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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洪菊花的“洪三妹生于五月四日”，这女不是她的骨肉。然而她跟所有善良母亲一样，跟所有母狼一样，跟所有鳄鱼一样，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孩子，毫不犹豫地把自己伟大的母爱和最神圣、最宝贵的第二贞操，倾注给了这小小的生命。这真是天下所有侠客无可比拟的创举，古今中外一切武功高手望尘莫及的救命绝招。堪称天下绝版。
　　她环顾四方，空空荡荡、冷冷凄凄，全无人影。不禁心声：“此地是‘华堂渡口’下码头。我童年时就知道：经常有婴儿丢在这里。现在这个女婴，虽然这布上写得明白，但是没有人证，就不能轻信。也许是父母双亡，或者是无法维持生活的人，或者是嫌去‘贱女’的禽兽，把她抛却了。”
　　将婴儿调头，换一只奶嘴，让婴儿吸了几口就取掉。说：“女啊！你饿极了不能吃得过饱，以免‘胀’出胃病。得少吃多餐。过三小时再吃吧。”
　　这女婴大概吃得差不多，疲倦已极，就闭目沉睡了。
　　洪菊花仔细搜看沿岸，希望有人出现，问问情况。等了很久，也不见人影。
　　只有那不负责任、永不休止的江水在嗬嗬呜咽。
　　凄凉的江风也在徐徐喘息。
　　遥看江那边，龙王庙和沿岸，死气沉沉，仿佛在默哀，但寂寥无人。
　　空旷荒凉的沿江两岸，竟然成了生灵惨淡的绝境。
　　洪菊花由不得心声：“啊！因为昨日翻船，沉江了那么多人。在世间讲迷信的人们，怕水里的‘死鬼’起来‘抓同伴和替身’。所以都关门闭户，或是远远地躲藏了。”凝视着残忍的江水，不禁哀叹。“天哪！我感到十分孤独和恐怖。金江竟然成了万物死寂的坟地。天地留着我和这个婴儿，又是什么意思……也罢！管它什么意思！女呀，从今往后，我这个‘扫帚星’和你这个‘卑贱女’，还有金兰和姐妹们，就要相依为命了。”由不得兴起一注辛酸。长叹了一口气，悲伤地暗说：“女人无辜受熬煎，铁蹄践踏几千年。悲惨扔在荒郊外，多少正史为鸣冤？”
　　随之又油然产生愤世嫉俗的感慨：
　　“男人本由母腹生，反咬妇女扫帚星；更诬红颜是祸水，天谴这类次畜生！”
　　“提起妇女愤慨增，此恨绵绵到终生！我若掌握翻天印，管教红颜成斗星！”
　　
　　近章大意：
　　（一）
　　约法三章制匪帮，神功一举惩恶狼。
　　解除难民铁丝捆，嘱咐乡亲连铜墙。
　　教导姐妹枪自卫，劝说土匪志从良。
　　淘金植树指出路；民众歌颂供正堂。
　　（二）
　　泥夹石子板结宽，雨水不透地质干。
　　没有树草沙金富，组织男子锄头翻。
　　设备摇出金满斗，人使饱食衣富穿。
　　果树覆盖数万亩，大侠率众造福欢。
　　
　　第 033 章 支持做好事
　　洪菊花对怀中的婴儿，心声：“别人嫌弃你这个‘贱’女……啊！不！你不贱。你是无价的美玉，是贵宝。我要给您一个高贵的‘属性’称呼：你是我在露天地上拾得的‘去女’，属性为‘天女’‘地女’，长大了就是凤凰、就是‘天地金玉’，简称‘天女’、或‘天玉’。好！我要写诗命定：
　　《天女》无父无母缺衣粮，被人鱼肉丢凉场。自奋体德武文技，志为国民当栋梁。
　　就是说，我们女人，要活得有志气、有精神、有气概！要活得有意义！要活得勇往直前、乐观潇洒！尤其要活得贞洁清纯，不要被男人污染！这些，都用‘潇洒’二字概括；就是说：我们是有精气神的‘潇洒女’！天下奇凤！好！我暂给你起个具体的乳名，叫什么呢？待我想想。”
　　怀抱着婴儿，习惯地浑身左右轻摇，潜声地感慨：“我如此摇曳，你就这般恬静；而我们离红尘，又是多么的遥远无依！你的乳名，叫遥无依……不不不！有我，你就有依！你刚来人间，还是无瑕的纯玉，应叫瑶玉。小名就叫瑶瑶吧。过一久，若有更美的名字，就改！长到一定年龄，再起学名！”
　　“啊！虽然这布上有字，我也知道常有婴儿被抛去；无人过问；但是，当代国内、国外：拐骗婴儿的、或用婴儿诱骗的、敲诈勒索的，大有人在。您来路不明，我得把您交给政府，由政府定夺才是。”
　　.
　　洪菊花抱着婴儿，来到禹王宫内的镇公所。向李弼廷打招呼：“舅表哥！您好！”
　　李弼廷从文件中抬起头，一看是大英雄洪菊花，笑道：“大侠您也好！好久没有看到您了。还真想您：明月高照；或昙花一现也好。”
　　洪菊花庄重说：“不讲笑话了。我看见下码头只有这个婴儿躺着，别无他人；这衣布上写着‘养不起’。我就抱来，交给政府抚养。”
　　李弼廷对这种事已经是司空见惯，老于事故，说：“人们传说：凡是被丢外的小女孩，不是有病，就是个不叫人喜欢的‘赔钱货’！”仔细看了一会女婴，道：“好可怜啊！明明是别人丢去了的奇丑陋女婴，也亏您品德高尚，捡来了她……”
　　洪菊花：“好是一个人呐！”
　　李弼廷：“我曾经向上方请求，成立一个收容所；可是上方说：即便是一朵鲜花，政府也没有这笔经费，不能抚养！我很想做好事，可是我乃清水衙门，拿点微薄薪水，免强糊口，无能为力啊！姑表妹您行行好，发扬大侠精神，您就抚养吧。”
　　洪菊花：“啊！由我抚养啊？这不是‘拿着炭圆就粘手烫’吗……”
　　李弼廷笑道：“‘怀抱美玉心敞亮’，看她一幅凤凰像（尖嘴猴脸），长大准是好干将。您既然救她来了，好人做到底：您当她的义母，由您抚养。我接着发露布，半年内若有人要，我就叫来找您。给不给，由您决定。”
　　洪菊花暗道：“其实我也有心养她。”说：“那您得开个证明，盖上公章，给我。你同时出几张招领启示或布告。以免别人误会了，找我打官司；敲诈勒索我……”
　　李弼廷点头：“甚至等你把她养大了，成了鲜花，人家再来认女发财。也大有人在。”
　　洪菊花：“所以，要防患于未然，不能让骗子钻空子。”
　　李弼廷：“聪明人做事，不留后患！”
　　洪菊花：“我给这女起名叫：瑶瑶；您认为如何？”
　　李弼廷叫一声：“好！大侠起的名字，名垂千古！我写文、盖章，还要盖上瑶瑶的脚模手印，尤其手指纹印，要盖清清楚楚。”
　　洪菊花：“好！我住在巧城镇鱼塘坝。但您要保密，以免不轨之徒增加我的麻烦。”
　　李弼廷一面写文，一面应声：“唔。”
　　洪菊花：“如果有人要这女，您派可靠人，书面通知我，我就将这女送来。”
　　正是：失落心肝望金江，忽闻野岸哭声张。拾得弃婴谓天女，呈交政府循规章。秘书授予抚养权，掌上明珠全面康，培育体德武文技，且看他年神女芳。
　　洪菊花：“还有，我给石缝沟那一帮人，说好了，我要成立一个‘淘金绿化社’，他们参加。目的是让那帮人有事做。淘金赚的钱，用于栽果树，绿化那一带荒坡颓岭。也给政府缴税。希望秘书您帮忙，呈请县政府批准。”
　　李弼廷心声：“如果我收了这点税，就有不少人钱眼大开，盯着这点钱做文章。我不如不粘这种铜腥臭为好。”乐道：“这是大好事，您真想得出来！那一带是我们华堂镇的荒地，草都难长；是‘屙屎不生蛆’的鬼地方，倒却尽生长土匪。我这镇长兼秘书，常常忧心不已。您对华堂镇，是立过大功的英雄、大侠。我代表政府，下一个文，把那一带土匪狼窝，交给您管。”
　　洪菊花：“好好好！”
　　李弼廷：“淘金赚的钱，不上税，专门用于绿化；用于使那一帮人，不再干为非作歹的勾当。”
　　洪菊花：“这是我的目的之一。”
　　李弼廷：“只要您绿化成功，没有土匪了，政府不仅免税，还要给你们补贴一些安靖费。”
　　洪菊花兴奋说：“感谢镇长兼秘书！这就减少了我去向县政府申请的麻烦。您现在就写文吧！这样写：‘政府将石缝沟至鳌龙口、饿狼口一带，交给洪菊花管理：淘金、绿化。无限期。’您签字，盖上镇公章。”
　　李弼廷笑道：“不忙不忙！我虽是镇长兼秘书，但这是多万亩的割地大事，我还得跟有关人士通气；召集镇民，大家说。如果大家通过，那带地方就交给您，不不不，应该是赠送您，对！我希望大家通过：赠送您。也就是说：所有权归您。有大侠您镇守，看谁还敢在那一带胡作非为！”
　　洪菊花：“哈哈……”
　　李弼廷：“咦！这要有一个依据！赠土地是政府特大事，我得好好想想想，搞一个条理化的文件：
　　第一、那是一片石谷子地，草虫不生，鸟兽全无，却是土匪强盗的老巢。
　　第二、无论是国军、或是保安队去铲除匪徒；匪徒们耳目灵敏，一有响动就逃遁无影无踪；军队驻扎在那里吧，一则不是长久之计；二则官兵薪水极少，久而久之，就“饥寒起盗心”：曾经有两次，都被匪首花重金收买了。成了兵匪一家，危害极大。
　　第三、那是公家的无茅之地，政府花了很大人、财、物力，都无所收效。就有心把它赠送给有武功、有实力的英雄管理。
　　第四、管理的条件：
　　（一）不能再有土匪强盗；
　　（二）要保证路途畅通无阻，包括龙王庙渡口恢复正常；过往行人不能有任何损失；附近民众不再有匪患骚拢，能长期安居乐业；
　　（三）政府给予管理者优厚条件：那片地区赠送给管理者，无论管理者怎么安排，即使把那匪巢变成了金窩银窩，政府、民众也概不过问，即与政府、民众无关。但是中国的土地，绝对不准卖给外国！
　　第五、此条款由政府和全民认可，並由政府盖公章，当事人和各户家长，分别签名按手印。长期有效。
　　洪菊花点头:“这就天衣无隙，无缝可钻了。”
　　李弼廷：“我把上述内容，写成文件，举行一次全民讨论，您们金江五女侠也参。全民如果通过了，就当场签名盖印；缺席的，我派人登门宣传和签名盖手印。只要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认可，无匪患的华堂镇和邻近乡村的凭证、格局，就成功大半了。
　　洪菊花:“好！您就抓紧办吧。‘英雄’改称‘能人、志士’则可。至于全民讨论的事，我太忙，就心到人不到了。”
　　李弼廷：“咦！要是有人问：哪个‘能人、志士’？您得站起来表态呀。”
　　洪菊花：“那多不好意思！而且，有些人心中不同意，表面却放不下给我面子，就难免不怀疑是我搞阴谋诡计，就会形成大家都尴尬。以后那里无论变得好坏，都可能有人对我指手画脚。其实这是您的英明决策，我只是摇旗呐喊的乙方而已。还是让大家自由自在的拿主意、畅所欲言为妙。”
　　李弼廷：“说得也是。那您就等着听民众的心声吧！”
　　洪菊花：“好！我还要赶快回去，叫金兰来带马帮。这就告辞了。”
　　李弼廷做事雷厉风行，第三天，全民踊跃参加大会，听完条例，认为这是天降的洪福，英明的百年大计，二话不说，就一致通过，指望过没有匪患、畅通渡船的好日子。
　　知情人说，并浮现实景：后来，洪菊花淘金兴旺。绿化成功，那一带成了一条安定的“金江独步果林街”。成了一片美丽的景观。多万亩地面的香蕉，大批出口。洪菊花还将赚的钱，用百分之十，主动交给镇政府，作为上税。皆大欢喜。
　　李弼廷看着着那么多钱，乐道：“我说过‘免税’的呀！不要，您拿走！”
　　洪菊花：“这是我们为国家作贡献呐。”
　　李弼廷神秘地说：“您把那一带整顿得没以土匪了，那些人变富了，就是您对国家的巨大贡献！该重奖您！我还说过，政府要给那里‘补贴一些安靖费’……”
　　洪菊花：“那就不必了！”
　　李弼廷：“这样吧：上税归上税；是你们作贡献；安靖费归安靖费；是政府关照。我把税金，全部作为安靖费，奖给您们。祝愿那里更加幸福繁荣，蒸蒸日上。”
　　洪菊花：“那您还是同有关人员商量妥帖，下一个文为妙。”
　　李弼廷：“那是当然。”
　　……
　　洪菊花在南岸，也没有找到女儿，回到家里，痛苦伤心无限。
　　但因经痛沒有彻底消失，感到是个大问题，于是帶着助手罗其莲，抱着瑶瑶，进入杨起医院就医。
　　巧城镇有两个较为成器的医院，一个是四个洋人开办的西医；一个是本地人杨起开办的“西医诊断中医治”的“中西结合诊所”。
　　杨起是华堂人，其父杨洪顺是非席出名的推拿按摩高手，伤风感冒，头痛脑热肚子疼、身脚痉挛之类，他推拿按摩几下，便像“一爪拈了”似的痊愈！
　　杨起是他特意培养的中医专行，高中毕业就考入“栅旗国”一所五年制医学院，妇科专业，毕业时荣莸博士学位，回到巧城镇的平街子，开了一个“杨起诊所”。
　　开初，被洋医生十分鄙视杨起，扬言“那个女孩是擦烂污的庸医，不是医生，而是医死"。
　　但是，杨起态度极好，诊断准确，医术高超，收费合理且偏低，药费按进货价不赚钱，半年之内就打开了局面，来求医的疑难杂症、顽疾固病，排班站队。几年就以医德高尚，医疗手艺高超而驰名金江；表扬、赞美的匾额、锦旗，挂了满堂。
　　人们十分敬仰、亲近她，爱称她为“杨起儿"。
　　洪菊花心声：“我深知：‘万国名医杨起’，现年三十二岁。家传中医，留学回来，中西医结合，医术高明。我信得过她。”
　　洪菊花的病经杨起一检查，说“必须住院”。
　　洪菊花住院的第二天，杨起就勒令断奶；安排罗其莲用羊奶按规定时间喂瑶瑶。
　　洪菊花在病床上，一躺就是十几天。
　　这天，洪菊花挣扎着坐起来，目睹自己床前，吃饱睡足的瑶瑶，仰卧在摇篮里，动着小手玩耍。
　　由不得细细观察瑶瑶的长相，红糊糊的脸蛋，饱满的前额，水汪汪的大眼睛，匀称的鼻子，小小的嘴；精美皮肉表露出正常、抒展的骨骼，简直是个小美女。
　　由不得暗道：“这是我有瑶瑶吗？咦！不可能，是被别人偸偸的换了吧？可是这里，每天就只有杨医生、我和罗其莲，她们决不会做换人的事。那……”不禁高声喊：“其莲！”
　　罗其莲就在旁边：“嬢嬢，啥子事？”
　　洪菊花：“这孩子是谁的？”
　　罗其莲：“我不晓得。那天是您抱回来的呀。”
　　洪菊花：“我抱来的？不是这个样子！”
　　罗其莲：“是这个样子，没有哪里不像的。”
　　洪菊花：“我虽然心中痛苦，但是没有昏庸。我抱来的是个瘦骨菱形枯柴弱女婴，不是这样的啊！”
　　罗其莲：“您连吃饭的时候都心不在焉，这一久您也没有起床仔细看她。她每吨吃得饱饱的，她就长得快，就跟才来的时候不同了……”
　　知情人说：这是吃饱睡足长得快的表现。
　　洪菊花：“是吗？”
　　罗其莲：“嬢嬢每天都在床上，除了我洗她、抱她、框她玩以外，就没有哪个注意她……”
　　洪菊花一想，自己在病床上，心里也有想不完的事，例如思绪也总是在生意上、在三个女儿上。“这个瑶瑶，居然变了另一番模样，或者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换了吧？
　　罗其莲：“咦！看嬢嬢您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办？这真的是瑶瑶哇！”
　　洪菊花：“李弼廷的文件里盖得有她的脚模手印，我还记得她的几个指纹，您把她的右手指给我看。”
　　罗其莲于是抱起瑶瑶，给嬢嬢细细观察。
　　洪菊花审视了一会，笑道：“真是瑶瑶！其莲，您把她照料得这好，辛苦您了。”一面欣赏瑶瑶，一面暗道：“显然是个可以培养为健美人才的好苗子。我不禁觉得瑶瑶真可爱，真好玩，真可以培养造诣，真可以收为义女……”
　　心境就止不住展开了意马心猿：“啊！我从小以来，耳闻目睹华堂镇的上、下码头，经商沿途，常常有被抛去的婴儿，大多数无人收养而死去。多么可怜啊！
　　我做生意赚钱干什么？是为了施展我的才能，实现我为国家作贡献的满腔心血和愿望。同时我要成为扶弱济贫的巨富。既然为巨富，见死不救，人活一世还有何意义？李镇长说他想建一个收容容所，但上方不支持。我应该用盈余的一部份，建造一套优美的房屋；请有学识、涵养好的中、青年妇女，当保姆；成立一个，菊记孤儿院。不！有我庇护，她们就不算‘孤’，叫做‘菊记育婴院’、或叫‘菊记育婴堂’吧！我要把在国内、国外看到的‘受难弃婴’，通过政府给我，建好档案，都收养起来。饮食要按空军标准食品配方，保证她们的营养，比任何富家子女都优良。进行精心培养。培养她们的‘体德武文技’！都要达到大学本科毕业水平；成为国家栋梁。洗尽‘东亚病夫’的国耻！
　　我要在经商的同时，开办许多企业、服务业。形成我的‘菊记’体系。派我养育成人的‘潇洒女’们，去主管，成为她们的事业。也就是说：我的志气、我的事业，要由她们来继承。我一定要成功！现在就从这个小瑶瑶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