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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市  言情

　　男孩：我没有钱。你给我买去。
　　女孩：你真可以。噘起嘴，几秒钟以后，还是站起身。
　　女孩：你吃什么？
　　男孩：鸡肉和牛肉饭双拼套餐。
　　女孩拿了钱包，走下楼。
　　男孩低下头，玩手机。
　　几分钟后，女孩端着餐盘走了上来，男孩接过餐盘，放下，就开始大口地吃了起来。女孩继续玩手机。
　　申芝望向其它桌的人们，父母哄着小孩子吃饭，有的人一直低头玩手机，等待同行的人吃完。
　　女孩和男孩还在斗嘴，但女孩的脸显然是在假装生气。
　　申芝收起手机，拿上包，提着袋子，离开了。
　　
　　11、申芝所在公司的写字楼里，内 白天。
　　办公室是一个长方形的房间，最靠里是两间用玻璃隔开的小房间，是经理和主管的办公室，还有一个小会议室。外面一大间是常见的用隔板隔成的小小的个人办公区。靠墙的图纸架上摆满了一撂撂的图纸。
　　申芝和晓乐前后挨着坐。
　　申芝正在打电话。
　　申芝：家明，你好，经理让我把一些临时供电的资料给你，你今天能来拿吗？
　　家明：不行呀，你在外地？
　　申芝：哦，那后天，不要忘了哦。
　　家明：好。再见。
　　申芝挂了电话。
　　晓乐：申姐，没聊几句？
　　申芝：聊什么？又不熟。
　　晓乐：这个男人，真怪，家里又有钱，人长得也不差，听说脑子相当好使，人也聪明，老婆怎么会跟别人跑了呢？
　　申芝：是呀，也许就是不合适，过不到一块呢。
　　晓乐：是别人介绍的，介绍没多久，就结婚了。老婆是跳舞的，特漂亮，人也风流吧。找了个比他更有钱的。就把他甩了。
　　晓乐：不过，说实在的，姐，我前两天碰到我一个好久不联系的中学同学，聊起我们的同学，才知道好几对都离婚了。那天我们聊了好多。我那个同学挺多感慨的。跟他聊完我就想，其实离了婚的男人，女人也是不得已吧，也不能一概而论就都不是好人。是吧？我们一般会对于离了婚的人有种莫名的歧视。尤其是离了婚的两个人之间没有小孩的，又有什么关系。谁这一辈子没有反悔，失误的时候呢。我以前呀，思想有点太狭隘了。
　　
　　12、申芝所在公司的写字楼里，内 白天。
　　申芝打完一份文件，看了看周围的同事，然后拿起手机，发一条短信：在吗？
　　申芝拿起打印出来的文件检查有没有什么错误。手机就放在桌子上。
　　手机响了。申芝拿起来看，是他的回信：在。
　　申芝再发：我今天想见你。
　　她放下手机，继续看文件。
　　几分钟过去了，手机一直没响。她站起身来，把文件递给晓乐。交待了一下。然后拿起手机看，还是没有回信。她的表情就有些焦躁。
　　她又打了一个固定电话，拿起手机，打开短信界面，没有回音。
　　再打了一个电话，还是没有回音。
　　晓乐叫她，姐，开会啦。走。
　　她只好拿了一个本子，一支笔，拿起手机，和晓乐一起走向会议室。
　　
　　13、申芝所在公司的写字楼的会议室，内 白天，接下来
　　会议一直进行着。她的手机发出震动。她偷偷看了一眼，是他回过来的：不行。今天老婆在家。
　　申芝皱着眉，发过去：你早答应我的，今天陪我看这场电影。我盼了半个多月了。
　　一直到开完会，申芝看了好几遍手机，不再有什么信息回过来了。
　　
　　14、地铁里 内 傍晚
　　她一个人坐在地铁里，怔怔地发愣，还是不时地拿出手机来看，对方有没有回过信来。
　　地铁出站了，走进黑暗中，又进站了。她一直在门边疲倦地站着。手机在手里拿着。
　　
　　15、地铁站的外面 外 晚上
　　到站了，她走出地铁，随着人流，人很多。
　　她走得很慢。眼睛漫无目的地看着街上的行人和亮着的橱窗。
　　外面下雪了，她走了很长地路，穿过一条街，过了一个天桥，回了家。
　　
　　16、申芝租的房子 内 晚上 接下来
　　申芝穿着睡衣，在看电视，客厅的灯关着。
　　电视画面是两个人在台上说相声，电视中传来现场观众的笑声。
　　申芝的眼睛也不动，显然是没有看进去。
　　
　　17、申芝租的房子 内 晚上 晚一些时候
　　申芝在睡觉。手机在枕边。还被她抓在手里。
　　
　　18、申芝所在公司的办公室 内 白天，第二天
　　申芝在楼道里打电话
　　申芝：你为什么总是不回我的信息。总是我自己在说，你就没信了。
　　对方是沉默。
　　申芝：你能有点反应吗？
　　这时，家明正向这边走过来，家明看着申芝的背影。
　　男人：你让我说什么？不是说了吗？老婆在家。我身不由已。别打了。在上班呢。别人听见了，不好。
　　申芝张着嘴，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挂了电话。申芝咬着嘴唇，一回头，看到是家明，连忙点点头，走开。
　　
　　19、申芝所在的公司内 卫生间 内 白天 接下来
　　申芝坐在马桶上偷偷地掉眼泪。
　　
　　20、申芝所在的公司内 卫生间 内 白天 接下来
　　申芝从卫生间出来。
　　
　　21、公司楼道 内 白天 接下来
　　家明正走过来。觉得申芝的表情不对，疑惑地看着她。
　　家明：怎么了，你？
　　申芝：啊？没事。
　　家明：一定有事。我看得出来。不开心就随时告诉我。我可以陪伴，可以陪聊，可以……
　　申芝：笑笑。真没事。
　　申芝打算走。可是她显出犹豫地样子。
　　家明：你心情不好，我陪你看电影吧。我特想看电影。全公司就咱俩没有对象，我必须得找你。找别人，不合适呀。最近有一个电影刚上映，听说挺好的。
　　申芝：不知说什么好。怔怔地看着对方。
　　家明急忙地说：那说好了。下班一起走。
　　
　　22、电影院 内 晚上 同一天
　　两人在电影院里看电影。
　　看到最后，大银幕上是片尾的字幕出现了。
　　不知为什么，申芝默默地流下眼泪。
　　家明不解地问：这电影完全是个挺乐的故事。男主最后也从阴影里走出来了，碰到了新的女孩，开始新的生活了。你哭什么？WHY？
　　申芝低着头：没什么，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家明：走吧。
　　两人站起身。往外走。
　　家明：吃个冰淇淋，听说女生吃甜食，会心情好啊。我去买。
　　两人走出放映厅。
　　家明奔向柜台。
　　申芝看着家明的背影。
　　
　　23、大街上 外 晚上 接下来
　　家明开车送申芝回家。
　　申芝和家明交谈着什么，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很愉快的样子。
　　申芝：谢谢你，陪我看电影。
　　家明：你抢了我的话呀。我慢了一步。
　　申芝笑笑。
　　家明：谢谢你陪我看电影。
　　家明又以一种有点自嘲地语气说:我得有两年多没看过电影了。也就是离婚后。你也一定听公司里的人说了，我两年前离的婚。老婆跟别人跑了。
　　申芝笑着：嗯。知道。听同事说的。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有点八卦。
　　家明：没关系。反正大家迟早会知道。大家要是都以为我是有老婆的，我才发愁呢，谁给我介绍对象呀。其实刚才看到你看那个电影挺感慨的，我心里也不好受。刚离那阵，可不是现在的状态，挺像电影里的女主角的，失魂落魄，怎么也不能接受被别人抛弃了。可是最终还是要接受事实吧。
　　申芝：知道吗？我二十几岁的时候，认为三十几岁好像是很老很老的样子，好像自己永远不会长到那个年龄似的。也觉得自己会顺理成章地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还觉得离了婚的男人都不会好人。可是现在就没有那么幼稚的观点了。人与人相遇有时是好姻缘，有时是孽缘。两个人因为不合适，分开了，也不能一概就说离了婚的人都不是好人。离婚后，又找到了合拍的人，当然有权利幸福。
　　家明听得有点入神，显然是一种没想到申芝会是这样想法的意外的表情。
　　家明：谢谢。一般人都会对离了婚的人抱有一种不可掩饰地嫌恶的看法。
　　申芝：真庆幸我不是那样思想狭隘的人。人都是越长大，越明白这个社会和自己的吧。小时候有那么多天真而且单纯的想法没有错，可是长大后，你才知道，这世界上不是黑白分明的。大多数时候，生活就是处于黑白之间的灰色状态。不是只有对和错。
　　家明用一种好像重新认识了申芝的神情看着申芝。
　　两个人在家明的车里看着对方，好像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
　　
　　24、申申芝租住的房子里 内 晚上 接下来
　　申芝回到家，屋子里黑着灯。
　　她疲倦地坐在沙发上。发愣。怔怔地盯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