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  二条半命案

　　虞勃：“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她有掌握大门钥匙的条件。”
　　（闪回起）完颜娴：“不是。小阿姨是京西老乡会给介绍的……”
　　中宇：“京西在浦东还有一个老乡会？”
　　完颜娴：“亏你还是半个京西人！这是京西打工簇在浦东成立的一个组织，主要保护京西人在浦东打工的合法权益不受人侵犯。”
　　中宇：“如果说我想找一个小阿姨的话，那具体负责怎么个联系？”
　　完颜娴：“我也没有直接跟他们接触，联系也是人托人的。倒是听那些小阿姨说，她们的头姓武，武大郎开店的那个武，是女的，而且人长得漂亮，能文能武。”
　　中宇：“女人懂武功的，大都出在梁山，……莫非……你知道她的名字吗？”端起酒杯掩饰自己的不安。
　　完颜娴：“我不知道。……听小阿姨口气，姓武的一大把年纪，叫什么……师母的。”
　　露眉下意识：“武奚婵！”
　　中宇手里的杯子掉在地上。（闪回完）
　　辽宁：“我听文静说过，完颜娴就是京西会的负责人。根据你的说法，你对她有疑心，就因为她说了假话？”
　　
　　31—27 内景 窑俑制品厂 夜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林阿岩）
　　洞中洞。陈瑶失声：“你怀疑我爸爸伙同那个老女人整死我二……妈？”
　　中宇：“你以为你爸爸还有一个婚外恋？”
　　陈瑶：“我也说不上。但是……”自知失言，犹豫了，“我来浦东，我妈妈给了我一个常看住爸爸的任务。有一天我跟随在他的身后来到了人富区，发现他不是进了二妈的屋，而是敲开了隔壁的门。而给他开门的是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他俩见面时，好像电影里的接暗号的人。”
　　中宇：“我知道这妇人，她叫云嫂，是你爸爸的梦中情人，也是他现实生活里的武则天。你平时感觉到他有这一种病态吗？”
　　承恩扬起了眉毛。
　　陈瑶：“我有感觉。他很忧郁，有些说话心不在焉。我寻思他是累成这样的。”
　　中宇：“我前几天走访了他常去看病的医院，那里的医生说得很玄……”
　　陈瑶：“他和我妈妈发生口角时，我偶然听说他为梦中的武则天，还捐了款。”
　　
　　31—28 内景 京西省府大楼 夜
　　（人物：文辽宁，孙学文，戚平，北京代表，安全警察甲）
　　会议室。虞勃：“完颜娴混淆黑白，是值得怀疑仅只是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们后来走访了绝大多数做小阿姨的人，她们提供了一条重要的信息：凡是给人家做小阿姨的，当她们一旦结束给东家做小阿姨之前，她们退回东家的钥匙，不是退回给东家，而是上交给京西会，或者说是完颜娴。”
　　辽宁：“为什么？”
　　虞勃：“因为很多东家对外地的小阿姨不放心，往往要小阿姨把身份证押在手上。但好多小阿姨不答应，认为这是侵犯了她们的生存权。于是由京西会出面，保存小阿姨的身份证，一旦要离开东家，小阿姨拿东家的钥匙来换回身份证。而钥匙由京西负责交还给东家，并全权处理其它遗留问题。”
　　辽宁：“那你们传讯完颜娴的结果呢？”
　　虞勃：“我们对她还没有做到这一步。但我们对她近日的收入做了地毯似查访，发现她近日来的有两大笔进账高达一百万以上。”
　　
　　31—29 内景 窑俑制品厂 夜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林阿岩）
　　洞中洞。中宇：“我觉得荒唐，并没有把医生的话往心里搁。但是我采访了他的邻居云嫂之后，我猛然想起了那位医生的话，觉得他话里有话……”
　　（闪回起）：中宇听不进，就止步伸出手要他留步：“许先生，陈先生那个梦，就把你圈了好几个小时？”
　　许哺：“你是见着了的，我的生意很好，自然没有时间陪他。而他看完病后也没有急于要走，一直在沙发上小憩。”站住了，意味深长说，“吴先生，慢走，如果还用得着我，你尽管来。”
　　中宇瞟了招牌一眼：“我下次来，你一定跟我找一本《周公解梦》！”（闪回完）
　　中宇：“于是，我委托露眉见了那一位医生，医生道出了你爸爸三年前，与现实生活中的武则天一见钟情……”
　　承恩脸上的饥肉在抽搐。
　　
　　31—30 闪回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林阿岩）
　　许记心理医院。陈怯心情浮躁：“我又梦见了那个……武则天。梦醒时分，我思绪相当乱，竭力镇定也镇定不了。这是一种病吗？”
　　许哺：“什么病？”
　　陈怯：“我最近查阅了医学方面的书，那书里说，是……精神病。在精神病学中，很常见的病例是‘精神分裂症’，也称之为‘精神合并症’。”
　　许哺：“别说得那么严重。这只是心理障碍，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就这么简单。”
　　陈怯：“问题是我白天压根就没有想过。而且梦中如此奇玄，超越生死界限，仿佛是灵魂和肉体关系的一种延续，这许多问题，只要略想一想，就足以令人神驰物外，难以理解。”
　　许哺思忖，接通电话：“柳小姐，我是许医生，你梦中的那位薛敖曹在我这里，你能来一下吗？”
　　没多久。穿着平常的云嫂推门而至，陈怯眼睛一亮站起来，有失绅士风度。
　　云嫂一接到陈怯的眼光之后，立时现出了一种矜持的神态，避开了陈怯的目光。
　　陈怯也压制着心中的热情，恢复了绅士的样子。
　　当云嫂向陈怯伸出手来之际，他们只是轻轻地互握着，而且立即松开了手……
　　但旁人看来，像是看到了一种撞出心灵火花的前兆。
　　
　　31—31 内景 窑俑制品厂 夜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林阿岩）
　　洞中洞。陈瑶：“不要脸的两个老东西，还一见钟情还夕阳恋哩！”深感无地自容，突然想起了什么，“所以，你认为是他俩合伙害死了我二……妈？”
　　中宇：“在丝丝死前的晚上，这个武则天同武更松煨了半个时辰的电话煲。我想，武更松是最有途径获得丝丝大门钥匙的人……”
　　一直如痴呆般的承恩突然说：“不，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
　　
　　第三十一集完
　　
　　第三十二集 牵驴回家
　　32—1 内景 窑俑制品厂 夜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林阿岩）
　　洞中洞。中宇：“在丝丝死前的晚上，这个武则天同武更松煨了半个时辰的电话煲。我想，武更松是最有途径获得丝丝大门钥匙的人……”
　　一直如痴呆般的承恩突然说道：“不，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
　　陈瑶：“好个武大郎，武更松的小姨，就是云嫂，住在我二妈隔壁的小阿姨？”
　　承恩几乎有气无力地默认了。
　　
　　32—2 内景 京西香格里拉大楼 夜
　　（人物：武更松，文蓓，大堂经理甲，随从若干）
　　大堂。更松一行拥簇文蓓走进来。
　　更松见有人在询问大堂经理甲什么，站在不远处观看，待询问人离开之后，直径走到大堂经理甲跟前，突然挽住了她的胳臂，低沉：“不要乱动。”
　　笑逐颜开的大堂经理甲一下子愣怔住了，好一会才下瞅抵在腰间的手枪，颤声问：“这里不是银行……你……们想要……钱嘛？”
　　更松拽了大堂经理甲：“我要你面带笑容，就像跟你男朋友上超市那样，跟我一同上旋转餐厅。”躲过保安的视线，进了电梯。
　　旋转厅。随从甲掏出冲锋枪，对准餐厅上面的华灯就是一棱子，高喊：“哪一个不要命的，留下来跟咱们共进晚餐。”
　　众食客惊天动地呼叫和逃窜。
　　
　　32—3 内景 京西省府大楼 夜
　　（人物：文辽宁，孙学文，戚平，虞勃）
　　会议室。虞勃：“……根据以上的推论和已掌握的证据，武承恩是这起连环案的元凶，我们要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缉拿归案……”
　　桌子上。戚平面前的手机骤响，众人眼光落到它上面。
　　戚平接听：“你好，我是戚平！”
　　电话里更松的声音：“老子知道你是戚平！怎么样，电视台给你捎话了？”
　　戚平按下免提键：“武更松，谈谈你的条件吧！”
　　
　　32—4 内景 窑俑制品厂 夜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林阿岩）
　　洞中洞。中宇重复着承恩的话：“钥匙不是我松儿提供给她小姨的。”眼里一亮，“我的确没有想到，投放药物的是云嫂，她竟然是你的……半拉屁股。但是你也没有想到，你派她到陈怯的身边卧底，甚至叫她扮成另一个爱做同一梦的心理障碍者，可终是赔了夫折了兵！”
　　承恩灰白的脸上这才有了一点血气：“一切如你所推理，柳叶儿，也就是你说的云嫂，是我叫他接近陈怯的，因为我和陈怯的交易，用有价来衡量，少则在十位数以上，不得不小心行事。”
　　陈瑶惊呼：“十亿以上？”
　　承恩：“对，我们是在把无价的文物当作有价的交易。当一鼎二釉曝光之后，我利用我到浦东的机会，约她在一个不易注意的驿站旅社见了面……”
　　（闪回起）床上。云嫂扑在承恩的胸前哭泣：“你赚钱……赚蒙了心，搭上了我的青春年华不说，还要我搭上……命！”
　　承恩哄道：“这是没有折的折儿，谁叫你是我最心爱的人？！”
　　云嫂：“人家心爱的人是身影不离，而我被发配在千里迢迢……”
　　承恩：“关系太重大，我连松儿都不放心……”
　　云嫂：“人家心爱的人在家里做太上皇，而我则侍候人给人做……武则天……”不禁扑哧一笑，娇嗔，“说吧，要我怎么运作？”
　　承恩：“你回去等着，一有消息，你就到你附近的一个叫‘三温暖’的浴室，从‘一六六’号的衣物箱里拿到开门的钥匙。”
　　云嫂：“豆腐价弄成了猪肉价！松儿搞钥匙是举手之劳。”
　　承恩：“猪脑筋！松儿是咱们的香火，而且不让他出面，这里面有一个迂回之计……”
　　云嫂被他骂得心悦诚服，一下翻在承恩身上，口中无病的呻吟不断。（闪回完）
　　陈瑶恨恨骂：“猪狗不如的东西！”
　　
　　32—5 内景 京西省府大楼 夜
　　（人物：文辽宁，孙学文，戚平，虞勃）
　　会议室。电话里更松的声音：“你很识相。咱肚子里也能够撑船。我先叫我孔大哥的遗霜跟你说二句话。”
　　电话里文蓓的声音：“……戚平，你别管我，他是疯子，你就是答应了他的条件，他也不会立地成佛……”
　　戚平：“开个价吧？”
　　电话里更松的声音：“什么价不价的，俗气！……我要的是你。”
　　戚平：“在什么地方？”
　　电话里更松的声音：“香格里拉旋转厅。别忘记叫上电视台。”断线。
　　众人拭目以待的瞅着辽宁。
　　辽宁：“这儿就是解救人质临时指挥部！”
　　
　　32—6 内景 窑俑制品厂 夜
　　（人物：陈瑶，吴中宇，武承恩）
　　洞中洞。承恩：“没法子，就像你爸爸一旦吃上了这碗江湖饭一样，也是身不由己！唉，本来是一切都在算计里的，唯独没有想到的是，半路里杀出你们母女俩，云嫂眼睁睁看着电脑被你拿走了。……难道你也知道这电脑里有重大记录吗？”
　　陈瑶：“不，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仅仅只认为我爸爸是一个不良的商人，怕有不良的记录，落在警方手里惹出不必要的麻烦，真的。”
　　中宇：“我仍有几个疑点，你能回答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