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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悬疑  农村  儿童

　　王大山：铁蛋铁蛋，又急什么？
　　
　　
　　12老郭家新坟、夜、外
　　铁蛋和王大山站在坟前。 铁蛋用手电照着花圈数着。
　　铁蛋画外音：1、2、3、4、5、6、7、8、9、10、11、12、13、14、15。
　　王大山：多少个？
　　铁蛋：15
　　王大山抬头想着，用手指掐着咀里嘚咕着：两儿子、一孙子、三侄亍……外娚一个、二个……不对。我记得他家买了16个。
　　铁蛋又拉起王大山：找！找！四周围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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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大山：我说铁蛋头，你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
　　铁蛋：跟我找就是了。
　　两只手电光在公墓里胡乱地扫。
　　一只手电光霍然停住，照住了一个花圈。
　　花圈特写。
　　铁蛋：我找的就是它。大舅，给你拿着我的手电和刀。
　　铁蛋扛起花圈，拐弯抹角朝老郭家新坟跑。
　　王大山紧跟铁蛋：这孩子，疯了？慢点慢点，看磕了碰了的
　　树上的貓头鹰吓的连叫几声，扑楞飞走。
　　铁蛋好像根本没有查觉。
　　
　　
　　13老郭家新坟前、夜、外
　　铁蛋把手中的花圈往地上一扔：老舅你仔细看看，咱们捡的这个花圈、是不是你扎的？再数数数。
　　王大山用手电照照看看：是我扎的。一、二……这回16个了，正好是我卖给他们的。
　　铁蛋显得非常高兴：老舅，明白了吗？
　　王大山仍一头雾水：明白什么了啊？
　　铁蛋：公路上舞动的花圈、就是有人从这拔去的呗。
　　王太山醒悟，拍拍脑门：你小子真中啊。我身上都出汗了，你不累？坐下歇会儿吧，
　　铁蛋：是觉出累啦，歇会儿就歇会儿。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
　　王大山坐在地上，屁股被硌了一下，伸手去摸，摸出了酒瓶子。他抬手用手电照了照，洒瓶里还有个酒底。用鼻子闻子闻。
　　王大山：铁蛋，我坐到了个酒瓶子，里边不但还有酒，酒味还挺大。
　　铁蛋：说明瓶子里的酒是刚才或是时间不长被喝的。大舅，先把它放到坟前没草的地方，咱们再找找，还有别的发现没有。
　　两只手电光在坟前的草丛里晃来晃去。
　　铁蛋照住两个盘子
　　铁蛋：这有两个瓶子。
　　王大山照住一个没吃完的苹菓和两块园果子。
　　王大山：这有一个没吃完的苹菓和两块园果子
　　铁蛋：舅舅，咱都拿酒瓶子这来。
　　
　　
　　14老郭家新坟前、夜、外
　　铁蛋望着地上的酒瓶、没吃完的苹菓、三块园果子沉思。舅舅在一旁赔坐着。
　　铁蛋想着想着，先把两个盘子摆上，再把吃剩的苹菓和两块园果子分别放进盘子里，最后把酒瓶子摆在了盘子和苹菓之间。
　　王大山这次看明白了：你是下是在想老郭家的孩子们、给老人家来上过供？
　　铁蛋：这次大舅想我心里去了。我说大舅，郭家老人死多少日子了？
　　王大山：八成三十多天了吧。
　　铁蛋：过五期。对，肯定是过五期
　　王大山：你这小子真是个鬼激灵啊。乡下村里过五期给死人上供你都知道？
　　铁蛋：我不是乡下人也算个半个乡下人哪。从小小我妈就带我常常回家，每年的寒暑假都在我姥姥家过，红白喜事乡下的风俗习惯我都懂得着呢。大舅，还得跟我走。
　　王大山：去哪？
　　铁蛋：去老郭家问问，他们老人家五期给没给老人家上供，供的啥供品。
　　王大山：不用去。我这儿有他儿子的电话。
　　铁蛋：那就快打吧？
　　王大山：打是好打，咋问哪？
　　铁蛋：那还不好问？我问。
　　王大山拿出手机，打通了电话，把手机递给了铁蛋。
　　铁蛋：喂喂！哪位？
　　画外音：我是郭有来，你是哪位？
　　铁蛋：我是王大山的外甥铁蛋。
　　画外音：嗯嗯，铁蛋，我知道。今年都十好几了吧？你在哪儿呢？找我有事吗？
　　铁蛋：十三啦，上六年级。
　　王大山小声插咀：叫叔、叫叔。
　　铁蛋：叔叔，今天星期六，我跟我妈回老家来啦，我想跟你打听个事。就是五期到坟里上供一般都拿什么供品呀？
　　画外音：你小小的人打听这个干什么？再说，你们家也没有这样的事呀？
　　铁蛋：啥事多懂得点没不好，可能以后我写作文什么的兴许用得上。
　　画外音：问问你老爷、姥姥不就知道了吗？
　　铁蛋：我正在跟我舅学扎花，我们爷俩儿唠起嗑来啦，他说他没经住过这事儿说不好。今天你们家去上供、上的什么供品阿？
　　画外音：你怎么知道我们家今天去上供啦？
　　铁蛋：我舅告诉我的，三十多天前，他不是卖给你家的扎纸吗？
　　画外音：嗯嗯，明白了。我们拿的是一瓶酒、一盘苹菓，一盘园果子，一盘肉，一盘魚。肉、魚过了一下油是生的，完了鱼肉又拿回了家。扔了怪可惜的。
　　铁蛋：叔叔，谢谢啦！谢谢啦！我和舅舅手里忙着呢。就到这儿吧。
　　铁蛋掛断了手机。
　　王大山笑了笑：你小子，真有你的。
　　铁蛋：大舅，这也是一问学问，撒慌的学问，要不这个事一两句话就问清了？
　　铁蛋把手机还给大舅：对了，大舅，刚才郭家叔叔说，留了一瓶酒、一盘苹菓、一盘园果子，现在看来酒没了，空瓶也扔远了，苹菓、果子也没了。空盘子也被扔远了。我
　　看八成是有人吃了供品、喝了酒，再拔起花圈去马路上了。要不就是先拿了花圈耍完了，回来觉得饿了再吃了喝了。而决不是狗呀貓呀和其他的动物吃的。你说呢？
　　王大山：没错没错。
　　铁蛋：那大舅我再问你，这些东西你看见了吃不吃？
　　王大山：别说我不吃，现在这年头家家都有吃有喝，谁吃这脏了不几的东两？除非疯子、傻子。
　　铁蛋不停地鼓起掌来
　　王大山：外甥，怎么个意思？
　　铁蛋抬起手，举得高高的，伸出个大拇指：大舅说得太对，给一百分。舞花圈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子。
　　王大山：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呢！不过我不完全伩。
　　铁蛋：为什 么？
　　王大山：人呢？你把人给我找着，我才百分之百的伩。
　　铁蛋：那咱爷俩就继续找。
　　
　　
　　15公墓、夜、外
　　两只手电光仔仔细细、慢慢腾腾地寻我着。
　　铁蛋：大舅，把刀握在手里，防着点。
　　王大海脚下一滑，身子往后一仰，摔了个大屁墩：唉呀，我这是踩着了什么东西？
　　铁蛋赶紧过来，用手电照王大山的脚下，噢噢地干吐起来。
　　王大山：怎么来？
　　铁蛋：你坐起来用手电照照看看就知道了。
　　王大山用手电照看，自已的一只脚，鞋底鞋帮满是大粪。
　　铁蛋费劲的把王大山扶起来：咱快到小河里洗洗。
　　
　　
　　16小河边、夜、外
　　铁蛋用两只手电照亮。
　　王大海坐在河边一块石头上，一手堤着一只鞋，一手拿着一把杂草涮鞋。
　　王大山：臭死了，臭死了。
　　铁蛋用一只手电往远处照了照，发现离王大山几米外，有一只破鞋陷在水边的泥里。
　　铁蛋：大舅抬头看，那儿咋陷着一只破鞋？
　　王大山穿上鞋，从铁蛋手中要过手电走过去，抜出背上插在腰带里的长刀，用刀尖挑起鞋，再往四周观看。又发现光脚丫子的脚印。
　　王大山：外甥，过来看，旁边还有光脚丫子印。
　　
　　
　　17玉米秸挆、夜、外
　　园形玉米秸垛排在田野里。
　　铁蛋和用刀子挑着一只鞋的王大山、用手电照着脚下，顺着一溜一只脚穿鞋、一只脚光脚的脚印，走近玉米桔垛跟前。
　　鼾声的画外音：呼——哈—，呼——哈——
　　铁蛋用手电光指了指玉米秸垛：里边有人睡觉。
　　铁蛋从怀里抜出短刀。王大山也把刀尖上的鞋摔掉。两人端着刀摄手摄脚往玉米秸垛靠近。
　　园形王米秸垛，被扒开一个口
　　鼾声如雷的画外音：呼——哈——
　　铁蛋欲往里钻，王大王一手把他拽回老远，猛地用端刀的胳臂把玉米秸垛的口子扮开好大。
　　[特写]一条大汉倒在里面死睡。大汉衣服破破烂烂、肮里肮脏，一只脚穿着鞋、一只脚光着脚。
　　王大山观察了一会儿，大汉毫无知晓。王大山又踢了踢大汉的脚，大汉仍无反映。王大山再凑近他的脸部，立马就谢开了。
　　王大山：这酒味，熏死人了。
　　铁蛋捡过河边拾的那只破鞋，扔在大汉穿着鞋的那只脚边，正好是一双。
　　王大山朝铁蛋竖了竖大拇指：你都夠得上是一个合格的侦探啦。
　　铁蛋：先别咵我，给我手机。
　　铁蛋打通派出所的电话，又把大汉的头像发了过走，想掛。
　　派出所画外音：小朋友，先别掛，一个钟头前，田城子村田恩德打来过电话说，他有个傻儿子从起早出来到现在末回，我看看他传上来的照片是不是你说的这个人。
　　铁蛋和王大山听着大汉的呼噜声静等。
　　突然，派出所画外音：正是他。
　　淡出。
　　
　　剧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