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梗概:
从死在神秘豪宅内年轻女士佩戴的滴血项链,演绎出民国时期,三大黑帮豪门的惊悚悬疑情感故事。……为了正义和法律的尊严,美女律师郭震历经千难万险终于使得真相大白,但出乎意外的结局却引出了一段催人泪下但使人唾弃不齿的人伦悲剧。
详细梗概:
(15469字) 民国某年、秋、某月、某日,夜九点, 从金神父路十八号豪宅(简称,18号)内断断续续传出一小姐的呵斥声和一男人请求原谅的哀求声……不久传出有人倒地的扑通声和玻璃破碎的哗啦声……
而就在此时,一名头戴鸭舌帽,脸上戴着一个硕大口罩的蒙面男也来到了房门前,他举手敲了敲房门,看没有动静,再看房门虚掩,就推门走了进去......
……
过了不久,一人从18号走出,消失在了雨夜中……
再过了大约10分钟,又一人也从18号走出,跌跌撞撞来到街角的一辆黑色奥斯丁轿车旁……
……
与此同时,在上海英租界某大街,赵新正(赵参议)公馆的书房内,赵参议坐立不安,从他和秘书的对话中我们得知,他正焦急的等待着派往金神父路那处豪宅办事人的消息……敲门声响起,听差走进来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了仇秘书,仇秘书又交给赵参议。赵参议双手颤抖着打开袋子,从里面取出了一本手稿,扉页上写着《人面兽心》。
……
金神父路街角的黑色奥斯丁轿车,驶离金神父路冒雨而行,闪电的亮光透过左右摇摆的雨刷,时明时暗的照进车内,映射着满脸泪水的驾驶者的脸……轿车来到上海某某路,写有“韩公馆”的大门停下来,大门打开,仆人赶忙跑下台阶来到车前,……从两人的对话,我们知道驾车的人是上海商会会长韩天国(韩会长)。
……
第二天,上海法租界巡捕房接到报案,称,金神父路十八号豪宅内昨夜发生了一起命案。
巡捕房的警车鸣笛急行,刚拐过大街走出法租界就见大街上锣鼓喧天,原来是韩会长和赵参议竞选市长的彩车相向而行,把道路堵了个严严实实,……
巡捕们绕道而行终于赶到了案发现场,发现死者是一位年龄大约18、9岁的女性,穿着整齐,倒卧在在客厅内小沙发前的旁边。在死者的身旁还有一只打碎了的玻璃杯,不远处的地板上是一个女性的手提袋……在小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一瓶没有开启的果子露酒。酒瓶的旁边是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有一张已烧毁一半的纸和两个还剩下很长的烟头……巡捕们在检查了烟灰缸里那张已烧毁一半的纸后发现,那是一张自南京来沪的半张船票。翻过来看后面还有一串数字,检视四周再没有发现有任何打斗的痕迹。
……
巡捕们很快就确认了半张船票后面的数字是上海“圣约翰大学”历史系讲师周三的电话号码。于是他们一方面把尸体运往停尸房一方面立即传讯了周三。
周三在来到停尸间,一眼就认出了死者曾是他从前苦苦爱恋,一年前突然与他分手的、原来的同校同学、现任职于南京某剧团的演员王靖涵小姐。
……
从巡捕房回到住处,周三悲愤欲绝的同时也百思不得其解,王小姐为什么会突然来沪,她又怎么会死在那座豪宅内?就在这时,一个陌生人打来电话,说,他知道金神父路上那座豪宅内当晚发生了什么?而且也知道那座豪宅属于一个名叫handan夫人的私宅,如果他肯出一笔钱的话,他愿把详情告诉他……
思前想后周三决定去找他的同学——美女律师郭震,商量怎样才能查出王小姐死亡的原因……
咏春武馆后院,郭震律师正在与四个壮汉对打演练……然后又做着各种软功夫的演练,只见她騰挪跳跃,窜上窜下,接着又蜷身钻进一个口缸粗细的圆筒中匍匐进出……她的演练激起阵阵掌声……演练结束,女师太正在细心指点她的不足之处时,门房匆匆跑来,告诉师太,大厅里周三先生急于要见郭震。
……
郭震来到大厅,周三哭诉了王靖涵的死以及从巡捕房找他认尸到昨夜的匿名电话……说到为什么不找同为同学、现任警署探长的姚天明时。周三说,那夜,回忆起在校的往事,……他知道姚天明虽是警署的探长,但谁都知道,姚天明之所以能当上探长就是背后有这个郭震,他的每一起案子那件不是郭震帮助完成的……
听完周三的讲述,郭震说,王小姐的案子虽然事发法租界,但案子是必须要交到警署姚天明的手上……为了尽快查清案情,让他先去见见姚天明……她去调查金神父路18号handan夫人是谁?随后她再去见姚天明,……
……
周三先来到警署,找到现任刑事科科长的姚天明探长,把王小姐死亡一事告诉了他。
姚天明一边不停的打着喷嚏一边听着周三的讲述,听完周三所说,他显得十分悲痛和震惊,表示一定要查出杀死王靖涵的真凶……他劝慰了周三把他送走。
送走周三,姚天明随即给赵参议的仇秘书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把王靖涵死亡了的消息以及巡捕房正在侦查的事以及周三说的话原原本本告诉了仇秘书,……电话里,仇秘书让他即可前往巡捕房把案子接手过来,“一定要让事情不了了之。”
……
赵参议和韩天国在各自幕后人(张啸林和杜月笙)的支持下,为了争夺市长宝座各显神通争得热火朝天。
……
巡捕房也没闲着,巡捕头前后接到两个相反的指令,署长让他立刻把案子移交中国警方,而法国领事萨科齐却让他不得把案子移交中国警方。
……
就在姚天明准备去巡捕房时,韩天国的张秘书打电话询问了王小姐案子的事,最后让他想想“采得百花成蜜后……”的意思。
放下电话,姚天明细细想来,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他想这个案件绝非一般,甚至关系到他的升迁。理由有三:
1,韩天国心狠手辣又有青帮的后台,而且关系通天,案子并没有公开他怎么会知道这事?又为什么会如此关心?其中定有蹊跷……
2、赵会长是可以决定他仕途的人,他急于要他接管案子显然是想息事宁人,
3,给周三打电话的陌生人是谁?他怎么知道这座豪宅的主人?而这个hansan夫人又是谁?她与王小姐的死究竟有没有关系?
就在姚天明不知所措时,“大华律师事务所”首席律师郭震走进来。
郭震说明来意,问姚天明下一步怎么办?
姚天明一脸无奈,巴结讨好地说,谁不知道我就是你的替身,我姚天明哪有破案的本事,没有你哪有我今天探长的职位。还是老规矩,案子完结后功劳归我,正义归你……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郭震把她下一步的计划讲了一遍,说,搞清“handan”夫人是谁?以及她和王小姐的关系是破案的关键。又说,按照常规,死的是华人,巡捕房会把案子移交的……让姚天明先去巡捕房把案子接过来,她自己前往金神父路做些调查……
……
姚天明来到巡捕房,巡捕头婉转拒绝了移交案子,提出共同破案的意见。无奈的姚天明打电话给仇秘书,说明情况。赵参议和仇秘书商议必须把案子转到姚天明之手。打算以新闻压力迫使巡捕房把案子移交。
……
郭震来到离“金神父路十八号”不远的一家咖啡馆,在那里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从“handan夫人”“handan”谐音得知,“十八号”宅邸应该是荷花夫人的财产。
那么,王靖涵与荷花夫人又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急匆匆来沪又怎么会死在那里?
……
郭震召集姚天明和周三,三人分工,周三尽快前往南京调查,她和姚天明继续落实荷花夫人的历史情况。
……
第二天,郭震来到档案馆,确定了荷花夫人的身份,……姚天明再去巡捕房交涉案子移交,巡捕头再次婉转拒绝……
……
韩天国接到眼线的电话,得知郭震查清了18号是荷花夫人宅邸的事,顿时紧张起来……他知道,如果郭震他们由此查下去,必将会查清二十年前他与荷花夫人的事,他和王靖涵的关系也必将暴露于世。真要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思前想后,他决定当晚前去医院见见病危住院的荷花夫人……
……
韩天国的担心不无道理,他的竞争对手赵参议从巡捕房拒绝移交案子,开始怀疑王靖涵的身份或许与韩天国有关……随即指示姚天明利用郭震务必查清王靖涵的身世……
……
夜,韩天国走进荷花夫人的病房,见到荷花夫人不由得回想起他初次与荷花夫人相见的情景,伤心的落下泪来……
他询问了王靖涵继承遗嘱的细节,荷花夫告诉他,遗嘱由大华律师事务所的张律师负责,见证就是那串滴血项链……
……
郭震思索王靖涵和荷花夫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仔细回忆着那天她在咖啡店的情况……想从中找到答案。
……
韩天国回到家,他与张秘书商量怎样才能阻止姚天明继续调查……谈话中得知,协助姚天明调查的是郭震。
听说郭震的名字,韩天国大吃一惊,他向张秘书讲述了他知道的郭震的历史,最后他说,姚天明不可怕,可怕的是郭震,必须严密监视郭震的一举一动……
……
和韩天国一样,赵参议也害怕郭震继续调查下去,他知道,如果郭震由此查下去,必将会暴露他和王靖涵的关系……
……
第二天各大报纸登出了荷花夫人的讣告:慈善家荷花夫人昨夜因癌症去世……
……
郭震看着报纸,思考着,……决定前往慈善会,想从中找出荷花夫人与王靖涵的关系,……来到慈善会除了得到一份治丧委员会的名单,听说了荷花夫人委托大华律师事务所张律师执行遗嘱外,其它一无所获……
……
张啸林接到慈善会的电话,灵机一动想借机对韩天国发难……提议韩天国主持追悼会……得意的张啸林打电话给女儿张娜,让她夫妇共进晚餐……席间张啸林谈了他所知道的韩天国曾与荷花夫人私通的事。想借韩天国主持追悼会失态时,借机发难……
……
韩天国接到慈善会邀请他参加追悼会并请他主持……心神不宁,乘车去见杜月笙商量对策……杜月笙告诉他,据他所知,这是张啸林的提议……是想利用他曾与荷花夫人的关系做文章……他劝韩天国不要儿女情长,要彻底打倒赵参议,扫除一切障碍,一定要登上市长的宝座……
……
郭震回到事务所,想找张律师了解遗嘱的详情。……事务所马所长告诉她,张律师去扬州办事了,明天才能回来……郭震询问了张律师在扬州的旅馆电话后给张律师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张律师说,七天前,荷花夫人就和他签了遗嘱,主要内容是,死后,她要把一切遗产都留给一个叫王靖涵的小姐。
郭震问他,王靖涵是哪里的人?他和王小姐联系过吗?
张律师说,没有。当时,荷花夫人说,她要自己通知继承人。
郭震又问:遗产都包括什么?是不是有金神父路的一座宅子?
电话里,张律师说,是的。又说,荷花夫人在签遗嘱的时候,就已经病入膏肓了。是到医院里为她办的手续。
郭震:哪个医院?
张律师:圣约翰医院。
郭震:办手续时,荷花夫人没说将来怎么执行吗?也就是说,将来怎么确定遗产继承人的身份呢?
张律师:说了。当时,她曾拿出了一串翡翠项链让我看,她说,在她死后,持有这串翡翠项链的就是遗产继承人,也就是王靖涵小姐。
郭震:那串项链有什么特征吗?
张律师:简单的说那是一串黑蓝色……很特别的老式项链,看得出来它是很值钱的东西。具体的,电话里很难讲得清。
郭震:你什么时候回来上班,我想看看那份遗嘱?
电话里,张律师:行啊。过两天,我一回去就给你看那份遗嘱。……
……
荷花夫人追悼会的日子到了,那天慈善总会门前车水马龙,杜月笙、张啸林、赵参议、韩天国陆续到来。
休息室里,大家各怀鬼胎,相互试探……
就在追悼会即将开始的时候,工作人员跑进来,高喊道:萨科齐领事到。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投向大门。
萨科齐领事走了进来,他说他要为荷花夫人主持追悼会……
韩天国常常出口气……杜月笙得意地微笑……张啸林一脸的无奈……
………
杜月笙来到萨科齐宅邸,感谢这次他在荷花夫人追悼会上的的帮助。临走时,萨科齐的管家吴杰相送,边走边聊,不由得说到了往事……
原来,吴杰曾是有为青年,后遭诬陷坐牢,在最为困难时是韩天国和杜月笙救了他,所以接到杜月笙电话后,他才会说服萨科齐前去主持追悼会为韩天国解围……
……
就在郭震苦苦调查王靖涵与荷花夫人的关系时,周三从南京打来电话,说他到南京后,如何展开调查……最终查清了赵参议起初是如何欺骗了王靖涵,现今又如何想抛弃她等等……这次王靖涵回上海,一是,继承遗产,二是,她发现赵参议想抛弃她后,要向赵参议讨说法……
………
赵参议从姚天明的电话,得知了周三在南京调查的详情,坐立不安,和仇秘书商量怎样阻止周三返沪的对策……他们一致认为,必须采取措施,绝不能让周三返沪与郭震见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参议想到能有今天的地位和金钱是多么不容易……回首往事历历在目……
原来赵参议云南人名新正,本是贫家子弟,……后来他青梅竹马的爱人魏芳被恶霸霸占自杀……后,父母也被逼至死……
无家可归的他来到昆明打工,遇到仇秘书(仇子怡),从此两人结成好友。
一天赵参议和仇秘书相邀,一起去西山游玩,无意中救了法国富商的女儿安娜,在安娜的帮助下,两人前往法国勤工俭学……
在法国,赵参议又巧遇张啸林与三姨太的女儿张娜,从相识直到结为夫妇。
赵参议抱着救国救民的远大理想回国后,在张啸林的支持下他先后成了市劳工部部长,市参议议员,直到参议会会长。
后来,他遇到长相酷似魏芳的王靖涵,一见钟情,相爱同居……
……
韩天国接到电话,从而得知了郭震已经知道了遗嘱的事。
韩天国认为,如果郭震得到遗嘱就肯定会知道王靖涵和他的关系。那么他将无颜活在这世上……事情紧急……韩天国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一方面让张秘书把遗嘱偷回来,一方面设计杀死张律师灭口……
……
张律师从扬州返回,刚到家,多年不见的王二找来,请他去上海最有名的河豚馆“欲仙斋”吃河豚……没想到,在欲仙斋,张律师因“河豚中毒”死亡……
于此同时,张秘书夜探律师事务所,偷出了荷花夫人的遗嘱……
……
韩天国坐在书桌前,慢慢地打开放在桌子上的一个袋子,从里面拿出一个档案袋。封皮上写着:遗嘱——立瞩人荷花。
韩天国取出装在档案袋里的遗嘱用手轻抚着,哀伤地叹息着,荷花,我对不起你了。
韩天国拿着档案袋向放在墙角一个铜制的火盆走去。
韩天国双手颤抖着打开火柴盒子,取出了一根火柴,……他的手抖得厉害,接连划了几根才点燃。
韩天国用点燃的火柴,点燃了“遗嘱”的扉页,然后轻轻地把它放进了铜制的火盆中。被焚烧的“遗嘱”慢慢变成了袅袅的青烟。
韩天国望着青烟不由得啜泣起来。
往事历历在目……回忆起他与荷花夫人的相识,以及后来怎样借助荷花的阶梯成了上海施药局的总办,也就是卫生局局长的职位的历程……
……
现在,郭震已经可以肯定,王靖涵的死与赵参议有着直接的关系,但其中的细节又是怎样的呢?……
………
郭震很快就查清了张律师的死因——是有人把氰化钾毒气充装在气球里,然后毒死了他……
荷花夫人遗嘱的丢失和张律师之死,使得郭震产生了新的怀疑,……她想,按理说,既然王靖涵的死与赵参议有关,赵参议在取得《人面兽心》的手稿后,是没有必要再杀死张律师的,因为荷花夫人的遗嘱和他毫无关系……那么是谁对遗嘱这么重视?于至于必须杀死张律师呢?……
郭震开始怀疑在王靖涵死亡的事件中,肯定还有一个人与王靖涵的关系极为密切,密切到他必须杀人也不能让他和王靖涵的关系公诸于世……而这个幕后人又会是谁?……
……
与此同时,赵参议在接到姚天明的反映,说他已经查出了张律师的死与某个幕后人有关的消息……
赵参议和仇秘书细细分析,不得要领,于是和夫人三人一起去张公馆,一是想听听张啸林的看法;二是商量一下怎样除掉周三的方案。
张啸林听完赵参议的叙述,回忆起,当年韩天国与清、上海道台的四姨太的传闻。由此,他认为,种种迹象表明王靖涵与韩天国很可能有着特别的关系,事发后,他怕事情败露才会杀死了张律师……因此“幕后人”很可能就是韩天国。如果能够查实这次事件,抓住韩天国的把柄,就能彻底扳倒他。最后他告诉赵新正,东瀛那边来人了,只要他能当上市长将会是“前途更加无量”……接着,他们商谈怎样在周三回沪的路上“让他彻底消失”的办法……张啸林说,只要能知道周三返沪的确切时间和航船,他就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让周三永远闭嘴!……
……
回到家,仇秘书即刻给姚天明打了个电话,让他密切关注周三的动向,要确定他确切返沪的时间和班船的航号等等……同时,说无论如何要查清张律师的死因,一定要尽快把“凶手绳之以法。”……
姚天明自知无能力也无法完成仇秘书的指示,被迫无奈,他唯唯诺诺向仇秘书说了实话,说,以前所有的调查,其实都是郭震查清的……
最后他说,他和郭震、周三、王靖涵三人都是同学。同学们对他从不信任,尤其是周三。只有郭震和他关系不错……在学校时,郭震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思维和推理能力。所以“要想尽快查清一切,只有一人,那就是郭震。”
电话里仇秘书沉思了一会儿。最后说,只要能尽快抓住杀死张律师的凶手,查清是否与韩天国有关就行。但绝不能让郭震知道的太多……事成后就会提拔他……
……
韩天国接到眼线的汇报,得知郭震确定了王二就是谋杀张律师的凶手后,决定一箭双雕,双管齐下,杀死王二,把郭震拖入王二的案子中,无暇追查王靖涵的案子。
……
风高月黑夜,王二遭到绑架……
王二失踪,郭震无奈……
第二天,姚天明接到报案,上海崇明郊区发生了一起焚尸案,与此同时又得到王二失踪的汇报,……
……
巡捕房传来消息,王靖涵的验尸报告出来了,她死时已经怀有三个月的身孕……
……
郭震看出了幕后人想一箭双雕,把他们拖入王二的案子中,无暇追查王靖涵的案子……
郭震把她对两件案子的看法告诉了姚天明,……相约下午和他一起去趟巡捕房争取把案子交接过来。
……
郭震走访王二家,确定了崇明焚尸案的死者就是王二,……
……
郭震和姚天明来到巡捕房,再次仔细查看王靖涵死亡现场的照片……特别是王靖涵佩戴的那串项链,引起她的注意……她决定去医院查看荷花夫人的病历档案,想从家族史及既往史中找到答案,鉴于张、王二人的教训,她决定夜探医院病历档案室。
为了不引起注意,她先去了医院嬷嬷的办公室,然后观察了病历室的位置……
入夜,郭震偷偷溜进病历室,取得了荷花夫人的档案资料……从中得知,当年,也就是韩天国和荷花夫人相识时的那段时期,荷花夫人曾经生育过一个女婴……
……
郭震前往医院调查的事传到韩天国那里,……郭震在巡捕房对项链特别注意的电话也传到了韩天国那里……
韩天国看郭震并没有因王二的案子而放弃追查王靖涵死因的意思,为了阻止郭震通过项链查找线索……于是他决定派张秘书去偷回项链……
夜,巡捕房闹鬼……张秘书趁机偷走了项链……
……
韩天国看着张秘书取回的项链哭泣起来……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
原来,韩天国出身官宦世家,他的父亲曾是一个京官,是维新党人。戊戌变法失败后,韩天国的父亲受株连罢官回到了湖南老家。后来他的独生子韩天国长大后带着对未来美好的钟情到上海闯天下……结果受到了曾为父亲同僚的欺骗,身无分文流落街头。
冬天到了,韩天国一路乞讨想返回湖南,走到江西高安时昏死在一个农夫的家门前。……后来,他才知道,这个农夫不是一般的人,是当时著名御医毕先生的家……毕先生也是维新党人,而且还是自立军的高级参谋,后,自立军被内部叛徒出卖,起义失败,毕先生死……夫人带着女儿死里逃生回到了原籍。
惺惺惜惺惺,韩天国爱上了毕姑娘,两人结为夫妻。
……
对于上海那些曾欺骗过他的人,韩天国一心想复仇……于是他再次返回上海投身于青帮门下,借助青帮的实力杀死了那些曾经欺骗过他的人。在这期间,他结识了刚刚出道,还被人瞧不起的杜月笙,两人从此结为兄弟……
就在韩天国踌躇满志的时候,江西高安传来消息,毕姑娘被当地知县霸占并迫害致死。
韩天国悲痛欲绝,立即返回高安杀死了知县,……后来他逃回湖南老家……又因恶霸勾结官府霸占他家田地发生冲突……父母被逼死……韩天国再次杀人,烧毁了官府……
……
至此,走投无路心灰意冷的韩天国又回到了上海,在把兄弟杜月笙的帮助下来到崇明的一家“医药堂”隐居下来。
一个偶然的机会,韩天国邂逅了时任清上海道台外室的菡萏夫人(荷花),从此两人一见钟情。
借着女人的阶梯,韩天国平步青云进入了官场并从此步步高升。随着地位的变化,他的贪婪也急剧膨胀。……
……
不久韩天国和荷花夫人的事,东窗事发,范道台要追杀韩天国。
韩天国无奈远走香港……
韩天国走后不久三姨太生下了她和韩天国的女儿——韩丽华。
为了避免范道台的杀害,由杜月笙把韩丽华送进了教会的育婴堂……
在双重打击下三姨太得了精神病,被送进了精神病院,遂被范道台抛弃。
炮声隆隆,五色旗迎风飘扬。范道台大势已去,上吊自杀。
三姨太散尽家财,成了慈善家。
……
郭震经过对焚尸案现场的细节分析,结合当天的气象数据,基本上确定了王二被谋杀的过程。……再从荷花夫人病历的分析推测,她怀疑王靖涵很可能就是韩天国的外孙女。
既然如此,那么韩天国为什么那么害怕暴漏他与王靖涵的关系呢?唯一的答案就是,韩天国很可能与王靖涵的亲生母亲,即他的亲女儿韩丽华发生过什么激烈的矛盾,以至于双方仇恨到骨髓……看来只有找到王靖涵的亲生母亲才能真相大白,可是王靖涵的亲生母亲又在哪里呢?
为了进一步确定她的推理,郭震找到了病历中签名的那个护士乙,希望通过她能了解到更多的细节……最终护士乙讲了实话,说,在荷花夫人死前的那个晚上,韩天国来到医院,……从他和荷花夫人断断续续的谈话中,荷花夫人曾嘱咐韩天国要“不计前嫌,忘却过去”……“善待丽华的女儿”……由此,郭震得知王靖涵的亲母亲名叫“丽华”,王靖涵的确就是他的外孙女……
郭震有了一个新的想法,王靖涵死亡的那天夜里,韩天国很可能也去过现场……郭震决定去18号再做调查……
郭震来到金神父路,一番查看,发现了那天夜里韩天国曾到过的蛛丝马迹……就在她发现线索的时候,巡捕头也来到了那里,……
郭震谴责巡捕头跟踪她,……
巡捕头说,纯属巧合……他是去金神父路街口那个咖啡店,落实那个服务生boy甲是否是那天晚上打匿名电话的人才来到这里的。
郭震一直怀疑,那天她去那个咖啡店调查时,那两个服务生没有说实话。听了巡捕头的话,她表示愿意和他一同前往……
来到咖啡店,巡捕头“暴力加智慧”排除了boy甲的嫌疑……后来闲聊中,巡捕头表达了他对郭震的敬仰,同时坦诚地谈了他对姚天明的怀疑……
……
郭震见到姚天明,告诉他,她已经查清了王二是被谋杀的证据……谈了幕后人“一箭双雕”的企图……她说,目前为止,可以肯定王靖涵的死和赵参议有直接关系,只要周三回来,就可以“为王靖涵讨回公道了!”。……接着又说,不管前面有什么困难险阻,都不能阻止她为正义而斗争的决心!
……
姚天明把他和郭震谈话的内容汇报给仇秘书,……赵参议和仇秘书来到张啸林那里商谈谋杀周三的事……张啸林也要双管齐下,一是,让仇秘书通知姚天明把周三的照片拿来一张,他派人先往南京……二是让姚天明通过郭震探听周三返程准确日期等等……
……
巡捕头发现项链丢失陷入了沉思,感觉事态严重,郭震很可能会遭到不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回忆起往事……
原来,巡捕头名叫王洪力,警察世家,毕业于高级警官学校,毕业后分派到警察局任职。后因不善巴结上司,坚持公正执法而被开除公职……为了生活所迫他当了码头搬运工,……后来,赵参议发现他是个人才,于是利用他的好友法租界巡捕总监的关系,使他才来到这里……但从此,巡捕头成了个“酒不离口,浑浑噩噩过日子”的人……
但是,巡捕头毕竟是个正义的人,在和郭震打交道的这段时间里,他感觉到郭震不仅思维敏捷智慧超群,而且有着极强的正义感。正是郭震的正义感使他开始重新认识到自己!所以他对郭震佩服的五体投地。正因如此,巡捕头感觉郭震有危险时,十分担心。……然而,郭震对他却心存芥蒂,思前想后他决定找个时间“和她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
郭震接到巡捕头的电话,说,有要事,希望她来一趟,但只能是她一人。
郭震来到巡捕房,巡捕头向她讲述了发生在巡捕房的事,……他从当初为什么没有把案子移交姚天明的真实原因(虽然巡捕总监曾让他尽快把案子交给姚天明,而萨科齐总督却坚决不让转交)开始,开诚布公谈到了一切……
郭震从巡捕头的话中感到他是一个真诚的可靠的人。于是就把她调查至今可以肯定赵参议就是致死王靖涵的人得事告诉了他。巡捕头也真诚的告诉了郭震他的遭遇以及后来赵参议怎么把他安排到这里的经过讲了一遍……
最后,说到对“幕后人”的看法,郭震谈到了荷花夫人在xx时间曾生过一个孩子的事……巡捕头把听到韩天国在……时间内与荷花夫人的关系。由此,他俩不约而同地认为“幕后人”很可能就是韩天国。
最后,巡捕头讲了,他怀疑姚天明很可能也参与了这个案子的理由……
……
韩天国,与张秘书商量着除掉郭震的方法,……考虑到郭震的影响,最后决定,从今天开始,时刻对她监视……并决定当晚要给郭震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难而退……
……
赵参议电话得知了郭震和巡捕头的谈话……他和仇秘书商议,如果能收买郭震为自己所用一定能够查清韩天国竭力想掩盖的事,从而打倒韩天国爬上市长的宝座。
于是,他通过姚天明在“皇家花园夜总会宴请郭震”……席间,许以郭震“参议会法律顾问”……
……
韩天国在郭震回家的路上安排下打手,准备在她回家时袭击她……千钧一发之时,韩天国接到赵参议夜宴郭震的消息……他感到自己犯了个“致命错误”,立即撤回打手,考虑着怎么拉拢郭震的事……最后决定用金钱收买她……
……
大华律师事务所接到韩天国张秘书的电话,指名让郭震去常熟处理一宗财产案,并许下了丰厚的佣金。
郭震看出了韩天国的用意……意识到韩天国已是穷途末路了……将计就计……前往韩公馆谈案情……在那里她发现了一个极有价值的线索……
……
郭震为韩天国的案子准备前往常熟,……临行前接到周三的电话,周三说,一切都已查清,并说周四晚上即将返沪……
郭震打电话给姚天明说了周三将返回的消息,嘱咐他,在她不在上海期间应该办的事……
姚天明如获至宝立即打电话通知了仇秘书……
……
夜航的江轮,周三在甲板上被一群猫包围和攻击……最后惨死在船上……
……
第二天一早,郭震正准备前往常熟,突然接到姚天明的电话,说周三在返回途中被猫攻击而死,……郭震决定展缓前往常熟……和姚天明来到码头,听取和查看了周三死亡的详情……一番调查,郭震感到周三并非正常死亡,但他究竟又是怎么死的呢?……
……
赵参议确定周三已死,如释重负,决心要把郭震拉入自己的阵营……
……
韩天国也不怠慢,也想进一步加强金钱利诱,让郭震见钱眼开能“安逸享乐,不再追查”……
……
巡捕头得知周三的死讯后,感到危险正一步步向郭震靠拢。他布置手下“要密切注意郭震的行踪……”
……
就在这时,郭震接到了一个匿名电话,说只要肯出钱,他愿把一切告诉她……
按照和匿名电话人约定的地点和时间,郭震见到了知情者……原来,知情者是电话总局的接线生,他违背职业道德,窃听了王靖涵死亡那天,韩天国、赵参议及姚天明的通话……
……
郭震在分析至今所有的资料,特别是知情人的的所说,她得出了结论……
1、王靖涵被赵参议抛弃后依然爱着赵参议。来沪一是为了遗产,二是为了见到赵参议要讨个公道……赵参议为了不让事情败露,利用约会派人去了金神父路……她的死与赵参议有直接关系,已经毋容置疑……
2、韩天国应该是王靖涵的外祖父,是韩天国和荷花夫人私生女的女儿。一切表明王靖涵的亲母亲至今还活在世上,与韩天国之间一定发生过一系列难以启齿的事,以至于韩天国不惜铤而走险策划杀害张律师和王二来掩盖真相!
3、至于周三的死,有可能是韩天国也有可能是赵参议所为,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周三返沪后和自己相见。
可是,他们又是用的什么方法杀死周三的呢?郭震从调查猫的习性入手……终于找到了周三被谋杀的真相……把它叫做“猫薄荷谋杀案”……而姚天明的真面目也渐渐付出了水面……
……
赵参议和韩天国分别得知了,郭震要坚定不移继续调查的决心坐立不安。
……
夜,郭震回家,发现有人提前潜入了房中,……
郭震拿出手枪,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内……没想到,来人不是别人,却是巡捕头……
两人从开始剑拔弩张到开诚布公的一番对话,使得存在在两人之间的隔阂消失殆尽,……
临别时,巡捕头再次告诫郭震:智者千虑也有一失!
……
姚天明知道接线生就是“匿名人”之后,感觉必接线生必将成为大患,决定除掉他……在一个风高月黑夜,姚天明绑架了知情人,并把他抛进了黄浦江中。但他哪里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早就在郭震和巡捕头的预料之中……
……
郭震对正义的执着,使得韩天国和赵参议都感到“仅凭一己之力很难应付”。双方在权衡利弊之后,决定“摈弃前嫌,暂时搁置之间的斗争”联起手来一起对付郭震……
……
一切都已明朗,只有王靖涵的身世之谜没有解决。郭震决心要一查到底,打算借常熟之行,暗度陈仓前往南京……
……
在巡捕头和咏春武馆师太和客先生等人的帮助下,郭震来到南京。……几经辗转见到了王靖涵的女友……南京马戏团的训狮女郎王敏娜,从而得到了王靖涵亲生母亲,即韩天国和荷花夫人的女儿韩丽华在云南瑞丽的确切地址……
……
张秘书派去跟踪郭震的人不敢说自己被郭震甩掉的事,只是汇报了郭震要找王敏娜的情况……张秘书和仇秘书商量,绝不能让郭震见到王敏娜……于是在王敏娜演出的当晚,设计杀死了她……
……
郭震很快就确定了王敏娜死于谋杀……她感到危险已经来临,必须尽快前往云南,……
然而,智者千虑,也有一失,……郭震遭到了绑架,被关进了精神病医院……接着又被张秘书和仇秘书带进了深山老林,关进了韩天国花巨资筹建的,一个名为“天堂魔窟”的游乐园中。
这个游乐园其实就是深在地底下2公里的溶洞,只要进去,没有人能够活着出来……
……
为了掩盖真相,韩天国和赵参议一方面大张旗鼓的为郭震开了追悼会一方面又制造了一条假新闻,《申报》登出了“郭震在常熟游玩时,不幸坠崖身亡”……
尘归尘,土归土!
几经磨难,郭震凭借她在国外留学时学过的野外生存技能,和她的武功和柔术,终于死里逃生……几经辗转来到云南瑞丽深山中一个景颇村寨,见到了已经成为景颇女的韩丽华……
终于一切真相大白。
原来,韩天国与荷花夫人的关系东窗事发后,……韩天国为了逃避范道台的追杀,去了香港。……为了保护襁褓中的女儿韩丽华,荷花夫人咬掉韩丽华的左脚第四个脚趾并在其足背刺青后,把襁褓中的韩丽华交给了杜月笙,后被送进了育婴堂。准备等将来适当的时候再把女儿抱回来。
杜月笙在把韩丽华交给嬷嬷时没有说韩丽华的出身,只说让嬷嬷一定要保护好这个孩子……嬷嬷知道这个女婴绝非一般,于是交给育婴堂的李执事抚养……
可是谁也没又想到,一年后育婴堂遭遇了一场火灾,除了在外居住的李执事之外,无一幸免……
……
李执事把韩丽华带回苏州老家,亲如己出……不成想李执事的弟弟为了谋求哥哥的财产,毒杀了哥嫂……并把8岁的韩丽华卖给了妓院,起名兰花……
……
十八年后,以金钱权势为终身目标的韩天国来到南京,巧遇当时的名妓“兰花”( 即韩丽华),两人一见钟情,坠入爱河。
……
一天,韩天国在为兰花洗脚时认出了“兰花”就是他的亲生女儿。
羞愧、无耻、悔恨,使得韩天国无地自容。痛苦中的他决计隐瞒实情与兰花决绝。
可兰花误认为韩天国变了心,要“把一切公布于众”。那时,韩天国和杜月笙正在积极筹备“三鑫公司”的事,思索在三,为了掩盖真相,他决计不顾亲情,用毒蛇杀死“小兰”灭口。
哪知道,韩天国的毒计,无意中被妓院中一个丑陋无比的杂工“景苦人”得知,……在兰花生命垂危时救下了她。
事后,景苦人把当时他听到韩天国讲述的兰花的出身真相告诉了她,……同时也讲述了他自己的不幸遭遇……
原来,景苦人是景颇族人,名字叫恩昆,从小在耍蛇家长大。……后,与傣族寨子的玉温姑娘深深相爱……
玉温姑娘被土司抢强逼婚,……玉温至死不从,自杀身亡。
恩昆得知情况后,夜闯土司家,杀死了土司,点火烧了他的家,……
事后,为了躲避土司和官府双重缉拿,他只身逃到了南京,走投无路时幸得兰花同情,才投身妓院做了一个杂工……
……
小兰被景颇汉字的遭遇和为人所感动,从此小兰就变成了“景颇女”。
……
死不见尸活不见人的韩天国开始派人四处追查“兰花”和“景颇汉子”的下落欲斩草除根!
事情危机,景颇汉字带着已经怀孕的兰花偷偷来到上海,找到了“荷花夫人”,哭诉了一切……
为了韩丽华(兰花)夫妇的安全,荷花夫人把他们交给了她贴身亲信王伯,让他们连夜离开上海去苏州躲了起来。
在苏州王伯家,韩丽华生下王靖涵后,兰花和景颇汉字返回了云南,洗清了冤案……
……
郭震返回上海,……用激将法说动了法国领事萨科齐,在他的协助下,把韩天国、赵会长、姚天明邀聚到王靖涵死去的十八号豪宅。
……
一行人鱼贯而入走进了客厅……
萨科齐首先坐在圆桌的一段、接下来他的左边是巡捕头、他的右边是一张空闲的椅子,似乎是在等什么人,再往下是韩天国、赵参议和姚天明。在韩天国的身后站着他的张秘书,而赵参议的身后站着的是仇秘书。
大家坐定,相互无话找话,但各有心思……
就在时钟敲响九点时,萨科齐咳嗽两声。
顿时安静下来……
萨科齐望了望韩天国、赵参议和姚天明。
萨科齐:诸位知道这是哪里吗?
韩天国、赵参议、姚天明:知道,这是金神父路18号。
萨科齐:诸位,在这里曾发生过什么事,你们应该知道吧?
韩天国、赵参议、姚天明:是的,知道。
萨科齐领事点了点头。
萨科齐:我想,从接到我的电话,三位就很想知道,今夜我请你们来的原因吧?
三人面面相觑,然后点了点头。
萨科齐领事笑了笑.
萨科齐:我把三位召集到这里,是因为,……很不幸,你们的案发了……
韩天国三人相互看了一眼。
韩天国:总督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参议:是啊,大人,什么案?能明示吗?
画外音(姚天明):他是话里有话啊。
萨科齐:什么案,当然是王靖涵小姐的了。
韩天国、赵参议:王小姐的?
萨科齐点了点头。
萨科齐:有人控告了你们,说,王小姐以及后来发生的一系列谋杀都与你们三位有关,所以要我来做个见证。
韩天国望了眼一赵参议。
韩天国:控告?大人真会说笑话。
赵参议:是啊,谁会控告我们?
画外音(姚天明):除了她,又有谁会控告呢?可她死了啊。
萨科齐:一会儿你们就明白了。本来我可以直接逮捕你们并绳之以法。但是,我的委托人,也就是控告你们的人不愿意这样做,她对我说,你们毕竟曾做过一些有益于民众的事,所以她要亲自面对你们,还原事情的真相,让你们自己解决。
萨科齐望了望巡捕头。
巡捕头点了点头,向楼上走出去。
韩、赵、姚三人的目光盯着上楼的巡捕头。
客厅内顿时安静下来。
……
女人的高跟鞋,
女人的腿,
上海滩著名的律师之一,美丽的女律师郭震走下楼来!
韩天国、赵参议和姚天明同时站了起来,僵直的呆立在了那里。
萨科齐的眼光从韩天国慢慢地扫视着赵参议和姚天明。
郭震微笑着对韩天国三人摆了摆手。
郭震笑着说:三位,恐怕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了。不过,正像萨科齐先生说的那样,我只是想还原事情的真相,其它的让你们自己解决。
画外音(韩天国):她怎么还活着?
画外音(赵参议):一切都完了!
画外音(张秘书):这是不可能的啊。
画外音(仇秘书):她,她是人还是鬼?
画外音(姚天明):大势已去,我该怎么办?
郭震微笑着:不必客气,请坐着说话。
画外音(韩天国):该发生的迟早要发生,那就听天由命吧!!!韩天国慢慢坐回了椅子里。
画外音(赵参议):任何事情,终有终结的时候,那就听天由命吧!!!
赵参议慢慢坐回了椅子里。
画外音(姚天明):自古以来,装傻是逃避灾害的最佳办法……
姚天明热情地走上前。
姚天明:老同学,你还活着?
郭震:姚探长,你真是大智若愚啊,你最好坐回你的位子里。
姚天明:哪里话,不过,是的,我最好还是坐回去。
姚天明讪讪地笑了笑,走回自己的座位,坐进了椅子里。
萨科齐望了望郭震。
萨科齐:郭律师,开始吧!
……
郭震在讲述了张律师谋杀案、王二焚尸案、周三猫薄荷毒杀案和王敏娜死亡案之后……说到了那天夜里发生在金神父路十八号豪宅王靖涵死亡的真相……
……
下午王靖涵与赵参议电话约好要在当晚相见,虽然她知道赵参议抛弃了她,但她依然抱着幻想,所以她买了赵参议喜欢的果子露酒准备招待他。可她哪知道,赵参议却利用了这次机会,派姚天明前往,目的只有一个就是取回那本关系他仕途的《人面兽心》。
而韩天国从荷花夫人那里得知了王靖涵的真实身份后,天良使他决心要面见王靖涵认罪,取得谅解。于是韩天国打电话要见王靖涵,虽遭拒绝但他还是来到了豪宅。言谈中情绪激动的王靖涵因心脏病突发倒地,韩天国手足无措准备救她时,姚天明也来到了那里。
姚天明的敲门声使韩天国不知所措,他观看四周后立即跳上了客厅顶上那个硕大的吊扇上隐藏下来;他原本认为,来人看到倒地的王靖涵一定会救她的。
但哪知道,姚天明走进来,不顾同学的友情,对生命垂危的王靖涵竟然无动于衷,取走了《人面兽心》后急于向赵参议邀功竟扬长而去……
姚天明走后,韩天国从吊扇上下来,来到王靖涵身边,当他发现王靖涵已经死去后,也只能悄然离去……
最后,郭震说:也许有人会问,韩天国为什么回来到这里见王靖涵?也许有人又会问,上海滩大名鼎鼎的商会会长,市参议员韩天国为什么会对王靖涵低三下四?也许有人还会问,韩天国发现王小姐死去时为什么会痛不欲生?……当我从天堂魔窟逃出来,历经千险找到了景颇女……
郭震刚说到这里,韩天国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说:郭律师,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我承认,郭律师说的都是实情,那天夜里的事,的确就是如此,我可以作证,后来走进来的人就是姚天明……
韩天国手扶着桌子的边缘,喘着粗气,张秘书在后面为他轻轻地捶着背……
韩天国:我已经知道了郭律师下面要讲的事,那将会使我无地自容,我再次求求你,放过我吧……
韩天国又望了望萨科齐。
韩天国(乞求着说):所以,我乞求你们同意我离开这里,回避一下……
萨科齐心中想:不管怎么说,人是我召集来的,绝不能发生其它不测之事。
萨科齐望了郭震一眼,又望了望已经神情憔悴的韩天国,点了点头。
萨科齐:好吧,韩会长就请便吧。
韩天国推开椅子,身子摇晃着,他身后的张秘书赶紧搀扶着他,两人慢慢向着大门走去。
哈哈一阵大笑声……
赵参议指着所有的人。笑着说道:傻子,一群傻子,一群人面兽心的东西……
……
大街 ,奔跑中的报童, 号外:
《上海商会韩天国会长在家饮弹自杀!》
《参议会赵新正昨夜饮酒过量,突发心脏病不治身亡!》
《上海滩著名探长姚天明荣升警署署长》
《上海法律界美女律师郭震接到美国同行的邀请前往美国》
……
码头:
汽车开来,停下。车门打开,郭震和姚天明从车里走出来。
姚天明(很认真地说):老同学,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做人是聪明的好还是愚笨的好?
郭震:是吗?你说呢?
姚天明:韩天国很聪明,但结果,他死了。赵参议很聪明,但他被送进了疯人院,虽然报纸上说他死了。你,很聪明,但却差点死在天堂那个魔窟中。今天还被逼无奈的有家难回,有国难投。我常常想,聪明的结果是什么?那就是“玩火自焚”。
郭震讥讽地说:是啊,你很愚笨,但却成了警署署长。
姚天明:你说的没错,我虽然很愚钝不被人看得起,也没有甚么特别的地方,但我自幼牢记“太阳山”的故事,深知“滴水成冰”的道理,求官,但不迷;好女人,却不色,喜欢钱财,但不贪。十万、八万的钱我可以取,但绝不会等太阳出来把我烧死。你说,愚钝又有甚么不好的呢!
郭震(伤感地说):你我同学一场,临走前我想奉劝你一句。
姚天明:你说。
郭震:尘,终将归于尘;土,终将归于土。
说完,郭震向码头闸门走去。
江面:
轮船起锚驶向大海,慢慢变成了一个黑点。
码头:
姚天明自言自语地说:尘归尘,土归土。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姚天明走到汽车边,拉开车门。
姚天明抬头看到在人群中有一个他十分熟悉的身影。
画外音(姚天明):怎么是他?
姚天明关上车门,大步走到那人近前。
姚天明:“先生不是韩会长吗?”
“不,你认错了人!韩会长已经死了。”
姚天明:“死了?”
“嗯,该死的都死了,不该死的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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