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恨情仇

　　第十四集
　　
　　364、夏 日 内 乡村路上
　　田大壮骑着摩托车飞快地行驶在乡村路上，迎面走过几名扛着锄头的农村妇女。田大壮呜了几声喇叭，几名妇女立即到路边上。
　　田大壮停车，面部略带微笑地向几名打听：“几位大姐，你村有个叫胡娜的她家住在哪？”
　　其中一个妇女面对田大壮：“你是他什么人？”其它几位妇女有点不正常地笑着。
　　田大壮：“啊，我是找她来办事地？”
　　另一位妇女朝着姐妹们嘀咕着：“听着没，这个小伙找小娜要办事！”
　　田大壮：“大姐，你想哪去了，我真地是找她有话要说，求求您告诉我。”
　　其中一个妇女用手往村子里指里指：“你照道一直往村里去，村东头那家就是胡大倔子家，这丫头在不在家可不知道。”
　　另一个妇女插话：“十有八九不在家，我可没少看见她总往城里跑。”
　　又一位女妇接话；“可不是咋地，这丫头不着家，听说原来在城里什么大酒楼当经理，也不知为啥不干了，你是找她不？”
　　田大壮连忙回答：“是，我就是找她，谢谢了。”他骑上摩托车朝村里开去。
　　
　　365、夏 日 外 老胡头家
　　胡母手拿扇子坐在院里小木板凳上，她那无精打采的样子让老胡头关实生气：“你瞅你，一天象丢了魂似地，你怪谁？从小你就惯着她，她说向东你不待向西，这回惯成性了吧，一晚上没见她影吧？”
　　胡母翻翻眼皮：“你就知道数叨我，她不是你闺女呀？啥都愿我，我还说不让她上酒店干，你呐，说挣地多，见钱就眼红，那大酒店里什么人都去，男男女女地，常了还有个好？”
　　老胡头大喊大叫起来：“我见钱眼红！那你怎么不离就把钱匣子打开数钱呢？中了，谁也别怪了，八字成就，天生好心不是那路玩艺，他妈地，白花那么多钱供她上大学了。”
　　胡母：“你小点声中不？还怕别人不知哇？”
　　田大壮骑着摩托车已冲进院里。
　　老胡头和胡母用惊异地眼光看着田大壮。
　　田大壮停住车：“大爷大娘，这是胡娜家吧？”
　　老胡头原地不动地挺直腰板：“你是谁？你哪地？”
　　田大壮：“我是郊区田家村地，我姓田，胡娜是你闺女吧？”
　　老胡头：“是啊！咋地？你找她干什么？”
　　田大壮：“干什么？我告诉你，金龙大酒楼老板是我姐夫，你家胡娜可把人坑苦了，告诉你老胡头，真要把我姐夫逼到和我姐离婚那步，我可不饶你们！”
　　老胡头顿时火冒三丈地：“你个小崽子找打仗是不？你他妈给我滚蛋！滚蛋！”
　　田大壮不服：“你老头白活这么大岁数，你不说你闺女在外疯疯颠颠地，勾引这个勾引那个地，你还让我滚？今天我就不滚，我看你能咋地？”他大声朝屋里喊叫着：“胡娜！你出来！你出来！”
　　老胡头转身跑到院里菜地，他拿起一把镐头，气冲冲地跑出来。
　　胡母见势不妙，急忙站起来抱住老田头大腿：“老头子，你不想活啦？”她大哭起来。
　　胡母向田大壮摆着手：“快走！我闺女不在家！快走！快走！”
　　田大壮寻思片刻骑上摩托车，车刚打着火，老胡头猛劲拔腿，把老伴弄个大跟头，她举起镐头朝田大壮打去。
　　田大壮一加油门，摩托车冲出农家小院。
　　老胡头拼命地追赶着。
　　胡母大喊着：“老头子！老头子！”
　　小村子街上已经出来不少人观看着。
　　田大壮骑着摩托车上回头看看老胡头：“老不死地，你等着……”
　　
　　366、夏 日 外 乡村路上
　　田大壮骑着摩托车从村里出来向城里开去。
　　胡娜老远迎面走着，正在瓜地里干活的一位姑娘站起来，向胡娜喊着：“胡娜！胡娜！”
　　田大壮加足油门，摩托车飞快地行驶着。胡娜转身朝瓜地看去：“哎！小兰！”说完她向瓜地里走去。
　　田大壮骑着摩托车从此处开过去，他朝瓜地看了一眼，他摩托车没有停下。他已跑出很远，好象想起了什么：“哎！她就是胡娜吧？”他停住车，调过车头，站在原地寻思着。
　　
　　367、夏 日 内 老胡家
　　胡母坐在炕上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数叨着：“我就是这个命啦？我寻思呐，把咱闺女培养成大学毕业了，该省点心了，哪曾想，这越大咋还越操心了呢？”
　　老胡头坐在地凳上，“照这样下去，哪天能出头呢？”
　　胡母：“哎，老头子，你说姓田这个小子咋还能找上门来呢？还说酒店那个金老板是他姐夫，又什么离婚不离婚地，我咋越听越糊涂呢？你听明白没？这到底是咋回事呀？”
　　老胡头：“哼！咋回事，必是有事，可那个金老板过去到咱家来过，看着挺稳当个人，他不能啊！”
　　胡母：“也没准啊，反正我就觉着他对咱小娜可挺好，不然哪能给咱那么多钱呢？”
　　老胡头：“可也是，虽说咱小娜大学毕业，可她是学外语地，也不是专门学开大酒店地，他怎么就那么重用她呢？等咱小娜回来，你真得和她唠唠，她俩有啥事没？”
　　胡母：“我跟她唠？”
　　老胡头：“那你不跟她唠，让我这个当爸地唠？亏你咋寻思了呢！”
　　胡母抬起头向窗外望着。
　　胡娜走进院里。
　　胡母爬在窗台上：“哎！老头子，小娜回来了。”
　　老胡头：“你赶快擦擦眼泪吧！”话音刚落，胡娜已走进屋里。
　　胡娜好象挺高兴似地：“妈！你看我给你买啥了？”她把背兜往胡母身边一扔。
　　胡母还在擦着眼泪。
　　胡娜：“爸！我妈咋地了，又跟我妈吵嘴啦？”
　　胡母：“没！没！妈想你呗。”
　　胡娜：“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出去两天老是不放心，你们这些老年人呐！”
　　老胡头：“哼，你看你象没事似地，我们可闹心坏了。”
　　胡娜面对老胡头：“爸！又啥事呀！”
　　老胡头：“你问你妈吧！”他说完向屋外走去！“这当老人地，有一个算一个，都贱！”
　　胡母：“小娜，你上炕里来跟妈说，你跟那个金老板有啥关系没？”
　　胡娜：“妈！你干么问这个呀！”
　　胡母：“小娜呀，你可是妈身上掉下来的肉啊，你跟妈说实话，你跟金老板到底有没有那个……”
　　胡娜眼里已经含着泪水，她低下头没有回答。
　　胡母：“在广州，流下的那孩子不是天河地？是那个金老板？”
　　胡娜双手扑到胡母怀里，轻声地哭了。
　　胡母眼泪又流出来：“这可咋向老郑家，向天河交待呀？这若传出去，妈和你爸还有啥脸在胡家村见人呐？”她用手轻轻地拍打着胡娜的肩膀：“小娜，你咋糊涂哇！哪能这么做人呐？”
　　胡娜依然在轻声地哭着。
　　胡母：“今个，一个姓田的小伙从咱家刚走不多会，来找你来了，你呀，从明天起哪也别去了，若是叫他碰上别整出个三长两短地就完了，你听见没？”
　　胡娜满脸泪水地望着妈妈：“妈！我对不起你和我爸，让你们操心了，你打我吧！”
　　胡母：“竟说傻话，妈地心你知道就行了，在外做事，咱可不能糊涂哇！一时迈错了步，那会后悔一辈子地呀！”
　　胡娜紧紧地抱住胡母：“妈！妈呀！”
　　
　　368、夏 晚 内 金龙大酒楼
　　田大壮在酒楼外停住摩托车，气冲冲地推开大玻璃门冲进来。
　　迎宾小姐急忙躬身：“先生！你就餐吗？”
　　田大壮头没回，简直走到吧台前：“小姐，你们金老板在不？”
　　吧台服务员微笑着：“请问，你是哪位？您找他有事吗？”
　　田大壮：“废话！没事我找他？”
　　吧台服务员一愣：“先生，我们酒楼有规定，您是哪位？”
　　田大壮：“你们老板是我姐夫，我姓田，叫田大壮行了吧！”
　　吧台服务员：“对不起，请你稍等。”女服务员操起电话：“金总，下面有一位先生姓田想见您？”
　　[画外音]金龙声音：“请他上来吧！”
　　吧台服务员：“先生，请跟我来。”女服务员在前，田大壮跟在后面向楼上走去。
　　
　　369、夏 晚 内 金龙大酒楼经理室
　　金龙急忙拿着烟和火机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又迅速沏上一杯茶，然后向门口走去。
　　金龙拉开门，田大壮站在门口。
　　金龙笑着：“来，大壮！快坐！”
　　田大壮没说话，在经理室里转了圈，他看着豪华大吊灯，用手摸摸大老板台，他坐在沙发上：“知道不？我来干啥？”
　　金龙从烟盒里抽出一支香烟：“点着，有事慢慢说，吃晚饭没？”
　　田大壮接过烟，金龙按着打火机给田大壮点着一支香烟：“有生以来，头一次享受，大酒楼老板给农民点支香烟，真荣幸！”
　　金龙笑着：“看你说地，咱俩谁和谁呀！”
　　田大壮：“这句话说地对，你若不是我姐夫，我才不管你的屁事呢！”
　　金龙依然笑着：“说吧，找我啥事，要不，我安排点酒菜，咱哥俩边喝边唠？”
　　田大壮：“行了，我嘴唇都是泡，哪有心思喝酒哇！姐夫，我问你，你打算和我姐咋办？”
　　金龙一只手摸着后脑勺寻思了一下：“是你姐让你来地？”
　　田大壮：“我姐？不！我自己想来地。”
　　金龙：“我和你姐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家这事，你就别操心了。”
　　田大壮一听有些生气：“哎，姐夫，你这话是在打发我是不？你安排好了？你说说你是咋安排地？离婚不？”
　　金龙脸色有些沉下来：“大壮，你别发火，你别听风言风语地，事情吗，我们会处理好的，再说有些事情的发生绝对不会都怪我，不信你可以问一问她。”
　　田大壮：“啊，你让我去问对方？去问胡娜？我可怕那臊丫头沾上我，我抖落不清，我可不象你，见到人家长的漂亮就生钓钓心。”
　　金龙：“有些事，我没法跟你说，我呀，打掉牙自己咽肚里吧！说什么也没用，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田大壮歪过头冲着金龙：“还是你有毛病，谁敢说我田大壮和女孩子怎么地啦？”
　　金龙：“大壮，关于这件事情，我和你姐原原本本地如实说清了，将来你会知道，主要责任在谁。”
　　田大壮：“我喜欢指望将来，我想知道眼前怎么办？我姐一天愁眉苦脸地，我爸我妈为你这事老上火了，我爸又犯病了。我听说你爸我大姨夫也病了。”
　　金龙惊讶地：“真地？啥时候地事，我前天回家时还好好地呢。”
　　田大壮不耐烦地：“行了，行了，闲话可别说了，你说以后你们这个家咋办吧？”
　　金龙：“我们家？还象往常一样，不会有变化地，我保证，今后一定真心对待你姐，你放心吧！”
　　田大壮：“你不觉得有些晚了吗？我姐若和你离婚呢？”
　　金龙愣了。他认真地看着田大壮：“大壮，这是你姐的意见吗？”
　　田大壮：“你不用问谁的意见，你和那黄毛丫头过去呗，他年轻漂亮，又是大学毕业。”
　　金龙低下头：“那不可能。”
　　田大壮：“哎！这是句实话，你想跟人家过，人家能同意吗？你以为你是谁呀？不过她看你有钱贴住你，捞点油水而已，你呀你，可真有意思，姐夫，我可不是吓唬你呀，我告诉你，说不上哪天，别说让你净身出户，这件事看一看发展到哪步，你别以为没你地事了！”
　　金龙：“大壮，看在你姐姐地份上，你千万可别在这里搅和，你记住，我指定尊重你姐姐的意见，我已经伤害她一次了，绝对没有第二次。”
　　田大壮：“好了，我记住你今天说地话。”他起身拿起帽盔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