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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数:16809
成片时长:约56分钟
阅读:11129
发表:2014/4/12
主旋律
电影剧本
鱼腥草(上)
-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1. 户窑村。黎明。外。
(画面渐明,伴随着遥远漫长的鸡鸣声)
晨曦微露,远处,朝霞泛着红的光,更显出山这边的敝暗。
(淡入)清静的、红蒙蒙的村庄。
(渐渐传出牛羊的叫声,还有村民打开木门缓慢、没精打采的吱扭声)
镜头从一户低矮的门框里渐进,一个小姑娘刚刚从地上找一块砖头,抵上木门,手背挡在嘴巴上,嘴里还剩半个哈欠。
她约莫十六七岁,圆脸,头发参差不齐地垂在肩上,有些乱蓬蓬;额前和两边的刘海都是金黄色;她的脸色看上去很疲倦,但精神是好的。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小树,起床了!
小树在乱七八糟的被窝里睡得很沉。
(插入)村长媳妇一把将儿子从被窝里拽出来,小男孩眯着眼,村长媳妇粗鲁地给他穿衣服。衬衣的左袖子窝在毛衣袖子里,手肘处结个疙瘩。
小树和女孩低着头,站在路边刷牙。
(插入)大杨站在堂屋门口,嘴里咬着红头绳,目不转睛对着墙上的圆镜仔细地梳辫子,她那条辫子又黑又长。
老杨从门外走进,端着一碗酱菜和一大碗土豆。放到屋中间那张低矮的方桌上,桌上已有一小锅稀粥。
老杨将粥盛两碗:照了一个早上,吃饭啦——吃完再照!(刚要分筷子,怔一下,又把筷子放桌上)
大杨笑笑,坐下来,把煮好的土豆皮剥掉,蘸碗里的酱吃。老杨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镜子,摇摇头。
(堂屋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老杨已过世的妻子的遗像)
(插入)大桃树卖力地推着磨盘,眼睛瞅着那眼汩汩涌出的豆浆,像洁白的眼泪。小桃树端着瓷碗接,她的手被又白又细的豆浆映衬得污糙。
豆浆够一碗,小桃树喝了两口,大桃树贪婪地接过来,咕咚咕咚喝光,把碗底舔了几下。
2. 树儿家院内。黎明。内。
(树儿的母亲,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的妇女,不胖,但浑身的肉看起来很伏贴牢靠)
厨房里浓烟滚滚,树儿母亲若隐若现,水瓢麻利地从水桶里舀出一瓢瓢水。
嗑嗞一声――水桶见底了。
母亲:树儿,赶紧把水挑了,一会儿爸爸弟弟还得洗脸,快去!(递出两只黑皮塑料桶和一只扁担,卷起的衣袖在砖头墙壁上擦上一块干污渍)
树儿:哦。(把手里抱着的薄褥子麻利地搭在绳子上,挑起扁担走出去)
3.村中小路。黎明。外。
树儿快步走着,水曲柳从身后赶上来。
水曲柳:树儿,你听说了没?今天村里又要来老师了,是城里的大学生!
树儿:从前那些跑掉的还不个个都是大学生?城里的说不定更待不住!
水曲柳有些遐想:我妈说,如果我能跟着哪个老师,从这个地方飞出去就好了!
树儿:净想些没影儿的事儿,你忘了杨子姐啦?
水曲柳吐了吐舌头。
树儿快走,水曲柳跟上。
4. 树儿家厨房。清晨。内。
母亲弯腰掀开木质的暗沉的锅盖,汹涌的白汽冒出来,将母亲湮没。
母亲用勺子在锅里搅了一圈,盖上锅盖。又低头烧火。
(移动镜头)厨房的顶棚是泥浆结的稻草,墙壁多半是裸露出来的砖,都被油烟熏成了黑色,看上去黏腻腻的。
雾气升到屋顶,结成水珠,滴下来。
(特写)那滴水正滴在树儿母亲的腮上,淌到嘴边,好像干涸的皮肤上的一滴汗。
厨房门口,柳小树在认真地抠砖头缝里的干泥土,那里已经空了很大一块。
切:树儿和水曲柳远远地走着,四处景物开始荒芜,山也好像被什么巨大的怪物啃去了一块,凹(wa)着。
5. 荒芜的山路。晨。外。
突突突,一辆机动三轮车驶来,车轮后掀起的尘土像一条黄龙。尘土中树儿和水曲柳眯着眼看车上的两个人。
车上坐着姚星和智青。脸上都是期盼的神色,略微有些愁和倦色,看见有人走来,便让开车的师傅停车。
姚星跳下车,冲树儿和水曲柳招招手。
姚星:小姑娘,请问这里是户窑吗?
树儿: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了。
姚星高兴地看智青:小青,我们就快到了!(欲爬上车)
智青按住姚星的胳膊,放低声音:等等——我们就在这里下好了,别让人看见咱们……(睃一眼机动三轮)咱们是坐这东西来的!
姚星:这……
智青坐在车边沿上,张开双臂,开心地往下扔行李,撒娇地喊:大猩猩,我要下来了!
姚星伸手抱她下来,两个人嘻嘻哈哈闹着。
树儿和水曲柳不好意思地走开。
姚星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三轮车司机:麻烦您了,师傅,您收好!
师傅憨厚地笑:这个不要,不要!我顺路,不麻烦!(摆摆手,开走了)
6. 户窑村口。晨。外。
村长和支书等人在合计。乡亲们像罗汉一样挤坐了一堆,都不说话,愁云惨淡。村长终于把烟袋锅子往凳子上磕磕。
村长:待会儿人来了就先往家领,千万别急着去学校。
支书:对对,咱们都闭口不提!
村长叹口气:唉!这学校自打建起来,兴了废,废了又兴,跟少林一样的多灾多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少林一样的坚强……
支书等看远处,有些怅惘。
切:姚星和智青拎着行李走在黄沙古道上,烟尘弥漫,智青用手掩住口鼻,姚星呸的吐一口。
7. 老垭口。晨。外。
老垭口的标志是一棵上了年纪的紫果云杉,树干遥遥地斜伸着,好像在守护户窑的这口井。
树儿把塑料桶丢进井里,缓缓转动轱辘。
水曲柳: 树儿,刚才你看见了吗?
树儿: 看见什么?
水曲柳: 跟咱打听路的那两个人!
树儿: 他们是你说的城里来的大学生?
水曲柳(恍然地): 哦――有可能!不过……(忽然笑)我是说他们真开放,在路上就抱在一起……
远处有人走来。
水曲柳低声:喂,大杨子来了!
树儿抬头看:唔,她也来挑水。
大杨子低着头走过来,大辫子垂在胸前,穿着很鲜亮。
水曲柳低声:我怎么觉得她这么寒碜呢……
树儿:你知道她的过往,当然觉得她寒碜——大杨姐,挑水吗?
大杨面带微笑:哎!
树儿和水曲柳水桶都打满了,挑起来走。
大杨对着井水捋头发,抿嘴笑。
8. 户窑村口。日。外。
姚星和智青走到村口,看见站在村口候着的二三十口子村民。
镜头里慢慢掠过一张张贫穷的脸,老的,幼的,男的,女的,无一例外的蒙尘,好奇。
(特写)大桃树端着瓷碗,身边站着瘦小的小桃树,小桃树手里端着一只一样的瓷碗,丝毫看不出小桃树是个女孩。
张二树的母亲手里握一卷煎饼,麻利地拽下一口,咸菜散落在张二树的前襟上;
张二树把咸菜捏进嘴里,咬煎饼。
姚星和智青骇然地站着,像看到史前的神秘生物。学
村长、支书上前和姚星、智青握手。
村长略显不安:姚星同志,智青同志,一路辛苦了,欢迎你们!我是户窑的村长,(转向支书)这是村支书!
村支书上前握手。
姚星:谢谢村长和支书!
村长和支书帮着拿行李,姚星和智青客气地推辞。
村长:先去我家里坐坐,然后去村委会……
姚星:我想,还是先去学校看看。
村长望一眼村支书。
支书:刚来,先去家里喝口水歇歇脚,明天再看也不迟!
人群里有人附和: 明天再看吧。
姚星笑:我们就是冲这学校来的,明天再歇也不迟!村长,支书,还是先领我去学校看看!
村长抽一口烟,思索,点头:那行,(对支书)你把行李送我家里去,我带老师去看看。
支书应一声,组织人提行李回去。
村长带姚星和智青往学校方向走。
9. 学校。日。外。
学校建在老垭口不远的平坦的场上,两排整齐但非常破旧的平房,青砖红砖参差,所有的门窗都没有玻璃,其中两间教室没有门。
村长一边为两人介绍这里的情况,一边抽着烟。四野无屏障,风自由地吹来吹去。
村长:这几间大瓦房,是第一批支教的学生来的时候,镇政府拨款子建的,(拍拍教室的墙壁)十几年了!
姚星站在窗前望。
教室里约有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配一条长凳子,上面都披着厚厚的黄土。
姚星:村长,这十几年都没有孩子来上过学吗?
村长:有,老师来,学生就来,老师走,学生也跟着走了,总是空着的时候多,满的时候少!(烟袋锅不知何时灭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点着)
姚星和智青对视一眼。
切:大杨正要挑水离开,瞥见不远处有人影晃动,她好奇地走近一点,刚好看到村长的后背和姚星的正脸,她吃了一惊。
智青拉着屋顶垂下来的干死的藤蔓。
智青:这草都长到屋顶上去了?
村长笑:哪是草?是野蔷薇——花儿都败了。
智青:野蔷薇?它什么时候开花?
(画面渐明,伴随着遥远漫长的鸡鸣声)
晨曦微露,远处,朝霞泛着红的光,更显出山这边的敝暗。
(淡入)清静的、红蒙蒙的村庄。
(渐渐传出牛羊的叫声,还有村民打开木门缓慢、没精打采的吱扭声)
镜头从一户低矮的门框里渐进,一个小姑娘刚刚从地上找一块砖头,抵上木门,手背挡在嘴巴上,嘴里还剩半个哈欠。
她约莫十六七岁,圆脸,头发参差不齐地垂在肩上,有些乱蓬蓬;额前和两边的刘海都是金黄色;她的脸色看上去很疲倦,但精神是好的。
母亲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小树,起床了!
小树在乱七八糟的被窝里睡得很沉。
(插入)村长媳妇一把将儿子从被窝里拽出来,小男孩眯着眼,村长媳妇粗鲁地给他穿衣服。衬衣的左袖子窝在毛衣袖子里,手肘处结个疙瘩。
小树和女孩低着头,站在路边刷牙。
(插入)大杨站在堂屋门口,嘴里咬着红头绳,目不转睛对着墙上的圆镜仔细地梳辫子,她那条辫子又黑又长。
老杨从门外走进,端着一碗酱菜和一大碗土豆。放到屋中间那张低矮的方桌上,桌上已有一小锅稀粥。
老杨将粥盛两碗:照了一个早上,吃饭啦——吃完再照!(刚要分筷子,怔一下,又把筷子放桌上)
大杨笑笑,坐下来,把煮好的土豆皮剥掉,蘸碗里的酱吃。老杨抬头看一眼墙上的镜子,摇摇头。
(堂屋正面墙壁上挂着一幅老杨已过世的妻子的遗像)
(插入)大桃树卖力地推着磨盘,眼睛瞅着那眼汩汩涌出的豆浆,像洁白的眼泪。小桃树端着瓷碗接,她的手被又白又细的豆浆映衬得污糙。
豆浆够一碗,小桃树喝了两口,大桃树贪婪地接过来,咕咚咕咚喝光,把碗底舔了几下。
2. 树儿家院内。黎明。内。
(树儿的母亲,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头的妇女,不胖,但浑身的肉看起来很伏贴牢靠)
厨房里浓烟滚滚,树儿母亲若隐若现,水瓢麻利地从水桶里舀出一瓢瓢水。
嗑嗞一声――水桶见底了。
母亲:树儿,赶紧把水挑了,一会儿爸爸弟弟还得洗脸,快去!(递出两只黑皮塑料桶和一只扁担,卷起的衣袖在砖头墙壁上擦上一块干污渍)
树儿:哦。(把手里抱着的薄褥子麻利地搭在绳子上,挑起扁担走出去)
3.村中小路。黎明。外。
树儿快步走着,水曲柳从身后赶上来。
水曲柳:树儿,你听说了没?今天村里又要来老师了,是城里的大学生!
树儿:从前那些跑掉的还不个个都是大学生?城里的说不定更待不住!
水曲柳有些遐想:我妈说,如果我能跟着哪个老师,从这个地方飞出去就好了!
树儿:净想些没影儿的事儿,你忘了杨子姐啦?
水曲柳吐了吐舌头。
树儿快走,水曲柳跟上。
4. 树儿家厨房。清晨。内。
母亲弯腰掀开木质的暗沉的锅盖,汹涌的白汽冒出来,将母亲湮没。
母亲用勺子在锅里搅了一圈,盖上锅盖。又低头烧火。
(移动镜头)厨房的顶棚是泥浆结的稻草,墙壁多半是裸露出来的砖,都被油烟熏成了黑色,看上去黏腻腻的。
雾气升到屋顶,结成水珠,滴下来。
(特写)那滴水正滴在树儿母亲的腮上,淌到嘴边,好像干涸的皮肤上的一滴汗。
厨房门口,柳小树在认真地抠砖头缝里的干泥土,那里已经空了很大一块。
切:树儿和水曲柳远远地走着,四处景物开始荒芜,山也好像被什么巨大的怪物啃去了一块,凹(wa)着。
5. 荒芜的山路。晨。外。
突突突,一辆机动三轮车驶来,车轮后掀起的尘土像一条黄龙。尘土中树儿和水曲柳眯着眼看车上的两个人。
车上坐着姚星和智青。脸上都是期盼的神色,略微有些愁和倦色,看见有人走来,便让开车的师傅停车。
姚星跳下车,冲树儿和水曲柳招招手。
姚星:小姑娘,请问这里是户窑吗?
树儿:再往前走一段就是了。
姚星高兴地看智青:小青,我们就快到了!(欲爬上车)
智青按住姚星的胳膊,放低声音:等等——我们就在这里下好了,别让人看见咱们……(睃一眼机动三轮)咱们是坐这东西来的!
姚星:这……
智青坐在车边沿上,张开双臂,开心地往下扔行李,撒娇地喊:大猩猩,我要下来了!
姚星伸手抱她下来,两个人嘻嘻哈哈闹着。
树儿和水曲柳不好意思地走开。
姚星掏出几张钞票,递给三轮车司机:麻烦您了,师傅,您收好!
师傅憨厚地笑:这个不要,不要!我顺路,不麻烦!(摆摆手,开走了)
6. 户窑村口。晨。外。
村长和支书等人在合计。乡亲们像罗汉一样挤坐了一堆,都不说话,愁云惨淡。村长终于把烟袋锅子往凳子上磕磕。
村长:待会儿人来了就先往家领,千万别急着去学校。
支书:对对,咱们都闭口不提!
村长叹口气:唉!这学校自打建起来,兴了废,废了又兴,跟少林一样的多灾多难,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跟少林一样的坚强……
支书等看远处,有些怅惘。
切:姚星和智青拎着行李走在黄沙古道上,烟尘弥漫,智青用手掩住口鼻,姚星呸的吐一口。
7. 老垭口。晨。外。
老垭口的标志是一棵上了年纪的紫果云杉,树干遥遥地斜伸着,好像在守护户窑的这口井。
树儿把塑料桶丢进井里,缓缓转动轱辘。
水曲柳: 树儿,刚才你看见了吗?
树儿: 看见什么?
水曲柳: 跟咱打听路的那两个人!
树儿: 他们是你说的城里来的大学生?
水曲柳(恍然地): 哦――有可能!不过……(忽然笑)我是说他们真开放,在路上就抱在一起……
远处有人走来。
水曲柳低声:喂,大杨子来了!
树儿抬头看:唔,她也来挑水。
大杨子低着头走过来,大辫子垂在胸前,穿着很鲜亮。
水曲柳低声:我怎么觉得她这么寒碜呢……
树儿:你知道她的过往,当然觉得她寒碜——大杨姐,挑水吗?
大杨面带微笑:哎!
树儿和水曲柳水桶都打满了,挑起来走。
大杨对着井水捋头发,抿嘴笑。
8. 户窑村口。日。外。
姚星和智青走到村口,看见站在村口候着的二三十口子村民。
镜头里慢慢掠过一张张贫穷的脸,老的,幼的,男的,女的,无一例外的蒙尘,好奇。
(特写)大桃树端着瓷碗,身边站着瘦小的小桃树,小桃树手里端着一只一样的瓷碗,丝毫看不出小桃树是个女孩。
张二树的母亲手里握一卷煎饼,麻利地拽下一口,咸菜散落在张二树的前襟上;
张二树把咸菜捏进嘴里,咬煎饼。
姚星和智青骇然地站着,像看到史前的神秘生物。学
村长、支书上前和姚星、智青握手。
村长略显不安:姚星同志,智青同志,一路辛苦了,欢迎你们!我是户窑的村长,(转向支书)这是村支书!
村支书上前握手。
姚星:谢谢村长和支书!
村长和支书帮着拿行李,姚星和智青客气地推辞。
村长:先去我家里坐坐,然后去村委会……
姚星:我想,还是先去学校看看。
村长望一眼村支书。
支书:刚来,先去家里喝口水歇歇脚,明天再看也不迟!
人群里有人附和: 明天再看吧。
姚星笑:我们就是冲这学校来的,明天再歇也不迟!村长,支书,还是先领我去学校看看!
村长抽一口烟,思索,点头:那行,(对支书)你把行李送我家里去,我带老师去看看。
支书应一声,组织人提行李回去。
村长带姚星和智青往学校方向走。
9. 学校。日。外。
学校建在老垭口不远的平坦的场上,两排整齐但非常破旧的平房,青砖红砖参差,所有的门窗都没有玻璃,其中两间教室没有门。
村长一边为两人介绍这里的情况,一边抽着烟。四野无屏障,风自由地吹来吹去。
村长:这几间大瓦房,是第一批支教的学生来的时候,镇政府拨款子建的,(拍拍教室的墙壁)十几年了!
姚星站在窗前望。
教室里约有二十张桌子,每张桌子配一条长凳子,上面都披着厚厚的黄土。
姚星:村长,这十几年都没有孩子来上过学吗?
村长:有,老师来,学生就来,老师走,学生也跟着走了,总是空着的时候多,满的时候少!(烟袋锅不知何时灭了,皱眉,从口袋里拿出火柴,点着)
姚星和智青对视一眼。
切:大杨正要挑水离开,瞥见不远处有人影晃动,她好奇地走近一点,刚好看到村长的后背和姚星的正脸,她吃了一惊。
智青拉着屋顶垂下来的干死的藤蔓。
智青:这草都长到屋顶上去了?
村长笑:哪是草?是野蔷薇——花儿都败了。
智青:野蔷薇?它什么时候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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