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后都说 超好看
炼(中篇小说)
田恒民
宇宙分三界:地狱、人间、天堂。
人间又称为炼狱。人处世间,炼好了,就上天堂;炼不好,就下地狱。
----题外小引
一
他是一个志向远大,抱负不凡,并且有点奇怪的年轻人----今天要讲他的故事---他的名字就叫马龙。
这是29年前的事。
马龙十八岁中师毕业,被分到穷乡僻壤的弯道小学当教师。校在浍水之阳,家在沱水之阴,家校之间跨区跨乡有五十里的坎坷土路。
弯道小学在四个自然村中间,四周一片旷野,只有北边离弯道村较近。学校土墙草屋,墙根墙头主要是大砂礓垒的,破旧低矮,这学校还是原来老大队老生产队时盖的,象大禹治水时留下的远古建筑群。砂礓垒的院墙,墙面高低不平,奇形怪状,象远古艺术,拙中见巧,古色古香。西墙根居然长了一棵小桃树,马龙想,可能是因为迷信桃树能避邪,人们才让它在那自由自在的生长。这学校敲的铃也很有特点,是一个烂了小半个的犁铧铁。还有黑屋子,土台子,里面坐些泥孩子,也别有远古风味,很有些乡野情调及历史情趣。
暑假刚过,开学不久,还没来得及大扫除,院内院外,一片荒草,蓬蒿没人。马龙暗想:这个弯道小学真象一座荒庙,而我自己,就将是这个荒庙里的和尚。忽然想起了一些骚和尚勾引良家妇女搞得昏天黑地的故事,他心里觉得很不是滋味。自己怎么能和那些骚和尚相比呢?要真当和尚,那也得当真正得道的大法师,成佛成祖才行。
马龙住的是靠东边门朝西的两小间偏屋,外间烧锅做饭,里间睡觉。那是原来的大队医院,听说还死过人。下雨天还漏雨,外边不下了,屋里还下,墙上地下都能看出屋漏的痕迹。马龙刚进去时,霉气、湿气、灰尘气一齐扑面而来,还碰了一脸蜘蛛网。马龙看到里屋墙拐有一个又脏又破的罐子,好奇地说:“咦,还配备一个尿罐子!”校长在后边连忙说:“那不是尿罐子,是留盛柴油的,你可不要往里面尿尿好!”
二
晚上只有马龙一个住校,校象一个孤庙,人象一个孤僧,象一个独行侠。月夜,在校园散步,真是缥缈孤鸿影,来去只一人。
校外旷野,几片荒坟垒垒。
马龙觉得这太象《聊斋志异》里面鬼狐花妖的生活环境,旷野的夜,神秘幽深,路边树影,坟上灌木蓬蒿,都黑魆魆的,随风晃动,发出幽幽的响声,好象那些黑影随时都会变成花妖狐仙,变成山精鬼怪向他走来,他不敢多想,趁早结束散步,回到屋里,关上门,上了门闩,还用大棒把门顶上,大棒粗笨臃肿,身上有许多大疖子似的疙瘩----前边顶住门,后边抵住后墙。
马龙回到屋里,心里还想,要真有花妖狐仙该多好,人鬼狐仙恋爱故事是多么浪漫,多么美妙,超越凡俗,超越生死……
白天,那个四十多岁的女民师刘凤说:“马老师,我听人讲你那屋拐子常闹避墙鬼,披头散发,吡嘴獠牙,血盆大口,眼放绿光,舌头伸多长,直到肚脐眼子,马老师你不好好的注意好!”
马龙:“哈哈!我连人都不怕,还怕啥鬼?”
刘凤“你晚上还是多注意一点好!”
马龙:“怕我再演绎出一个聊斋故事吗?”
后来,听到了一个关于刘凤的笑话,她生第一胎孩子时,在医院里疼的受不了了,就大声嚎叫,象杀猪宰羊一般,不停地大声叫骂自己的丈夫,“哎吆!疼死我了!都怪你!……你个炮轰的!罪不叫你受!——你过得劲!”
三
刚出来工作,领导就特别重用,每周给二十节课,教五年级语文、自然、历史,、音乐、美术、体育,且任一班主任,还兼校少先队辅导员,还兼校刊主编,承包墙报、黑板报。有时数学老师(民师,自称土坏子)干责任田缺课,马龙就把五年级课全包了。他愿意多干,也乐意多干,每当看见课程表上就数他课多时,他就感到特自豪:看,就数我来劲!能者多劳吗?我多劳了,当然是能者。
原来的自学进修的计划被迫放慢了,又放慢,特别是英语自学,几乎要中断了。白天连听小收音机的时间都没有,又不能正给学生上课就回来自学英语。等到夜晚10点,听英语时又困又乏,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等醒来时,小收音机里只能听到嗡嗡的电流声,或隐隐约约的遥远的外台的杂音。夜里,还能听到老鼠追逐嬉戏的吱吱叽叽的声音,马龙想:这些小东西,在什么的干活?在性交吧?
想买录音机学英语,又买不起;就是买起了,又怕用不起;没通电,用电池太狠。攒了几个月,才买了一块上海的钻石手表,要买录音机,大概还得攒几年吧?出来工作拿钱了,再也不好意思向父母伸手要了,何况家庭经济情况本来就不太好,人口多,负担重。好在谈对象花钱的事还很遥远。真的很遥远吗?那夜里偶然一场春梦,就射得裤头大片凉湿。前夜的梦,现在还记得请清楚楚,—个嘴 唇鲜红的小女子,性感十足,被压在他身下,她还娇笑着,他问她:“你是谁?”她说:“我叫红粉……”醒来后,马龙感到裤头上冰凉粘湿一大片,忙脱掉换了,心里还在回味梦中的情景,心想:怎么就做这样奇怪的梦呢?梦里娶亲,想得美,还搂着红粉佳人,美死你个卖尿罐子的了……
四
初秋的一个星期六,马龙想,回家也没有什么事,就在校备课、批作业、洗衣服、自学汉语言文学专科课程。那衣服再不洗就没有换洗的了,也不能再放了,再放就怕又要有酸臭味。晚上在明月清风中,照书上练练少林达摩杖,打个旋风脚,来个二踢腿,练一下气功站桩,初秋气温渐渐变凉,正好开始坚持冷水浴,这大量的业余时间,这独立生活的新奇空间,习文练武多浪漫。如果再能真的遇到红粉佳人,那就更有风流高雅浪漫情趣了。
刚开始独立生活,独立工作,独占一汪清水,处处都感到新鲜、有趣、自由、美妙、新奇而有意义。
五
星期天接近中午时,马龙备完课批好作业,就用毛笔写了“发愤图强”四个大字,用订书机订在被炊烟、油灯烟熏黑的床里边的墙上,自勉且补壁,看了较满意后,就拎水洗衣裳。
一个黄鼠狼恍惚又有点象狐狸,忽然从西院墙洞里钻出来,马龙心里猛一激灵,那狐狸幽幽地看看马龙就蹦跳着从院门跑出去了,马龙又想,要真有狐仙该多好----就怕它猛一下变成红粉丽人,能把人吓死----原来的那个梦,可能真是一个好兆头……
这时,从外边来了个混世的小青年,头发乱蓬蓬,髭毛撅腚的,手里夹个烟,像人熊似的,对着马龙龇黄牙咧大嘴地笑,虽然缺乏美感,总算是见面有礼了,听他吹牛,特混世,在家骂过老爸的,在学校骂过校长老师的,抽烟喝酒打架追女孩,样样擅长。初中没上完,就考上了家里蹲大学,地球修理系……原来他是个小混混,小名叫妖怪,大号学名他讲了几遍,马龙就是记不住,只记得妖怪,小光棍。满嘴脏话,夹带骂人的塞子,马龙很反感,不用正眼看他,不买他臭账,他虽然不太聪明,也能感到无味无趣,慢慢地,就蹩蹩地走了……
真奇怪,想遇见花神狐仙,却来了一个丑陋的妖怪。人们说梦和现实相反,还真不假。
后来听校长说,妖怪那个东西不是孩,是正宗标准的劣质人种,从小就坏,在生产队的时候,爬到牛棚上朝他自己老爸头上撒尿……马龙后来见到妖怪,就装没看见似的,不买帐,不搭茬。
快中午了。
马龙正在屋里洗衣服,嘴里还背着英语单词短语,偶尔还背几句莎士比亚的爱情诗。有一个女青年,长得很漂亮,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粉红色的裙子,黄花短褂,飘然走到门前,向马龙打招呼:“洗衣裳的吗?”马龙抬起头来,忽然如梦如幻,愣在那里,好半天才找准感觉,反应过来。他觉得在哪见过她。其实在地头、路边不止一次地见过,只是匆匆地远看罢了。
“对,洗衣裳!”马龙再仔细一看似曾相识却又不认识,眼溜溜地转着问号,其实她就是弯道村的,村里郦书记(原来兼任过副乡长,因为一天早晨去向乡书记请示工作,发现了乡书记和一个骚女人在一起睡觉,于是就被撵回家专干村支书。)的侄女,高中刚毕业回家,因为前天她和家人闹气,到王庄镇女同学家过了两天,今天刚回来,路过这里,感到有点口渴(谁知道是真渴还是假渴?)就想来找水喝。
虽然她对马龙心仪已久,心里很想接近马龙,马龙那玉树临风般的丰姿,早已拨动了她青春觉醒的心弦,但,根本就没打算今天能够如此亲近地接触他,因为她想,这星期天,他肯定回家了,不在学校。假如今天能看一下他的床上用品,也就心满意足了。当她看到马龙在屋里洗衣裳时,心里有一种出乎意料的惊喜,这真是天意,亏没叫女同学再送到家。女同学本来坚持要送的,正巧,县城她姨娘来了,好像要给她提亲的。
郦云的心忽然跳得厉害,似乎预感到这将是一次神奇的邂逅,激情的遭遇。好晌午了,湖里一个人也没有,正是试探心目中白马王子的最好时机,真是天赐良机。上天把他安排在这,就是为了我吧……
马龙看到她,心里不由的产生一种莫名其妙的惊喜,他心里好象早就盼望她来了,好象自己梦寐以求的红粉丽人就是她……
“喝点水!”那女孩说着话,向四周看看,就潇洒地飘进了马龙的小屋,拿碗舀了桶里的水就喝。马龙说:“那有茶!”她说:“不喝茶!”她喝完水,向里间屋一看,“啊!马老师这么多书?不能借两本给我看吗?”说着就自然而然地走进了卧室兼书房兼私人办公室的里间,坐到床上,床边就是书桌,“那当然可以了,只要不耽误我看!”马龙心里好奇怪:她喝过水还不走,本来又不认识,还想借书干什么?好象是老关系了,朋友吗?笑得跟愿意的样。看着她那如花似玉风情万种的样子,特别是那红嫩娇艳的唇,马龙忽然又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天地早就开始朝这运转,阴阳早就朝这互动,日月星辰早就朝这显示了迹象……
那女孩似乎有点羞惭地向马龙发问:“你成天自己住在这,可孤得慌?”
“有事做,有书看,怎能孤得慌呢?”马龙边洗衣服边向她看了一眼,有点强装硬汉,故作潇洒。其实荒村孤校,旷野初秋,孤独寂寞总是难免的,他好象早就渴望激情的艳遇了。
她的脸白里透红,鲜艳夺目,她的大眼睛双眼皮水灵灵的,灵气逼人,深幽莫测,真是难以言说的迷人,如怨如慕,摄人心魄。她坐在马龙的床上,好象有种难言的痛苦愁闷和隐情,轻轻地叹了口气,有点不太自然地看着马龙笑,笑容里面有无奈,有渴望,有羞涩,有惭愧,有燃烧的欲火,有灿烂的春情……“唉!”她看了一下桌上的高等教育文科教材,不太自然地翻看着《外国文学》,又轻微地叹息一声,似幽怨,似哀愁,似柔情……欲言以止,欲语还休,世间只有情难诉,话到嘴边难启齿……他俩一时都有点尬尴……
“你叫什么名字?”马龙对自己有点莫名其妙,怎么问起人家小女子的名字来,心跳还突突地加快了。他想起了那夜里那粉红色的梦,难道梦中的红粉丽人真的就是她,她就是和我梦里相会神交已久的异性的知音,盼她来,她就真的来了……“ 我叫郦云“。她嫩脸桃红,羞涩忸怩, 还含情脉脉地笑,荡漾着春情,柔情……
“太浪漫了。天上美丽的云,当然有那悠悠的白云,有那流光溢彩的霞,有那巫山神女行雨时挥舞的祥云,这名字意境很美、太美了!”马龙有点晕了,好象沉醉在优美的意境里,不知怎么搞的,竟对一个陌生的女孩说起这些扯淡的话。其实这不是有意讨好人家吗?这不是调情吗?这不是有意暴露自己内心的潜意识吗? “你真会说话。”郦云的心在美妙的颤动,脸上泛起 火烧云似的红霞,眼睛里闪动着一种兴奋的灼人的火光。郦云听到马龙的赞美,心里甜滋滋的,多年来的郁郁寡欢,多少天的紧张焦虑,多少天的高考失败的苦闷和沮丧,多少个日日夜夜的落寞惆怅、忧愁烦恼、幽怨闲愁,满天乌云,在马龙的赞美声中,一下子都烟消云散了。失落的自我,失落的自信,失落的少女情怀,她的一切的一切,都在马龙的赞美声里苏醒了,复活了。她原来对他的热烈爱慕及单相思的痛苦,在这一刹那都得到了报偿,她日思夜想的事---要和马龙交朋友,这回看样子凭感觉,大有希望,真的要如愿以偿了。而原来却只能站在庄稼地里暗暗地欣赏他那玉树临风般的丰姿,孤鸿望月般的飘逸,偷偷地暗恋,不知什么时候就毫无道理地执着地暗恋……她现在最需要的就是友情、恋情、温情来抚慰她那因高考失败而受伤的心灵,来解除她那青春觉醒后的苦闷。——奇怪,初次见面,他竟然不露痕迹地化用了浪漫神话“巫山云雨”的典故。
马龙的魂好象被她勾摄去了,急忙把衣服晾上,也不知可洗净没洗净,也不管它了,看看四周无人,迅速关上学校大门,急忙进屋,顺手把门关上了,上好闩,还把水桶放在门后面靠一下,他走到郦云面前,心嘣嘣地跳,脸涨得红红的,热热的,一种难以启齿的欲望冲动了起来,心旌摇荡,怎么也控制不住,不知说什么好了。郦云听到了他的重重的呼吸,闻到了他身上的男子汉的气味,感觉到了他身上的一股热气在蒸发,一股热血在沸腾,在咆哮,在膨胀,甚至听到了他那咚咚的心跳,郦云的心跳也咚咚地加快了,跳得那么厉害,还失去了正常的节律。他有点恍惚地说:“能吻你一下吗?”马龙浑头了,憋半天竟憋出这样一句不知羞耻毫无文彩毫无道理的话,刚见面,你凭什么要吻人家?人家为什么要让你吻?他好象大脑失去了控制,进入了非正常状态,迷迷糊糊陷入了那个荒诞不经的梦境,梦会巫山神女,竟忘记了那古时候读书人的榜样---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了。一个白面书生猛然变得如此轻薄,如此放荡,不顾一点影响,不考虑一点后果,人家要拒绝呢?
“那怎么不能?”郦云仍然羞涩地富有魅力地笑,稍微忸怩一下,暗想早就想得到你的吻了,没想到你的胆子真大,脸皮还真够用的,第一次正面接触就想动手动脚还动嘴。她的脸红得更很,像抹了一层红艳的胭脂。她的心心跳得更厉害,强烈地透露出一种醉人的青春气息,她也进入了非正常状态,显得更温柔多情美丽性感迷人。
马龙立即拥抱了她,吻她,“你真好!你真漂亮!你真美!……”一对痴男怨女都醉了。
搂着吻着,马龙的手就不安分起来,开始在她身上到处抚摸。他俩都有点慌乱,慌乱之间,小墨汁瓶也激动了起来,“当”地一声掉到了地上,幸亏是土垃地面,滚了一下,没有摔烂,否则,一片乌黑墨迹,不知要怎样崩溅,分布,令人扫兴。毛笔也兴奋激情地蹦跳下来,在床腿上划了一道驴鞭似的斜杠。马龙忽然想起了一道谜语:“一个女子细条条,脱掉裤子一撮毛。---毛笔。”
六
不知怎么搞的,郦云粉红的裙子全掀上去了,小红裤头也掉了下来,露出了圆圆的雪白粉嫩的光滑的肉都都的性感十足惹人心疼的臀部,泄漏 了一派迷人的春光。马龙的头脑忽然象水洗的一样清醒,太美了,他惊呆了,他的眼都看直了,这样的美真是太出乎意料……
郦云稍微清醒一些后,就马上用手提裤头压裙子,想重建马其诺防线,马龙怎么也不让她再提上去。他抓住她的手,她的手都被攥疼了。她真的很害羞,弓着身子竭力保护她那最神圣的部位。她越害羞,他就越冲动,他要尽情地欣赏那如花似玉的青春少女的裸体……
欣赏美,很快勾起了占有那美的欲望,他想把自己溶入那旖旎的春光之中。他更冲动起来,开始了雄性的进攻。她羞涩地微笑着,口是心非地拒绝着,顺势躺在床上,并且把脚上的凉鞋脱掉,自动平躺好,“门没顶!”
马龙喜出望外,急忙去顶门关窗户。真没想到,现在忽然从天上掉下个林妹妹。
郦云也出乎意料的惊喜:这关系发展得这么快,象闪电似的,多少天的幽思闲情的梦想忽然就变成了现实,真让人难以自控……这真的刹不住闸了吗?这就是令人神往的恋爱吗?怎么全不似原来想象中的那种情调、那种滋味?那种优雅欢娱的感觉?反而象做贼似的紧张害怕慌乱与刺激……
马龙回来就急不可耐地压到她雪白粉嫩的身上,吻她的脸和唇,摸她的刚刚发育成熟的乳房,努力把她的小红裤头脱掉放到一边去,使劲去掰她的肉都都的大腿,抠摸着寻找她的那块醉人的芳草地,努力探寻那神秘的迷人的令人向往的春草池塘。
谁知她却把两条白嫩的大腿夹得很紧很紧,只让他在外线进攻,不让他再进一步地发展下去。她时而拧动一下身子逃避,“唉哟,你给我弄的生疼,再这样,我就走了!”她要竭力保持少女的纯净和圣洁。还没到巫山,就忽然要行云雨,她还真不好意思。
后来,他们的衣服都脱到一边去了。灰暗的小屋中,呈现出一幅精美的鲜艳夺目的画面,大自然的最优美的杰作---人体---一男一女的裸体构成画面的中心内容;生命的美,生命的力,生命的英姿,富有灵性的互动构成主要情节。象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表现天使(人体美)的油画,人体美是自然美的极致,是精神美的载体,是艺术美的极品,让人美不胜收;象构图精美的电影画面,富有动感美感,充满艺术灵性。
虽然郦云仍坚持最后一道防线,只让马龙在外线展开攻势,但马龙仍然欣喜若狂,急不可耐地压在郦云如花似玉的身体上,象《红楼梦》里写的,硬硬的就硬要抵入……马龙象战神一样英姿勃发……
原来她心目中的白马王子,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心急火燎,骠悍野蛮,野蛮得让人心惊肉跳,不知所措,不知道该怎么应付,野蛮得让人欢喜让人害怕,让人原来想好的许多话都没法说,也来不及说。原来文质彬彬的甚至有点羞羞答答的白面书生,怎么一下子变得象野人一样,象无拘无束的野马一样?这就是他吗?他就这样壮美吗?壮美 得让人心乱神迷……
郦云还想坚持夹紧那白嫩的腿,但再也没有那么大的力气了。时而扭动一下白花花的令人目眩的身体,时而蜷起腿用膝部肘部抵挡马龙的进攻。他气喘嘘嘘微微地淌汗了,她也娇喘嘘嘘,香汗淋漓。她把乳罩也解开了,好象热了要凉快一下,两个圆鼓鼓的乳房象刚出水的莲花,娇嫩鲜艳。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有点害羞,有点害怕,有点担心,有点紧张、慌乱,这个白马王子怎么这样雄壮而且暴烈……
她好象不太情愿,不愿很展开她那迷人的身体,洁白如玉的身体微微颤抖,仍然要竭力夹紧她那两条白嫩的腿……后来被马龙压得瘫软下去,时而性感的“唉哟”一声,时而敛缩一下身子,轻柔娇喘地:“唉哟!有点疼,别这样!压的难受!”两手推马龙。她越唉哟叫疼,马龙就越冲动,原始的野性的欲望本能地全部地暴发了出来……
两条玉腿终于分开了,不知道是因为她实在太累了,还是因为他用劲太大了。到底是她自动放开的,还是他努力掰开的,至今也没有人能搞清楚。反正亚当夏娃都有罪过。都明知有罪而且都知道害羞,还偷吃禁果。
她也激动了起来,如痴 如醉的娇憨,真惹人怜爱。她不再被动,她忘情地和马龙拥抱亲吻,互相抚摸,她兴奋异常,快活得象个天真活泼的小孩。她想:能和他痛痛快快地交欢一场,以后死也无憾了……春草池塘早就水满外溢了……
奇怪,马龙这时的头脑却异常的清醒,象刚用清水洗过似的,明知欠妥,但仍然刹不住闸,也不想刹闸,事情好象身不由己,顺流而下,势不可挡。他心里充满了一种神秘的圣洁的情感,一种从没体验过的快感,一种征服成功的喜悦。他从来没有这么高兴、快活。
他们俩都充满了激情,充满了柔情蜜意,一个怜香惜玉,一个千娇百媚,他们都醉了,都置身于梦幻之中,一切都顺心如意,灵与肉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抚慰,快活,欢乐,浑身舒畅……身心相交,阴阳互感,情和意洽,灵肉俱欢……
郦云痛快地轻声地呻吟:“唉哟!唉哟……”象享受生活享受生命的优美的抒情歌曲,动人心弦,荡人魂魄,令人神魂颠倒,生机勃发。
他的脸和嘴在她的脸上乳房上嘴上蹭来蹭去。他们都获得了一种从没体验过的极其强烈的快感。
正在痛快淋漓之时,她推开他,用粉红色的卫生纸擦了擦自己的春草池塘,又捏了捏马龙的那个气宇轩昂英姿勃发战神似的肉龙,然后递给马龙看,马龙很奇怪地惊叹一声:“啊!还有血呢?你那挨我弄烂吗?---这就是处女红吗?真是……”心里有说不出的得意。
郦云:“看到了吧!我本来是不坏的,只是今天见到你后,才被你弄得---硬弄得心乱情迷,神魂颠倒,不知所措,不知到底该怎样才好……我今天把什么都给你了,你以后可要对我好哟……”
“你怎么见到我才这样呢?”
“就你这样坏!憨大胆,也不怕我骂你搞你无味,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是哪样的人?你说。”
“色胆包天,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你不喜欢我这样吗?”
“我也不知怎么了,老是好梦见你,和你在一起,那梦真是富有诗意,并且色彩优美,我们都互相真诚的坦露……就象现在这样……醒来后还禁不住脸红心跳……”郦云害羞地忸怩一下,“好象我俩是有缘分的吧?”
“大概我俩就该这样吧!”马龙想:我也做过了类似的梦,没想到现在就……
他要扒开那花瓣想朝花心深处看个究意……她拧着身子不让他看……
他重新满怀激情地搂住郦云,快活得不知说什么好,“你真好!你真美!你长得确实漂亮!嗯,可得劲?可快活?……”
“你还能不快活吗?”
“快活!得劲!快活!……”
正在进行时,郦云要起来小解,又不敢出去,出去怕有人看到,就蹲在那墙拐的破罐子上小便起来,其实那罐子装的是校长偷大队的柴油,校长还说过“你可不能朝里尿尿好!”马龙心里感到好笑、滑稽。
郦云刚站起来,马龙又搂了上去……平时见生人就有点害羞的他,今天真反常。
郦云又被拥到床上,摆平躺好,马龙又雄风大振,蜂舞蝶狂……象蜂采蜜,象蝶恋花,象蜜蜂采蜜辛勤飞舞,象蝴蝶恋花,欣喜欲狂……郦云脸色潮红,眼角湿润,红唇微张,几滴清泪,顺脸而下,流到了耳根,沾湿了一些鬓发,真是面如桃花含雨,眼似秋水映月。
郦云心情很复杂,是因为高兴快活而流泪,也是为自己轻率地失去了那宝贵的处女贞操而流泪,还有点为自己暗恋的情人无保留地奉献的情愫……是夙愿已偿的自豪,也有悔恨和担心,今天怎么鬼使神差,干了这样的事,象鬼领的一样,不由自主,不能自控,这样能建立起来高尚纯真的爱情吗?能建立起稳定的正常的恋爱关系吗?就怕到最后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就怕最后是轻薄桃花逐水流,一场春梦一场空。唉,自轻自贱,怎么能有好下场?我一个高中毕业生,今天怎么表现得这么没有水平,一点自控能力都没有了吗?不行!不能再让他这样进行下去!得赶快悬崖勒马,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最后一道防线,就象少女的生命一样重要,得保住,其实,早就该控制了……不能让其全面崩溃……
但,一切都无可挽救了,马龙的动作越来越猛,越来越快,嘴里发出一种痛快野蛮的声音,快感向高潮推进,他不断地向她的深处挺进,她自己的身心也越陷越深,越来越不能自拔……他们都进入了仙境幻境 ,进入了极乐世界,一切都是美妙极了……他淌汗了,她也淌汗了,他们的汗水一起润滑了他们的身体,使他们的裸体都象鲇鱼一样滑一样滑……“哎呀”、“哎呀”,肉一胀一胀热流如注妙不可言……他们都快活得要死,感觉真是太美妙,太美妙,妙处难与君说……
七
马龙心里乐,没想到今天有好事送上门来,亏这昨天没回家。完事后,他仍然充满爱意地温柔地抚摸着郦云的玉体,为她擦去脸上的泪痕,为她整理散乱的头发,帮她辫起来,那时候正时兴辫子还没时兴马尾巴。扎起来,真是两情融融,爱意无限。
他们都感到饿了,于是郦云烧锅,马龙拌面疙瘩,他们象新婚夫妻似的,共同做饭,共同吃饭,互敬互爱。马龙破例打了三个鸡蛋,倒了很多香油,今天他胃口特别好,一带劲,吃了四碗半,破历史记录。他也确实是累很了,饿很了。饭后又恩爱一番,又安慰爱抚共商瞒人耳目之大计。
太阳落下去了,西边满天彩霞,绚丽多姿。郦云毅然拿开顶门杠,坚决地要走了,马龙还恋恋不舍地挽留,相约以后再常来,一定要来,最好是晚上来---还可以借口渴了找水喝。“我这屋的门,随时为你开着;我这心的门,也随时为你开着……”
“我会来的,你放心,当然是晚上来最好!---就怕你以后变心,硬把我朝外撵……”
“不会的,你放心好了!可要赌咒发誓?”
“谁要你发誓?”
看看外边没人,郦云若无其事地飘然地飞走了,袅袅秋风,吹得她衣裙飘飘,她的衣裙是马龙精心给她整理好的。
马龙望着郦云的倩影想:这头一回因为紧张没有经验,缺少精神准备,玩得还不算十分痛快,但下次以后效果一定会更好的,他对以后充满了希望,充满了信心。
他忽然觉得自己真的长大了,成熟了,象个真正的男子汉了,男子汉的价值已经实现,活得更有意义了,生命更有价值了,成了一个完整的人……
八
郦云走后,马龙不由得又陷入了深思:这几乎素不相识,见面就那个,连一点过渡都没有,岂不太轻薄了,太放荡了,太贱了,听说香港处女雏妓初夜费三万元呢?当然,她绝对不是卖淫女---难道她是花心疯不成?不象,难道她缺心眼子吗?更不象……---还是我们本来就前生有约,本来就该有这么一段风流孽缘,本来就心有灵犀一点通,所以才这样一见钟情,一往情深,以身相许,共赴巫山云雨,共同体验生命的美妙,如痴如醉,如疯似狂?---真是让人难以解释。谁能说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也说不清。世上永远有些人做着出人意料,甚至也出乎自己意料的事。
马龙又想:我这经过国家正规训练的师范生,国家正式的二十三级干部,怎么就这样一点理智也没有,一点原则性都没有,一点组织纪律性都没有,竟堕落到这种地步,随随便便的就干出了这样花里胡哨的丑事!你以后能娶她为妻吗?肯定不会,这岂不是精神堕落,道德败坏?以后前途咋办?---真恨自己太没有出息了,万一她以后叮住不放,你的什么学专科,拿本科,攻学位,当作家,远走高飞的鸿鹄之志,还怎么实现?当然,这样事只要女方不告,就不碍事。看样子她也不会告,她太单纯太幼稚太善良太纯情太痴情了,要告也顶多只能算是通奸,好象只是一个道德问题,要有罪,两人都同样有罪。似乎这样的罪又每个人都有,即圣经上说的因为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在伊甸园偷吃禁果而犯的罪---人类的原罪。人处炼狱,受苦受难,就是为了赎回那原罪。奇怪,炼狱中哪个人不在连续犯罪,饮食男女,人之性也,假如什么罪都不犯,那生活还有什么意思,生命还有什么意义,世界还有什么情趣?……其实那果子越被禁,人越想偷吃……要不禁,还能用着偷吗?……
她似乎也没有硬要跟我过一辈子的意思,倒好象有点“春风一度,各奔东西”的样子,只是出于好奇心,雌性荷尔蒙偶然增多,一时冲动,不能自控,也不想自控,才顺其自然,随缘而化,放任自流……象那路边的小母羊,发情了,就无所顾忌的咩咩的狂呼公羊,用身体去蹭公羊……真是浑头了,她要是母羊,你不就成了那个公羊,那还有一点人味吗?---也许我们都属于迷途的羔羊---只是人家白白地为我牺牲了这许多,以后若不要她,有点太对不起人;要娶她吧,又似乎太委屈自己了。其实你自己又到底有啥可烧的呢?---瞎烧 ---你本来不就是一个朴实的农家孩子吗?……原始人吗?野蛮人吗?见面就随便那个……没有脑子吗?差心眼子吗?没脸没皮吗?不要人家,还那个硬那个……
本来素不相识,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刚见面,连一点谈情说爱的过渡都没有,就直截了当地偷吃了禁果,大白天就肆无忌惮地上演了让正人君子不堪入目的床上戏,这岂不是太自轻自贱了,太不自重了,太放荡了,太开放搞活了,以后就是娶老婆,也不能要她。随便偷吃禁果---到底谁偷谁的?怎么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