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情  友情  爱情

　　21：田间．日．外
　　一条弯曲的小道。提着提包的那志武和张巧巧并肩走过来。二人不住地向四外张望。不远处的瓜地里，那老天蹲地上正整理着瓜苗。那志武看到那老天，拉着张巧巧的手走过去。二人来到那老天面前：“爸。”
　　那老天抬起头，应了一声。他放下瓜铲，从怀中掏出烟袋，装上一袋烟，燃着抽了两口：“你们走了。”
　　那志武：“走了。在家没瞧见您，寻思您来瓜地了，我们就来了，和您见个面，您还有啥吩咐的？”
　　那老天：“没了。志武，你要照顾好巧巧。”
　　那志武：“我知道。”
　　那老天：“你们走吧，别耽误了，还能赶上早班车呢。”
　　那志武：“爸，那我们走了。”
　　张巧巧：“爸，我们走了，您注意身体。”
　　那老天：“哎，快走吧。”
　　那志武和张巧巧离开那老天，向前走去。那老天望着那志武和张巧巧的背影：“志武，一定要照顾好巧巧。”
　　那志武回头：“爸，我记住了。”
　　
　　22：那志武的宿舍．日．内
　　那志武和张巧巧来到门前。那志武从身上打掏出一串钥匙，打开门锁，推开门，冲张巧巧一伸手：“亲爱的，这就是我们的家，请。”
　　张巧巧和那志武进入室内。室内布置得有条不紊，日常用品一应俱全。那志武：“满意吗？”
　　张巧巧打量着室内：“还行吧。”
　　那志武：“这间房子给咱俩住，领导已经给了很大的面子。房子虽然小了点，咱俩住足够了。以后，咱们会有更大更好的房子的。”
　　张巧巧：“那得等到啥时候？”
　　那志武：“我想不会太遥远。”
　　
　　23：“东北人家”饭馆．日．内
　　室内，张灯结彩，气氛欢快。大厅内摆了几桌酒席。厂办王主任，丁强、刘四斤、马大兰、赵阳、王大雷等人坐在席前。那志武和张巧巧频频向众人敬酒。刘四斤拉了马大兰一把，小声地：“怪不得志武瞧不上沈小红，原来人家的对象象天仙一样漂亮，搁我，我也瞧不上沈小红。”
　　马大兰白了刘四斤一眼：“瞧你那点出息。说起来，志武的媳妇比沈小红漂亮得多，但沈小红是居民户口。两下一扯平，二人的条件其实差不多。志武选择张巧巧也没啥错。”
　　刘四斤：“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前两天，咱厂放一个外国电影，叫啥名来着，忘了。”
　　大兰：“温莎公爵。”
　　刘四斤：“对，温莎公爵，那个公爵是英国王子，不知咋的，爱上一个小寡妇，为了那个小寡妇，王位都不要了。人家英国王子为女人连江山都不要了，志武为了漂亮女人，一个小小的沈小红算个啥。哎，你说沈小红要是瞧到志武和张巧巧他们结婚，不知难过成啥样呢？”
　　大兰：“沈小红瞧不到了，前几天，她调走了，到县城工作了，对象也搞好了，是一名警察，据说还是个科级干部呢。人家的工作也是对象给安排的。”
　　刘四斤：“那比找志武强多了。”
　　王大雷喊道：“志武，咱弟妹长这么漂亮，歌也一定唱得好听，我提议，让弟妹为大家唱支歌，好不好？”
　　众人：“好，好——”
　　张巧巧脸色羞红。那志武：“不是给大家吹，我媳妇唱歌可好听了，在她们村里，大伙都爱听她唱歌，还给她起了个外号，叫百灵鸟。你们想听啥歌？”
　　陈小钢：“董文华的十五的月亮。”
　　那志武：“好，十五的月亮。巧巧，唱。”
　　张巧巧：“你们别听志武的，我唱得不好，大家想听，我唱。（唱）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宁静的夜晚你也思念我也思念．．．．．．”
　　
　　24：长冶钢厂马路上．日．外
　　赵阳、陈小钢和王大雷等人带着几分醉意并肩走来。王大雷：“咱们的媳妇是媳妇，志武的媳妇也是媳妇，可人家的媳妇咋那样漂亮呢。咱那媳妇简直没法和人家的媳妇比。别说咱几个的媳妇，全厂工人的媳妇都没志武的媳妇漂亮，我说得对不对？”
　　陈小钢：“对。不过，这是个问题。”
　　赵阳和王大雷不解地：“啥问题？”
　　陈小钢：“我觉着，如果是问题，问题就出在志武她媳妇太漂亮了。志武有些窝囊，以后能不能拴住她媳妇，得打个问号。”
　　王大雷：“你是说，搞不好他媳妇跑了。”
　　陈小钢：“是我的担心。”
　　王大雷：“得了吧，你是瞧人家媳妇漂亮，心里冒酸水。盼人家点好。”
　　陈小钢：“这年头，啥事没有呀。”
　　赵阳：“志武他媳妇不是那种人。”
　　陈小钢：“也是，女人心不野，再漂亮也跑不了，女人如果心野，丑八怪也能跑没影了。”
　　
　　25：皮鞋厂．外．日
　　厂门口。那志武站在一棵杨树下，眼睛紧盯着关闭的厂门，不时抬手腕看手表。一阵响亮的铃声响过，接着厂门打开，人群涌出门外。那志武从人群中认出张巧巧，一边跑过去，一边扬手叫着：“巧巧，巧巧——”
　　不少人朝那志武投来异样的目光。张巧巧推着自行车来到那志武面前：“等好大会了吧？”
　　那志武：“没多大会。”
　　那志武接过自行车骑上，张巧巧坐在车后座上。那志武骑着自行车穿过人群，经过一条土道，骑上柏油马路。张巧巧看四周无人：“志武，以后不要接我了。”
　　那志武：“咋了？”
　　张巧巧：“好象别人瞧不惯，背后说闲话呢。”
　　那志武：“巧巧，不懂了吧，那是羡慕，羡慕多了
　　
　　，就会嫉妒。我接我媳妇，让别人羡慕、嫉妒去吧——”
　　
　　26：那老天的家．晚．内
　　那老天坐在椅子上端着旱烟袋抽着。那志斌从里屋出来：“爸。”
　　那老天应了一声：“志斌，你坐下，咱爷俩唠唠。”
　　那志斌坐到那老天面前。那老天：“快高考了，准备得咋样了？”
　　那志斌：“准备好了。”
　　那老天：“那就好，志斌，咱那家，咱那家屯可都瞧你的了。”
　　那志斌：“爸，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那老天：“志斌，爸还得问你个事，你考的真是理科？”
　　那志斌：“真的是理科，您不是不让我报文科吗。”
　　那老天点点头。那志斌：“爸，我到外面散散心去。”
　　那老天：“去吧。”
　　那志斌离开。那老天自言自语地：“理科好，学出来，做学问，当知识分子，埋头工作，不招惹是非。文科呢，整不好要当官，当官有啥好呢，我那老战友要不当官，能落得个家破人亡的结果吗。”
　　
　　27：平也县高中．日．内．外
　　教室内。那志斌和同学们坐在课桌前。老师站在讲台上：“同学们，模拟考试已经进行完毕，明天，我们要进行真正的高考了。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要调整好心态，从现在开始，你们要好好休息，让神经放松一些，保证有充足的精力，好迎接高考。祝大家都考出好的成绩。”
　　
　　教室外。吴来、王得和麻子凑在一起，显得挺神秘的样子。吴来：“报仇的时候到了，二位，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了这个村，再没这个店了。”
　　王得和麻子：“老大，我们明白。”
　　吴来：“秃头，你有把握吗？”
　　王得：“绝对有把握。我侦察好久了，周志远的生活习惯已经被我摸透，这次他死定了。”
　　吴来：“好，行动。”
　　
　　28：那老天的家．晚．内
　　那老天坐在椅子上，端着旱烟袋抽烟，室内弥漫着浓浓的烟雾。那志文推门进来：“爸，您咋还没睡呢？”
　　那老天：“睡不着呀。”
　　周志文：“掂记志斌呢？”
　　那老天：“是啊，志斌明天要高考了，心里不踏实，生怕他考不好。”
　　那志文：“斌，您放心吧，志斌学习一直很好，一定能考上大学。”
　　那老天点点头，“嗯”了一声。
　　
　　29：平也县高中．日．内．外
　　学生宿舍。那志斌手拿洗漱用具和另外两个学生离开室内，来到水管前洗漱。王得躲在一棵树后，他悄悄地向宿舍内溜去。
　　宿舍内。王得溜进来，他进门外观察了一下，然后迅速来到一张床前，从床下拿出一个暖壶，打开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露出白色的药面。他将药面倒入暖壶内，拧上盖，放入床下，匆忙离开。
　　室外，那志斌洗漱完毕，扭过身，看到王得匆匆远去的身影。他并没有在意，拿起洗漱用具向室内走去。
　　室内。那志斌进来，将洗漱用具放到床下，又拿出暖壶，往水杯内倒水。方明拿着洗漱用具进来：“志远，给我倒杯水。”
　　那志斌往另外一只红色水杯内倒水。方明将洗漱用具放桌上，拿起水杯刚要喝，眼睛眨了几下，又放下水杯。那志斌端起水杯，刚要喝，方明猛地叫道：“停。”
　　那志斌的远一怔，放下水杯：“咋了。”
　　方明：“水不能喝。”
　　那志斌：“为啥？”
　　方明：“万一上了考场，憋泡尿怎么办？”
　　那志斌：“一杯水，不至于吧。”
　　方明：“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不喝。”
　　那志斌笑了笑：“你呀——”
　　那志斌端起水杯喝水。
　　
　　一教室。门口外，站着几位佩戴胸牌的监考老师。学生们陆陆续续走来，向监考老师出示证件后进入室内。那志斌和方明等走来。方明等人向监考老师出示证件，然后走入室内。那志斌刚要掏证件，突然“哎哟”叫了一声，双手捂住肚子。一监考老师走过来：“这位同学，你怎么了？”
　　那志斌：“没事，没事，好象是闹肚子，我去趟厕所。”
　　那志斌扭头向厕所跑去。监考老师望着那志斌的背影，轻轻摇摇头。
　　过了一会，铃声响起来。周志远匆匆跑过来，向监考老师出示过证件后，进入室内。
　　室内。学生们坐在桌前，几位监考的老师站在学生的后面。一位中年女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考试纪律向大家宣布完布，希望每一位同学都要认真遵守，否则，后果自负。同学们听清楚没有？”
　　众学生：“听清楚了——”
　　中年女监考老师：“好，下面发试卷。”
　　几位监考老师为学生分发试卷。那志斌拿过试卷，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拿起钢笔，开始答卷。很快，他的脸色陡变，手不由得捂住肚子，轻声地：“坏了。”
　　坐在那志斌旁边的文可心：“那志斌，你怎么了？”
　　一监考老师：“不许说话。”
　　那志斌向监考老师举手：“报告。”
　　女中年监考老师走到那志斌身边：“你有什么事？”
　　那志斌表情痛苦地：“我，我要去厕所。”
　　女中年监考老师不满地：“你怎么回事吗？”
　　那志斌：“老师，快点，我，我要憋不住了。”
　　女中年监考老师叫过一男监考老师：“你陪他去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