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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村

　　真是……
　　众人莫名其妙，乐器也停了下来。
　　两个青年不依，一定要演唱。
　　大家乐得热闹，鼓起掌来。
　　乐声再起，两人疯演疯唱起来：
　　咱枣花配石龙哪
　　真是能加能
　　两头那个小驴驹儿
　　伙拉一套绳
　　白天放鸭看压蛋
　　俩人搂着笑啊
　　人喊：“亲！搂着亲哩！”
　　男演员：“就是亲嘛，不亲会高兴！”
　　人喊：“学学！学学咋亲！”
　　男演员去吻女演员，挨了一个响嘴巴。众笑。
　　两人演唱：
　　白天放鸭看压蛋
　　俩人搂着笑啊
　　晚上打狼谁咬谁疼
　　咱可就说不清
　　满场哄笑。乐器更响。两人演唱更疯：
　　咱石龙携枣花呀
　　登天安新家
　　装一火车仙鸭鲜蛋
　　俩“导弹头”拉
　　回龙火车赛飞船
　　载的都是爱呀
　　爱开路爱摇钱爱福神州
　　爱都富起来啦
　　……
　　“富起来！富起来！盖座小洋房，娶个洋姑娘！”
　　“富起来！买小车，坐宝马。出国溜溜洋，赚个太平洋，再回咱回龙孝敬老爹和老娘。”
　　演二人转的疯姑娘也喊起来：“富起来！富起来！脖子戴上南非钻，腰里缠上几百万，再谈一个博士生，给娘家栽棵大梗葱……”
　　演二人转的疯小子接喊：“再嫁个黑不溜鳅白不拉叽的老外大总统，给回龙生一窝优良品种杂毛熊！”
　　满场哄笑
　　疯姑娘追打疯小子……
　　欢闹，口哨，喊叫，鼎沸了十字岭。
　　
　　17•
　　张沟 小瀑布旁
　　猴能、胖妞坐在石阶上
　　胖妞：“龙哥人好。都喜欢他，我也喜欢。”
　　猴能：“一定叫枣花跟我。”
　　胖妞：“吹吧！”
　　猴能：“瞧吧！”
　　胖妞：“晚上闹洞房，你去玩不去？”
　　猴能：“去。治治龙鸭子！”
　　胖妞：“我也去，闹闹枣花。”
　　两人嘀咕一会，都笑起来。
　　
　　18•
　　夜 洞房
　　石龙、枣花喝过交杯酒，闹房开始了。
　　玩家叫新郎给新娘倒酒。
　　石龙倒了端给枣花。
　　玩家：“不中，得说话。喝哑巴酒，生哑巴娃。”
　　石龙：“永结同心，伴你到老。”
　　枣花推脱：“我不能再喝了。”
　　胖妞接过喝了，说：“中！再倒。”
　　玩家笑，臊胖妞：
　　“真是脸皮比山厚，飞毛腿导弹打不透。”
　　“胆大包天抢鸭蛋，作第三者不嫌玄。”
　　胖妞：“道德模范人人爱，烤鸭变蛋谁都馋。”她脸也不红，还气一眼猴能，气一眼枣花。
　　玩家又都嫌说洋词没味儿，得唱回龙曲儿。
　　石龙又倒一杯端给枣花：“这杯酒，叫你尝，养鸭繁蛋盖新房。”
　　玩家都说好。
　　一个青年说：“不中，还得叫娘！”
　　玩家一致赞成，要石龙重说。
　　石龙只有再倒一杯端来：“这杯酒，叫你尝，暖出个小鸭叫你娘。”
　　枣花脸红，但没再推脱，赶紧接过喝了，还气一眼胖妞。
　　胖妞张张嘴，没说话。
　　玩家又叫新娘给新郎倒酒，也得说回龙曲儿，说鸭。
　　枣花倒酒，端向石龙，说：“我真不会说曲儿。”
　　玩家不让新郎接酒。
　　胖妞得意：“拿来吧，我会！”
　　枣花赶紧说：“这杯酒，叫你喝，暖……暖……”
　　枣花“暖”得脸通红，“暖”不出曲儿。
　　玩家开心大笑，给枣花加油：
　　“暖松鼠！”“暖小狼！”……
　　枣花：“暖小鸭……”
　　玩家：“叫！”“叫！”
　　枣花一急：“暖一群小鸭叫他爸！”
　　猴能：“叫我爸！”
　　玩家哄笑，胡乱打诨：
　　“叫我爸！”“叫我爸！”
　　胖妞对着猴能：“叫猴鳖！”
　　猴能对着胖妞：“叫胖猪！” ……
　　
　　19•
　　街门外
　　枣花爹跟几个老人在唠嗑
　　一老汉：“女婿上门，添人进财。你该享福了。”
　　枣花爹：“享福。托好时代的福，托回龙风水宝地的福。”
　　另一老汉：“石龙是个能人。他来了，您家肯定鸭生蛋，蛋生鸭，翻筋斗打滚就冒尖了。”
　　枣花爹：“啊，啊，还靠老少爷们抬举他。”
　　老汉：“抬举，大家都抬举。还指望石龙领好头哩。”
　　枣花爹：“小龙会，小龙会。大家一起过好日子。”
　　老人们开心地笑。
　　张婶也笑，笑得很期盼。
　　
　　20•
　　洞房
　　玩家叫新郎新娘吃苹果
　　第一次，石龙、枣花去咬，将要咬着，苹果飞走。两人冷不防头被人推，碰嘴。
　　石龙、枣花尴尬
　　玩家不罢休，说没吃成，还得再吃。
　　枣花向石龙眼神求助。
　　石龙滑动指点，笑着暗示，口动无声：“这儿，这儿……”
　　枣花脑海闪现：
　　——枣花连移手指：“这儿，这儿，这儿……”
　　——枣花伸出双臂套住石龙的脖子……
　　枣花深吸口气，回给石龙一个勇敢的眼神。
　　石龙、枣花去吃苹果，没等人推就“吃”到一起。
　　玩家惊异。
　　提苹果的抖着苹果：“在这儿，在这儿，苹果在这儿哩！……”
　　石龙、枣花只管“吃”在一起，“吃”得津津有味。
　　玩家由惊异变为羡慕
　　胖妞醋意：“真是一罐枣花蜜？”
　　猴能心急火燎：“石龙是金蛋？！”
　　猴能让胖妞“吃”他
　　胖妞：“猴屁股脸，恶心！”
　　猴能去“吃”胖妞
　　胖妞：“猴屁股嘴，臭人！”
　　玩家哄笑
　　
　　【2010 06 10 0:57:39 9-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