详细梗概:
(425字) 杨氏卖油回家途中捡到的一名弃婴,私塾先生黄大界给她取名叫银花,从此开启了一位长寿老人孤苦苍桑的一生。银花成了他们家唯一的孩子,黄家大小对她宠爱有嘉,她却只字不学。黄大界认为她不合适在大富大贵的人家,十六岁时,把银花嫁给打柴佬高子明。银花和高子明成婚后很幸福,并生育了二女一男。儿子来旺,女儿香梅和香草。四十五岁时丈夫高子明去世,银花开始一个人生活。银花经历过土改、人民公社、大练钢铁、文化大革命、改革开放的洗礼,她始终在穷困、孤独中度过,始终保持独善与安份本色,如莲花开放;她的后代如她一脉,文革中断学业的儿子来旺,颓废潦倒,生育了五女一儿,艰难地供送儿女上学,跳出农门;来旺的五个女儿们,性格各不相同,高一苹忠厚老实;高二苹组织能力强,当上了乡长;高艳群,发奋自学学士硕士博士;大女儿香梅婚姻不顺;香草一直过着无比穷困的生活。“神精婆”茅婶是个女版孔乙已,又生在农村,所以注定命运悲催。他们格格不入地生活在普通农民之中,他们选择坚守自己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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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Q镇赶集的日子,杨氏和长工阿贵卖茶油,散集回家的路上,阿贵倒了油,阿贵听到婴儿的哭声,一个女婴被弃在樟树下的草丛里,杨氏抱起孩子,并带回家;黄大界是私塾的先生,看过女婴,决定留下她,给她取名叫银花。银花成了黄家唯一的孩子;银花慢慢长大,一家人对她宠爱有加。银花不爱好学习诗文,不愿意随父上学,父亲追得急了就爬到树上去,以躲避上学,可是当天黄大界认了真,从树上把她抓她到了“明德学堂”;银花作为学堂里唯一的女学生,却充当了最捣乱的角色,上课用弹弓射前面的同学,下课玩翻了学堂。父亲生气要打人,其他人躲开了,银花又爬上树去;银花守茶山,抓住一个砍柴少年,争论了一番;黄大名和嫂子杨氏带着长工阿贵丫环小燕采摘茶叶。杨氏打算撮合黄大名和小燕,黄大名很喜欢小燕,可是小燕和阿贵早有私情。银花看见了小燕和阿贵茶树林里相爱的一幕。
一个女人从茶林里跑出来,她说她是银花的亲娘,银花暂时不认她为亲娘。
黄家为黄大名和小燕的婚事作准备,阿贵缠着小燕;黄大名和小燕要去江华给小燕娘家的下聘礼,聘礼一并由阿贵挑着;道县江华一带正流行瘟疫,一路上,阿贵偷偷换下水壶里的干净水,给黄大名的只是沟里的脏水喝,黄大名被感染瘟疫;黄大界正在上课,阿贵跑来告诉他,黄大名路上染病,死了;黄大界一家别过黄大名的坟;黄大界要辞了阿贵,阿贵开始求饶,后来接了钱就跑了。
第二集
黄大界新娶了新一房太太骆氏,西房里热热闹闹闹洞房,东屋里杨氏教银花做针线,银花叫骆氏叫二娘;银花十四岁,已出落得婷婷玉立。远近乡邻络绎不绝地上门来提亲,黄大界看不上。最终相中的却是一个世代打柴人家的穷孩子;银花从门缝里看见,是被她抓过的打柴佬,杨氏嫌弃男方太穷,黄大界却认为甚好;银花要出嫁,黄府上下一派喜气,这一天,黄大界得知二太太也有了喜;银花在家人不注意时,躲了起来,男方和黄家上上下下都去找新嫁娘,新郎高子明匆匆赶来,发现新娘躲在榕树上,但他并没有揭穿她的小把戏,而是让新娘多陪娘一晚,说明日再来接她;新郎家里正摆着酒席等候新娘,可是却等来了一顶空轿子,高子明的大量赢得了村民的尊重和体谅;高子明家里穷困不比一般,可是新夫妻俩却过得无比恩爱;银花亲娘去世,高子明和银花送去了米和油;银花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儿子叫来旺,老二女儿叫得香梅,老三女儿叫香草,银花种地带孩子,高子明种田打柴,地窖里粮食总是满满的;一家人和和睦睦,一切是那么幸福开心;高子明去岳父家去,听见人说银花克亲的谈话,不以为意;黄大界告诉高子明共产党不让办私学了;阿贵带领着五六个穿青布制服的干部闯进黄大界家里,粗暴地把黄大界捆绑了拖走了;后来黄大界被定为了大地主,遭受贫下中农的批斗,杨氏骆氏住进了牛棚,银花给家人带来吃的,可是她们一个也吃不下;半夜里,黄大界在榕树上上吊自尽了;黄家的东西被村民抢光了,杨氏骆氏住在牛棚里编草席,草席挂上四壁遮住世人的眼光,她们又编草鞋到镇上卖;由于饥饿,杨氏一分钱一双便宜出售给村民(骆氏要二分才肯卖),骆氏恨杨氏抢生意,从此不与杨氏往来。
第三集
高子明和银花商量定了砌房子的事;高子明到石山上采石,一担一担挑回来;高子明从山上背木头回来;高子明自己打砖、烧制火砖。材料备齐了,泥水匠人牛古帮忙砌房子,助手是他女人和儿子,米饭不够,牛古女人有意见;来旺吵闹没好没有饭吃,被父亲追着打;高子明新房子砌成了,邻居封红包来贺新房子,孩子们为能在席上吃着白米饭和大块肉,大声欢呼。
第四集
乡公所的年轻干部杨保民进驻高家村,号召村民进公社组织,宣传公社食堂的好处,高子明担心再次运动会分了他的房子;全村大大小小聚在一起吃食堂,餐餐米饭肉菜,吃着令人心里没底;村里支起一个个高大熔炉,大炼钢铁;高子明和村民一起锄地,高八斤根本没使力;水稻田里收成不好,杨保民叫十几个劳力把几亩田的稻穗砍子全抱一田里,乡里派人来照相;银花娘家的百年古树被砍倒了;银花藏了一只下蛋的母鸡,被杨保民发现,高树生老人生气,不让带走;大饥荒开始了。
大饥荒来了。食堂里的口粮根本不够村民们糊口,大家对银花蒸饭表现出不满的情绪,派人监视她有没有克扣大伙的粮米;银花非但没有克扣粮食,还找出了食野菜的方法;高树生和几位老人偷捕老黄牛,宰杀吃了,被告发;高树生被带走,关在一间空房子里;等上一级干部来审,高树生老人已经瘫痪了;香草给瘫痪的爷爷送饭,她总是喝一口碗里的稀饭再给渗点冷水再送到爷爷跟前;杨保民和来旺在池塘里偷鱼吃;杨氏骆氏断了所有的生计,带着儿女度日如年,杨氏出门采野菜去了,骆氏给生病的金花做了一碗汤吃,杨氏回来,女儿中毒差点陨命了;村里孩子笑话地主婆毒害小孩,骆氏气不过要上吊自杀,金果抱紧母亲;然而杨氏并不怪骆氏。
第六集
金果忍着寒冷和饥饿上课,赵老师主动送他鞋子,还请金果娘来捡红薯;骆氏来了,赵老师给了她一袋干净的红薯,告诉她抄黄家的书都在这,还给她黄大界生前的记事本;以后赵军不断送给骆氏书和吃的,教她读书认字,骆氏开始躲开他;赵军说自己要调走,骆氏来找赵军,赵军告诉她自己复杂的身份,以及对她的爱慕,骆氏的心弦轻轻被拔动;赵军要带她和金果走,骆氏本却能地躲避,以“地主婆”自居,不敢再涉足感情;终于骆氏错过了赵军。
来旺接到了(湖南)零陵师范学校的录取通知,到了学校,学校不办了,来旺跟着同学北京串联去了;红卫兵焚古书、烧寺庙、迫害知识份子,来旺不忍向尊敬的教授掴掌;来旺回到宁静的家中,决定娶妻生子了此生;来旺领回一个小小个子,梳两大辫子带着棉纺车有台属身份来的女孩,她叫成小米;银花让他们住爷爷的老房子;来旺当了民办老师;成小米纺线做成衣服蚊帐;成小米的爸爸年三十被罚扫大街,成小米送餐给爸爸,爸爸坐在镇政府台阶上知足地吃完一碗加血肠的米豆腐;成小米取走了“罪人”胞兄的相片,藏起来;银花在家准备一家人的年夜饭,油茶粑粑都炸好了;高二弟急急冲进来,告诉银花,子明大哥不行了,银花顿时晕倒下去,香梅扶住娘;深夜时高子明硬邦邦冷冰冰的尸体抬回来了,放在地上。银花跪在地上大声恸哭起来。
第七集
早春大雪,村里叔侄、亲朋,后人们都来为高子明送别。杨氏骆氏安抚银花;高树生为儿年轻损命,独自流泪;悲伤过后,银花背着锄头和男人一起出工,却被记分比男人低;香梅割一担青草,为称重加分在里面藏石头,却被会计山伯识破;香草山上放牛,被大春子喂蟑螂,香草恶心了好久;银花和村里男人从河里打捞沙子,男人看着银花,给他少锹点;香草给爷爷送饭时发现,爷爷死了,银花跑过来,看见公公前面比水还清的稀饭,明白公公是饿死的;来旺早把鸡卖给了杨保民,现在叫他还鸡,杨保民早吃了,两人口气不对,打了起来;高来旺来到食品站,杨保民让食品站的师傅割了些好肉给来旺;高树生装在薄薄的棺材里,几个叔侄抬到山上冷清葬了;国家干部高运琥从城里返乡做农民,称在城里快饿死,有钱买不到食品;食品荒蔓延到小城镇,Q镇的供销社门口集满了焦急等待的队伍,为购东西不惜大打出手;金花金果用书包装着鸡蛋、鸡到城里贩卖,赚取差价;杨保民下乡调查饿死人的事,遇见田里放鸭子的香梅,两人坐下来聊天;杨氏让银花给金花介绍对象,银花认为杨保民是合适对象,愿意保媒;杨保民和香梅因金花介绍对象的事起误会,不欢而散;香梅怨母亲给表姐介绍对象,却不敢开口说明心中的感情;杨氏和金花很看好杨保民,热情招待他,让他很快接受了金花;杨保民和金花结婚了,喜酒订在县里最好的饭店,双方亲人坐下才一小桌,杨氏把一个鸡腿夹开来,放在一个空碗里存着留给香梅。
第八集
香梅的邻居、同学兼好友高爱红家姐妹众多,生计艰难,香梅让高爱红陪她到山上去透透气,两个疯丫头迎着风坐在一块凌空的石头上,平静地谈人生及生死,香梅用竹棍做两支“烟”, 她们闭上眼睛,抽“烟”,吐“烟圈”……银花看出女儿脸色不对劲,了解女儿逃学的原因,香梅随便扯慌过去;高爱红的异常举动却没有引起家人的重视,高爱红饿着肚子躺下,在床上她换上一件干净的衣裳,围上围巾,梳好头戴上头花;香梅看见高爱红的座位空着,一下课,香梅就向 “约会”的山上跑去,看见爱红已跳崖坠亡;香梅崩溃了,一病不起,总梦见爱红来找她;柳嫂子给银花介绍对象,对象是退休老干部王太甫,银花感觉跟子明反差太大了,看不上;接着高运琥也掌着胆来银花这儿,银花当然还是拒绝,弄得双方很不愉快,寡妇门前是非多;婆子们加油添醋取笑银花,银花折断木棍,誓言再不改嫁。
江南和冬天,香梅生病抑郁、脾气越加火暴;香梅赌气随便嫁了,偏嫁了个破落户;银花和香草选茶籽,一苹二苹来烤火,银花不让;成小米带着幼婴在选茶籽,来旺睡懒觉;鼓眼夫妇去讨饭了,女儿小花火炉边烤火,小花的狗崽窝一点点滑向火堆,最后小花被活活烧死了;深夜,鼓眼夫妇亲手把小花埋了;鼓眼老婆在生产队上吊自杀,鼓眼背着包悄悄地离开了高家村;银花和香草去榨油场榨油,看着油汪汪的茶油缓缓流进底下的木桶里;香梅的男人牛从业就着生花生桌前喝酒,香梅出工回来,他还在喝;牛从业酒醉回来了,债主也跟着来了;快过年了,香梅挺着大肚子,香梅依然要自己照顾自己;银花与香草对坐吃年夜饭,短唏长叹;来旺家一家大小节约过年,年夜饭没吃上肉,但他们对来年充满了美好的憧憬。
第九集
香草有了对象叫陈正,是柳嫂子保的媒,是个大块头;陈正家穷得揭不开锅,十几口人吃住在一起,别家吃稀饭,他家三餐吃红薯稀饭;银花一个人喝酒越发没兴;银花娘家的大宅子,荒废得不成样子,杨氏住东屋,骆氏住西屋,杨氏有些老年痴呆了,骆氏帮忙打洗澡水时,杨氏自己打破水缸,倒在地上;杨氏的丧事由金果主办理,金花却质疑金果母子生前孽待过杨氏,矛盾被银花化解;银花生起火做饭,骆氏悄悄走进来,娘俩如姐妹样聊天儿;银花到山上向高子明的坟头上香;银花为自己做了一口漂亮的棺材;1980年某月某日,高家村的户主们集中在银花家分田地,别人家的地都是水田搭一点旱地,来旺分得旱地搭一小块水田;银花留宿河南戏猴子的一家人;银花背着锄头看水;银花坐在石凳上做针线,路过的人叫她一声老嫂子,卖杂货的老段喜欢坐在她门口招揽生意,村里人叫他啵罗古,跑江湖的人见识广,他给银花讲外面的世界,给她算命;银花由此信上了观音菩萨;银花和婆子们在门口聊天儿,二苹掉泥塘差点淹死,而家里的三苹被开心烫伤,成小米嗔怪婆婆不管事;成小米抱着三苹去乡医院,医生让去县里,经治疗,三苹手上还是留下大面积永久性伤疤;成小米背着睡熟的三苹走回家的山路上,想把女儿留在百步坡,终是不忍;杨保民让来旺去结扎,否则开除,来旺不听规劝;金花让银花动员来旺去结扎,银花想是劝不动的,再说银花也想抱孙子;一苹是帮妈妈做事的好手,来旺却懒得动;成小米带三个女儿山上砍茅草,一苹理想将来不用砍柴了,因为她知道一种能源叫煤;三苹在砍柴回家的路上,掉到水库里淹死了;来旺一家痛哭不已,把三苹埋在了坝上;刘乡长、杨保民等乡里一伙干部要抓成小米去结扎,成小米逮个机会溜走了,他们就捉来旺,来旺纵身跳进泥塘,干部拿他没办法;来旺的教师资格被开除;来旺和成小米带三个女儿远走他乡,外出躲计划生育,匆匆别过银花。
第九集
高二弟女人跟银花说儿媳妇青青不能生育,银花让她不要外面乱说;二弟女人偏忍不住,用柴不能 “生火”,不生蛋的母鸡暗射青青不能生育,青青越发沤气,水根偏不长头脑,也来气媳妇;当他们意识到不对劲时,青青喝农药自尽了,水根一家后悔不及了;妻子死后,水根得了痨病;银花坐在一张躺椅上闭着眼睛,身体重心处深深塌陷下去,路过的孩子叫她一声老伯母;银花在砍柴,回家背一捆干柴;银花种一块韭菜地,赶集就专卖韭菜,以此为生计;碾米是重活,银花从谷仓里装谷子到蛇皮袋里,用绳子一小包一小包拴下来;一小包一小包背到辗米场,白白的大米在辗米机子里刷下来,银花高兴地笑了;银花的背驼成一张弯弓,村民们奇怪她怎么睡觉的;银花梦见来旺抱着孙子回来了,她睁开眼看见来旺真个抱着儿子回来了,银花翻开裤裆验证一番,真是孙子,“来旺有儿子了”的消息在全村炸开了;来旺把海南岛的新闻给村里人讲,惊得个个眼珠睁得大大的;成小米让五个女儿睡在银花楼上,床对面是一副棺材,她们在上面一跳,楼下就扬起灰尘;来旺在外只是普通打工仔,为了孩子们读书才回来的,村民都想跟来旺去打工;香梅离婚回家来了,把妞送了人,银花很生气,母女俩大吵;香梅到香草这来诉悔,看见香草过得也并不如意;黄毛嫂邀香草姐妹吃下午茶,原来是给香梅介绍家里做活的一个木匠;香梅带木匠张勇给母亲看,还带了个五六岁的小女孩;种子门市部老板极力推荐杂水稻新品种,村民们恐杂交水稻种破坏良田,吃坏身体,来旺首个买杂交水稻种种水稻,首个使用化肥,获得大丰收,远近村民纷纷来参观,来旺心里美滋滋的;成小米在池塘打水,歪了脚,竟是老风湿变成加座骨神精痛了,以后手脚不能沾冷水,不能做重活;双抢季节,一苹二苹和来旺是主要劳动力,来旺挑重物,一苹二苹割禾脱谷;抬打谷机,来旺抬前头,一苹二苹合抬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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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作品取材于湘南农村,内容丰富,多姿多彩,展现出近100年农村生活的原貌,故事取材真实的人与事,即来源于湘南边陲小县蓝山一个平凡家族的传奇经历,感人真切,贴近百姓生活。
这部剧注重提炼人物性格,突出各人各性,展现艰苦条件下人物百态,悲喜苦乐。银花与世无争,特立独行,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来旺懒散拖拉糊涂的文革断代牺牲品,一生最清醒的事就是一无往顾地送儿女读书;成小米勤劳善良,另一个特点就是爱啰嗦。高香梅暴躁,高香草认命,高一苹软弱,二苹干练,高艳芬漂亮,高艳群书呆,高爱红单纯如花等。
这部剧有强烈的时代烙印,银花经历了“阶级斗争、新中国成立、文化大革命、人民公社、大饥荒、土地联产承包、改革开放”等运动,这些运动,有的在广大农村引起小小波纹,有的却是翻天覆地的震动,给小人物、家庭带来深重的苦难或巨大变化。如银花养父在“斗地主”运动中不甚凌辱自溢;来旺考入师范学校逢文化革命,不得不缀学归农;在大饥荒时,高树生联合一群老人偷偷宰食黄牛被关押致中风,后饿死;金花吃骆氏自制的抵饥物中毒;改革开放之初,来旺携一家老小去海南岛打工”等,都有时代造就的痕迹。
这部剧展现人物悲情命运,时代凌驾人物命运之上。特殊年代,小人物的命运越发显得渺小,这部剧写到数十次非正常死,凌辱迫害自溢、淹死、上吊、跳崖、喝农药、饿死……这都是那些年代人们常见的死法。他们的命运就托盘中像顽强旋转的那一个个陀螺。他们反抗,但是命运似乎在捉弄他们,反抗的结局会让他们更快陷入困境,更绝望。文化沙漠化的农村,没有信仰、没有希望的人生,只能让人绝望。
这部剧强烈赞美了农村的女人。农村女人单纯美好、真诚直率、勤劳善良,坚忍不拔。故事主人公银花99岁去世,可谓中国近百年的农村史见证人,她历尽岁月坎坷,出生即因家庭贫困被遗弃,15岁嫁入贫穷人家,与丈夫高子明辛苦持家,建好村里第一所大房子,45岁时丈夫疾病暴死,成寡妇。所有余生,她单独生活,不改嫁不与儿女同吃住,愿意“清闲做清闲饿”,她以为可以一直这样直到死去。来旺的妻子成小米干练,懂得权衡,家庭负担惨重但舍得给女儿教育投资,舍得为儿女倾注所有。特别人物茅婶是个女版孔乙已,又生在农村,所以注定命运悲催。成小米的女儿个个独立自强。她们的美好品格,突出的能力、智慧赛过了农村男权王国里的男人。
全剧写了银花一家坎坷的生活经历,他们坚守自己的信念格格不入地生活在普通民众之中,其于大环境下,展示了湘南农村的不断变革。这是一部现代农村史诗,是中国近代农村发展的一个缩影。
这部剧是农村题材的上乘佳作,一旦拍摄成功定能引起老、中、青三代观众共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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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路
人物表:
银花 :一号女主角,弃婴,被大户黄家捡到。后嫁给贫农高子明,50岁时,丈夫去世,后一直独身与独生。性格倔强,但不好争人争,一辈子清清静静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高子明:一号男主角,体型高大俊朗,为人诚实勤劳。早世。
高来旺:二号男主角。高子明、银花的儿子,遇文革,学业中断。当民办教师又以计划生育超生开除。双重性格时粗犷时胆小怕事,不善与人沟通,常常吃苦又吃亏。
成小米:二号女主角。高来旺之妻,勤劳、善良、贤淑。老年时爱唠叨。
黄大界: 银花的慈父,教书先生,误划定为地主,受迫害自杀身亡。
黄大名 : 银花叔叔,老实忠厚,被下人陷害染瘟病死。
杨氏:银花大娘,丈夫死后,守寡终生。
骆氏 :银花二娘,丈夫死后,年轻守寡。
赵军 :下放知青,有诗意的文学青年。暗恋骆氏,不果后回城。
黄金花:杨氏女儿,活泼能干,杨保民妻子。
黄金果:骆氏儿子,后经商致富。
杨保民:公社干部,后当上镇长。
阿贵:黄大界家长工,与小燕相恋,后迫害黄大名黄大界。
小燕 :黄大界家丫环,许配与黄大名,但与长工阿贵相恋。
高树生 :高子明父亲。
成小松:成小米的哥哥。
成文生:居住台湾,成小米大哥。
高一苹 :来旺大女儿,性格柔弱。
邓涛:一苹丈夫,高大帅气。无正式工作,搞家暴。
高二苹 :来旺二女儿,大大烈烈,能干活泼。
王小波:二苹丈夫,和二苹同单位,脸干净白皙。
高三苹 :来旺三女儿,6岁夭折。
高艳芬 : 来旺女儿中最漂亮的,排行第四。
矍连胜:高艳芬男友,后入狱。
高艳群 :来旺五女儿,性格孤僻独行,师范毕业后从教,自学考研考博,后成为作家。
高俊 :来旺唯一的儿子。
黑子:村长,脸黟黑。
友旺:黑子的儿子,接任村长。
山伯 :会计,为人心胸狭窄、险恶。
山伯嫂:村民。山伯女人。
三斤半:村民,高爱红父亲,胆小怕事。
三斤半女人:村民。高爱红娘。
高爱红:三斤半的大女儿。清纯少女,跳崖自杀死。
高八斤:村民。
柳旺:村民。
柳嫂子:村民。柳旺女人。
红英嫂:大约是寡妇,长舌妇。
牛从业:香梅前夫,穷困混日子的家伙。
张勇:香梅二婚老公,小木匠。
矍连胜:高艳芬男友,后入狱。
高运琥:国家干部,妻已亡,后回村务农,暗恋银花。
啵罗古:挑担走村小商贩,会看手相。
高二弟: 村民。
高二弟女人:村民,高二弟女人。
高水根: 村民。高二弟儿子,三十余岁忧郁而死。
青青:高水根妻子,自杀身亡。
高大春: 村民。山伯大儿子,性格暴烈。
高二春:村民。山伯二儿子,性格暴烈。
高南春:山伯三儿子。
高北春:山伯四儿子。
高小春:村民。山伯女儿。
高小辉:少年,老三儿子。
老三:村民。
牛古:村民,砌匠。
牛古女人:牛古女人。
程琴:高艳群同学。
叶达:高艳群心理教师。
成一涛:成小松儿子。
第一集
1日,外。江南小镇Q镇集市。
Q镇赶集的日子。集市,就是大路两边农民卖一些农副产品,一两只鸡狗,几斤豆子,一担柴,或是卖草鞋等。集市上大多是一些穷苦百姓,大多着破衫单裤草鞋,笼着手晃荡着。
大的卖家只有几家,有着水泥筹的平台:一家是卖布的,老板拿着尺头量着顾客裤脚边。
老板:三尺足够。
顾客:量长一点。
老板:长了不好看。不用长了,又不长高了。
一处卖点心的滩点,正宗的油茶、米豆腐、面条。几个食客正大口吃着热气腾腾的血肠米豆腐。灶上滚汤散发出强大的热气,老板在前面忙活着。
还有一处是卖茶油的铺点,两个大油缸都还剩下好些。
阿贵在铺前向过往路人吆喝。
阿贵:茶油哦,茶油做油茶,茶油煮狗肉……
集上人越来越少,老板娘让阿贵收好秤和漏斗,整理挑担回家。阿贵叫他师娘。师娘穿着粗布衣,头发盘得干净利落,比起集市上篷头垢面的衣不遮体的村妇要显眼得多。
2日,外。山路。
回家经过几座大山岭,有长长的石坡路,最顶上有一座简易四脚凉亭——百步亭,墙上面刻记着修亭乐捐名单和修亭序言。阿贵坐在条石上小歇一会,看着墙上面的名单。
出了四脚凉亭,师娘拿着秤杆十分小心低着头走在前面。
师娘回头一看,阿贵坐在倒了油的瓦罐片子中间。
阿贵:师娘……
杨氏: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哪?你死人呀,那么大个人了?哎,算了算了,油倒了也拾不起,站起来吧。
她生着气,回头看地上两滩油。阿贵慢慢走,停停走走。
杨氏生气了。
杨氏:阿贵,你走不走了?!
阿贵:师娘,有小孩子的哭声,你听见没?这里看起来没个人。
凉亭后面的大樟树下一个女婴哭声微弱。杨氏抱起来。
杨氏:我说呢,这孩子跟我有缘,不然怎么不正不歪在这油倒了呢?
女婴衣服里有张纸,上面写着9月20日。然后里面还有几个红薯。
杨氏笑了,看着女婴。
3日,内。黄大界家。
黄大界有一座比较结实的土木结构的大宅子,粗大木头做的门框雕刻了龙凤也没上油漆,经过些年月就熏黑了。房前有一株大榕树,树径有木桶般大小,榕树又掉下许多次生根,像五六棵小树伴在大树旁边。树荫非常茂密,密不透风。正是这棵树给黄家的风景增添了许多高雅的风范。
门口有一口井,左边放着两只存水的大缸。丫环小燕用木桶吊水,洗衣服。
正屋大厅大大打开,空无一人,西屋里屋主人黄大界在和弟弟说着什么。在书桌上平放着一些线装或非线装的古体书。听见屋外吵闹的声音知道是“卖油的”回来了,兄弟二人都走出来。阿贵见了二位主子忙站到一边去了,黄大界也不管他,冲着夫人手里的婴儿走过来。
黄大界:我看看。
杨氏:老爷,油倒了。看见这是女孩,放在百步坡,怪漂亮的就抱回来。给他取个名字吧?
黄大界看了,还算喜欢。
黄大界:好,金花银花,咱以后生了就叫金花,她就叫银花吧。
杨氏笑了。
杨氏:黄银花,来,让娘抱抱。
4日,内(外)。家里。
推出字幕:十年后。
杨氏给黄大界整理好皮包。黄大界已理完胡须,杨氏把包给他。银花藏到房里。黄大界推开她的房门。
黄大界:快跟我去上学。
银花:不去。
杨氏:女儿,快跟爸爸去上学。
黄大界要抱她走,她一闪跑出大门,敏捷地爬到榕树上。
黄大界折回屋去。
银花在树上攀来爬去。
黄大界背着梯子出来,架在榕树树干上。
一家人都从屋里出来,看着黄大界攀上楼梯。
银花越往上爬去。
5日,内。明德学堂。
“明德学堂”坐落在镇上一户大户人家的四合院子里,这里有一棵大樟树。学堂里男孩们跟着黄大界摇头晃脑地读书,唯一的女生是银花, 她在爸爸上课的时候来捣乱。
同学们: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银花拉了一下弹弓,“子弹”弹在前面同学头上,同学摸了摸头。
黄大界度到银花桌子旁边。他脸上有新划伤的痕迹。
下课了,黄大界独自一人在休息室享受一袋烟的功夫。男孩子们在玩丢石子游戏,都不与银花玩,因为她是女生。当银花从兜里拿出炒豆子,他们一哄来抢,在学堂里追来赶开来,桌椅都动走来。墨汁倒了,书染黑了。
黄大界听见吵闹拾了教鞭就要来揍人,其他学生见先生生气立即散了,银花看见父亲忙躲避不及,跑出院落,撞见大树飞快地爬上去。
黄大界:下来,小心,爸爸不打你了。
银花:我不跟念经。难听死了。
黄大界:你不读书,你干什么?
银花:我帮娘守茶山。
6日,外。山上。
银花和穷人家孩子在山上疯跑,玩闹。
银花抓过一个乱砍生柴的少年。
银花:砍我家的茶树?这回被我逮住了。
银花得意极了,孩子们都围住少年了。少年回过头,清秀的脸和破旧的衣服难以成对比,他却不示弱的目光。
银花:为什么到这来砍树?
少年:这是野生的,你家种的是茶树,收的是茶果,榨的是茶油,这松树楝树怎么不是野生的?
银花:野生的也是活的,只有死树干柴才能当柴砍烧。
少年:我祖辈都是打柴的,他们的规矩是凡是野生的都是我们担上的柴。如果你也是野——
银花:你,不讲理,长癞子。
银花被气得转过身去。
少年:对不起,不要生气。开玩笑的。
银花大声地:我有娘。没有娘怎么有我。
银花说完向山上跑去。
7日,外。山上。
黄大名和嫂子杨氏带着长工阿贵丫环小燕采摘茶叶。
山腰的一处平地,有一株比较大的树荫着的便是他们放物什的地方,放着好几担空箩筐和茶水粗粮,及换下的衣服。
银花像放飞的小鸟满山跑着。杨氏采茶很仔细,只采两片芽叶,手也轻巧。黄大名采茶不急不缓,动作自然慢,一旁的小燕采几回合了他也未必采好一来回。他采哪她也摘哪,他以为是巧合,第四回,她抓住他手还调皮冲他笑。他忙缩回手。
黄大名:小燕,你怎么了?山上到处是茶叶,你非要到我手里抢。
小燕:傻二爷,是夫人叫我来的。
黄大名:叫你采茶,你干嘛老抓我手。
小燕被他气得飞红了脸。正好阿贵叫她,她背上篓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