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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一、孤儿投叔
二、婶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坏
三、初见开妍
四、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五、那无赖到底是什么人
六、婶婶,你好漂亮
七、文凯家访
八、我的目标是清华
九、宋晓岚开工资
十、开岸做春梦
十一、晓岚真的好“抠”
十二、暴风雨到来
十三、我们回不了家怎么办
十四、一条赖皮狗
十五、哥,我好怕
十六、爸,你可不能病啊
十七、好帅的小伙子
十八,艳压群芳
十九、依然眷恋如少年
二十、妈是老骚妖精
二十一、私营企业发展谈何容易
二十二、她是我的同学高湛深
二十三、我陪首长
二十四、好漂亮的别墅
二十五、我好想放松一下
二十六、不祥的感觉
二十七、撕了的字迷
二十八、你是到了你该去的地方
二十九、死得活该
三十、民警?找我干什么
三十一、常律师讲故事
三十二、尤寛志先生划上了句号
引子
广州国际大酒店豪华宴会厅。
当她迈着娇柔的步伐走进宴会厅的时候,华御公司五十多岁的总裁时任杰先生正在讲话。
“女士们先生们:为了庆祝这次商务洽谈成功签约,今天我们在这里举行一个有市里的有关领导、工商界同仁以及新闻媒体界等贵宾参加的招待酒会。啊,来啦!”
他迎向她。
她也迎着他走去。
两人紧紧地握着手。
“合作愉快!”他笑容满面地说。
“合作共赢!”她抬起头微笑着面向全场。
哇!简直是艳惊四座!她留着光洁的小子头,脸蛋清雅,眼神所及顾盼流星炯炯有神,似乎在向你传递动人心魄的风情。她身着一套笔挺银色西服,白色衬衣领下打着银色领带。若不是那微微隆起的胸部,若不是那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人们会以为这是一位金粉少爷,抑或是出身高帅富不可一世骄慢的职场高管。然而,她是一个苗条显秀,一笑露娇艳的女人,一个婷婷玉立的,让无数人一见倾倒的女人!
服务生捧着酒盘,她抬起玉指把盛着红色酒液的杯子端在手里高高举起向全场示意,然后轻轻地与时任杰先生碰杯。她没有干杯,只是嘴唇碰了一下杯口就放下杯子。
时任杰先生一口干杯:“好啦请大家坐下。这法国的只能代表一种礼仪,国人还是爱喝国酒,来,上茅台!”
服务员分别为每桌宾客斟酒。
“只有这茅台才能表达我内心的激动与兴奋,来,请大家一起干杯!”时任杰脖子一仰干了杯望着她。
“时总,我是滴酒不沾的。”她望着手边的一杯酒说。
“哪里,人生得意须尽酒,何况我们生意场上的人,哪有不喝酒的?”
“时总,我真的从来没有喝过。”
“好吧,你就像征性地喝一点点,不要让大家扫兴。”他端起她的酒倒到自己的杯子里,剩下杯底一口酒再递给她。
她接过杯子心想,是的,这生意场上的应酬是免不了酒的,我也应该锻练一下。于是她举起杯子。
“感谢时总,感谢在坐的所有佳宾!”
她自以为很是果敢地喝下了那杯底的酒,酒刚入喉她就连连呛咳几声。当她坐下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散了架一样无力,有些昏昏沉沉,她蔫头耷脑伏在桌子边上。
“看来她真的不胜酒力。”时任杰轻轻地说,同时向他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
“时总?”那工作人员毕恭毕敬弯腰站在他身边。
“把她扶到小包厢,叫服务员泡杯浓茶,让她休息一下。”
他搀扶着她走出宴会厅。他们没有去小包厢而是乘电梯一直到十八楼。
当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身边一个睡觉了的男人同样是一丝不挂。她惊呆了,慌慌张张穿上衣服,像自己犯了罪逃离现场一样往外奔。当她拉开房门跨出第一步,迎面而来的是一位保安。
“请帮我打110,在警察到来之前请看住这个房间。”她说完就匆匆离去。
保安望了房内一眼,把门轻轻关上,会意地点了点头向本楼层服务台走去。
警察很快到来,床上的男人戴上了锃锃发亮的手铐。
他获刑五年。
一、孤儿投叔
尤宽恩夫妇因车祸双双罹难,留下了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叫尤开岸。他该怎么办?
吃过午饭,大叔公拉着开岸的手:“孩子,宽志是你的嫡亲叔叔,别无选择,你只能到他家去。”
开岸当即往地上一蹲又放声地大哭起来。
“叔,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开岸的堂叔一手去拉开岸一面对他的叔叔说。
“你们真不懂事,上午你们都送葬去了,我和村干部反复商量,开岸还只有十二岁,他不能一个人单独生活。所以唯有他亲叔宽志才有条件收养他。况且宽志是企业家,经济条件好。除此以外还有谁能更适合?”
“可开岸就是不想去嘛。”
“大叔公,让我就住到你家吧,我爸妈不是有二十四万赔偿金吗?我都带到你家去。”开岸依然十分悲哀地哭着。
“开岸,还是听叔公的安排吧。大叔,我也当着开岸的面,向您保证,我一定会抚育好开岸的。一年以后如开岸觉得不顺心,他愿意住到谁家都可以,而且我会把全部的安抚费一分不少地让他带走。开岸,你说这样行不行?”这时开岸的叔叔宽志走来说。
开岸一下跪倒在宽志的脚前:“叔叔,你对侄儿的好,侄儿不是不知道,只是……只是我怕……”
“啊!我知道了,有叔叔在,你婶婶也会对你好的。你快起来!”
十分懂事的开岸刚起身又跪向大叔公:“大叔公,您为我父母的丧事为我的安排您都操碎了心,请受侄孙一拜!”
大叔公忙扯起开岸叹道:“唉!多懂事的孩子。”
开岸坐在轿车里他一直低着头,往事历历一桩桩一件件都在脑海里回荡。
前年祖母去世,村里人都说尤家是大户,宽志是城里的企业家,这丧事肯定要办得轰轰烈烈。
父亲宽恩当众表态:“丧事是不能太从简了,请主事的都管先生作二万元的开销安排吧。”
在都管的精心策划下,三天丧事村民云集,锣鼓喧天,铳炮震耳欲聋,开餐如流水。
送老归山之后,都管把帐册往桌上一摊:“请主家过目,整个开支是三万六千,收奠仪共一万一千,主家实际应开支是二万五千。”
站在旁边的人便说:“都管辛苦了,丧事办得既隆重又周到,该到位的礼信也都到了,花这点钱不算多,不算多。”
“这样吧,我看咱兄妹三人就分摊了,我和大哥各出八千,二哥是企业家就多承担一千元怎样?”姑姑宽惠首先发言。
“宽惠自告奋勇,与两个哥哥共同分摊,这是她的一片孝心。可按照我们乡下的习俗,嫁出的女只送人情而不必分担丧事费用。”大叔公说。
“要我们多承担一千其实是小菜一碟,但话我还是要讲明。第一点,父母在世时除了建造有这么一栋房子外恐怕还有点积蓄的;第二点,母亲在世时从来没闲着。就拿带小孩而言,我的孩子奶奶只带十个月,给宽惠的孩子一带就三年。当然,还有开岸可以说是奶奶一手带大的。根据受益和义务相一致的原则,父母在世时谁受益最多,在他们去世以后谁就应当承担较多的安葬费用,这才合理。”
婶婶晓岚刚一住嘴,我爸宽恩便说:“的确,我的一家一直是与父母亲生活在一起,我们受父母的关爱、恩惠最多。今天母亲的所有安葬费用就由我一人承担。这房子是父母在世时建造的,我们兄妹三人都有继承权,或将房子按三股分开,或拍卖后再分钱也可以……”
爸爸的话还没讲完,姑姑宽惠就抢着说:“大哥你也不要太老实了。刚才二嫂说母亲只给她带十个月小孩这是事实,但我必须把事情讲清楚,从二嫂坐月子起妈就去了她家。在这十个月里你把妈完全当作一个佣人使唤,不说你没给她一分钱零花钱,没有为她添制一件新衣服,你还要父亲每月送三十斤大米到你家。是的,母亲是在我家住了三年,但那时我的小孩已经上幼儿园了,我是因为她老人家身体不好接到我家休养休养。可你倒好,还说娘带得外孙也就带得自家的孙,于是你把不满两岁的开妍送到我家。你说这是不是事实?还有,自从三年前父亲过世后妈的身体就一直病着,三年来大哥大嫂为母亲送饭送水送药汤,冷时生炭火,热时安风扇,嘘寒问暖悉心照料。而你们问过这些,管过这些吗?”姑姑越说越激动。
“大哥、惠妹,晓岚真不懂事!其实受父母恩惠最大的是我。我永远不会忘记是父亲和大哥辛勤打工挣钱供我上大学,不然我不可能发展到今天这样好的境况。值此大家为母亲仙逝悲痛不已之时,我不想说更多的话,我这里早就准备好三万块钱,母亲的安葬费用由我一人担当,剩下的钱由大哥掌握用作修墓,不够的话我再补上,也算是我对母亲养育之恩最后的一次回报。”
叔叔最后的表态可以说是一语惊四座。在场的人都说宽志到底是读了书的人。
婶婶还有些不服气,叔叔就把她强行拖走了。
还有一件事开岸记得最清楚,那年快过大年了叔叔宽志来信请爷爷奶奶到城市去过年。于是爷爷奶奶带上年幼的我,揣上大包小包的土特产,一路车子一路船高高兴兴地来到叔叔家。不巧的是叔叔出差还没回来,婶婶见了我们就一脸的阴云,口口声声说谁叫你们来的?春节期间市里对外来人员管得严,天天要申报。爷爷奶奶听了这话连茶都没喝就拉着我原路返回。在路上爷爷对我说:“你要记住,今后即使穷得讨米也不要到他们家去!”
村里人都说婶婶为人刻薄,是一个“抠鬼”。唉!现在我是违背了爷爷的告诫,违心地坐上了叔叔的车子,不知婶婶她今后会怎样对待我。
“开岸,上车来你一直没吭声,你在想什么?”叔叔宽志两手握方向盘回转头来望了开岸一眼。
开岸仍然低着头没有回话。
“你是不是在担心婶婶会对你不好?我告诉你,有我在你谁都不要怕!叔叔家就是你的家,你要理直气壮的做人!如果你婶婶对你不好,如果她刁难你、打骂你,你决不要示弱,要敢于和她作斗!但是,我对你也有严格的要求,你可以什么事都不管什么事都不做,但书是一定要读好的。你不但要上名牌大学而且要读研读博士生。你想,我只有一个女儿,我和你父亲就你这么一个男孩,所以我对你的期望值是很高的,你今后一定要成为我这个企业的接班人。你懂得了我的意思了吗?就是说你既是你父母亲的儿子也是我的儿子!今后我的家产也就是你的家产。”
“叔,您这样看重侄儿,侄儿一定会努力读书。”
二、婶婶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坏
“啊,快进来!”当宽志把开岸带到自家门口,用钥匙扭开大门时,晓岚立即来到门口十分关切地拉着开岸的手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开岸啊,事已至此,你一切都要想开些,要节哀顺变。今后这里就是你的家,缺少什么,你只管和婶婶说。”
开岸只是低头坐着。心里在想,你这个“抠鬼”假装什么慈悲!
“楼上东边那间房子我已经收拾好了是给开岸住的,你把他的东西都搬到他房间去。”晓岚一面对丈夫说一面倒了杯开水放在开岸面前。
“那我也上楼去。”开岸说着就背着书包跟着叔叔上楼。
哇!这房间真不错!一张欧式铜质床,一张崭新的写字台,一张玻璃门书柜,门后还有衣服壁柜。
“还满意吗?”晓岚笑吟吟地望着开岸。
“这是我一个人的房间?”开岸惊喜地望着叔叔。
“当然,这都是你婶婶安排的。”
“谢谢婶婶!”开岸把书包放在桌上,第一次喊了婶婶,而且向她行了个鞠躬礼。
“嘻嘻嘻……到底是懂事的孩子。”晓岚笑着。
“我经常不在家,要不要为两个孩子请个保姆?”宽志问妻子。
“我看算了,你请保姆不下十个了,没有一个如意的,不如不花那钱还省心。我反正是你的全职夫人。”
确实,自从搬进别墅以来,宽志就雇请了管家佣人,可每请一个不到三五天就被晓岚辞退了。其实并非保姆个个都不能干,而是晓岚觉得那些人都是宽志安排在她身边的监视人,妨碍了她的社交活动。
“你不是爱写作吗?可不要让两个孩子吵得你安不下心。开岸,没什么事时你千万不要到婶婶的书房去,你婶婶习惯一个人在房里看书写文章。知道吗?”
开岸点了点头。
晓岚“嗤”地一笑:“多年就没抓笔杆了,还写什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