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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狮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45雄狮继续南行,游走林野之中,山水之间,拖着继续消瘦和脱毛的身体(雄狮在路上走时,全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的虚影做背景)。
前面是一座县城的边缘。这里拆迁过的村庄只留下残垣断壁,还有几处没有拆迁的的房屋也都空空如也,大路边两座并排的二层旧楼里却热闹非凡。
46并排旧楼院里 日 内
这两座旧楼中间有一道低墙隔开,低墙中间有一个明显被砌住的门的痕迹,上面有一个明显的豁子处爬上来一位颤巍巍病怏怏瘦老头,两边院子分别从堂屋跑出两对夫妻
左边院子胖男人(方言普通话):爹,你下来,来俺家住,在老二家也住够了……
男人的胖媳妇(方言普通话):爹,俺们是哥,应该来俺家住……
右边院子瘦夫瘦妻(方言普通话):爹,爹你下来,一直在俺家住,不上老大家……
说着老二准备上梯子,老大也看准时机搬去梯子准备拽下老爹。
老爹大声咳嗽呵到(方言普通话):咳咳咳!都别上!谁上我就跳下去!我打过电话了,叫三妞来,等三妞来……
老爹边等边哭诉:(方言普通话):恁俩混球,(咳咳)前两年恁娘在时,你们吵吵一家管一个,(咳咳)后来恁娘病在床上啦, 又为谁管恁娘互相骂爹骂娘,气死恁娘,清凉啦,心静啦;(咳咳)前些因为都不想管我打的鼻青脸肿,还把门堵住(镜头映过老头脚下不远处砌住的门),轮换管我时送的像送瘟神,收的紧关大门,就把我从墙头上推过去,推过来,一回又一回,(镜头映过老爹脚下的豁子),成天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咳咳)现在好了,拆迁按户口分房子又争着要我啦,我香啦!
俩儿子听得由气愤到惭愧再到脸红,瘦媳妇表情变化无穷嘴里嘟囔什么,胖媳妇冷眼斜视、伴着老不死的的叙述发出不同的哼-哼-声。
老大家 大门外踏进一位中年妇女
妇女(方言):爹,你站恁高干啥,下来,别摔着!
老爹(方言普通话):你来啦,三妮!我不能下老大家去,下去他俩还得打。
老大老二各两口力劝老头下来自己家,你一言我一语男女混搭接上火
老大媳妇(方言):那东边那片好地都给你,你还不满足,你还想要啥?
老二媳妇(方言普通话):西边的地给你还有果树哪,你咋不说!
老大(方言):我侍候娘在床上那么久,你咋不说,给娘看病要你拿钱你不拿……
老二(方言普通话):你还有脸说给娘看病,去小医院检查下,医生说治不好,就直接不治了,娘发丧的钱,你秘下多少?
老大(方言普通话):你没良心,小时候人家打你,哪次不是我出头。
老二(方言普通话):你狼心狗肺,我的零花钱你没少花。
老大媳妇(方言普通话):开始我把你当亲姐妹,吃的,穿的都给你,你有良心吗?
老二媳妇(方言普通话):你吃剩穿把的都给我,你才眼里不夹我。
你没良心——
你不是人——
你孬种——
你全家不是人——
我操你娘——
我干你爹——
我日你八辈祖宗——
……
越争越激烈两家隔着墙头祖宗八代骂起来,砖头、盆子、扫把等东西墙头上乱飞,亏了老头躲闪快,否则中招摔下可能一命呜呼,把老头气的脸一会白一会红,浑身发抖,妹妹哭着拉劝老大夫妻喊劝老二夫妻鸟用不当。
“汪-汪-汪-汪-汪-汪-……喔哦——”愤怒的狗叫兼类似狼叫哀鸣声传来透人心肺,雄狮路过院外,听到人类的嚎叫声,竟然听出动物的本能情绪,既情绪感染又有感而发既斥责又悲哀!
大家听到叫声竟然停止打闹
老头指着脚下墙里的门(方……):砸开那门,在中间给我搭个庵子,我住你们中间,我死了房子你俩一人一半,该大管我脸朝大家,该二管我我脸朝二家……
妹妹失声痛哭起来,边哭边诉(方言普通话):你们还争,你们结婚花钱,为彩礼,我嫁给二愣子,现在孩子都不精明——,呜呜呜……
雄狮伴着哭声走远(呜呜呜……)。
47前面是一座繁华的城市,大街上车水马龙,尤其中年人们行色匆匆。
48河边公园里 日 外
一个肤色惨白圆球似得中年男人呆坐在河边的长椅上,黑色近视镜框后的眼睛麻木的看着手中的照片,照片是全家福,一对慈祥的老人,他和一个富态的中年妇女,一个精神的中学生样的小伙子,其乐融融,天伦幸福。
男人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叠着的纸,折开上面上头赫然写着几个大字——解聘书。男人楞在那里,公文包口朝下滑落出一团绳子,男人抬头看看旁边的树,没有适合上吊的横枝。男人慢慢起身,公文包滑落,照片和解聘书同时落地,他目光呆滞走向河边,登上扶栏。“汪-汪-汪…”几声低吼,男人回头看到一条怪狗,瘦骨嶙峋,体毛稀疏,不过颈毛浓密变长,耳朵由耷拉慢慢变直,眼睛由正常变得一大一突,尾巴慢慢舒展,一人一狗对视着,狗虽然可笑、丑陋、羸弱,但精神可嘉。雄狮扭头走开,男人下栏杆,“噗嗤——”一声摇着头笑起来,他捡起公文包装好全家福,撕烂解聘书走开了,只留下绳子静静的躺在地上,一只蝴蝶飞来站上,又拍着翅膀飞走了。
海南海口市主人豪华办公厅 日
大家都为精明女员工庆贺升职加薪,热闹非凡。男主人讲话勉励加冕女员工,不时和女员工对眼,闲暇空看看手表。女主人推门而入,醉醺醺的,大家沉默,女主人晃着从包里掏出一张大额订单,大家赶紧鼓掌,女主人摔门而出。
少主人的学习越来越跟不上,写作业时几次撕掉作业本,竟然逃起课来。
老师打电话叫父母都来,老师和母亲交流完,送母亲和耷拉着脑袋的少主人出办公室时,男主人才赶到……
49雄狮寻主快一年了,它又跨过一条大河,此处与东北大有不同,气温高四季不那么分明,雨多天潮。雄狮那惊觉的眼神,灵动的耳朵,到达路口时左右思索判断,忠诚与本能的驱使,使它感到主人已经不远了(雄狮在路上走时,全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的虚影做背景)。
前面又是一座城市。
50城市偏僻街道上 日 外
一位步履蹒跚的老太太拄着拐棍牵着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走在偏僻的街道上,小姑娘手拿着炸鸡腿喂奶奶吃,奶奶低下头装作吃,嘴里嚼着
奶奶:……好吃,真好吃,好吃!
两人开心的笑着走着。
突然一只黑色流浪大狗从旁边胡同窜出,盯着祖女俩,吓得两人定在那里,不敢喘气。
奶奶:把鸡腿扔给它!
孙女不知所措,奶奶挣开牵着的手夺过鸡腿扔过去。
黑狗抢食,此时又一只大黄流浪狗窜出与黑狗抢鸡腿,“呜-呜-呼-呼-”俩狗撕咬起来。奶奶趁机牵起孙女的手疾步离开,奶奶撒手,对孙女说
奶奶:跑——,快跑-
孙女看奶奶一眼,撒腿就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妈妈-奶奶-”哭声响起,奶奶疾近弯腰扶孙女,“起来-救命-”哭喊求救声响起;此时黑狗已吃完鸡腿,黄狗正愤怒“呜-呜-”,看到小孩摔倒,老人弯腰,听到恐惧声,“呜-汪-”疯狂扑向小孩,黑狗也扑上准备趁机撕咬小孩。
51城市偏僻街道相连另一方向街道口 日 外
时间往前推一会,雄狮站到不远处街口看到扔鸡腿,跑来准备分一杯羹。看到黑狗身材不比自己小,切比自己壮,停下来观察。听到人类哭叫声求救声,再看黄狗已经扑上咬小孩,身体情绪瞬间高涨,进身又停再次飞身扑上,就在黄狗即将咬住小孩腿时雄狮“汪——”抬起前身咬住黄狗脖子,一只瘦骨嶙峋的狗死咬住比较健硕的狗脖子“呜-呜-呼-呼-”;黑狗扑上准备撕咬小孩腿部,奶奶的拐棍抡来“打死你-”,黑狗“呜-呜-”咬住拐棍,撕扯起来。人类哭喊求救声,孩子恐惧哭声,仨狗撕咬声震彻街道。
不时黄狗败阵下来,“喔-喔-喔-喔-”窝下求饶,雄狮松口;奶奶不敌黑狗,拐棍拽落,“呜-呜-”黑狗咬向小孩,奶奶横在孙女前,黑狗“呜-呜-”咬向奶奶,雄狮“汪-”飞身咬住黑狗后腿,黑狗哀叫转身咬雄狮,雄狮跟着黑狗旋转身体“呜-呜-喔-喔-”,黑狗无法咬住随自己转动的雄狮;黄狗报仇追咬抓挠雄狮,雄狮身上着了很多不重的抓咬伤。仨狗转咬,两狗夹击,雄狮动作越来越慢,黄狗趁机咬住雄狮后腿,黑狗侧身咬住雄狮前腿,仨狗咬在一起“呜-呜-呼-呼-喔-喔-”
此时奶奶抱着孙女躲出老远,两人边喊边哭。
“喔-喔-喔……”黑狗窝下求饶,雄狮松口,黑狗逃开;雄狮转头张嘴呲牙朝向黄狗“汪呜——”,黄狗松嘴夹尾逃开。
雄狮挂着多处流血伤口横在祖孙前,“汪——”一声长叫。
52雄狮进入海南岛,它抬头望日,迎面闻风,低头嗅地,是的——主人已经不远了(雄狮在路上走时,全国的大好河山、名胜古迹的虚影做背景)。
它一直往南走到——“天涯海角”转一圈回到海口。雄狮先游逛在一片低挡社区闻嗅好久,看到一间屋里出来的不是主人,失望的“唔-唔-”走开,——那是主人刚搬的家;又来到一个中档小区附近来回
中档小区内主人家 下午
女主人准备一桌菜,一瓶红酒,准备家宴。
女主人打手机(普通话):回来吃饭吗,新家刚弄好-,你——整天陪客-户,好久没一起吃饭了!
电话里男主人声音(普通话):我要陪——
女主人(普通话):女儿待会回来——
男主人(普通话):好——吧!我打电话推到明天。
女主人打开红酒,倒到高脚杯里,点燃一根香烟,独自端酒抽烟,看着窗外灯火霓虹辉宏。
53中档小区附近街上 下午 外
街上人并不多,主人一家三口走在人行道上,男主人走着接过的提袋妻子和女儿的书包。三人走着同时停下来,对面不远处站着一只狗,雄狮整齐浓密的毛镜头闪过,只剩下稀稀疏疏,满身伤痕;强壮威武的身体镜头闪过,只留下瘦骨嶙峋的骨架,浑身污垢;傲站群狗之首雄姿镜头闪过,只剩下耷拉着头,萎靡不振;两方两目望六眼,六条腿冲向前去,雄狮四根瘦棍腿撒开奔上,它直到现在才提起身体情绪,微张嘴“喔-喔-”两声,表达情绪,满嘴整齐的牙齿只剩一颗犬齿孤独傲慢的下刺着。
两方搂在一起,哭声一片。
已过多日,雄狮身体、毛发、情绪都恢复很多,俨然恢复当年色彩。送男主人上车,在停车位等男主人停车;送少主人上学,接少主人放学;陪女主人逛街买衣服买菜,一家人其乐融融……
近几日雄狮不再接和粘主人们了,它独自窝在书房的窝里,旁边几盆——人吃家常饭、特制狗粮饭、肉饭,素饭都满满摆在那里,雄狮闭着眼睛毫无兴趣,主人家三口来看它,雄狮抬开眼皮,还没撑起头,又放下,虚弱的喘着气。
54兽医店里 日 内
中年胖男兽医拿着雄狮的片子和化验报告,看看窝趴在地窝上的雄狮
兽医(普通话):这有点麻烦,是——癌症,胃癌!
主人仨惊愕的说不话。
雄狮看到主人们的表情,提起疲惫的精神,抬起头注视关心着主人们。
男主人(普通话):怎么办?
兽医(普通话):这条狗按人的年龄已经八九十了,动手术太危险,我开点药会好一点。
两位女主人已经流泪,母亲帮女儿擦泪。
女主人(普通话):它还能撑多久……
兽医:(普通话):少了三月,多了半年,可能——会更久……
雄狮体会到主人的悲伤,硬起身走到主人们的身旁,再一次准备调动身体情绪,欢腾跳起身体,讨主人们开心,可惜身体情绪还没调动整齐,就落下,身体也无法自由跳动。
少主人痛哭的蹲下抱住雄狮,妈妈安慰孩子和雄狮,爸爸安慰他仨。
55路上主人车里 日 内
男主人开着车,后座上雄狮趴在少主人怀里,女主人手抚安慰女儿和雄狮。
突然雄狮抬起头,看向窗外,随着车子前奔,起身爬向后窗,又折回身趴在后车门窗上,车门扒的‘吱吱’响,急的“叽叽-”直叫,主人们先是莫名,然后理解雄狮要下车,车停靠在路边,车门打开,主人们跟着雄狮下车。
56车外不远处路旁 日 外
远处一只掩不住美丽的萨摩耶站在路旁,它原先的脏长毛 即将脱掉完,光亮白的新毛即将占领全身,近看它身上一道道疤痕显示一路的辛苦……
雄狮身体情绪高涨,欢快的奔到萨摩耶身旁,短暂对视,互闻全身。
仨主人远远望着。
57回忆:
萨摩耶与雄狮分开的十字路口 日 外
萨摩耶与雄狮分开后,日夜兼程,淌河穿野,直奔主人而去。
东北某镇低档小区某栋楼下 早晨
一个老头拿着手机抬头望着四楼紧关的窗帘,转来转去,自言自语
老头(东北味普通话):咋不接电话,早该出来,这都约好了,窗帘早该拉开了,怪了?
萨摩耶来到老头跟前,没等亲热,就转身奔向楼里。
老头还奇怪、责备(东北普通话):你这雪妞,跑哪去了,奶奶急死了,都乱找你,这次咋不跟我闹就走了,你-你-
老头看见一道白影钻入楼道,感觉有事,紧跟而去。
四楼一户门外 早晨
老头赶上四楼正见萨摩耶在焦急的挠门,老头也来紧张的敲门,事情越来越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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