袅,但透着原始荒蛮……
[玉凤画外音:那时我还是个姑娘,人们都夸我又漂亮又能干……
(3)玉凤家,黄昏。
镜头摇向玉凤家,房屋破旧,年久失修。
玉凤在用黄泥抹剥落的房墙,身上脸上沾满泥水,汗水溻透了衣服。看来她是个能干肯吃苦的姑娘。
玉凤娘病病怏怏,在给她打下手。
玉凤:“娘,您回屋歇着去吧,我一个人能行。”
玉凤娘:“我没事。唉,这哪是闺女家干的活,娘是没法子呀。”
玉凤:“什么闺女小子的,我能干。”
支书(四十岁左右)拿着封信,哼着小曲走来。
他见玉凤在抹墙,急忙走过去夺过玉凤手里的瓦刀,抹起墙来。
一边抹一边对玉凤娘说:“咋不叫孩子去叫我?”
玉凤娘:“总麻烦您……”
支书打断她:“你这叫什么话?别说我是支书,就是乡亲,这个忙也应当帮嘛。”忽想起:“噢,山青从部队上来信了。”把信递给玉凤。
玉凤看信,面露喜色。
支书边干活边逗她:“有好事?看乐得你。”
玉凤喜不自禁:“娘,山青哥在部队上要提干啦!”
支书:“真的?!”
玉凤点头:“信上说,已经填了表,就等着上级批了。”
支书对玉凤娘:“嫂子,您总算熬出头啦!我说嘛,山青这小子有出息,果然不错。当了干部,不光有了工资,还能带家属,玉凤就是城里人啦!”
玉凤:“城里人不城里人倒没什么,能多挣点儿钱贴补家用,日子也能好过点儿。”
正说着,玉凤的两个最小的弟妹从外面跑进来,疯跑得黑汗白流。由于跑得快,差点儿踩在黄泥上。
玉凤娘嗔道:“稳当点儿,小祖宗!”
两弟妹:“我饿了。”
“我也饿了。”
“饿!饿!就知道饿!”玉凤娘从屋里挂在房梁上的篮子里拿出个饼子,掰开,塞给一人一半:“把我吃了算啦!再富也得叫你们吃穷!”
两个弟妹早跑得无影无踪了。
玉凤娘对支书:“你看,过的这叫什么日子啊!”
支书安慰她:“嫂子,山青提了干,您就要苦尽甜来喽!俗话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卞山青没爹没娘,就一个瞎眼奶奶,和玉凤结婚以后,还不整个是您的儿子。”
玉凤娘高兴地:“要说也是,山青这孩子挺懂事的。”
支书抹完墙,玉凤用水瓢舀来水,浇着让支书洗手。
支书边洗手边说:“写信告诉山青,留在城里当了干部,别忘了咱老鹰沟。”
玉凤玩笑地:“更不能忘了你大支书。”
玉凤娘嗔怪地:“瞧瞧,没大没小。”
支书擦完手,把手巾递给玉凤娘:“我走了。”
玉凤娘:“慢走。”
玉凤:“叔,您可常来呀。”
玉凤娘望着支书的背影,感叹地:“真是个好人,谁家的心也得操。”
玉凤把抹墙的工具收拾起来,把院子清扫干净,对母亲说:“娘,我把山青提干的事告诉奶奶去,叫老人家也高兴高兴。”
玉凤娘:“去吧。”想起什么:“噢,等等,把跟奶奶洗好的衣服带去。”
玉凤娘去屋里拿出衣服,玉凤接过:“娘,我去啦。”走出去。
(4)山村街上,黄昏。
玉凤从街上走来,与熟人打招呼。
大树下,几个抱孩子妇女在叽叽喳喳议论,内中有石柱媳妇,薄嘴唇,眉欢眼活,是那种爱打听闲事的长舌妇。她见玉凤走来,急忙停住议论,煞有介事地问玉凤:“玉凤,什么时候进城呀?”
玉凤一怔:“进城?进什么城?”
石柱媳妇嘴撇得像只瓢:“啧啧啧!得了吧!别鼻子眼里插大葱装象了。你当我不知道?卞山青当了军官,你就是军官太太了!”
众妇女七嘴八舌:
“是呀,军官太太!”
“什么时候走呐?”
“你可真有福气!”
“喂喂,军官太太有勤务兵挎盒子枪吗?”
玉凤苦笑不得:“哎呀,你们说的这都是什么呐!”
离开她们向前走去。
石柱媳妇在后面喊:“你进城去当太太享福,带瞎奶奶去吗?”
玉凤:“瞧你,八字还没一撇呢,瞎嚷嚷啥!”
(5)卞山青家门外,黄昏。
卞山青家门前有一棵很大的柿子树,旁边有一个平整的场坪,场坪上有一座又高又大的柴草垛。
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晚霞照得柴草垛虚幻朦胧……
玉凤来到门前,没有立即进去,特地走到柴草垛前,若有所思地看着柴草垛出神……
[叠印出闪回镜头:
晚霞幻化为月夜……
蓝天上的圆月,苍凉沉郁的唢呐声……
柴草垛上,玉凤与卞山青呼吸急促,相视良久,疯狂地搂抱在一起……
差点干了那事,她特想,要是卞山青干,她是绝不会拒绝的。可是,卞山青说,不结婚不行……
镜头摇上天空的圆月,圆月在向他们微笑、祝福。
[闪回镜头完]
玉凤想起这些,脸上火辣辣的发烧,幸福和羞涩涌上心头。
她极力使自己平静下来,走进院子。
(6)卞山青家,黄昏。
屋内,奶奶正坐在土炕上用草编鸳鸯鸟,一只已经编好,栩栩如生,极为精致。另一只也编好了大半。
她虽然双目失明,但编得很熟练,比明眼人还准确麻利。
院子里传来玉凤喊声:“奶奶。”
奶奶答:“玉凤呀,快进来。”
玉凤进屋:“奶奶,歇会儿吧,别累着。”
奶奶:“累不着,摸索着干点活,解闷儿。孩子,过来,坐吧。”
玉凤拿起编好的鸳鸯鸟,看,惊叹地:“奶奶,您编的真好,跟真的一样,明眼人也编不了这么好。”
奶奶:“人家呀,是老太太纳鞋底儿,干熟的活了;我呀,是老太太编玩意儿,干熟的活儿了!打我十岁起,就跟着俺娘,噢,就是卞山青的太姥姥,学着用草编小玩意儿,算起来快五十年了。这些年闹眼病,不常编了,这手还生了呢。”
玉凤:“奶奶,把这只给我吧?”
奶奶:“是给你的,可不是现在。”
玉凤知道奶奶心意,但故意问:“那……那是什么时候?”
奶奶:“你和山青成亲的时候。”
玉凤害羞地:“奶奶!”
二人同笑。
玉凤:“噢,对了,奶奶,山青来信了。”
奶奶:“信上说的啥?”
玉凤一边收拾屋子,一边说:“说他的提干表已经报上去了,就等着批了。”
奶奶:“好哇,这小子有出息。”
玉凤:“奶奶,等他提了干,叫他把您接出去。”
奶奶:“不,不,我可不去。”
玉凤:“为什么?符合规定的,干部允许带家属。您拉扯大山青不容易,受了一辈子苦,也该享享福了。再说,您的眼这样,还劝山青别惦记家,安心在部队干。过年时部队首长来看您,还说您是拥军模范呢!”
奶奶:“那我也不去,我就觉着咱老鹰沟好,。”
玉凤:“到时候我背也要把您背去。”
二人乐。
玉凤动手做饭。
奶奶:“不用,我能做。”
玉凤:“奶奶,您歇着吧,一会儿就好。”
奶奶:“你娘有病,弟妹们又小,够你累的了,还要来照顾我,真难为你了。”
玉凤:“奶奶,没事,我不累。”
(7)某城军营,日。
今天是休息日,战士们有的洗衣服,有的看书,有的拉手风琴,有的体育锻炼,有的在一起谈心……
突然,一辆军用救护车响着刺耳的笛声、闪着眩目的红灯,风驰电掣般开进军营。
众战士停止活动,惊诧地观望、询问。
救护车开进另一院子,在一排平房前停下,医护人员急问:“病号在哪儿?”
一军官从屋里探出头来:“在这儿,快来!快!”
医护人员快速进屋,对病号做紧急处理,紧张而有序。
医护人员把打着吊针的病号用担架抬上救护车。
救护车呼啸着开出军营。
战士们议论纷纷:
“是谁呀?谁病了?”
“二连三班的班长卞山青。”
“看样子病得不轻,脸煞白,昏迷过去了。”
“跟死人似的。”
“什么病呀?这么蝎虎。”
“不知道。”
(8)救护车内,日。
卞山青躺在担架上,昏迷不醒,呼吸微弱,奄奄一息……
医护人员催促司机:“小王,再开快点儿!”
救护车呼啸远去……
(9)军营,同时。
战士们仍在议论:
“他身体一直很棒嘛,怎么一下子……”
“咱们连数他身体好了,壮得像小牛犊子!每次运动会都拿名次。”
“听说他要提干,不会受影响吧?”
“我看够戗!”
“真够倒霉的!”
“可惜!太可惜了!”
“人的命,天注定,没法子哟!”
众人表情不一……
(10)医院急救室,日。
救护车飞驰而来,停下。
医护人员飞快地把卞山青抬进急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