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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

　　
　　44、
　　
　　夜晚，孩子龙龙坐在门槛上，瞩望天上月亮和星星。
　　屋里，芹子流着眼泪小声哭泣，王大兴蹲在一个角落“吧嗒、吧嗒”抽烟。
　　突然，芹子来到丈夫身边，愤恨地瞪着对方……
　　芹 子：抽！抽！抽！一门地使劲抽，你自己抽死算了吧！我这个没脸面见人身子骨，要不惦记咱们儿子，早就想死了净心！
　　王大兴：儿子妈，咱儿子上学事情，村长不是说，还要想办法吗？
　　芹 子：教室是有了，可老师上哪找呢？都过去多少天，你没看儿子啥心情？
　　王大兴：那我找村长和张站长再去说说？
　　王大兴抬腿就要走，被妻子上前一把拉了回来。
　　芹子看了丈夫一眼，马上扑到怀抱里痛哭起来。
　　芹 子：大兴，咱们儿子怎么这样的命？你别责怪我，我是心情不好啊！
　　王大兴：那你还让我找村长和张站长不？
　　芹 子：大兴，你先不要去找，我知道村长大叔和张站长，一定能想办法的。
　　
　　45、
　　
　　早晨，崎岖山路中奔跑一辆轿车。
　　司机驾驶车子，秦春山和镇长都坐在后面，两个人一路上说着话儿。
　　镇 长：老秦，你老伴已经跟我说了，你是要到城里医院看病？
　　秦春山：镇长，你已经知道了，我就不隐瞒什么。最近，总是感觉身体不好，连睡觉出气都有点费力。人是老了，身体也不听使唤啊！
　　镇 长：老秦，您早就应该到城里医院，进行一次身体全面检查？
　　秦春山：镇长，我哪里有时间，不是这个村子找我，就是那个村子找我；不是这个村民找我有事情，就是那个村民找我有事情。就是我退休下来，也有几个事情还牵挂着，连我也不知道一天到晚，自己都是忙的什么啊？
　　镇 长：老伙伴，领导知道你忙的是啥！大事有基层政权建设，选举村子班子。还有军属和烈属照顾，以及复员军人安置工作，还有扶贫帮助救济困难农户等等。小事有张三家闹矛盾，李四家有纠纷，还有结婚和离婚等等事情。其实，你有的时候，比我们当领导还要忙碌和还要具体。乡亲们称呼你是咱们的“小镇总理”，一点不是夸张事情啊！
　　秦春山：镇长，你别这么说，我心里清楚。当我知道自己快要退休，突然感觉还有一些工作没有做好，还是觉得对不住父老乡亲们啊！
　　
　　46、
　　
　　上午，玉泉镇政府大门。
　　司机站在车前等候，张站长从里面走了出来。
　　司 机：站长，找到老秦没有？
　　张站长：没有。上车！马上赶回城里医院。
　　张站长一边回答，一边跟司机上了车子。
　　一会儿，面包车子出了镇子，朝着崎岖上路开去。
　　
　　47、
　　
　　上午，县人民医院。
　　医生办公室，医生正在跟秦春山谈话交流病情。
　　医 生：老同志，你的病情诊断，我们医院的仪器和设备条件有限，要去省会城市进一步复查结果，千万不要耽误治疗机会时间？
　　秦春山：医生，我到底是得了什么病？
　　医 生：老同志，在检查诊断结果没有出来前，当医生也无法说明白。我建议您老还是早点去省会城市几个大医院，病情一定能有个诊断结果。
　　秦春山：医生，谢谢你！
　　秦春山站起来后，马上走出办公室门，遇到一对乡亲夫妻俩。
　　乡亲男：原来是咱们的小镇总理，真想不到在城里医院碰到您。村里乡亲们好长时间见不到您，可心里想着哪！
　　乡亲女：老秦，您是怎么啦？
　　秦春山：咳！人都吃五谷杂粮，那有不得病的啊！你们夫妻两个这是？
　　乡亲男：小毛病，不放心，才商量到城里医院看看啊！老秦，你是什么病？
　　秦春山：也是小毛病，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医生检查也没有什么结果。
　　这时，张站长走了过来。
　　张站长：老秦！
　　秦春山看见张站长后，马上准备跟两个乡亲们告别。
　　秦春山：你们两个回到山村，一定代我给乡亲们问好！
　　秦春山说完就来到张站长身边。
　　秦春山：张站长，您怎么来到这里？
　　张站长：老秦，我是刚刚从你们镇里回来，特意来到这里找您的。四面山村老村长要我给你捎个话，他找个时间要见你有什么事情。
　　秦春山：什么事情？
　　张站长：没说！
　　张站长看了一下手表。
　　张站长：中午了，咱们两个马上找个地方吃饭？
　　秦春山：这个？
　　张站长：老秦，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请你？别客气，咱们走吧！
　　张站长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秦春山走出医院大门。
　　
　　48、
　　
　　傍晚，乡镇一个普通院落。
　　炕上，秦春山和老伴坐在桌前吃饭。
　　老 伴：老秦，你出门几天，去了省会城市医院？
　　秦春山：去了！
　　老 伴：检查结果怎么样？
　　秦春山：老毛病，没有事。
　　老 伴：老秦，是老毛病，我就放心了。我告诉你，咱们儿子出国回到北京，准备在家休息一个月时间，然后还要继续出国有工作任务。儿子知道你退休事情，他和媳妇商量，要我们两个去北京。你不说要陪我游览长城吗？
　　秦春山：孩子妈，儿子回来休息一个月时间，他要有许多事情还要办理的。我想等咱们儿子完成出国任务，咱们再商量去北京事情。
　　
　　49、
　　
　　夜晚，龙龙跑到村部，瞩望崭新教室。
　　一会儿，他眼泪开始流淌出来。
　　突然，背后传来呼唤声音“龙龙！”
　　等龙龙回头看见是村长，他马上扑到爷爷怀抱之中。
　　龙 龙：爷爷，给我找到老师没有？
　　村 长：孩子，爷爷正在想办法呢？
　　龙 龙：爷爷，您是村长，难道还没有办法吗？
　　村 长：孩子，这个事情真难哪！可是，爷爷还要想办法的。
　　龙 龙：爷爷，您们给我新修的教室，已经有半个月时间，怎么还没有老师呢？
　　村 长：龙龙，爷爷比你还要着急。饭是一口、一口吃的，事是一个、一个办的。我明天就去镇里专门商量你上学事情，也许老师问题能有一点希望？可是，爷爷的心里，也是没有底啊！孩子，听爷爷的话，再等几天就能有结果。
　　龙 龙：爷爷，那我就等几天。
　　
　　50、
　　
　　夜晚，龙龙的家里。
　　芹子坐在炕上做着针线活计，丈夫坐在椅子上抽烟。
　　芹 子：大兴，眼看孩子上学事情有了眉目，可是老师事情还是问题，咱们儿子比谁都着急，一天几次找他村长爷爷，连我都觉得不好意思。你说你要是有点文化，孩子也不至于这样……？
　　王大兴：还说啥？都是我对不住咱们儿子，一个多聪明好孩子啊！
　　芹 子：龙龙回来说，他村长爷爷明天到镇里，我估计还是商量找老师事情？
　　王大兴：孩子妈，真是咱们儿子说的？
　　芹 子：是的！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啊！
　　
　　51、
　　
　　清晨，一条山路上。
　　村长骑着自行车费力行进，到了一个山坡就停了下来。
　　他一边瞩望周围群山，一边用袖子擦着汗水。
　　
　　52、
　　
　　玉泉镇，一个普通院落。
　　房间里，一个女人正在厨房做饭菜。
　　内屋中，秦春山正在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医生诊断意见。
　　一会儿子，老伴走了进来，秦春山急忙把那张纸隐藏起来。
　　老 伴：老秦，你看是谁来啦？
　　老秦媳妇刚说完，村长带着土特产品木耳和蘑菇走了进来。
　　秦春山马上迎候，两个人亲切地拉着手。
　　秦春山：老王，你怎么这样外道，找我还拿什么东西？
　　村 长：老秦，别多心，都是山里特产，也是你比较喜欢吃的东西，还是村里乡亲们一点心意。大家叫我带来，我就给带来了。
　　秦春山：老王，那我谢谢你和乡亲们了。老伴，咱们一会马上开饭，我跟老王一边吃着，一边谈着。
　　老 伴：哎！
　　老伴一边回答，一边走了出去。
　　村 长：老秦，真叫你猜着了，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没有事情不找你啊！
　　秦春山：老王，你现在就说吧！
　　村 长：老秦，我不着急，你急什么？等咱们哥俩吃完饭，找个僻静地方再说。
　　
　　53、
　　
　　四面山村口上，龙龙站在通行到外面山路边上。
　　一边眼巴巴看着远方，一边用脚踢着路上石头。
　　一会儿，小锁子和山花跑了过来到了龙龙跟前。
　　山 花：龙龙，村长爷爷给你找的老师有消息没？
　　龙 龙：没有！你们两个没去上课？
　　小锁子：龙龙，你忘了今天是休息日？
　　龙龙想了一会儿……
　　龙 龙：对！是休息日。你看我？我怎么把这个事情都忘了。
　　山 花：龙龙，我跟小锁子商量，觉得村长爷爷一定能给你找来老师。我们先把学的课程讲给你听，你说这样好吗？
　　龙龙眼睛闪烁光芒，马上高兴地回答。
　　龙 龙：好啊！
　　突然，龙龙改变主意。
　　龙 龙：不行！山花，小锁子，我怕你们两个父母知道？
　　小锁子：龙龙，我和山花都说学校有事，父母不会责怪什么的。
　　龙 龙：你们两个真够意思！我们三个找个僻静地方，让谁都找不到。怎么样？
　　山 花：龙龙，我和小锁子，一切都听你的！
　　小锁子也微笑地点了点头。
　　龙 龙：走！
　　三个孩子马上朝着一条山沟跑去，道路保留孩子们走过足迹。
　　
　　54、
　　
　　中午，山上树林里面。
　　秦春山和村长瞩望远方迷茫大山，还有奔腾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