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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3/9/12
20章 农村 小说
《野百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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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在又一次做透析时,百合再做到一半时,感觉到心慌眼发黑,全身都湿透了,无奈之下终止了血透,护士给百合家里打了电话,母亲和哥哥来到了医院,当时的值班医生也说不出什么原因,只是说下次做时再看吧。就这样百合被接回了家。躺在床上的百合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她想也许是岩峰在天上太想她了,想着自己就要和岩峰团聚了,她一点都不害怕。她听到了母亲和哥哥在客厅的对话,哥哥说七年前医生就说百合活不了多久,随时都会死亡,但是百合不仅活了下来,还活了七年比别人活的时间长,现在应该也能挺过去的。百合听到后很感动,但是她真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
睡了一晚上,百合能下地了,她坐在电脑前,第一次用密码打开了岩峰的空间,她看了岩峰所有的日志,看着看着百合哭了,因为岩峰在日志里下载了好多开网店的资料,当年岩峰知道百合特别想找点事情做,于是就向百合建议开网店,百合说自己对于电脑是只菜鸟,哪懂开网店的流程呢,岩峰就说自己有这方面的朋友可以咨询的。原来他是自己在网上查资料,百合含泪笑了,心里在骂岩峰这个傻小子,就知道对自己好,暗中为自己做了这么多却连向自己表白的勇气都没有,只知道在日志里写对自己的喜欢,要不是自己也喜欢他,明白他对自己的感情的话,那岩峰岂不是要错过了这段真爱了吗,真是个傻子。
百合看到在岩峰走后的一段时间里,很多他的朋友都在她的空间里留言,惋惜他的英年早逝,但是一年来,他的空间再也没有人来过。也许大家都知道他再也看不见这些留言了吧。所以百合登陆岩峰的号码之后,引来了很多岩峰朋友的疑问,他们不明白为什么岩峰的头像显示在线。当百合告诉他们自己是岩峰的朋友时,很多人感到好奇,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百合会有岩峰的密码,岩峰有这样一个朋友他们都不知道。而为什么岩峰去世后百合没有出现过,却在一年之后出现了。百合无法向他们解释一切,因为她没有办法说出自己是岩峰所爱的人,她更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让岩峰家人平静的生活再起波澜。她只是想在生命的最后看看岩峰是否想自己爱他一样也爱着自己。岩峰不但爱自己,还为自己做了那么多,足够了。
再一次做透析时,母亲陪在百合身边,百合先坐急诊车去的医院,当扎上针之后,母亲忙完家里事情才赶来,母亲问百合想吃点什么,自己去给百合买,百合告诉母亲包里还有一个病友给自己的煎饼果子呢,因为这个病友有糖尿病导致眼睛看不清东西,以前百合经常给他打水买东西,拉着他坐电梯上下楼,这个病友想一个瞎子一样慢慢地摸索着往前蠕动着脚步,所有的人都熟视无睹,只有百合上前去对他说我拉着你走吧。这个病友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百合只是想拉着他的一副而已,但是没想到他伸出了手,百合只好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到了五六米外的急诊车上。从此之后他什么事都找百合帮忙,百合也对他格外照顾,现在他知道百合不舒服就给百合买了个煎饼,硬塞给了百合。母亲得知后就说都是病友照顾一下应该的,大家都不容易别让人家花钱给自己买东西,还是把钱还给人家吧。百合就说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你给人家钱好像不稀罕人家的心意,还是买点吃的送给他吧,这样既不伤人家的心有还了他一分心意。母亲就买了些吃的送给他了,这个病友也挺开心的。
百合什么也不想吃,等做完透析后,百合难受的动不了,心口疼的全身是汗,母亲去叫来了医生。值班的是陈医生,陈医生问明母亲情况后,给百合找了一片药含上,让百合吸上氧在床上躺着别动,然后隔一小会就过来问百合有什么感觉,还不是的混淆百合,其实他是在试探百合是否清醒。当百合告诉他自己好多了时,他给百合做了一个心电图,百合看到心电图的结果出来时,他的脸色都变了,然后非常严肃的说“心脏缺血下次做血透时输血”百合知道他的性格,平时谈笑风生,但是做事非常严谨处理问题很果断,所以百合知道能让陈医生变脸色的,那问题一定很严重。
在又一次去医院的路上百合告诉母亲,自己可能在这一次的透析中就会离开这个世界,母亲安慰他别瞎说,但是到了医院之后,母亲找到陈医生问百合是不是有了别的并发症,并且把百合说的话告诉了陈医生,陈医生听了之后笑了笑说没那么严重,输血之后会好转的,我今天会在这观察者百合的。果然整个透析过程中陈医生都在走廊里,而百合输上血之后真的有了好转。当做完血透在等车的时候,百合和其他病友聊天时陈医生说,我又听到了百合叽叽喳喳的声音。百合也笑了说我真佩服陈医生的医术,其实她想说的是我真佩服陈医生的医德。看到这个情形有些人很惊讶,之前恨不得揍对方一顿的两个人,一个把生命交给了另一个人,而另一个居然什么都不说救了对方,两个人居然能够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在一起谈笑风生。
而就在这短时间转来了一个病人,他的症状和百合相似。而接诊他的是另一个医生,在做了一系列检查后束手无策,并且要他到省里的大医院去看病。他对医生说家里条件不好想就在这里看,就算治不好死了也无所谓。但是医生不同意告诉血透室不再给他安排血透时间了。他老婆对百合诉说这件事的时候都哭了,百合看到他想到了自己前段时间,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他老婆对百合说其他病友都说你很聪敏又有注意,你给我出个注意吧。百合就说你也别问我为什么,你也别对别人说是我给你出的主意,你去找陈医生吧。她说陈医生又不是我们的主管医生,别的医生已经下了医嘱,他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得罪同事吗?百合说会的,你别问我为什么,相信我的话,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她就去找了陈医生,结果陈医生接了这事,对血透室重新下了医嘱,并且拿出了治疗方案,事后这个病人的老婆说百合真有办法。可是这个病友还是在几天之后去世了。因为他不懂得控制饮食,只喝水不吃饭,把自己的身体弄得虚弱到了极点,再加上极重的心理负担,医生也无力回天了。
病友的去世让百合又一次想到了岩峰,她又一次进入了岩峰的空间,看到了岩峰的日记,记录了岩峰的梦想,他写了一篇名为《釜中鱼》的小说,小说中描写了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被命运所弄的农村青年的成长历史,百合知道这是岩峰以自己为原形所写的小说,从此之后百合接起了这个重担,她要把岩峰没写完的小说写完,也算是回报岩峰对自己的爱吧。
可是百合的身体出现了病发症,月经期大出血,所有的医生都束手无策,只能靠吃止血药和输血来维持,百合每个月都要输血,社体越来越差。就在这段时间里一个被她的才华所吸引的男网友听说了她的故事后,说自己可以捐肾给百合,她说他爱百合不会介意百合之前的事的,他会照顾百合的。面对这样一个男人,百合犹豫了,可是最后百合还是选择了拒绝,因为她忘不了岩峰,她说我这个人心眼很小,小的只能容下岩峰一个人,她把这个网友从自己的好友中删除了。
岩峰的好友看着岩峰的头像经常亮着,于是很多人试图了解百合的真是身份,岩峰最好的朋友经常和百合聊天,但是百合没有告诉他自己的真是身份,更没有告诉她自己正在和死神搏斗。因为对自己来说每一天都是生命的极地,她知道岩峰这个朋友和自己一样对岩峰有着深厚的感情,可是百合不能让他知道,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让他再次伤心。因为百合清楚地知道自己迟早会离开这个世界的,尤其是在这种和死神搏斗的日子里,她的逃避让别人更好奇。
就在这段时间里百合的身体每况愈下,大出血的状况连医生都没办法,而输进身体的献血没多久就流完了,百合经常因为血液流失过多导致心衰被送进医院,止血药对百合来说已经不起作用了,大把的止血药把胃都吃坏了,吃的都吐血了。奄奄一息的百合躺在床上,觉得自己的生命已经走到了尽头。那天晚上吃过晚饭后父母出去邻居家了,百合和侄女在看电视,但是百合就觉得自己很不舒,一会比一会严重,侄女看到她脸色发白浑身发抖被吓坏了,赶紧打电话把家人叫了回来。父母打了急诊电话,在等车的时间里小侄女不停的安慰百合。百合不停得用烫水漱口,小侄女就一直在给她倒水。急诊车来了之后哥哥将百合抱到了车上,就这样百合半夜被送进了医院。医生也只能采取输血的办法。第二天早晨百合和父亲先回去了,母亲在等医生上班后咨询一下怎样给百合治病,可是等到妇科的医生上后却对母亲说没有办法。母亲很失望的走出了医院,本来父亲临走时要母亲回去时打车回去的,可是母亲舍不得,她去坐公交车回家。但是整个县城连一个站牌都没有,在打冬天的上午,被冻的发抖的母亲在风中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回家的公交车。在向路边摆摊卖煎饼的打听后才知道公交车改了路线了。于是母亲就不行了很久到路口等车。过来一段时间后公交车果然从远处开了过来,母亲招手向公交车发出了信号,可是公交车的司机却探出头对母亲吼道,谁叫你在这里等车的?到前面去。公交车又向前开了一段炉停下了。母亲赶紧一路小跑上了公交车,司机让母亲投币,母亲没有零钱了,交司机一张二十的钱,司机说他们不收钱不找钱,母亲说到了终点给你钱,我家就住在终点站旁边。可是司机却开开车门让母亲下车。这时候车上一个年轻的女孩站起来说:“阿姨,我有零钱给你。”说着递给母亲三块钱,母亲投了进去,车开动了。母亲很感激得对女孩说谢谢,然后拿出钱来给女孩,想和女孩对换一下钱,结果女孩说:“阿姨不用了,就三块钱,我给您了,您坐我这里吧,我马上就到站了。”女孩阳光般的笑容融化了整个冬季的寒冰,也许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回到家之后母亲将实情告诉了家人,百合得知后更加的绝望了,百合给陈医生打了电话,陈医生说他在省里学习,听这里的医生说有一种环可以止血,但是这是妇科的事,具体他也不清楚。母亲想到了百合有一个远方表嫂在市里工作,于是抱着一线希望给人家打了电话,表嫂人很好,马上问了妇科,妇科的主任医师说还这有这种止血的环,但是不在新农合报销之内。母亲借了电话之后,和哥哥商量,哥哥说不报销也得看病啊,我去银行取钱去,回来就去医院,百合还出血呢,多耽搁一天就一分危险。于是很快百合就在古墓和哥哥的陪同下去了市里医院,到了那里经过检查之后,主任医师说百合长期出血导致子宫太薄了,真的是错过了最佳救治期,太晚了。只能司马当做活马医吧,住了几天院经过输血和血透之后医生给百合上了止血环。手术过程中身体嫉妒虚弱的百合被疼的全身是汗,主任医师告诉彭边的医护人员说这孩子给病痛折磨的太惨了。而在那里做透析时,血透室的主管医生在得知百合的饮食规律后说百合太坚强了。躺着病床上的百合看着医护人员的精心护理,和超高的医疗技术,她感到这里就是镜中花很美很美,看得到却得不到。对于普通老百姓来说,这里的底报销高费用是接受不了的。
几天之后百合出院了,又转回了当地医院。当地医院没有市里医院的技术条件,百合出血量虽然少了,但是得不到根本的解决,不放抗凝剂做不了透析,再去市里太不方便,百合只好和医生商量调整剂量,医生也没有见过这样的病例,只好按照百合的方案先看看。还好百合的方案起了效果,不再出血了。别的病友也有轻微出血的现象,因为有百合这个先例,对他们的治疗方案也都是百合实验过的,所以他们的问题没有费事便解决了。
马上就要过年了,百合的身体虽然还很虚弱但是逐渐在恢复中。除夕之夜百合感慨万千,一年来总觉得每天都是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天,一次有一次的与死神擦肩而过,现在身体在逐渐的恢复,除夕之夜还可以和家人在一起团聚,她很知足也很开心。但是她想到了岩峰,岩峰的父母在除夕之夜一定是很伤心的,想到这里他给岩峰做好的朋友发了新年祝福,她知道这个朋友和她一样,甚至超过了自己对岩峰的感情,她也知道自己长时间没有上线他也一定很担心自己。爱屋及乌百合不像让这个朋友担心,于是便在新年的钟声敲响之际给他发了贺信,但是百合并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这段时间的遭遇。
百合开始岩峰未完的小说,有些地方需要查资料的,在查阅这些资料的时候,百合会不经意的想起岩峰,她想到岩峰拖着虚弱的身体在赶完了工作之后,坐在电脑前疲倦的查阅各种资料,晚上熬夜进行自己的文学创作,她想到了岩峰生前对自己说的话,她明白了岩峰为什么不让自己进入文学界,因为他不像自己像他那么辛苦,他更不想自己沉迷于网络,沉迷于自己的世界,他希望百合能多和别人交流,不要像自己一样,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百合深深地感受到了岩峰的艰辛和对自己的那份爱,她只是想把岩峰未完成的事情做完。在岩峰曾经走过的路上再次感受一下岩峰的味道。说起来容易但是做起来就很难了,百合一个经历这么多磨难,又屡次和死神交手 身体出于极度虚弱状态的病人,体力和精力是一个问题,还要抗拒药物的副作用。对岩峰的爱成了支持百合的动力,让她克服种种困难,不懂得就查资料请教别人,累了就休息会,在强打的意志力下,百合完成这本小说,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想自己将来可以含笑的去见岩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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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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