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青春

　　坏孩子的坏主意
　　The Worst
　　
　　注：除董厚学和梁一译说普通话外，其他人物全部说四川话。
　　
　　外 马路非机动车行驶道 日
　　董厚学叼着烟，拿着钥匙环在马路牙子上使劲磨擦。老七坐在破车上喝水。
　　董厚学将磨尖的钥匙环举到眼睛上头看，然后继续用力磨擦。
　　旁边一个大箱子，董厚学从箱子内拿出几盒避孕套。
　　将剩下一半的烟头掐灭。
　　钥匙环磨成了针。董厚学用打火机烧了一下针头。
　　董厚学拿出一串避孕套，轻轻将尖头刺进去。
　　老七扔过宽胶带，董厚学将盒子再次装好。
　　
　　外 三轮车 日
　　董厚学坐在三轮车上，望着外面。对面座位上，刚才的大盒子。
　　车轮滚动。
　　
　　外 马路非机动车道 日
　　电动车轮子向前，老七推着车走，喝口水，扔掉瓶子。瓶子中剩下不多的水流出来。
　　
　　内 公寓门口 日
　　董厚学敲门，刘小姐开门。刘小姐穿着睡衣，没有穿内衣，头发湿答答滴着水。
　　董厚学
　　老毕的快递，245。
　　刘小姐撩一下头发，侧一下身子。董厚学看了一眼她的胸。
　　刘小姐
　　你先进来等下，我把头发吹干。
　　董厚学抱着大盒子走进去，鞋子踩到水滴上，灰色的鞋底印刻在地板砖上。
　　“嘭”关门声。
　　
　　内 公寓客厅/洗手间 日
　　屋子内没开灯，很黑，窗帘拉着，看起来乱糟糟的。
　　刘小姐
　　坐一下，等下给你钱。
　　刘小姐走进洗手间，出来的时候用毛巾裹着头。林媛媛只穿着内衣从房间走出来，走进洗手间。刘小姐和林媛媛耳语交谈着。
　　董厚学坐在沙发上。灰色烟灰缸装满了烟头。破旧的日历倒在茶几上，日期画着或红或黑的圈圈，旁边写着数字。插水竹的水瓶里边一只红色的小金鱼游来游去。
　　林媛媛刷着牙从洗手间走出来。
　　林媛媛
　　帅哥，借根烟。
　　董厚学递给她一根烟，林媛媛将烟插在耳朵上，坐在董厚学对面。
　　林媛媛
　　谢了。
　　刘小姐也走过来，董厚学没等她说话。
　　董厚学
　　抽吗？
　　董厚学递给刘小姐一根。刘小姐坐下，涂抹着红唇。林媛媛起身走进洗手间。
　　洗手间传来咳嗽和流水声。
　　刘小姐
　　好大，帅哥？
　　董厚学
　　不大，20多吧。
　　刘小姐
　　20多很大了。
　　董厚学掐灭烟。
　　董厚学
　　麻烦把投诉和差评撤了吧。
　　刘小姐收拾好口红，放到茶几上。
　　刘小姐
　　你等下，拿钱给你。
　　林媛媛换上灰色连衣裙，走过来坐到沙发上，点烟。她扯着包裹的胶带，但是扯不开。董厚学从内兜里拿出一小串钥匙，拉过大盒子，“嗖”一下划开盒子。
　　林媛媛
　　谢了。
　　林媛媛拿出两盒，放到沙发上。她打开电视，盘着腿坐，连衣裙下露出雪白的大腿，黑色的内裤渐隐渐露。林小姐摆弄分叉的头发。
　　董厚学看着，林小姐看了他一眼，扯了一下连衣裙。
　　董厚学望向阳台，衣架上粉色、红色、豹纹样式内衣内裤
　　刘小姐抱着床单、衣服走到茶几边。她讲三百块放到茶几上。转身离开走向洗手间。
　　刘小姐
　　二百四十五噶？
　　董厚学点头，翻内兜找零，掏出一沓钱。
　　刘小姐瞟了一眼继续走向洗手间。林媛媛斜看了一眼。
　　董厚学抽出一沓钱，数了一下十几张一块钱，站起来翻衣兜也没找到更多。
　　董厚学
　　你有45吗？
　　林媛媛磕了下烟灰摇摇头。洗手间内响起洗衣机滚动的声音。
　　董厚学拿起三百块钱走向洗手间。
　　刘小姐弯着腰搅动着衣服，乳房险些跳出睡衣。
　　董厚学看了一眼立刻转向手里的钱。
　　董厚学
　　大姐，没……零钱找了，你给我二百五，我能找开。
　　刘小姐
　　我也没得咯，都是毛爷爷，等老毕回来给你。
　　刘小姐蹲下去，乳房暴露的更厉害了。她低头洗搓着红色的内衣。
　　董厚学
　　我还是出去换一下。
　　刘小姐抬头看着董厚学和钱，这下乳房暴露无遗了。
　　刘小姐
　　换啥子，走咯就不认了哟。你坐到等下，老毕马上回来，跟他讲撤了投诉。
　　董厚学咽了下口水，点了点头，转身走向客厅又折回来。
　　董厚学
　　能借你们洗手间用一下吗？
　　刘小姐甩甩手中的水，一脸坏笑。
　　刘小姐
　　怪不得你着急走，怕是有些人走都不想走。
　　刘小姐翻下洗衣机的盖子，走出去。
　　董厚学关上门撒尿，尿击打水花的声音和洗衣机的声音混在一起，他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垃圾桶内，用过的安全套横尸遍野。
　　
　　内 客厅 日
　　茶几上三百块又摆在那里。
　　电视已经关上，林媛媛躺在沙发上玩手机，双腿交叉着，连衣裙上拉了五六公分，黑色的内裤和白色的屁股各露出一丝。
　　董厚学坐在林媛媛脚的一侧，看着黑色电视屏幕，里边映着李媛媛诱人的身材，乳房随着她的呼吸起起伏伏。
　　董厚学呼吸变得急促，他用衣角遮住裆部。
　　董厚学（犹犹豫豫）
　　你们……
　　林媛媛从脸前挪开手机，头带动着胸向前探。交叉的腿分开，黑色的内裤和白花花的屁股暴露无遗。
　　林媛媛
　　你说啥子？
　　董厚学（蹩脚的四川话）
　　好多钱？
　　林媛媛头躺下去，伸出一个手掌，继而又将大拇指弯下去。
　　林媛媛
　　一炮四百。
　　刘小姐拿着内衣走过来，从墙上拿下一个衣架，挂到阳台。
　　阳光穿梭于内衣间，刚挂上的内衣缓慢滴落着水滴。
　　
　　内 浴室 日
　　大衣挂在墙上，董厚学正在解衬衫的扣子。
　　林媛媛推门走进来。
　　林媛媛
　　我上个厕所。
　　林媛媛撩起连衣裙，脱下内裤，尿尿流水的声音。
　　林媛媛
　　鸳鸯浴，也是六折，洗不洗？
　　董厚学
　　不洗，谢谢。
　　林媛媛
　　那再借一根烟。
　　董厚学从大衣兜里了拿出一根烟递给她。
　　林媛媛
　　把指拿给我一下，谢谢。
　　林媛媛叼着烟，提起内裤走出去。
　　董厚学洗澡。洗完澡他照镜子，整理发型。董厚学下巴胡子一把了，顺手拿起旁边阴毛刀刮胡子。一不小心刮伤了，血滴流出来。
　　
　　内 客厅 日
　　董厚学提着大衣走出浴室，帅气了很多。林媛媛端着泡面，指着一个房间。
　　林媛媛
　　那个屋子，先进去，吃完面就过去。
　　董厚学走向房间。
　　刘小姐将茶几上的300元钱拿起放到钱包中，从盒子拿出避孕套放到抽屉中。
　　沾满口红烟头被塞进烟灰缸，未灭的烟冒出一缕缕白雾。
　　茶几上水瓶底，一条死了泡的发白的小金鱼飘荡着。
　　
　　内 卧室/客厅/浴室 日
　　林媛媛端了一杯水走进屋子，喝了一口放到床边的小柜子上，打一个饱嗝，咳嗽几声，然后脱衣服。
　　黄色内裤“kiss pink”，董厚学压在林媛媛身上，林媛媛脱下内裤。黑色的内衣搭在玻璃杯上，玻璃杯中水晃荡着。
　　一只乌龟探出头，从卧室门后爬出来。
　　水晃动越来越厉害，董厚学和林媛媛激烈运动着。（摄像机倒退到）客厅，蜡烛奄奄一息。浴室，阴毛刀上一滴血。一只黑手拿起，打开水龙头，水激流。
　　咳嗽声，呕吐声。
　　董厚学嘴边一根方便面。林媛媛吐得方便面到处都是。
　　刘小姐持一块毛巾走进来帮林媛媛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