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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罪嫌疑  警匪  人性

　　赵毅：那个小女孩，我，我不是故意的，当时，当时爆炸，我没想到，，，
　　杨启：好，很好，更好，你，可以做一个好人吗？
　　赵毅红着眼点了点头。
　　杨启转正头，看起头来，看向天空。
　　雨滴打在杨启脸色。
　　杨启微微张嘴，留着泪：儿子，老婆，我，我要走了，我，愧对你们，以前没照顾好你们，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们了。
　　杨启颤抖着嘴唇，缓缓闭上眼：我好爱你们，好爱好爱，好想好想，，，
　　杨启头颅后仰，没了动静。
　　赵毅和中年男子呆呆看着杨启。
　　
　　203 外 河边 日
　　杨启平躺在河边草地上。
　　周围跪着三个人。
　　小孩哭着，中年男子目光不停在赵毅和杨启之间游走。
　　赵毅呆呆看着杨启尸体。
　　中年男子：我们，我们不会报警的，你救了我和我儿子的命，我，我们很感谢，所以，我们不会报警的，就想他，他说的一样，你，你是一个好人。
　　赵毅依旧呆呆看着地上躺着的杨启。
　　中年男子：你看，这事，要不就，你处理吧。
　　中年男子见赵毅没有任何反应，拉了拉跪着的哭泣的儿子。
　　中年男子：那我们先走了。
　　中年男子带着儿子拜了三拜，带着儿子走了。
　　赵毅依旧跪在原地，呆呆看着地上的尸体。
　　
　　204 外 树林中 日
　　赵毅背着杨启的尸体在树林中艰难穿梭。
　　
　　205 外 树林外 傍晚
　　赵毅打开警车车门，将杨启尸体放到警车上。
　　
　　206 外 树林中 晚
　　赵毅在帐篷前，脱下所有衣物。
　　大雨淋在赵毅身上，赵毅抬起头，闭着眼睛，雨滴打在赵毅脸上。
　　
　　207 内 法庭 日
　　听证席上坐着众多人。
　　赵毅站在被告席，身边站着两个警察，赵毅低着头。
　　原告席上站着梁大爷和李淑。
　　法官：赵毅，你被指控谋杀警察杨启，射杀无辜不到六岁的小女孩，抢劫等罪名，你认罪吗？
　　赵毅：我认。
　　听证席私语起来。
　　杨远眨着眼睛，凑到王姿身边。
　　杨远：妈，他，他跟我说，我爸不是他杀的。
　　王姿红着眼：这种人的话也能信吗？
　　杨远转头看向赵毅。
　　法官：你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赵毅：没有。
　　
　　208 外 树林外 日
　　赵毅带着众多警察指认现场。
　　中年男子带着儿子和众村民站在场外围观。
　　在一个破烂的帐篷附近的大树下，几个民警挖出了一袋现金。
　　
　　209 内 杨宅 日
　　王姿呆呆坐在沙发上，红着眼。
　　手机震动，王姿拿起手机看了看。
　　王姿：喂，李淑。
　　李淑：嫂子，赵，，，他带着我们来指认现场，有，有一家父子二人，报警，说，说杨头不是他杀的。
　　王姿一怔：谁？
　　李淑：一对父子，他们说今年三月份，他们被困在洪水中，是杨头和赵毅救了他们，在救的过程中，杨头被一根洪水中的木桩刺中胸部，所以，，，
　　王姿哭着怒吼：他们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李淑：他们说，当时，当时在洪水中，杨头就已经，是后来又被捞出来的。
　　王姿：那么那个赵毅，为什么当时不报警抓他？
　　李淑：他们说，原本是杨头已经抓住了赵毅，但，，，但在闭眼之前，杨头亲自为赵毅解开手铐，说，说他无罪了，而，而赵毅，又是那对父子的救命恩人，所以，，，
　　王姿哭着挂断了电话。
　　
　　210 内 审讯室 日
　　李淑：赵毅，目前你提供的口供，与，与部分目击证人的口供不一致，你，有什么需要，，，
　　赵毅：没有，人都是我杀的。
　　李淑：现在不是，，，你可以，说明当时的情况，为自己减刑。
　　赵毅：不用。
　　李淑：还有一个问题。
　　赵毅：你说。
　　李淑：你是怎么，把你的样貌，换成，，，
　　赵毅：我请了个整容医生，帮我整了容。
　　李淑：那，那医生呢？是谁？
　　赵毅：被我杀了。
　　李淑长叹一口气。
　　李淑：在酒店杀死四个人的罪，你也要认吗？或者，你真的要赎罪，你告诉我，酒店杀死四个人的杜老大，跑去哪里了？
　　赵毅抬起头：我真不知道，而且，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一定会说，据我所知，那四个人就该死。
　　李淑：该不该死不是你说了算啊！
　　赵毅：我知道我说了不算，所以他们活了那么久。
　　李淑：那你呢？那个小女孩死的不冤枉吗？
　　赵毅：所以我该死，我认罪。
　　李淑：那杜老大呢？
　　赵毅：我已经说过了，我是真不知道，如果他以后再作案，你们会抓到他的，如果他不再作案，那么他可能已经出境了，可能已经换了身份，我希望他不要再作案，好好重新开始生活，至少，他有这个机会，只能希望他好好珍惜。
　　李淑：那起案件我们还有一个警察牺牲了，他也该死吗？
　　赵毅：那个警察是，，，是阿杰用手雷炸死的，不算在杜老大头上。
　　李淑再次叹气：行，该说的，我已经说了，谢谢你的配合，也谢谢你，这段时间，对警队的支持，还有，替你救过的警员，市民，谢谢你。
　　李淑站起身来，走到门口，转头看了一眼赵毅，开门走了。
　　
　　211 内 看守所 日
　　赵毅低着头，走向探监室。
　　王姿红着眼，坐在探监室外，隔着玻璃，看着赵毅。
　　赵毅走到窗口，抬起头来看了看王姿。
　　王姿调整了一下心态，抬起窗口上的电话机。
　　赵毅缓缓伸手，抬起电话机。
　　二人沉默许久。
　　王姿：我，我听杨远跟我说了，在法院开庭的时候，他说，他爸不是你杀的。
　　王姿流出泪来，红着眼看着赵毅。
　　赵毅默不作声。
　　王姿：后来，也听李淑跟我说了我老公和你救一对被困在河流中父子的事情。
　　赵毅依旧低着头。
　　王姿：我，我不会因为这个，原谅你间接导致我老公死亡，也不会因为这个，原谅你一年了的欺骗。
　　赵毅听闻，抬起头来，红着眼看着王姿。
　　王姿：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赵毅：你，你老公，是个好警察，也是个好父亲，好老公，在他，在他临死的时候，他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们母子。
　　王姿：所以你这算什么？
　　赵毅不做声。
　　王姿：算是替他完成心愿？
　　赵毅依旧不答。
　　王姿抹了抹眼泪。
　　王姿：既然，既然人不是你直接杀的，我还是希望你，如实招供，争取减刑，为自己，，，
　　赵毅：从我第二次从医院醒起来，我就没想过要逃过死刑，甚至，我渴望死刑。
　　赵毅看了看周围：他临死的时候跟我说，监狱只能锁住人的身体，却难以改变人心向善。
　　赵毅微微点了点头：现在这监狱，关着的不是我的身体，是我的心，即使我人不在监狱，但，我再也，活不成这一年的样子，出了监狱，身体自由了，但，心，再也出不去了。
　　王姿语气缓和：你能这样想，说明你已经变了，你内心已经向善，你可以重新开始新的生命，新的生活，无论是在监狱，还是以后有机会出来。
　　赵毅：对我来说，无所谓了，要重新开始，只有来世了。
　　王姿：哪有什么来世？你需要做的就是珍惜余下的生命，还有，对杨远来说，有所谓，你必须在法庭上亲口说出不是你杀了他的父亲。
　　赵毅：我已经跟他说过了。
　　王姿：不，你要在法庭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