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青春

　　刘小姐
　　帅哥，不好意思，她身体不太舒服，你先洗洗去，等下打电话再给你喊一个。
　　林媛媛继续吐，董厚学穿上内裤离开房间，走进浴室内，关上门。
　　
　　内 公寓门口 日
　　门推开，董厚学穿上大衣出来，刘小姐送他一张名片。
　　刘小姐
　　快递哥，拿好，下次再来。
　　董厚学将卡片放到上衣口袋。
　　
　　外 前面停车的路边石 日
　　董厚学焦急望着路边，捡起身边的烟头抽起来。
　　
　　外 电瓶车 日
　　老七骑着电瓶车。
　　
　　外 前面停车的路边石 日
　　老七和董厚学一起抽烟。
　　董厚学
　　操他大爷，烟都他妈不给剩。
　　董厚学踩灭烟头。
　　董厚学
　　刀呢？
　　老七拿出一把不大的绿色陶瓷水果刀。
　　老七
　　吓唬一下就可以了。
　　外 电瓶车 日
　　老七骑电瓶车，董厚学坐在后边。
　　
　　内 公寓门口 日
　　董厚学、老七拿着刀与拿着铁棍的老毕怒目相对。
　　老毕
　　哪个拿了你的钱，睡了我侄女还他妈耍无赖，滚。
　　董厚学向前走。
　　老七
　　大哥，我们做兼职，钱不是我们的，你还给我们，再也不敢了。
　　老毕
　　我日你妈，我侄女还是兼职，病咯还你妈睡，睡咯不他妈给钱，滚。
　　毕东掏出烟点烟。
　　董厚学
　　你妈逼，烟都是我的！
　　董厚学趁点烟空档教踢上去。老毕铁棍一甩，“咔嚓“一声。
　　老毕挥动着铁棍。
　　老毕
　　我日你妈逼，烟还是你勒，老子不能抽烟咯。
　　董厚学腿断了，老七扶住他。
　　刘小姐探出头，拉住老毕。
　　刘小姐
　　弟娃，莫在这边闹，空了到医院看看你的小弟弟有没得问题。
　　老毕“砰”一下关上门。
　　
　　外 偏僻一角 日
　　董厚学将电瓶车使劲摔到地上，用刀划开，老七用石头在董厚学断腿在地上摩擦。
　　老七
　　得行不？
　　董厚学咬着衣服。
　　董厚学
　　使点劲，应该没问题。
　　老七继续用石头刮。
　　董厚学
　　你卡里还有多少钱？
　　老七
　　不到一千五。
　　董厚学
　　够了，发了工资还你。
　　董厚学坐在一边把裤腿扯下一条一条，然后将两根树枝捆到腿上。
　　董厚学
　　多弄点泥。
　　
　　外 快递中心外 日
　　快递丁老板看着车，看着董厚学的腿。
　　丁老板
　　算咯，私了的钱算我的，上个月你俩工资，拿到去看一下哈，以后小心一点。
　　丁老板点钱。
　　董厚学
　　谢谢老板，以后肯定小心。
　　
　　内 公交车站 夜
　　董厚学把钱都给了老七。
　　老七
　　一人一半。
　　董厚学
　　没事，拿着吧，买包烟够了。
　　夜色中城市映在公交车玻璃上。
　　董厚学
　　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
　　老七上车离开。
　　
　　外 医院门口 夜
　　董厚学拄着拐杖出来，摸了一根烟点着。
　　街道上没有多少人了，一只流浪猫在垃圾桶边找食儿。
　　风吹动着地上的招妓卡片，董厚学弯腰拾起来。路上越来越多，抬眼看去是灯红酒绿的KTV、高档酒店。
　　不知不觉他手里已是满满一沓卡片。
　　董厚学将外套的扣子扣上。
　　
　　内 寝室洗手间 夜
　　董厚学用大块塑料袋和胶带将短腿缠住，毛巾沾着水清洗下部，不时用肥皂搓洗。
　　最后他将一盆水倒在身上。
　　水流过他的眼睛。
　　
　　内 化学院实验室 日
　　董厚学穿着白大褂，拄着拐走到实验桌前。老七穿着白大褂走到董厚学旁边。
　　老七
　　没事吧。
　　董厚学
　　没事，一会儿帮我拿些乙醚回去。
　　老七从柜子中拿出一些仪器，转身面向董厚学
　　老七
　　做啥子？
　　董厚学洗刷着瓶瓶罐罐。
　　厚学
　　有用……晚上帮我个忙。
　　陆陆续续几个男同学走来，看到董厚学。
　　陆仁甲同学
　　你这是咋喽？
　　董厚学
　　撞到猪了，没事。
　　酒精灯剧烈燃烧着，试管中的液体沸腾着。
　　
　　内 酒店房间 夜
　　热水壶烧开了冒着热气。
　　董厚学和老七啃着猪蹄，电视开着。
　　董厚学舔舔手指，将剩下的猪蹄包好放到茶几上，然后走到洗手间洗手。
　　董厚学拿起热水壶，倒了两杯水，递给老七一杯。
　　老七拿出个小玻璃瓶子，放到手机茶几上，继续啃猪蹄。
　　董厚学喝着水，从口袋里拿出一沓招妓卡片递给老七。
　　董厚学
　　我教你怎么说。
　　董厚学拨电话，按免提。老七看着董厚学。
　　“嘟嘟嘟……”
　　董厚学
　　你好，小李吗？
　　小李
　　是的。
　　董厚学
　　有没有特殊服务？
　　小李
　　有！包夜还是打炮？
　　董厚学
　　包夜好多？
　　小李
　　800、1200、2000，2000是大学生，很漂亮，身材又好，你住哪个酒店，小姐打车过去，不满意可以换，给个路费就可以了。
　　董厚学
　　我考虑一下，有点贵。
　　小李
　　不贵，保证质量，绝对安全，要不你加我微信，你自己看一下。
　　董厚学
　　那行，等下我加你。
　　小李
　　要得老板，看好咯微信告诉我，半个小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