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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仇  悬疑

　　老三：咱们一开始就是想利用这个来知道当年的真相，现在真相大白，该送回去了。
　　老二：（抱头哀叹）唉，那么一大包金条啊！
　　阿华：（笑着拍拍老二的肩）好啦振作点，别让茉茉为难，我去送金条。
　　老二和老三目送阿华走出烂尾楼。
　　老二：（掏出手机）快快快，充电器呢？
　　老三捡起脚边的充电器扔给老二。
　　老二哼着小曲把充电器插在插座上。
　　
　　120 老宅附近 夜 外
　　季茉轻轻抚摸着颈上的项链盒，有些出神。
　　何姐像幽灵般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季茉面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季茉手一松，项链盒滑入上衣内。
　　两人默默对视着，季茉的眼神坚定而又带着谴责，何姐渐渐败下阵来。
　　何姐：（躲避着季茉的目光）你找我要谈什么？
　　季茉：（悄悄把手机藏到身后）何姐，事情都是你做的吧？
　　何姐：什么事？
　　季茉：那个U盘，是你调包的吧？就在幸福小学门口。
　　何姐：你在说什么？
　　季茉：那个把我背包撞掉的孩子，是小波，我曾经无意中在你手机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你说，那是你侄子。
　　何姐：（双手微微攥紧）没错，小波是在幸福小学上学，你在那里看到他并不奇怪。
　　季茉：（豁然站起身）既然是你侄子，为什么他叫你妈妈？他根本就不是你侄子，他是你亲生儿子！
　　何姐：（倒退一步）不是，你别胡说，他就是我侄子。
　　季茉：你就是谢波的秘密情人吧？我们曾经交往过两个月，那时我就怀疑，他身边有人。
　　何姐死死地瞪着季茉，双手攥的更紧了。
　　季茉：你一定很爱他吧，连车牌号都是他的生日，还为他生下私生子。
　　何姐：我……
　　季茉：你不必狡辩，DNA能证明一切，可是，你那么爱他，又为什么杀了他？
　　何姐：（低下头，目光一瞬间冰冷）是啊，我那么爱他，又怎么会杀了他？（抬头微笑着看向季茉）是你搞错了。
　　季茉：你和他，大概是在警校时开始的吧，那时的感情纯粹而公平，可是5年前，他荣升重案组组长，你却被调到宣传科，你们之间的感情，就是从这时候变了吧。
　　何姐：（自嘲般的冷笑一声）是啊，他怕影响事业，我们就一直地下交往，我们的感情，瞒着所有人，5年前，明明是我抓住了罪犯，他却为了20万与之做了交易，要不是我及时开枪打死罪犯，被挟持的那个人也活不了，可是，他跪下求我，求我不要声张，还无耻的要我把功劳分给他，他说女人升职太难，在局里最高只能当个队长，而他却可以步步高升，甚至有可能当上局长，呵呵，真是无耻。
　　季茉：可你却答应了他。
　　何姐：是啊，当时的我，被爱情冲昏了头脑，以为他是真心爱我，以为他会和我结婚（神色渐渐狰狞，用手指着季茉）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你有个当局长的爸爸，他怎么会选择你！
　　季茉：（悄悄往后移动脚步）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做的吧，在赵富仁车上放炸弹，杀死李昌，伪造现场，最后，你杀了他，不但把一切推到他身上，还要借我的手把他的罪行公布与众，让他身败名裂。
　　何姐：（嘴角浮起一抹嘲讽）是又怎么样，那是他应有的下场。
　　季茉：你在清明节的前一天，也就是银行抢劫案的第二天下午，请假回了老家，但是清明节那天，你又在这儿附近买过烧纸，你根本就没回老家，你是要在暗中监视。
　　何姐：（逼近一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买过烧纸？如果我没记错，那两天你可是被绑架了（把脸凑近，紧盯着季茉的眼睛，放缓声音）该不会是那个绑匪告诉你的吧？公安局长的千金居然和银行劫匪同流合污，啧啧。
　　季茉被迫后退几步，靠在一栋半人高的土墙上。
　　季茉：还有哑叔，也是你向赵富仁告的密，你怕他会和谢波联手，坏了你的好事。
　　
　　
　　121 公安局后门 夜 外
　　阿华把车开到公安局后门附近，小心观察了一下，四下一片寂静，只有办公楼里有几个窗户亮着灯，大门旁边的墙不知什么原因塌了一块，露出黑漆漆的豁口。
　　阿华下车，打开后备箱，拎起重重的旅行包走到墙边，从豁口处慢慢将包顺下去，包掉到地上，发出“砰”的一声，阿华迅速跑回车里，一脚油门，车子飞驰而去。
　　
　　122 某老小区 夜 外
　　阿华将车拐进一片老小区内，下车换了车牌，回到驾驶室刚要发动引擎，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阿华滑了一下手机屏，接了电话，老二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老二：老大，不好啦，茉茉发来微信说她要找那个何姐谈谈，她怎么知道何姐就是等待啊？
　　阿华：她要找何姐谈什么？在哪儿谈？
　　老二：这我哪儿知道啊，她又没说。
　　阿华：她什么时候发的微信？
　　老二：都一个多小时了。
　　阿华：（提高嗓音）那你怎么才告诉我？
　　老二：我手机不是没电了嘛，咱们开会的时候你又不让我充电。
　　阿华：她都说了什么，你给我发过来。
　　四条信息发到阿华的手机上。
　　季茉：我想我知道等待是谁了，是上次你在我家老宅附近遇到的那个女人，她就是何姐，你们要小心。
　　季茉：我约了何姐出来谈。
　　季茉：把金条还回去吧。
　　季茉：我会等你。
　　阿华：（手重重的捶在方向盘上）这不是胡闹嘛！
　　阿华飞快的拨出了季茉的手机号，另一边传来等待接通的声音：嘟—嘟—嘟。
　　
　　123 老宅附近 夜 外
　　何姐：（面露杀意）既然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就去和谢波团聚吧，毕竟他那么想娶你。
　　一阵电话铃声忽然突兀的响起。
　　季茉藏在身后的手机一下子暴露，何姐扑了过来，一把抓住季茉的手腕，伸手去抢手机，季茉手一抖，手机掉到了土墙另一边。
　　何姐翻身跳上土墙，季茉顺手扯住何姐的衣服往下一拽，何姐站立不稳摔下墙来，季茉被撞了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手还死死地拽着何姐的衣服，两人互相撕扯着扭打在一起。
　　手机躺在土墙外不远的地方，铃声停了又响，锲而不舍。
　　
　　124 老宅附近胡同 夜 外
　　小张和小李在迷宫似的胡同里迷失了方向，夜色如浓雾般弥漫，只有小李的手机散发着微弱的光亮，借着这一丝光亮，两人摸索着前行。
　　小李：（停下脚步，确认了一下手机的电量）哎，电量还有15%，你手机一点电都没有了吗？
　　小张：（苦着一张脸）你都问了3遍了，我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了。
　　小李：早知道要来这种鬼地方，咱们带手电筒来多好。
　　小张：大半夜的，季茉一个人来这种地方干吗？太奇怪了。
　　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隐约传来一阵手机铃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格外飘渺。
　　两人马上侧耳倾听，但铃声太遥远，始终不能辨别传来的方向。
　　小李：这个声音，好像和季茉的手机铃声一样啊。
　　小张：你确定吗？
　　小李：应该是吧，季茉从到咱们局里上班开始，一直用这个铃声。
　　忽然，远处又传来一种奇怪的声音。
　　两人边听边辨别着方向。
　　小张：（神情一变）不好，是打斗的声音，有人打起来了。
　　小李：季茉的手机响了这么久都不接，现在又有人打斗，会不会……
　　小张：（四下倾听辨别方向，用手一指）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
　　小李：走。
　　两人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快步走去，手机却毫无征兆的没了光亮。
　　两人同时惊叫一声：啊！
　　
　　125 局长办公室 夜 内
　　季宏瑞坐在办公桌前拨电话，电话中传来提示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季宏瑞挂上听筒，又拨了一个号码，电话中依然传来提示音：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季宏瑞：这两个人在搞什么？
　　这时，传来敲门声“砰砰砰”。
　　季宏瑞：请进。
　　一名警察慌慌张张跑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大旅行包。
　　警察：（把旅行包放到桌子上，拉开拉链）季局，这是在后门发现的，整整一包金条，上面都刻着XX银行。
　　季宏瑞：（赶紧站起身，查看包里的金条）这是这么回事？发现是谁放的了吗？
　　警察：还没有，正在调取监控录像。
　　季宏瑞：你先下去吧，跟银行联系一下，看数目上有没有什么出入。
　　警察：是（拉上拉链，拎起旅行包走出门）
　　季宏瑞：（手指轻轻敲击桌面，低下头喃喃自语）这会是谁送来的？谢波的自白书肯定有问题，小张和小李又为什么同时关机？季茉一定有事瞒着我。
　　季宏瑞抄起话筒，拨打季茉的电话，一阵嘟嘟声后，电话中传来提示音：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电话。
　　季宏瑞：（拨出一个内线电话）喂，技术科吗？季茉今天在你们那里借走的定位器显示在什么地方？什么？老城区？
　　
　　126 老宅附近 夜 外
　　手机还在顽强的响个不停，屏幕上的名字是：华哥哥。
　　经过一番扭打，何姐把季茉压在身下，一拳狠狠打在季茉脸上，季茉瞬间失去知觉。
　　何姐站起身来，喘了几口气，重重的踢了季茉一脚，随后翻身越墙，寻找手机。
　　手机铃声响了很长时间，终于安静下来。
　　何姐捡起手机，看到上面未接来电的名字是华哥哥，顿时面容扭曲，她回头瞟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季茉，狞笑着回拨了电话。
　　
　　127 老小区 夜 外
　　阿华举着手机，里面传来机械的声音：您好，您拨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听电话……
　　阿华气愤的将手机甩到副驾驶座位上，正预发动汽车，手机却响了起来。
　　阿华：（马上抓起手机接听）茉茉，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电话另一头：（阴阳怪气的）华哥哥，你猜我在哪儿啊。
　　阿华：你是谁？季茉呢？
　　电话另一头：我们见过面呀，你不记得我了吗？
　　老大：季茉在哪儿？你把她怎么了？
　　电话另一头：（沉默了一会，喃喃自语）你就这么喜欢她吗？你们都喜欢她……
　　电话里传来哗啦啦的声音。
　　阿华：什么声音？你在干什么？
　　电话另一头：呵呵，这是汽油的声音，是不是很美妙？
　　阿华：喂住手，你别乱来，你在哪儿，我们当面谈，你不是要合作嘛。
　　哗啦啦的声音停止。
　　电话另一头：你终于同意与我合作了吗？
　　阿华：是，我跟你合作，你别伤害季茉。
　　电话另一头：好啊，地址我会发给你，给你半小时时间，记住，只许一个人过来，否则……
　　阿华：好，我马上过去。
　　阿华发动汽车，冲出小区。
　　
　　128 老宅附近 夜 外
　　季茉倒在土墙旁的草丛里，身上和草上都湿漉漉的，嘴上贴着胶带，手脚被反绑着，人事不省。
　　何姐拎着汽油桶，把最后一点汽油淋在季茉脸上。
　　汽油一滴滴落下，又顺着季茉的肌肤滑落，季茉的眼皮微动，似乎恢复了一些意识。
　　何姐随手把空汽油桶扔向远处，汽油桶落地，发出“哐当”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而悠远。
　　
　　129 老宅附近 夜 外
　　小张和小李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被突如其来的“哐当”一声吓了一跳。
　　小李：什么声音？
　　小张：（压低声音）嘘，小点声，好像就在前面。
　　小李：（也压低声音）是不是之前手机铃声的方向？是季茉吗？
　　小张：过去看看，小心一点。
　　两人蹑手蹑脚的走出小巷，前方不远处是一堵土墙，借着朦胧的月光，能看到土墙后面站着一个人，扎着长长的马尾，是个女人。
　　小李：不是季茉。
　　小张：看着眼熟。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弯下腰，借着周围杂草的掩护，以极隐蔽的身姿向土墙靠近，一步一步，离人影越来越近，忽然，两人停下脚步，疑惑的看向对方，用唇语轻轻吐出两个字：何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