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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

　　猴能：“胖妞的梦中情人！”
　　众笑 胖妞撵打猴能
　　疤脸：“大面瓜。”
　　枣花爹：“一边玩去！光知道吃饱不饥。”
　　人们七嘴八舌：“不知道放屁臭气。”“还知道和尿泥摔盆盆窝。”“还知道扒女厕墙。”
　　疤脸：“狗链蛋！”
　　众人笑着嚷他：“半吊子！”“差把火！”“去一边，别捣乱！”“走！走！”
　　疤脸被推出街门外
　　“该来了吧。”
　　人们向远方翘望
　　
　　5•
　　石龙——一个精神、英俊的二十多岁小伙子，兴致勃勃地走在上山的路上。
　　石龙身后跟着两个青年，抬着鸭。
　　一青年喊：“龙哥，喘口气吧。这回，你到了张沟，咱老爷顶、十字岭就鸭欢人笑了。”
　　石龙：“好嘞！”
　　青年放下担子，说笑。
　　石龙豪情勃发，拾起一粒石子投向青山，唱：
　　哎——
　　巍巍那个太行山哟
　　红岩峡谷情
　　十字岭的风水好哟
　　柱天老爷顶
　　两青年跟石龙合唱
　　哎——
　　十字岭的风水哟
　　孕龙凤
　　老爷顶的香火哟
　　福苍生
　　哎——
　　通天那个有道哟
　　善是飞船
　　大爱那个无痕哟
　　爱装山川
　　哎——
　　老百姓都敬奉着
　　爱民的神
　　各路神都赐福给
　　大爱无痕
　　哎——
　　……
　　歌声中，石龙表情化出画面——
　　
　　6•
　　太行山下 珍珠泉村——石龙家乡
　　清水荡漾 鱼跃鸭欢
　　枣花坐在塘边欣赏
　　石龙一声长哨，群鸭闻声伸长脖子，连飞带游，嘎嘎叫着，争先恐后从各处聚来。
　　石龙撒食喂鸭。枣花也过来撒食。
　　鸭喂好了。石龙两声短哨，群鸭煽翅摆头，嘎嘎唱着，欢天喜地四散游戏。
　　石龙朝枣花笑笑：“怎么样，枣花？”
　　枣花：“你能！”
　　石龙：“这就是爱，不用说出来，鸭通灵性知情怀，水暖鸭欢人发财。哈哈哈……”
　　枣花：“龙哥还会作诗？作一首爱情诗呗。”
　　石龙：“我只会养鸭，还没学会恋爱。”
　　枣花：“你诓俺。”
　　枣花要吹哨取乐。
　　石龙：“这时候不行，在这里不行，会紊乱鸭群的信息反应系统。要学，回来找时间，选地方，我教你。”
　　枣花泄气，又坐回塘边当看客。
　　石龙在塘边忙活
　　枣花想心事，一阵脸红。
　　石龙：“想啥呢？枣花，想不想养几只鸭？”
　　枣花：“不会。”
　　枣花眼珠转转，突然惊叫：“哎呀，不好了，龙哥——马蜂，马蜂蛰了呀！”
　　石龙：“不会吧，这里还没来过马蜂。”
　　枣花：“有嘛，有嘛，就是来了嘛，就是蛰了嘛！”
　　石龙：“先坚持一会，这里我移栽有蝎子草，解毒，擦擦揉揉，一会就不疼了。”
　　枣花窃喜：“快点呀，疼死了。”
　　石龙薅几片蝎子草过来：“蛰哪了？”
　　枣花掀起裙子，手指大腿：“就这儿。”
　　石龙拿蝎子草去擦，看看没有蛰眼：“没有啊。”
　　枣花往上移移手指：“就这儿。”
　　石龙：“也没有啊。”
　　枣花再往上移移手指：“这儿。”
　　石龙：“没有。”
　　枣花连移手指：“这儿，这儿，这儿……”
　　石龙：“没有，没有，没有……”
　　枣花：“石龙，真是石头做的吗？”
　　石龙莫名其妙
　　枣花：“龙哥，我的傻大哥……”
　　枣花伸出双臂套住石龙的脖子
　　石龙：“咋了？咋了……”被坠倒在地。
　　两人嬉闹
　　
　　7•
　　枣花：“我也想养鸭，就跟你学。”
　　石龙：“好啊，我教你。”
　　枣花：“我得在张沟养。俺爹身体不好，想留我往家招上门女婿。我也不愿离开俺爹。”
　　石龙：“也是。你孝顺。”
　　枣花：“龙哥，你去俺那里发展好不好？张沟比这池塘大多了，又青山绿水的。”
　　石龙：“好是好，就是我也离不开家，俺爸病重……”
　　石龙、枣花都沉默起来
　　
　　8•
　　张沟 枣花家
　　石龙佩戴孝牌，送来几只鸭。
　　枣花新奇逗鸭
　　石龙向枣花传授技术
　　枣花爹劈材 咳嗽
　　石龙要过劈斧替老人劈材
　　太阳将要落山
　　石龙看看西山 告别
　　枣花：“吃罢饭才回去吧。”
　　石龙：“不了，还有几十里山路。”
　　枣花：“晚了就住这里，明天再回去。”眼神很是渴望。
　　石龙：“不中，家还有鸭。”
　　石龙走出枣花家门，小跑起来。
　　枣花、枣花爹目送石龙，唏嘘不已。
　　
　　9•
　　下山路上
　　石龙小跑过来
　　一个妇女在拣羊粪蛋
　　石龙纳闷，近前。拣羊粪妇女五十岁左右，衣着破旧，一身疲累，满脸艰辛。
　　石龙：“大婶，您这是……”
　　张婶：“一碗羊粪蛋，一碗小米饭……”
　　石龙心情沉重
　　
　　10•
　　枣花家
　　石龙没戴孝牌，帮枣花喂鸭
　　石龙劈材 枣花爹躺在屋里床上
　　太阳将要落山 石龙又看西山
　　枣花：“俺爹说了，每次都让你龙哥空着肚子回去，是作孽，要折寿。今天你一定得吃点东西才能走！”
　　枣花爹：“吃点吧。也真是的，这样蛰毒孩子，往后到了阴曹地府，阎王爷也不会饶过我。”
　　石龙：“那，我就吃点再走。”对枣花：“我怕吃烧饭，凉点的，快点啊。”
　　枣花：“凉，快。”
　　枣花端来一碗蛋汤，几瓜烧红薯，放在院里石板上。
　　石龙摸摸汤碗，感觉很烫，摸摸红薯，可以，就先吃红薯。他狼吞一口：“啊！”
　　石龙呲牙咧嘴 枣花扑哧笑了
　　枣花爹：“慢点啊，小龙。”
　　枣花取笑：“他是个饿死鬼托生。”
　　枣花爹：“枣花，你真不知道深浅！想留你龙哥，也不能使这绕绕肠子，嘴里会烫泡的。”
　　枣花：“啊！咋办呀？”
　　枣花爹：“快舀冷水，噙到嘴里冰冰。”
　　枣花慌忙从屋里舀来一碗冷水，叫石龙冰。
　　石龙连噙三口凉水冰了一会，好受许多。他感觉嘴里可能真要起泡，不敢再狼吞虎咽，慢慢咀嚼。
　　枣花看着石龙吃饭艰难的样子，心里很疼，很后悔，很自责：“龙哥，都是我不好。我是想留你在俺家多呆一会，能住一夜，可没想到会把你害成这样。”
　　石龙：“不碍事。我不像有的女孩，没来马蜂，也蛰得浑身刺眼，就这儿嘛，这儿，这儿……”
　　枣花害羞：“龙哥——”
　　枣花爹咳嗽一会，叫石龙过去。
　　石龙进屋 枣花贴身门外窃听。
　　枣花爹：“你看我这身体……”
　　石龙：“别发愁，治治，歇歇，就会好的。”
　　枣花爹:“你爸过世，有不少日子了吧？”
　　石龙：“一年多点。”
　　枣花爹:“你家两个老人在世时，你很孝顺。他们走后，你又守了恁长时间的孝，能做到这一步，很不容易，也很对得起俩老人了。我们回龙的老老少少，都很夸奖你……”
　　
　　11•
　　邻居来借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