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1、工厂门口。日。外。
深圳城郊某村边的小工厂，没有厂名，门口有个简易升降栏杆。
厂区有一栋三层高、每层大约二百平米的楼房，楼前的小院只能放两三部小车。渠卫东的国产MPV车停在院子里。
一辆小货车开到门前，按了几声喇叭。行动迟缓的老保安从岗亭出来，按起栏杆，放车进了厂区。
楼房外侧的楼梯上，几个工人正抱着一捆捆口罩往下搬。
货车开到一楼仓库门口，司机打开车门，和工人们一起把一捆捆白色的布料搬进了仓库。
2、口罩车间。日。内。
二楼车间，二十多个工人正在各个岗位上紧张地生产着口罩。
车间没有空调，车间窗户大开着，透着凉风。
车间一侧有两个小房间，门上分别写着“打样室”“检验室”。
3、打样室。日。内。
一面墙上贴着七八张象飞机一样奇形怪状的口罩设计图。
马军坐在桌前，刚在电脑上设计完一款新口罩。设计图打印出来后，跟墙上的设计图对比了一下，显得很满意，转身交给了身后年轻的女打样师。
马军：打样。
女打样师看着设计图，脸上露出“看到又一个奇葩设计”的表情。马军瞪了她一眼，女打样师不好意思地转身打样去了。
4、总经理室。日。内。
三楼的总经理室普普通通，陈列简单，一看就是辛苦挣血汗钱的小加工厂老板。
渠卫东坐在老板椅上，拿着小飞镖，饶有兴致地射着墙上的男性人体针灸穴位图，看起来一支支飞镖都射到了他料想的部位。
5、口罩车间。日。内。
马军走出打样室，眼睛扫着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
五十来岁、身材瘦小的赵叔抱着一大捆口罩正往外走，一个年轻男工冒冒失失进来，将他撞得转了半圈，摔倒在地。
年轻男工急忙道歉去扶赵叔，马军也赶快跑上前来。
赵叔起来，左手按着右胳膊，显得很疼痛。
马军：（移来凳子）坐，坐坐。伤着骨头了？
赵叔：（痛苦地）扭了，哎——呀呀。
6、总经理室。日。内。
渠卫东继续无聊地射着人体穴位图。
门外传来嘈杂声。
马军推门进来。
马军：赵叔胳膊扭了，你看一下。
渠卫东从办公台抽屉里拿出针灸盒，跟着马军向外走去。
7、楼道。日。内。
渠卫东和马军从总经理室出来，走向斜对面的员工食堂。
8、员工食堂。日。内。
扭伤的赵叔坐在餐桌边的凳子上，两个男工在旁边护着他。
渠卫东和马军走进来。
渠卫东：上衣脱了。
两个男工小心翼翼地帮赵叔脱下上衣。
渠卫东轻轻捏了捏赵叔胳膊上的疼痛部位，打开针灸盒，拿出了针灸和消毒棉。
赵叔：（惊讶地)渠总会针灸？
马军：（不屑地）开玩笑！
渠卫东在马军的几个穴位上施上针，捻动了几下，停了一会，取出针，擦试干净，放进了针灸盒。
渠卫东：（对赵叔）动一下胳膊。
赵叔将信将疑地慢慢动了一下，觉得不痛，一点点加大幅度，惊喜地发现一点都不痛了。
渠卫东：你这胳膊是老毛病了，今天只是碰了一下，每天这样转上一百次左右。下班时找我再给你扎一扎，一个月左右就利索了。
渠卫东边说，边挥动胳膊给赵叔作示范。
9、工厂门口。夜。外。
午夜时分，从外面望去，车间依然灯火通明，传出忙碌的嘈杂声。
10、口罩车间。日。内。
渠卫东和马军陪着华裔美籍客户Jack Liu巡视着生产线。
渠卫东：要过年了，加了半个月班，今天就全部清尾了。
Jack Liu皱着眉头，把一个半成品举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并用力撕扯着。
Jack Liu：A little soft，and colour is not white.
渠卫东看到他吹毛求疵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
11、总经理室。日。内。
渠卫东和Jack Liu面对面坐在茶桌前。渠卫东泡了一壶茶，给双方各倒了一杯。
渠卫东：Jack，大家是老朋友，你就给实话吧。
Jack Liu：Now the Sino-US trade war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渠卫东：（不耐烦地）说中文。
Jack Liu：（浓重的河南口音）现在中美贸易战越来越……（手向上指了指）。川普的推特（拿出手机给渠卫东看）——你看看——跟手雷一样今天扔一个，明天扔一个，完全不可抗力！Force majeure!Force majeure！
渠卫东：（尴尬地笑了一下）想降多少？
Jack Liu：No，No，No!Not the price！不是价格问题!
渠卫东：我就赚点加工费，中美贸易战，跟我有啥关系？四十万的货做完了，你说不要了？那我给谁呀？
Jack Liu：口罩谁都需要，你想办法卖掉就行了。
渠卫东：那不行。今天不给钱，你走不了。
Jack Liu：（发火）没有我，就凭你这一二十人的小作坊，能拿下外贸单？这两年给了你多少单，赚了多少钱，心里有数吧？
渠卫东：我也对得起你，一半利润还不是私下给你了。
Jack Liu：做生意有赚有赔，是吗？这样，我的预付款不要了，我先认亏，你成本价卖掉的话都有赚。行了吗？
渠卫东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犹豫了一下，给Jack Liu倒了一杯茶。
渠卫东：喝茶，喝茶。
气氛有所缓和。
Jack Liu：我也会尽量帮你找销路。这种意外我也第一次遇到，——妈的，明年总统换人了说不定又峰回路转。
12、楼道。日。内。
员工们排着队等着领工资。马军在维护着秩序。
13、总经理室。日。内。
沙发上、茶几上、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摞摞口罩。
渠卫东坐在办公桌前，正在跟员工A交谈。
渠卫东：……面粉厂？那太需要我们这口罩了！
员工A：（很不情愿地）工厂有劳保口罩配……
渠卫东：你搞检验的，别人不懂，你还不懂？那些一两毛钱的口罩能顶个啥？尘肺病听过吗？时间一长，你爸肯定会得尘肺病！我当过医生，你相信我！不用多，给你一百个，每个三块钱亏本价，国际标准N95口罩过年孝敬老爹，再合适不过了。……剩下的工资，春节前打到你卡上。
说着，渠卫东数出十包口罩硬塞到员工A手里。
渠卫东：（强装笑容，安慰员工A）新年快乐！谢谢理解！
员工A很不情愿地抱着口罩起身出去。
14、楼道。日。内。
员工A抱着口罩很不开心地走出来。
女工B看到员工A的样子，马上警觉起来。
女工B：拿口罩顶工资？
员工们一听，立即吵嚷起来。虽然马军尽力安抚，还是乱成了一团。
15、劳动局仲裁厅。日。内。
女工B和几位员工坐在原告席上，渠卫东坐在被告席上。
仲裁员：原告可以走了。
女工B和几位员工起身离开。
仲裁员：（对渠卫东）小企业的确不容易。虽然我同情你，但从法律角度讲，这样是不行的。尤其春节，别碰政策高压线……
16、口罩车间。日。内。
地上堆的一捆捆口罩。工作台、地上还有散乱的布片、包装纸片。
渠卫东、马军坐在凳子上，望着一捆捆口罩发愁。
一阵强风吹来，布片纸片满车间飞舞。
马军急忙起来，将窗子一扇扇关上。
17、某医院门口。日。外。
渠卫东开着他的国产MPV车进来。
18、住院部楼道。日。内。
渠卫东边走边找门牌，走向医生值班室。
19、医生值班室。日。内。
渠卫东：（将口罩递给刘医生）……FDA标准，质量没得说。
刘医生：（应付地）好，我帮你问问。马上有个手术要做，不留你了。
刘医生边说边将渠卫东往外送。
渠卫东出门后，刘医生厌烦地看了看口罩，犹豫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20、西餐厅。夜。内。
餐台上放着一包口罩样品。渠卫东举起红酒敬他的大学同学田好运。
渠卫东：亏点卖，年前这关得过……
田好运：（为难地）……医院的流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帮你，但没那么快呀。
渠卫东：你是院办主任，走走急采流程。
田好运：这又不是紧缺物资，怎么走？现在纪律多严呀！
21、康康药店。日。内。
马军背着一个大挎包，一手擦汗，一手拿着口罩试图递给药店老板。
马军：美国FDA认证，清库亏本价，才三块钱，只剩几万个了。
药店老板：（懒得看）几万个？我九月份进了三百个，现在还剩一百多个没卖掉呢。
马军：外销欧美的，你看，手感多好！当卫生巾用都行。
药店老板：（笑，起身送他出去）你看看其它药店需不需要。
马军把自己的名片插到口罩袋中，又递给药店老板。
马军：这个样品你留着。什么时候需要，就给我电话。
药店老板犹豫了一下，勉强接下了口罩。
22、街道。日。外。
菜市场旁边的街道上，买菜的大爷大妈们来来往往。
渠卫东的MPV车后盖掀起，车里装满了口罩。车的侧面铺着两张大大的创意广告布：
一张是用胸罩广告画改的，美女的胸罩改成了两个口罩。
另一张是用伟哥广告画改的，男模的性部位也盖上了口罩。
马军左手拿着一包口罩，右手高高举起，把口罩在空中转来转去，声嘶力竭地吆喝着。
马军：口罩，口罩！乔布斯、汤姆克鲁斯最喜欢的N95口罩大甩卖了！原价三十元，现价三块钱一个……
驾驶室里，渠卫东躺在驾驶位上呼呼大睡。
深圳城郊某村边的小工厂，没有厂名，门口有个简易升降栏杆。
厂区有一栋三层高、每层大约二百平米的楼房，楼前的小院只能放两三部小车。渠卫东的国产MPV车停在院子里。
一辆小货车开到门前，按了几声喇叭。行动迟缓的老保安从岗亭出来，按起栏杆，放车进了厂区。
楼房外侧的楼梯上，几个工人正抱着一捆捆口罩往下搬。
货车开到一楼仓库门口，司机打开车门，和工人们一起把一捆捆白色的布料搬进了仓库。
2、口罩车间。日。内。
二楼车间，二十多个工人正在各个岗位上紧张地生产着口罩。
车间没有空调，车间窗户大开着，透着凉风。
车间一侧有两个小房间，门上分别写着“打样室”“检验室”。
3、打样室。日。内。
一面墙上贴着七八张象飞机一样奇形怪状的口罩设计图。
马军坐在桌前，刚在电脑上设计完一款新口罩。设计图打印出来后，跟墙上的设计图对比了一下，显得很满意，转身交给了身后年轻的女打样师。
马军：打样。
女打样师看着设计图，脸上露出“看到又一个奇葩设计”的表情。马军瞪了她一眼，女打样师不好意思地转身打样去了。
4、总经理室。日。内。
三楼的总经理室普普通通，陈列简单，一看就是辛苦挣血汗钱的小加工厂老板。
渠卫东坐在老板椅上，拿着小飞镖，饶有兴致地射着墙上的男性人体针灸穴位图，看起来一支支飞镖都射到了他料想的部位。
5、口罩车间。日。内。
马军走出打样室，眼睛扫着车间里忙碌的工人们。
五十来岁、身材瘦小的赵叔抱着一大捆口罩正往外走，一个年轻男工冒冒失失进来，将他撞得转了半圈，摔倒在地。
年轻男工急忙道歉去扶赵叔，马军也赶快跑上前来。
赵叔起来，左手按着右胳膊，显得很疼痛。
马军：（移来凳子）坐，坐坐。伤着骨头了？
赵叔：（痛苦地）扭了，哎——呀呀。
6、总经理室。日。内。
渠卫东继续无聊地射着人体穴位图。
门外传来嘈杂声。
马军推门进来。
马军：赵叔胳膊扭了，你看一下。
渠卫东从办公台抽屉里拿出针灸盒，跟着马军向外走去。
7、楼道。日。内。
渠卫东和马军从总经理室出来，走向斜对面的员工食堂。
8、员工食堂。日。内。
扭伤的赵叔坐在餐桌边的凳子上，两个男工在旁边护着他。
渠卫东和马军走进来。
渠卫东：上衣脱了。
两个男工小心翼翼地帮赵叔脱下上衣。
渠卫东轻轻捏了捏赵叔胳膊上的疼痛部位，打开针灸盒，拿出了针灸和消毒棉。
赵叔：（惊讶地)渠总会针灸？
马军：（不屑地）开玩笑！
渠卫东在马军的几个穴位上施上针，捻动了几下，停了一会，取出针，擦试干净，放进了针灸盒。
渠卫东：（对赵叔）动一下胳膊。
赵叔将信将疑地慢慢动了一下，觉得不痛，一点点加大幅度，惊喜地发现一点都不痛了。
渠卫东：你这胳膊是老毛病了，今天只是碰了一下，每天这样转上一百次左右。下班时找我再给你扎一扎，一个月左右就利索了。
渠卫东边说，边挥动胳膊给赵叔作示范。
9、工厂门口。夜。外。
午夜时分，从外面望去，车间依然灯火通明，传出忙碌的嘈杂声。
10、口罩车间。日。内。
渠卫东和马军陪着华裔美籍客户Jack Liu巡视着生产线。
渠卫东：要过年了，加了半个月班，今天就全部清尾了。
Jack Liu皱着眉头，把一个半成品举到眼前仔细地查看，并用力撕扯着。
Jack Liu：A little soft，and colour is not white.
渠卫东看到他吹毛求疵的样子，立刻警觉起来。
11、总经理室。日。内。
渠卫东和Jack Liu面对面坐在茶桌前。渠卫东泡了一壶茶，给双方各倒了一杯。
渠卫东：Jack，大家是老朋友，你就给实话吧。
Jack Liu：Now the Sino-US trade war is getting more and more……
渠卫东：（不耐烦地）说中文。
Jack Liu：（浓重的河南口音）现在中美贸易战越来越……（手向上指了指）。川普的推特（拿出手机给渠卫东看）——你看看——跟手雷一样今天扔一个，明天扔一个，完全不可抗力！Force majeure!Force majeure！
渠卫东：（尴尬地笑了一下）想降多少？
Jack Liu：No，No，No!Not the price！不是价格问题!
渠卫东：我就赚点加工费，中美贸易战，跟我有啥关系？四十万的货做完了，你说不要了？那我给谁呀？
Jack Liu：口罩谁都需要，你想办法卖掉就行了。
渠卫东：那不行。今天不给钱，你走不了。
Jack Liu：（发火）没有我，就凭你这一二十人的小作坊，能拿下外贸单？这两年给了你多少单，赚了多少钱，心里有数吧？
渠卫东：我也对得起你，一半利润还不是私下给你了。
Jack Liu：做生意有赚有赔，是吗？这样，我的预付款不要了，我先认亏，你成本价卖掉的话都有赚。行了吗？
渠卫东被怼得说不出话来。犹豫了一下，给Jack Liu倒了一杯茶。
渠卫东：喝茶，喝茶。
气氛有所缓和。
Jack Liu：我也会尽量帮你找销路。这种意外我也第一次遇到，——妈的，明年总统换人了说不定又峰回路转。
12、楼道。日。内。
员工们排着队等着领工资。马军在维护着秩序。
13、总经理室。日。内。
沙发上、茶几上、办公桌上摆放着一摞摞口罩。
渠卫东坐在办公桌前，正在跟员工A交谈。
渠卫东：……面粉厂？那太需要我们这口罩了！
员工A：（很不情愿地）工厂有劳保口罩配……
渠卫东：你搞检验的，别人不懂，你还不懂？那些一两毛钱的口罩能顶个啥？尘肺病听过吗？时间一长，你爸肯定会得尘肺病！我当过医生，你相信我！不用多，给你一百个，每个三块钱亏本价，国际标准N95口罩过年孝敬老爹，再合适不过了。……剩下的工资，春节前打到你卡上。
说着，渠卫东数出十包口罩硬塞到员工A手里。
渠卫东：（强装笑容，安慰员工A）新年快乐！谢谢理解！
员工A很不情愿地抱着口罩起身出去。
14、楼道。日。内。
员工A抱着口罩很不开心地走出来。
女工B看到员工A的样子，马上警觉起来。
女工B：拿口罩顶工资？
员工们一听，立即吵嚷起来。虽然马军尽力安抚，还是乱成了一团。
15、劳动局仲裁厅。日。内。
女工B和几位员工坐在原告席上，渠卫东坐在被告席上。
仲裁员：原告可以走了。
女工B和几位员工起身离开。
仲裁员：（对渠卫东）小企业的确不容易。虽然我同情你，但从法律角度讲，这样是不行的。尤其春节，别碰政策高压线……
16、口罩车间。日。内。
地上堆的一捆捆口罩。工作台、地上还有散乱的布片、包装纸片。
渠卫东、马军坐在凳子上，望着一捆捆口罩发愁。
一阵强风吹来，布片纸片满车间飞舞。
马军急忙起来，将窗子一扇扇关上。
17、某医院门口。日。外。
渠卫东开着他的国产MPV车进来。
18、住院部楼道。日。内。
渠卫东边走边找门牌，走向医生值班室。
19、医生值班室。日。内。
渠卫东：（将口罩递给刘医生）……FDA标准，质量没得说。
刘医生：（应付地）好，我帮你问问。马上有个手术要做，不留你了。
刘医生边说边将渠卫东往外送。
渠卫东出门后，刘医生厌烦地看了看口罩，犹豫了一下，扔进了垃圾桶。
20、西餐厅。夜。内。
餐台上放着一包口罩样品。渠卫东举起红酒敬他的大学同学田好运。
渠卫东：亏点卖，年前这关得过……
田好运：（为难地）……医院的流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肯定帮你，但没那么快呀。
渠卫东：你是院办主任，走走急采流程。
田好运：这又不是紧缺物资，怎么走？现在纪律多严呀！
21、康康药店。日。内。
马军背着一个大挎包，一手擦汗，一手拿着口罩试图递给药店老板。
马军：美国FDA认证，清库亏本价，才三块钱，只剩几万个了。
药店老板：（懒得看）几万个？我九月份进了三百个，现在还剩一百多个没卖掉呢。
马军：外销欧美的，你看，手感多好！当卫生巾用都行。
药店老板：（笑，起身送他出去）你看看其它药店需不需要。
马军把自己的名片插到口罩袋中，又递给药店老板。
马军：这个样品你留着。什么时候需要，就给我电话。
药店老板犹豫了一下，勉强接下了口罩。
22、街道。日。外。
菜市场旁边的街道上，买菜的大爷大妈们来来往往。
渠卫东的MPV车后盖掀起，车里装满了口罩。车的侧面铺着两张大大的创意广告布：
一张是用胸罩广告画改的，美女的胸罩改成了两个口罩。
另一张是用伟哥广告画改的，男模的性部位也盖上了口罩。
马军左手拿着一包口罩，右手高高举起，把口罩在空中转来转去，声嘶力竭地吆喝着。
马军：口罩，口罩！乔布斯、汤姆克鲁斯最喜欢的N95口罩大甩卖了！原价三十元，现价三块钱一个……
驾驶室里，渠卫东躺在驾驶位上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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