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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杰：让她回老家。
　　武老师说孙杰：我劝过，她不走，说赵吉也不让。
　　赵吉说孙杰：我养她。
　　武老师说孙杰：把她安顿在家属区，你家先生帮她收蛋卖蛋。
　　孙杰：再没办法了？
　　武老师：面对现实，逐步转化。
　　
　　144、晚上，内景，家属区干妈家，赵吉、干妈、孙杰。
　　赵吉给干妈擦洗身子。
　　孙杰边看电视，边收拾干妈的衣服。
　　（孙杰画外音）不成家不行了。
　　孙杰说干妈：姐你赶紧给你干儿子找媳妇，咱们也好早点儿抱孙子。
　　干妈：我托武老师了。
　　赵吉：我岁数小，事业还刚起步，没房没钱，爹妈还没搬来，咋找？
　　孙杰批评赵吉：一提这事就是你那套，不说了！
　　（画外音）赵吉手机响。
　　赵吉接听手机。
　　干妈穿衣服，倒了水。
　　（凡同画外音）我考虑了，回阳町搞电商鞋，你帮我货源。
　　赵吉：帮你，你好竞争我？
　　（凡同画外音）我不竞争别人也竞争，可我能帮你调研发展电商。
　　赵吉：帮吧。
　　[旁白]
　　凡同自恃专业，轻车熟路，就创建了“大凡鞋业电子商务平台”。创业不在户籍地，创业之地没落户，两地都无法申请创业贷款，就求助赵吉。
　　赵吉不敢自作主张，就问大家。结果，包括师生在内的人都严禁借贷，冯主任特别强调不许抵押、不许赊借货物、不许转让学生。这些虽然是合约和规矩，
　　但赵吉还是以个人担保的形式向三家鞋商借了六万高利贷。
　　凡同利用哥歌鞋行营销方式给客户发送鞋样，请学生穿试后邮寄。开始的一个月现金批发价购买，销售了十几双，但是销量提升慢回款慢，利润不够借款利息，就支撑不下去了，就商量赵吉要与商学院学生同等待遇搞赊销。赵吉因有冯主任的不许，没敢答应。百日后，凡同亏损近万，急得不行。
　　[旁白完]
　　
　　145、晚上，内景，鞋行，赵吉、凡同、大学生和顾客。
　　赵吉问凡同：你是调研才干的，咋亏这样儿？
　　凡同苦恼道：我也找不到问题。
　　经理说凡同：你统计消费者的大数据是动态的，变量大变化快，你们却都把大数据看作了一成不变，这是根本原因。其次是没有经销群和消费群，心想事成急于求成的单打独斗是电商大忌。哥歌鞋行快两年了还没有成就网站条件，就是这个道理。
　　赵吉惊醒：对对，经销群！对。
　　凡同问经理：怎么组建经销群？
　　经理挠了挠头，招呼几位学生：来！研究研究大凡鞋网的经销群。
　　[旁白]
　　学生们几番争论也没拿出个妥善的措施，就求助于冯主任。
　　面对各地电商整体利润下滑的形势，冯主任一直在研究是链条上的哪个环节造成的，还是链条外的其他因素影响的，有时也组织学生讨论。最后把问题归结到链条上。而要节减链条，就完全转变了商学院整体的实践模式。这使冯主任陷入忧虑。
　　[旁白完]
　　
　　146、下午，内景，鞋行，赵吉、凡同、大学生和顾客。
　　总会计用帐本向赵吉汇报：网销量上升，收入下降。
　　赵吉叹道：我掉进凡同破产的漩涡了.
　　总会计：问副校长。
　　[旁白]
　　副校长是增设职业经理专业的策划人。增设前提是哥歌鞋行转为股份公司，经营体制多元化。
　　他和冯主任反复推演后决定马上增设职业经理专业和设立哥歌鞋行股份有限公司。
　　两人对凡同事件做出定论：收购并变更为哥歌鞋行股份有限公司网，条件是凡同须出详细的经营报告，作为反面教材的典型案例。
　　院里很快批准了建议。两人随即成立了赵吉在内的专门组织，开展了工作。
　　[旁白完]
　　
　　147、下午，内景，副校长办公室，赵吉、副校长、冯主任。
　　冯主任向赵吉介绍情况：厂家都同意网售，但不承担包装物流费用，不提供学生吃住和营业室。
　　（赵吉画外音）让我出？
　　冯主任：我们也没料到这些问题，就重新研究了应对措施：
　　一是在厂家原有基础上的二次包装仍由哥歌鞋行负责。
　　二是换发学生证，把原证上的乘车路线改为商学院到厂家所在地的路线，享受铁路半价待遇。
　　三是吃住按实习处理，由学生自理，从商学院收取的食宿费中返还。
　　四是用学生住所作为营业室，独立办公。
　　你对这四点有什么看法？
　　赵吉：我一家一家地谈谈看。
　　副校长：等你好消息。
　　
　　148、上午，内景，副校长办公室，赵吉、副校长、冯主任。
　　赵吉汇报：都答应免费提供职工宿舍给学生；多数答应了二次包装，不承担物流；个别的都不管，就以运费折算的价格作为返点。
　　副校长：谈判本身就是双方的妥协，你能争取的也就这些了。
　　赵吉：怎么收购大凡鞋网？
　　副校长：估值的四万多作为股份。
　　冯主任说赵吉：你和凡同无力偿还借贷，协商出借人转股遭到拒绝，你又不能转让代理权给出借人，你们的债务处理就非常棘手。不得已，何老师出面，从凡同破产和你个人担保的法律后果入手，说服出借人把七万多本息转了股。与此相应，你的股份就减少了七万多。
　　（赵吉画外音）完了，今后的决策管理受出借人牵制了。凡同更完。
　　[旁白]
　　按照计划，十六家厂家作为共同发起人，应当认购五百万元的注册资本，每家三十一万不应成为难题。但大部分厂家看到电商的普遍窘况，纷纷退却，仅募集了七家三百多万。余额之大，商学院和赵吉无力兜底，只得面向社会。商学院募集其他院校未果就转向投资公司，投资公司以电商利润不明朗为由纷纷拒绝。迫不得已求助商会，引发鞋商的抢购，最大的一家五十六万。这家商场是鞋业巨头，老总姓卫，人称卫总。
　　卫总的巨资注入，使赵吉感到失权失势即将变成现实。
　　发起人足额缴纳出资后，作为组织人的商学院召集了发起人会议，赵吉、七家厂家和十九家鞋商悉数出席。
　　[旁白完]
　　
　　149、上午，内景，商学院会议室，赵吉、冯主任、七家鞋厂代表、十八家鞋商、卫总、记者。
　　冯主任主持会议：因为我们多数人不认识、不了解所代表的工厂和商场的经营等情况，就先进行选举前的自我介绍。我先说吧。我是……
　　（赵吉画外音）我咋说？
　　冯主任发言：两年来，我们商学院的职教和校商联合……
　　（赵吉画外音）我能比你商学院？
　　冯主任：我们校商联合的规划是……
　　（赵吉画外音）商是我——还有厂家那。
　　冯主任：如果我被选为董事长，我……
　　（赵吉画外音）那我选……
　　一位厂长发言：我是红鞋鞋厂的厂……
　　（赵吉画外音）你们先进的体制、丰富的经验和雄厚的资本、人力，我能比？
　　红鞋鞋厂厂长：我们竞选董……
　　（赵吉画外音）你也争？
　　一位鞋商老板发言：我大业鞋商经营了二十二年，熟悉、掌握市场和消……
　　（赵吉画外音）老鞋商，我能比？
　　大业鞋商老板：我竞选监事会主席。
　　（赵吉画外音）那我选……
　　赵吉发言：我是哥歌鞋行的赵……
　　代表们窃窃私语。
　　赵吉：我上联厂家下接鞋商，是中枢纽带。我有实体有网售，集合了所有销售渠道。我竞选——董事长。
　　冯主任：现在进行第二轮发言。先请卫总。
　　卫总发言：我出资第一多，是理所当然的董事长。赵吉出资最少，没资格争取。厂家不了解本市行情，没有直销经验，不能因时因地的进行决策管理，不适合董事长。商学院只是理论，没经市场历练又不是实际出资人，不具有实际能力，不能出任董事长。
　　（赵吉画外音）是事实——是我选不上了。
　　赵吉发言：我有很多不足，比如……
　　代表们窃窃私语。
　　冯主任：现在请工作人员发选票。各位投票人看选票，在董事长和董事的空格中填写一位董事长、十位董事的名字；在监事会主席和监事会委员的空格中填写一位监事会主席、两位监事会委员的名字。写票间在右侧。
　　（赵吉画外音）完了，选上监事会主席就烧高香了。咋选得这么慢？
　　记者逐人采访。
　　赵吉对记者说：我需要向在座的各位学习，比如……
　　
　　150、上午，内景，商学院写票间，赵吉。
　　赵吉在监事会主席下面的空格中写下“赵吉”，在董事长下面的空格中写下
　　“冯主任”。
　　[旁白，同步场景]
　　赵吉选冯主任的缘由得从他对商院的信赖敬佩说起。
　　以旅游专业为例，商院用了三万平方米的面积，微缩了我国地形地貌景观，把全国一百五十多处文博寺庙、地质森林、游乐度假、动物植物、文化艺术、自然人文等A级旅游景区，以模块形式塑造其中，并随时增减。
　　整个景观涵括了各地的独自特色：皑雪白桦、冰山草原、荒漠风石、喀什地貌、黄花梯田、奇林色水、凌峰绝顶、海天椰林、瀑布清泉、民居宫殿、民族舞韵，样样活现，再加上旅游专业学生绘声绘色的讲解，以及小语种系的同步翻译，更使赵吉叹为观止，景区和旅行社的来宾也流连忘返，红鞋鞋厂老总由此盛赞商学院的卓越，注资商学院扩建了教学楼，极力推荐冯主任为董事长。
　　赵吉经常来游玩。周末，鞋行每两轮集体走秀后，旅游系学生就请七家左右的家庭来游览。导游后请到教室休息，由老师发卷，请每个家庭给学生打分。评判项目很广泛，包括专业知识、组织协调和应变能力、服务技能技巧、仪容仪表等等几大类一百多题。老师合计后的平均分就是这位学生的毕业分。但考虑到家庭综合素质的差异会影响分数，商学院就赋予老师加减七分的权限。平均分达到九十才是及格，才能以实习名义提前就业。
　　赵吉填过两次，被发觉感情分过重被停了。但他还是常常去享受这个过程，有时也会暗怨游客刁难导游，可这是学生非常现实有效的学习实践方法。只要学生认为自己的专业课差不多了，就自行给院内学友和顾客做导游。学友真心实意地问些临场发挥的问题来帮助，比如赵吉赶上的那次就很特别。学友问北京、沈阳、台北三个故宫都是哪年起造、几年完成、房屋宫殿各多少、皇亲大臣用哪间、皇帝多少、谁都住哪、住了多少年、都有哪些古树、枯井和假山、珍藏及进贡多少、文物珠宝谁镇店、遭何劫难和事变，问得五花八门林林总总，听得赵吉如醍壶灌顶长了不少见识。他还碰到顾客这样问的：泰山哪些时间风雨天、日出哪个时节什么时间、套票单程多少钱都什么保险。赵吉看导游学生虽然有些尴尬，却没有一点儿敷衍顾客，就很敬佩商学院教育的严谨。
　　赵吉选冯主任的另一个原因是钦佩商学院别具一格的食堂文化。
　　一是饮食特色非常多。国内的有名菜系、各地特别是景区及附近的地方名菜，都让他目不暇接，无法品完。国外的也别具特色，如要点日、韩菜肴，就需要自己或者自己请人用日语、韩语说清配料的种类、数量、烹饪方法、价钱等才能吃得到。同样，要点美式热狗、英式牛扒、法式薯条、俄国布利尼等，也都需要用他们的语言。否则，小语种系的学生就要教会这几句才能给做。赵吉认为这样的目的是无形中的、最实用的文化交流和社会实践。
　　二是中餐被按清、明、元、宋等朝代分了区间，由部分学生穿当值朝代的服装、说当值朝代的语言，向坐食的用餐学生提供点餐、用茶、传菜、收银等服务，而坐食的学生也需说当朝的语言和事情，并给付小费。赵吉在领凡同享受清朝末代贵族时，见识了学生的功课功底和消费差异。
　　三是大厅最为热闹。无论餐前还是餐中，都有学生轮流主持、轮番表演、逐次推宣各景区及其美食。对于歌舞演唱，赵吉自然乐在其中，同时他也认识到商学院对学生的实习、实践作足了功课。
　　四是节假日的娱乐聚餐。这也是赵吉的热盼。每每这时，他总会因某类社会身份而受邀，参与某类组别的活动。因人少和氛围惬意，他会不爱拘束地当场献唱即兴的休闲歌曲。自然，歌中必然有商学院，更有哥歌鞋行。当然，这也是商学院让社会来深入了解的一个手段。
　　商学院的大多数学生两个月就能完成专业课程，其他课程以继续教育的自学形式完成，即在导游期间网上学习，老师随时指导，也随时接受学生反馈的景区新特色，用来调整教材和微缩的景观。学生导游中，都向游客展示商学院办学特色，特别是播放哥歌鞋行的影视。
　　商学院与旅游局有个约定：旅游局发给实习学生实习导游证，学生持此证去商学院推荐的景区实习，景区付一半工资加提成。在全国东西南北景区轮过一遍，没有不良反映后，推荐到旅行社独立带团。如果出现不良问题，学生必须返校接受处理，严重的开除。老师也要承担连带责任，严重的会被解聘。
　　另外，商学院对小语种的教学方式也极具特色。商学院通过不懈的公关，以义工形式，把学生五人一组轮派到使馆、领事馆、办事处去学习母语和体验生活。外籍人士的家庭更被青睐，两人一组，两月一轮，还有相当的工资。学生一边网络学习，一边向雇主学习，都乐此不疲，就连在地板上入睡前，都要请雇主聊天唱歌。他们的就业基本上由领事馆、办事处选用或推荐到国内外的企业公司、教育机构等，雇主也极力的帮助推荐。而学生走到哪，商学院哥歌鞋行就被宣传到哪。
　　无论哪个专业的学生，都恪守与商学院的信誉约定，一致对外的解释是学生自己找的实习地点。这个约定仅为提防其他院校效仿而设。就是赵吉也仅是从学生不经意闲聊中偶尔听闻一点点。但就是这些只言片语促使他对商学院和冯主任的刮目相看。这是赵吉投冯主任一票的主要原因。
　　[旁白完]
　　
　　151、上午，内景，商学院会议室，赵吉、冯主任、七家鞋厂代表、十八家鞋商、卫总、记者。
　　冯主任主持道：现在公布计票结果：董事长职位，赵吉十八票.
　　赵吉一愣。
　　（赵吉画外音）咋都选我了？
　　赵吉慌忙的向人们鞠躬致谢。
　　记者摄录赵吉。
　　冯主任：监事会主席职位，我十五票。
　　（赵吉画外音）最高了。
　　记者摄录冯主任。
　　冯主任：请赵吉董事长讲话。
　　赵吉诚惶诚恐地上前。
　　众人鼓掌。
　　赵吉讲话：我真没想……
　　记者摄录。
　　有人交头接耳。
　　冯主任讲话：我做为监事会主席，代表商学院向全体发起人送上邀请——无偿且首批职业经理培训。培训后开拓境外市场。
　　众人惊呆。
　　卫总一拍桌子，猛喝了声：不行！
　　众人一愣。
　　卫总扫了眼迷惑的众人，逼近冯主任：我定四个小语种！
　　（赵吉画外音）卫总在抢市场和人才先机，小语种的就业又行了。这冯主任……
　　众人吵嚷冯主任：
　　我定两个英语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