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21-A-01328】
豪情 暗战 虐恋
简要梗概:
民国乱世,一个小姐,二个教堂收养的弃婴,三个帮派势力豢养的狼种,六个童年伙伴长成后能演绎出何等壮烈的红尘悲喜?一场由国民党地方政府、军阀、走私集团、帮派势力、洋人、土匪共同参与的毒品利益混战拉开帷幕。我党地下组织与各方势力周旋、斗争,最终摧毁了这个鸦片黑市,把起义部队和进步人员送往陕北。
详细梗概:
(1862字) 这是一幅黄河两岸贫苦民众的写真图,也是中华民族不畏强暴、不甘欺凌而奋起反抗的史诗!
据《内蒙古文史资料》记载,上世纪30年代,绥远与宁夏交界处,有一个叫做陶乐的荒滩,因贫瘠成了没人管的地方。在国民党鼓励人民种鸦片、又禁种禁贩之际,这里成了全国最大的鸦片黑市。宁夏军阀马鸿逵派出缉私队,不时闯入该地与武装走私集团进行激烈战斗,每年可缴获鸦片近百万两。绥远省政府眼红马鸿逵入境发横财,向国民党中央政府申请,将此地设为沃野设治局(剧本中为陶乐县),临时任命局长、组建执法队,去争夺利益。一场由国民党地方政府、军阀、走私集团、帮派势力、洋人、土匪共同参与的毒品利益混战拉开帷幕——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陷阱圈套,环环相扣。谁是盟友?谁是敌人?悬疑在猜忌中难以破解,猎杀与暗战轮番上演。
本剧以5个穷苦孩子的多舛命运及成长历程、情感纠葛,引导故事进程与走向,成为剧情支柱——
鲜桃、原野:在洋教堂长大的弃婴,青梅竹马,为逃婚而私奔。1935年春末,二人已成夫妻,为中共地下党,肩负特殊使命重回此地,在风暴中心——陶乐村开设客栈。
朝鲁、三老虎、铁链子同为帮派势力白福堂培养的“狼种”。朝鲁和三老虎是烟鬼父亲顶债到烟馆的,铁链子是帮派头子白神仙从狼嘴里救下的野孩子。3人童年即随杨师傅在烟馆后院习武。
大烟馆与教堂相邻,5人及白神仙的女儿白露为少年玩伴。
朝鲁帮助鲜桃、原野私奔后,也逃离帮派势力控制,渐渐成为威震四方的义匪戈壁狼。在一次偶遇中,与回归的原野成了生死之交,相认后结拜兄弟,后来加入绥远执法队,林队长被宁夏缉私队与走私集团合谋炸死后,升任队长。
悍狼三老虎与恶狼铁链子长大后,帮助白神仙篡权夺位,成了帮派势力的顶梁柱,一个是白神仙的左膀右臂、继承人,另一个负责大烟馆、做赃营生,都是股东身份。由于铁链子自小贪婪自私,长大后歹毒邪恶,同身边的人格格不如,就连白神仙都对他小心设防。
此外,还有3个支柱人物分别代表3方势力:一个是前面提到的帮派头子白神仙,一个是宁夏缉私队大队长高有福,还有一个来自湖北的武装走私集团头子老鸠。这3方势力加上以朝鲁为代表的土匪或绥远执法队,构成围绕烟土的4个敌对阵营。后来在一次缉私行动中,缉私队与走私集团一夜间成了唇齿相依的盟友。各个阵营间关系微妙又充满敌意,在一次次较量与争斗中,终于发展到不可调和的地步。
以鲜桃为代表的地下党,则是游走于各方势力之间貌似柔弱的一股隐形力量,在悄无声息中穿针引线,编织一张恢恢天网。
(情感纠葛)原野在护送南方红军代表去陕北的途中牺牲(第20集)。朝鲁从小对鲜桃充满好感,加之与原野结拜兄弟的亲情,原野牺牲后,朝鲁对鲜桃更加关照和依恋,渐渐转化成爱慕之情。然而,鲜桃冒险救过老鸠的命,老鸠一直对她又爱又敬。为了摆脱高有福觊觎,鲜桃请老鸠扮演情人角色,愈发引起朝鲁的妒意,爱恨情仇与肩负的使命在难以分割的纠缠中发酵……
三老虎与白露同样青梅竹马,白神仙却早就看好了这个“狼种”,视他为义子,有意培养他做接班人,却不愿唯一的女儿嫁给这个和自己一样,每日搏杀在生死线上人,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于是狠心拆散他们,将白露嫁到银川。二人的私情裹夹在家族利益和帮派恩仇中,贯穿全剧。
(穿插大事件)学生运动、红军长征、鼠疫等事件,对故事情节发展及人物形象丰满有助力作用。
(故事结局)凭借原野打下的基础,在当地党组织的帮助下,鲜桃利用苦心经营的多重角色和人脉关系,精心策划了一次次事件,并推波助澜,使各方势力间的矛盾不断激化,达到不可遏制的状态时,又不惜以自身为导火索,点燃了荒野,引爆了罪恶,最终铲除各方邪恶势力,摧毁了这个地下毒品黑市,配合党组织把起义部队和进步人员送往陕北。
(人物归宿)白神仙像他当初篡权时一样,死于颠覆他的铁链子之手;前来替金枝、玉叶报仇却迟迟下不了手的二老虎,也惨死在铁链子枪下;还有关键时刻搭救三老虎的牧仁——朝鲁的父亲——被铁链子活活勒死,致使走投无路的三老虎与朝鲁联盟。铁链子勾结缉私队、国民党特别行动组,即将成为白福堂之主时,受到朝鲁和三老虎截杀,虽然拼死逃脱,却在大堂上,被身份神秘的亲信东升从脑后开枪射杀。朝鲁率领执法队在与缉私队、特别行动组的决战中,被俘虏老鸠暗杀;鲜桃因为释放老鸠而自责,在纠结中将其炸死。最后,5个少年伙伴只剩下鲜桃和三老虎——三老虎随起义人员投奔陕北,鲜桃留守客栈。次年,国民党当局将陶乐划归宁夏,重伤失踪的高有福突然出现,摇身一变成了县长。鲜桃只好退身教堂,一面重建育婴堂、奉老堂,一面继续坚持地下工作,迎接马鸿逵穷凶极恶的清除行动——
阅读剧本正文
第19集
卢卡布神父被原野说服,亲自冒着风险到炭场将党代表接回教堂,为其取出体内的弹头。
警备师的曹连长率领一个排的士兵来到平罗,协助缉捕党代表,并传达马鸿逵指令。形势更加严峻,估计教堂也非法外之地,地下党组织研究决定,必须赶在全城大搜捕之前将党代表送出城,直接走陆路去陕北。
因为之前有人报告,在白福堂门口看到过玉叶,高有福早已派人严密监视白福堂,要利用大搜捕之机,借助警备师的力量,对白福堂来一次彻底搜查。在转移金枝的过程中,三老虎不得不杀了乔装监视的缉私队员秃子,与随后赶到的缉私队员发生枪战,后逃逸。对白福堂的搜查自然是一无所获,高有福做梦都不会想到,二老虎和金枝会躲进警察局,混迹在牢房中。
原野和虎蛋经历了一番挫折,终于护送党代表出城。
老牧仁因为传递信息及时,得到白神仙奖赏,他却是老泪纵横……
第20集
原野和虎蛋赶着马车护送党代表,在沙壶嘴中了警备师的埋伏。原来,银川警备师出动了一个连的兵力,派出一个排到平罗协助缉私队封锁黄河、大搜捕,目的就是打草惊蛇。经过一番战斗,党代表牺牲;原野因为保护党代表也未能逃脱,最终用手榴弹把自己的脸炸了个稀巴烂,以免牵累鲜桃及地下党组织;只有虎蛋在原野的帮助下,带着党代表的重要信件逃回平罗。
原野和党代表的尸体被拉回平罗,在城门外展示,供人认领。党组织担心鲜桃悲痛过度会飞蛾扑火,立刻派人去堵截并安慰。与此同时,哈斯和水鬼正要进城去“做买卖”,看到城门外的尸体,哈斯一眼认出了原野,震惊之余,首先想到的也是鲜桃,立刻返回陶乐,留下水鬼监视。
暴尸大半日无人认领,警备师官兵急于回去邀功,便裹起两具尸体,拉往银川。
徐秘书亲自到陶乐客栈告诉鲜桃,组织决定让她撤回陕北。可是,这里到处是原野的身影,鲜桃舍不得离开,而且她和原野的使命还没有完成,没有合适的人来接手,于是坚持留下继续工作。哈斯要替她看家护院也被她拒绝了。
夜晚,鲜桃沉浸在宽大的木浴盆中——这是她小时候在教堂用过的样子,是原野为她定做的,他出发前刚刚拉回来——原野的声音在头顶激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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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集
序.黄河岸边•外•日
逆光中,一朵美丽的罂粟花,在微风中摇曳。
(镜头退向高远)显示满山遍野的罂粟花,在贫瘠的土地上广开,柔美的花海在风中起伏,犹如波浪。
(波浪声转化为黄河的奔流声,渐大)黄河水混浊不堪,轰鸣着向前滚涌,好似忍受着极端痛苦的巨人,即将爆发他的怒火——
(推出剧名)落日红尘
1-1.田野•外•日
一望无际的罂粟花已经被无数颗饱满的果实所取代,仍然在微风中轻轻摇摆,却不再是美的景致,看上去滑稽、丑陋又恶毒。
字幕:1910年,中国西北
零零星星的农民散布在田野里,收割罂粟果汁。
田野中有一小片绿荫,那是坟头旁长出的三四棵榆树形成的。榆树的东边是望不到边的罂粟地;西边,一直到一里多外的黄河边,种的麦子也成熟了,却没有人在那里收割。
旁白(画外音,沧桑男声):在19世纪的两次鸦片战争中,中华儿女为了抵制鸦片,与帝国主义进行了奋勇抗击。然而,软弱无能的清政府却做出妥协,不但割地赔款,甚至承认鸦片贸易在中国的合法地位。至此,境外鸦片便堂而皇之地涌入中国港口,涌向华夏各地;同时,那些蓝眼睛、黄头发的外国人,还把罂粟种子带进来,播撒在中国大地上。不久之后,妖艳而罪恶的花朵就开遍了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中华民族从此深陷在鸦片的苦难中,世代受其毒害和奴役……
老满(30多岁)和怀着身孕的妻子分别带着一顶破草帽,在收割罂粟果实的浆汁。老满在前面一手握住个果实,一手拿把小刀在上面划一圈儿。老满妻子跟在后面,左手握着个小竹筒,再捏住果实,右手食指把流出的浆汁抿下来,随手刮在竹筒里,竹筒里积到多半筒时,就倒进斜挎在腰间的一个小陶瓷罐里。他们的动作娴熟而忙碌,烈日下早已汗流浃背。他们憔悴的脸看上去疲惫不堪,不断有汗珠滚落,神情却仍然十分专注。
妻子稍作停歇,趁着伸直腰背的机会,侧脸瞥一眼埋头工作的丈夫,接着又扭回头,向坟头旁那小片树荫张望——树荫下有两个孩子在戏耍。
半空中飘荡着男声蛮汉调——(唱)
红红的太阳火辣辣的天,
哥哥领着妹子割洋烟,
哥哥割的是对口刀啊,
妹妹手小抿不了……
1-2.树荫下•外•日
7岁的大梅子看护着1岁多的鲜桃。
鲜桃坐在地上,看姐姐把几块小石头和枝叶在面前摆来摆去,却不能被其吸引,小嘴一撇一撇的,样子很委屈。当她抬头要朝远处张望时,大梅子显得有些慌乱——
大梅子(提高了声音):鲜桃快看,你的小兔子跑了。(一只手捏着块小石头在地上一顿一顿的,学着兔子跳跃的样子)快抓,快抓……
鲜桃看了一眼在眼皮下转圈的“小兔子”,却不为所动,再次抬起头来,并把脸扭向老满夫妇的方向,“妈”的一声哭起来。
大梅子:不哭,不哭,姐姐给你寻吃的。
大梅子从旁边的柳筐里翻出半块饼,拿来往鲜桃嘴里塞。鲜桃一面裂着嘴哭,一面扭着脸躲避嘴边的食物。
大梅子:噢,不吃不吃。(把饼放在一边)来,姐姐抱。
大梅子抱鲜桃时,自己也跌坐下了,但她抓着妹妹的手却没有撒。她拧身跪在妹妹面前,一边哄着,一边拽着妹妹站起来,再弯下身子,抱起妹妹。
鲜桃的哭嚎,变成了抽泣。
1-3.田野•外•日
老满妻隐约听到小女儿的哭喊,挺起身,循声望去。
老满妻:可能是二子饿了,我去看看。
老满(不满地盯着妻子,嘴唇动了几下):你……
正要朝几棵柳树走去的老满妻停下来,扭脸望着丈夫,略显不安的等他说话。
老满(目光逼人,嘴里却吭吭哧哧地):你……你抓紧些。
老满妻(明白丈夫的意思,故意躲开他犀利的目光):我忍不下心。(偷看丈夫)
老满:那你不养儿子了?
老满妻(下意识地一手护住自己隆起的肚子):养啊——
老满:已经两个闺女了,再养个儿,你能养活起?
老满妻:那也得问寻个差不多的人家呀——
老满(恶声恶气地):去哪里问寻?再问寻一家人就该吃风沙啦。
老满妻默默走到丈夫身边,把手里的小竹筒递给他,垂着头,慢慢朝几棵榆树走去——那里传来鲜桃的哭声,夹着“妈、妈”的叫声。
老满:你们先回吧。
1-4.树荫下•外•日
大梅子抱着鲜桃不停地摇晃着,因为臂力小,不时得把下坠的鲜桃往上颠一下。鲜桃一直在呜呜的哭,有一声没一声地叫着“妈”。
老满妻(从地里赶来):来啦,来啦!
鲜桃的哭声一下子高起来。大梅子抱着妹妹迎向妈妈。
老满妻径直走向旁边的柳条筐,先把手里擦汗的烂布巾放进去,又摘下挎在腰间的小瓷罐,用油纸罩住灌口,拿线绳缠绕两圈,系紧了,放在筐中央,用包干粮的布和一件小孩衣服围住,这才放心地转过身,从大梅子怀中抱过鲜桃。
老满妻(撩起喂奶):好了好了,给你。(把乳头塞进鲜桃嘴里)就像是饿死鬼托生的。
鲜桃的哭声立刻终止,只有鼻孔里还有轻微的委屈声。
老满妻子(坐下,一只手为鲜桃整理贴在额头和耳边的汗湿头发):唉——注定不是一家人。
大梅子:谁和谁不是一家人?(拿来妈妈刚才放进柳筐里的烂布巾,帮妈妈擦汗)
老满妻子一脸怜悯又无奈地抬头看大梅子。
1-5.灶台村•外•日
这是一个只有20多户人家的小村庄,低矮的房屋是土坯房,屋顶都是用泥抹成的,不到半人高的院墙是用土夯打的,因此全都是和大地一样的颜色,只有几棵孤单的榆树或柳树、零散的鸡叫以及毫无气势的炊烟,显示出它的生气。
老满妻子用布兜背着鲜桃,一手挽着柳条筐,一手牵着大梅子,走进村子,走在曲折的村道上。
老满妻子跟出现在某个院落里的主妇打招呼。
在她们前面,是巴根家院子——
一辆破旧的架子车停在巴根家院门前,装着刚收割回来的麦子,瘸腿的巴根(10岁)正在一捆一捆地往院子里扛。
从矮墙上可以看到院子里,巴根爹在把巴根扛回去的麦子摊开,晾晒。不满3岁的巴图在给爹帮忙。
巴根爹:去去去,回屋里去。
巴图委屈地抬眼看爹。
巴根(扛着麦子进院):快回去,一会儿太阳就把你晒化了。
巴图不情愿地站起来往土屋走,边走边回头看。
巴根走出院门,正巧老满妻子背着鲜桃、领着大梅子过来。
巴根:满婶回来了。
老满妻子:唉。(看到巴根短褂上扯开一道大口子)巴根。
刚刚从车上抱起一捆麦子的巴根停住,扭脸看老满妻子。
老满妻子(指巴根破褂):褂子烂了,闲下来给婶拿过去,婶给你缝缝。(往斜对面自家院门走去)
巴根:我爹会缝。
老满妻子好像没有听见,继续往前走。大梅子扭头怒视巴根。
巴根爹在院子里看娘仨的背影。
1-6.老满家院中•外•日
老满妻子推开玉米秆捆扎的院门,进。
大梅子(一脸怒容地跟在娘身后进门,低声):活该!
老满妻子(扭头):你说甚?
大梅子:我说巴根,穿烂褂子,活该!
老满妻子:唉——没娘的娃娃,可怜。
1-7.老满家•内•日
这是一间龌龊的土屋,简陋而昏暗,一张土炕以及与之连接的锅灶占了半间屋子;土炕旁有个陈旧的矮柜子;锅灶对面墙根靠着两口装粮食的泥瓮、一口残破的水缸;此外就是两个用做小凳的木墩,还有靠在门后的几把破旧的农具。
大梅子和鲜桃在炕上玩耍。
老满妻子坐在灶前,一手拉风箱,一手往炉灶里添柴火。
女乞丐(画外音):大娘!大嫂!
老满妻子停下手里的活,拉过背后的柳条筐,伸手抓出一颗土豆,再看里面就剩一颗了,又把手里的土豆丢回去,起身来到泥箍的面缸前,掀去盖子,把舀面的瓢伸到缸底刮了两下,看看所剩无几,最后舀了少半瓢杂和面往出走。
1-8.院中•外•日
院门口站着个40来岁的瘦弱女人,一手拄着根打狗棍,一手牵着个比大梅子稍大的女孩儿。
老满妻子端着瓢从屋里出来。
女乞丐看到老满妻子朝院门走来,一边摘下挂在肩头的布口袋,一面不住地对老满妻子点头哈腰。
在女乞丐一叠声的好话中,老满妻子把瓢里的一点儿杂和面倒在她的布口袋里——
老满妻子:我们家也快断顿儿了,等过两天收了麦子你再来。
女乞丐:不敢了,不敢了,这就算救了命了。(哆哆嗦嗦地系好布口袋,仍旧挂在肩上)好人呐,大嫂是好人呐。
老满妻子目送两人离开,叹了口气,转身往屋里走。
1-9.田野•外•黄昏
老满从罂粟地里出来,到树荫下转身坐下,从妻子留下的柳筐里抓起水罐,举到面前痛饮几口,放下罐子又拿出烟锅,装上烟叶抽起来,凝望无数的罂粟果实在轻风中摇摆。
其他从罂粟地里往外走的人招呼老满回家。
老满:你们前头走,我给羊割把草。(磕掉烟灰,起身去拿柳筐边的镰刀)
1-10.田间小路•外•黄昏
老满走着,发现小路边的草比较茂盛,站住,放下挎在臂弯的筐,从筐里取出镰刀,动作利落的割草,很快就割了将近一筐,把镰刀扔在筐里,挎上筐继续走。
1-11.老满家•内•黄昏
老满妻子坐在炕上喂鲜桃吃饭。大梅子趴在炕沿上,一边吃,一边笑她妹妹吃饭的样子。饭是面糊糊,里面有切成块的土豆。
鲜桃快吃饱了,开始边吃边玩,一会儿摸摸姐姐的头发,一会儿又学妈妈的样子,要把自己双腿也盘起来,可是怎么盘也盘不成妈妈的样子,逗得姐姐和妈妈都笑起来。
外面传来老满的脚步声和咳嗽声、羊的欢叫声。
老板妻子(脸上的笑容猛然消失,被愁云取代,探着身子向外张望了一下):别玩了,快吃饭,你爹回来了,来抢鲜桃的饭了。
1-12.院中•外•黄昏
老满挎着筐子,直接到拴着一只羊的草棚下,从筐里抓了两大把草丢给羊,把筐子放在一边,转身回屋。
1-13.老满家•内•黄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