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

　　说着刘燕去厨房打来一盆水，拿起抹布开始擦柜子桌子……
　　孟母赶紧往下抢着：哎呀，这孩子，哪能让你干着活呢，都把衣服整埋汰了，快给我，你坐下歇歇……
　　刘燕一边擦着柜子一边：婶啊，你可别拿我当外人，在家我也常帮我妈妈做这些，没事儿的，埋汰啥？你歇会儿吧，我收拾！
　　孟母：哎呀，这孩子真好，有你正儿姑娘该多有福啊！
　　刘燕呵呵笑着：婶，我王阳哥和晓瑞姐啥时结婚呢？
　　孟母：哎，不知道啊，一问就说不着急，不着急，咱也不知道人家是咋想的。
　　刘燕：是不是晓瑞姐不愿意来咱村啊？
　　孟母：能愿意来吗？谁愿意来呀？人家爸爸在城里那么大的家业，上这来干啥呀？
　　刘燕：可也是啊，不过那也该有个态度啊，王阳哥都三十多了吧？也该成家了。
　　孟母：谁说不是啊，我跟你叔急的都啥样了，人家就是不着急，一说这事儿我就上火！
　　刘燕：我看这事儿的解决办法只有两个，一个是王阳哥去城里，一个是、一个是……
　　孟母赶紧：一个是啥？
　　刘燕嘿嘿笑了：我就是瞎说，嘿嘿，不说了，不说了……
　　孟母追：你快说，一个是啥？不管啥，只要能让我抱上孙子就行，说，啥？真有好办法你可是帮了婶的大忙啊！
　　刘燕硬着头皮：在农村找一个呗！
　　说完，刘燕害羞地低下头擦柜子去了。
　　孟母看着刘燕：哎，哪有合适的啊？你相中人家，人家还相不中你，都三十多了，谁家姑娘愿意呀？哎，不管了，管也管不了啊！
　　
　　1-22王守成家的院子里 日外
　　演员：王守成、韩富贵、王婶、村民甲
　　红砖院墙，黑漆大门，三间砖瓦结构的正房，右前侧有两小间仓房，正房前面是菜园，园里有辣椒茄子西红柿黄瓜等
　　院子里早已等候五六个人了，远远地听到摩托车声，纷纷：回来了，回来了……
　　全都转身朝院外看去……。
　　院门敞开着，老书记骑着摩托车进院，院里的人一见，忙迎上去纷纷问侯。
　　村民甲：回来啦？，老书记，咋说了？学校到底能不能黄啊？
　　村民乙：黄了可咋整啊？
　　村民丙：我们都等一上午了，就想知道到底咋整了，老书记，咋说了？
　　……
　　王守成停好摩托车往屋里走，边走边：还没定呢！今天就是传达文件，具体怎么个合并法，还没研究呢！回去等着吧。
　　韩富贵跟上来：那镇长啥意思啊？老书记你可得跟我们说实话啊，我们好早点有个准备啊？
　　王守成不快地抬头看看韩富贵：你准备啥？镇领导会把这事情安排好的，还能让你孩子没处上学啊？你准备？你准备啥？我告诉你，干点正经事，别乱出出。
　　韩富贵嘿嘿一笑：我出出啥了？这是咋地了？咋还冲我来劲儿呢？
　　王守成瞪了一眼韩富贵走进屋里。
　　王守成的老伴王婶站在门口招呼着：大家进屋坐坐！
　　众人都没进屋，趴在窗户外看着……
　　王婶：进来吧，进屋坐吧！
　　众人：不了，不了……
　　
　　1-23王守成家 日内
　　演员：王守成、王婶
　　王守成进屋脱掉外衣，坐在饭桌前。
　　饭桌上放着碗筷和大葱香菜等。
　　王婶进屋从厨房里端来两盘菜，又对着窗户外的人：来来来，进来一起吃点吧！
　　外面的人纷纷说不吃，不吃，你们快吃吧……
　　韩富贵看着屋里的王守成：我啊，倒不是怕学校黄，我早就想把孩子弄城里上学了，只是寻思还有半年就小学毕业了，上中学再去城里，现在学校要黄了，不去也没办法了，学校要真的黄了我就的找人了，不然开学就不好办了。
　　王守成手里拿着一根大葱，转过头看着韩富贵：谁说学校要黄？现在的学生越来越少了，上级考虑每个村一所学校，浪费资源，为了减轻咱们农民的负担，把学校合并，是件好事。人家外地，早就合并完了，咱这是最后了。你就别瞎吵吵了，回去吃饭吧！合并也不是坏事儿，合并之后学生集中，老师也集中，更能教好咱们的孩子。都回去吧，回去等着！
　　外面站着的人相互看看，有的人意思要走。
　　韩富贵听了王守成的话，不满意地：我咋瞎吵吵了呢，学校合并了，咱村的学校不就黄了吗？学校黄了，孩子就上不了学，我们不得有个打算吗？这叫有备无患。
　　王守成生气地：啥有备无患，又不是闹灾。你怎么还说学校要黄了，我不是说学校是合并，不黄了吗？，孩子们肯定会有地方上学！就你事多，黄了，黄了，你起点儿好作用，别一天没事就瞎出出，回去吧，都回去吧！
　　韩富贵：那你就跟我们透个信儿，开学孩子去哪上学？
　　众人站在那里等王守成的回答。
　　王守成见状生气了，站起来一挥手：去那儿？我要能说了算，咱村还办个大学呢。都回去，我要吃饭了！韩富贵，你别得瑟了，就你家有孩子啊？啥事你都想出个头，把你得瑟的！等我有功夫再收拾你，让你得瑟！
　　韩富贵：嗨，老书记别生气啊，我哪敢得瑟啊，不就是担心孩子上学吗？这一天忙乎来忙乎去，不都是为了孩子吗？
　　王守成看着外面：就你知道是为了孩子啊？行了行了，都回去吧，学校会安排好的，一有消息我马上通知大家！放心吧！
　　众人纷纷向院子外走……
　　
　　1-24村头路上 日外
　　演员：晓瑞、王阳
　　晓瑞的车从远处向村头开来，王阳在车里坐着。
　　
　　1-25王阳家 日内
　　演员：刘燕、孟母
　　孟母坐在椅子上，刘燕站在身后给孟母揉肩。
　　孟母：行了，行了，你这几下还真管用，不疼了，不疼了，你快歇歇吧，来了就帮婶干活，呵呵，真好……
　　刘燕一边揉着背一边：没事，要管用以后我就常来给你揉揉，我妈妈也是后背疼，干点活就疼，我常给她揉，可好使了，一揉就不疼了……
　　孟母：哎，都是干活累的，咱们农村就是活计多啊，上点岁数就都找上了，不是腰疼就是腿酸的，摊上你正儿好闺女啊，你妈们算是有福了……
　　刘燕：哎，这算啥，你们老人为了我们儿女操劳付出的不是更多吗，我们也该为老人做点什么了……
　　突然门外传来停车声，孟母抬头望外一看同时：哎呀，晓瑞来了！
　　孟母忙站起来跑出去迎接，刘燕站着往外看了看也跟了出来……
　　
　　1-26孙涛家院 日外
　　演员：孙涛 王颖 嘉瑞
　　孙涛家院子非常干净，一条通往上房的红砖道，两边是菜园，菜园还留有大棚的钢筋骨架。三间砖瓦结构正房，房顶上明亮的太阳能热水器十分显眼，左前方是两小间仓房，右侧停着一台拖拉机和一台小型收割机。
　　孙涛、王颖和儿子嘉瑞一家三口在屋内正在吃饭。
　　饭桌上摆着大葱小白菜香菜黄瓜等，还有一盘鸡蛋炒西红柿。
　　王颖一边吃饭一边数落着……。
　　王颖看了一眼孙涛：去年我就说，让你去找大哥，要是去年跟方旭他们一起去城里，不也都上一年了，孩子也熟悉城里的生活了，我儿子也是城里人了。你就是不去！，办点事儿咋就这么费劲呢？哼！这回学校黄了，我看你去不去找大哥，你要敢让儿子每天多走十来里路去上学，我就跟你没完……
　　孙涛埋头吃着饭，也不回答。
　　一碗吃完，递过饭碗让王颖盛饭。
　　王颖接过饭碗同时白了孙涛一眼。
　　王颖：你就知道吃！办点事咋就这么费劲呢？你到时去不去呀？
　　孙涛还是若无其事地接过来饭碗吃着。
　　嘉瑞看看王颖：妈，吃饭吧！别说了！我在咱村上学也挺好的，我不喜欢去城里上学！
　　王颖看着嘉瑞：你知道啥？农村和城里能比吗？人家城里的学校多好啊，住着大楼，教室也敞亮，老师也好。学好了考大学，然后去城里上班多好啊。这回啊，我说啥也得把你整城里上学去，我看你大伯管不管？
　　嘉瑞看着王颖：妈，吃饭吧！城里咋就那么好呢？你看王阳哥，大学毕业不是也回咱村当村主任了吗？听老师说国家现在鼓励大学生毕业回农村工作呢，我啊就喜欢咱农村，将来我真的上了大学，毕业我也回咱村也当村主任。
　　王颖看着嘉瑞：哎，你这小子，不识好歹啊，快吃饭吧，可别学你爸，听妈的安排，没错！我儿子将来得上城市里当个大官儿！
　　孙涛吃着饭：哼，我儿子说的对，现在城里人可羡慕咱农村了，一放假就往农村跑，前几天不是还来一伙人到咱村吃江鱼嘛。再说了，现在农村教育也不错啊，你看咱村那几个老师，全是大学生。我看啊只要王阳不走，用不了多长时间，咱村就得过上小康生活。王阳这次去省城就是咨询专家稻田养河蟹和查找建哈达山旅游度假村资料的，等度假村建成，咱村就比城市好了。还让你儿子上城里当个大官儿，也不怕人笑话，咋啥话都敢说呢？
　　王颖冲这爷俩：咋让人笑话了，我儿子就不能当官？吃饭、吃饭，别说了，反正我得让我儿子去城里上学，你要不能去办，我去办！
　　嘉瑞和孙涛相互看看都笑了。
　　王颖看看孙涛和嘉瑞：你俩笑啥？赶紧吃饭！
　　孙涛和嘉瑞都低头吃饭。
　　嘉瑞吃完了，起身坐在一边看电视。
　　孙涛也吃完了，打着饱嗝坐到炕上，转身拽过一个枕头刚要躺下。
　　嘉瑞赶忙倒了一杯递给孙涛
　　嘉瑞：爸，喝点水吧！
　　孙涛接过水慢慢喝起来。
　　王颖也吃完了，站起来收拾碗筷。
　　嘉瑞把另一杯水递给王颖
　　嘉瑞：妈，您去歇着吧，我来收拾。
　　嘉瑞麻利地收拾下碗筷，端进厨房。
　　王颖侧躺在炕上。
　　王颖：儿子，收拾下来放厨房吧！一会我洗。
　　嘉瑞回答：我能洗碗，您歇着吧！
　　
　　1-27王阳家 日内
　　演员：王阳、晓瑞、刘燕、孟母、孟父
　　晓瑞坐在沙发上，孟母坐在炕沿上，刘燕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西瓜放到茶几上。
　　刘燕拿起一块西瓜递给孟母：来，这块大的给婶吃。
　　孟母接过来笑着：这孩子真招人稀罕，你也吃，来晓瑞吃，渴了吧？吃西瓜！
　　说着，将手里的西瓜递给晓瑞。
　　晓瑞：你吃吧，你吃吧，我不渴，车上有水，我带矿泉水了。
　　刘燕上来看着晓瑞指着盘里的西瓜：吃吧，吃吧，晓瑞姐，这西瓜可甜了，来，吃吧，吃吧。
　　晓瑞点头：谢谢，一会再吃，你们先吃吧！
　　王阳站在屋里四下看看：两天没在家，怎么感觉家里的家具都新鲜了呢？
　　孟母：能不新鲜吗？人家刘燕来帮我擦的，把刘燕累坏了，还给我揉肩捶背，可管用了，不疼了。
　　刘燕呵呵一笑：不累啊，这点活算啥，婶，要管用我就常来给你揉揉，我妈后背一疼我就给她揉，可好使了。
　　王阳看着刘燕：行啊，还会这个手艺呢，等咱们度假村建成你去开个按摩院吧，保证能挣钱。
　　刘燕：我才不开按摩院呢，我还有跟你一起建设哈达村呢。
　　晓瑞坐在沙发上听着刘燕和孟母、王阳他们的谈话显得有些不太自然。
　　孟母站起来看看晓瑞：我去做饭，你们聊着，刘燕啊，你也不许走，今个儿就在这儿吃，婶给你们做好吃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