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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4/9/29
20章 主旋律 小说
《约定》第2章
浸泪蝴蝶 [四川绵阳]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2
  •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4-X-01333】


  忧伤凄美  对抗命运  关爱励志  纯爱清新

  由于我从小体质就不好,爱生病的我,在读幼儿园期间,我的生活被简化成家、医院、幼儿园三点一线。即使是在幼儿园,很多游戏我也不能参加,因为大量的跑动会让我呼吸急促,所以我只能独自一人坐在一旁看其他小朋友玩老鹰捉小鸡或者丢手绢。他们欢快地奔跑着,而我只能投去羡慕的目光。
  我总是断断续续地去幼儿园,所以认识的朋友实在太少太少,再加上小孩子本来记忆就不好,今天的事说不定明天就忘了,因此我每次去幼儿园,对他们来说我都是新来的孩子。
  每次只要哥哥发现我是一个人落寞得坐在一旁看别的小朋友玩,他总会停止游戏过来陪着我,哪怕是他玩得正起劲,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终止游戏。开始老师都会批评他两句,后来次数多了老师也就不想再多说什么了。
  其实,哥哥过来陪我也没起到多大的作用,很多时候,我们两个就只是在呆呆得坐在那里,不说一句话。有时候,我还真希望自己能少去一点儿幼儿园,这样我就可以少占用本该属于哥哥的娱乐时间。
  我认为自己就是一个罪人,给哥哥的童年增添的一道枷锁。但我又享受做这样的罪人,因为有哥哥的陪伴,我的童年充满了彩色的泡泡。
  
  一天,我和哥哥一起在院子里用泥土做房子。好不容易房子有了雏形,结果天空下起了大雨,雨势很猛,豆大的雨点瞬间击垮了我们盖的房子。我不忍心看着我们的杰作化作泥浆,于是倔强地用衣服遮挡在泥房子上,可是没过多久我就晕倒了。
  发烧38.5°C。对一般小孩来说这已经算是高烧了,但是对于我这个爱生病的人来说,这个温度只能算是普通,加上妈妈在我发烧这方面已经有足够的经验,所以他们没有选择把我送去医院,而是让我在家里休息养病。
  晚上,我头昏得难受,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高烧一直没有退下去,妈妈在一旁耐心地为我一次又一次地更换冰毛巾,嘴里还不停地责备我,
  “本来身体就不好,下雨了还不知道回家。这下好了,发烧了,难受了,才知道后悔了吧。”
  妈妈不停地唠叨,但是由于高烧的原因,我的喉咙几乎发不出声,就只得无奈地听着。
  没想到这时哥哥又当了一回无辜的替罪羊,
  “妈妈,你别怪妹妹,是我让妹妹陪我在雨中玩一会儿,可是没想到妹妹这么容易就生病了。”说着说着,哥哥的声音就哽咽了。
  妈妈把一张新的冰毛巾在我额头上放好后,转过身看着哥哥眼里噙着泪珠,于是过去帮哥哥掖了掖被子,用手擦去哥哥脸上的泪水,然后温柔地说,
  “小袁怎么还没睡,是妈妈在这里吵着你了?要不,你去爸爸那里,和爸爸一起睡?”
  哥哥摇了摇头,“不,我要在这里陪着妹妹。”说着,哥哥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被子。妈妈见拗不过哥哥,于是只肯作罢。
  “那好吧,哥哥今天就在这里陪着妹妹。那哥哥也看见了,妹妹身体不好,以后哥哥要更努力得保护妹妹,对不对?”
  “嗯。”
  哥哥看着妈妈坚定地点了一下头,妈妈欣慰在哥哥额头上做了一个亲吻,
  “哥哥真棒!好了,哥哥要乖乖睡觉,睡觉好,身体才会好,这样才有力气保护妹妹。”
  说完,哥哥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妈妈在院子旁种了四棵小树,代表着我们一家四口,它们环绕着守护着我们的家。我和哥哥选择中间的两棵代表自己,并在上面做上了属于自己的记号,我的是一颗爱心,而哥哥的是一个圆圈,做完标记后我和哥哥相视一笑。太好了,这四棵树象征着我们一家人永远不分离。
  晚饭后的散步,是一天中我们一家人最闲适的时光,也是一天中最不可缺少的内容。一条林荫小道蜿蜒向前,道旁葱郁的树木,遮挡住外界的风景,只留下小路前行的方向。
  爸爸妈妈笑着谈论他们的事情,也许是工作上的烦恼,也许的明天要做怎样的饭菜。我和哥哥无忧无虑,没有什么思考的事,就只会在小道上追逐打闹。几乎每次都是哥哥先挑起是非,然后他撒腿就跑,我又不是那种感受委屈的人,他一跑我就开始在后面追,我知道我跑不过他,但我知道我一定能抓住他,因为哥哥跑不了多远就会停下来假装很累,我知道他是在等我,他是担心我会跑累。
  当我接近他时,他会乖乖就范,
  “好了,我认输了。”
  哥哥从来不会轻易认输,除非他的对手是我。
  虽然每次哥哥都让我,但我每次胜利了都十分开心。我一开心,哥哥也跟着开心,我们两个常常看着彼此傻笑。
  
  “老公,看来我当初的决定没有错。”汪澜看着孩子们满足地说。
  “是呀,你看我们家小爱多开心。”
  听袁译这么说,汪澜就有点不高兴了,
  “什么意思啊,小袁也是我们的孩子。”
  “对对对,口误口误。这两个孩子,是我们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说完,汪澜满意地笑了。
  
  因为身体的原因,我比哥哥晚一年入小学。令我感到好奇的是,哥哥入学不久,就经常会带一些小糖果之类的东西回家给我。我以为是学校里发的,于是就吵着闹着也要念小学。后来,妈妈笑着告诉我,
  “小爱,不要着急,这些糖不是学校发的。”
  我捧着糖,纳闷的看着哥哥问,
  “哥哥,那这些糖是从哪儿来的?”
  哥哥的脸突然红了,不好意思的小声回答,说,
  “是…是一些女同学送的。”
  听完后,我立即将手中的糖果全部摔在地上,哭着冲出了房子。
  “小爱!”
  妈妈和哥哥一同冲了出来,妈妈毕竟是大人,她两三步就追上我将我拉住,关切地问,
  “小爱,你怎么了?”
  我赌气地说,“我讨厌别人喜欢哥哥,哥哥是我的,谁也不能和我抢!”
  虽然,那时候连我都不清楚自己嘴里的“喜欢”到底意味着什么,也许只是单纯的把哥哥当作一种宝物,只能自己拥有。
  妈妈听后,笑了,“原来是我家小爱吃醋了,”说着她用手摸了摸我的头,继续说,“小袁是小爱的哥哥,这是永远不会变的事实,所以谁也请不走小爱的哥哥,对不对?”
  哥哥走上前捏了捏我的鼻子,说,“当然咯。”
  我负气地打开哥哥的手,“讨厌,不准碰我的鼻子,你把我鼻子弄丑了!”
  说完,我没好气地瞪了哥哥一眼,然后向屋里走去,哥哥悻悻地跟在我后面。
  
  汪澜看着这情景,一时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很是复杂。
  
  我一直认为愿望是孩子心里最美的种子,等我有意识开始,我就特别盼望每年的生日,因为在生日那天,我可以在烛光的映衬下向许愿精灵说出我在这一年里心中积攒的最大的愿望。
  哥哥常嘲笑我说,愿望什么时候许不一样,为什么偏要等到生日的时候。他不懂,因为生日那天我是寿星,我认为自己拥有特权,许愿精灵也会尽力满足寿星的要求,所以我相信在生日那天许下的愿望是最灵的。
  
  七岁生日那天,到黄昏时分,爸爸还没有回家。我着急的想要吃蛋糕,但又不想在自己的生日会上少了爸爸。妈妈不停地给爸爸打电话催促他,爸爸说他被学校临时给出的一个课题需要马上提出几个方案这件事给耽搁了,他让我们先吃蛋糕,给他留一份就行。至于生日祝福,晚上一回家就补上。
  “小爱,爸爸让我们先吃蛋糕,他还有事,等事情忙完后爸爸就回来,爸爸还让妈妈先替他说一句‘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小爱!”
  “快许愿望吧,不然一会儿许愿精灵睡觉了,睡着了它就听不见小爱的愿望了。”
  我担心精灵会提前入睡,所以接受了妈妈的提议。
  在我们三个共同的努力下,蜡烛被点燃了。烛火摇曳着,用微弱的灯光包裹着妈妈、哥哥和我。
  “好了,小爱,可以许愿了。”妈妈说。
  我高兴地闭上眼睛,默默地许下我心里最简单也是最真诚的愿望——我要和爸爸、妈妈还有哥哥永远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刚睁开眼睛,准备吹灭蜡烛时,妈妈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您好,哪位?”
  “请问你是袁译先生的家属吗?”
  妈妈感觉不对劲,脸上的喜悦顿时僵住了,声音变得紧张起来,
  “是,我是他妻子。”
  “你好,这里是医院,你的先生刚才发生了严重的车祸,现在正在手术室里抢救,请你尽快赶来医院。”
  妈妈像丢魂一般放下了电话,脸色是我从未见过的苍白。家里的气压突然变得好低,哥哥站兢地问了一句,
  “妈妈,谁的电话?”
  妈妈忽然回过神来,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她慌忙地走到哥哥面前,叮嘱他,
  “小袁,妈妈现在有很急的事要出去,可能一整晚都不能回来,你能帮妈妈好好照顾妹妹吗?”
  妈妈的语速很急促,容不得哥哥思考,哥哥只是茫然地点了点头。
  “妈妈,你去哪里?”
  我刚从沙发上跳下来,可是妈妈已经关上门出去了。
  
  整间房子里就只有蜡烛微弱的光,安静的屋子里只有我和哥哥两个人。我开始有些害怕了,胆怯地问,
  “哥哥,妈妈去哪里了?家里好黑,我好害怕。”
  哥哥走上来抱着我,
  “小爱不怕,有哥哥在。”
  尽管哥哥只比我大三个月,但那天夜里,我感觉哥哥就像一个大人。
  
  蛋糕完整的摆在桌上,蜡烛还在那里静静地燃烧。我突然紧闭上双眼,希望爸爸妈妈能尽快回来,可当我把眼睛睁开时,最后一截蜡烛也燃烧完了。
  屋子彻底的黑了,只有窗外繁星在闪烁。
  许愿精灵,你也睡了吗?
  
  第二天,妈妈回来了,可是身边没有爸爸的陪伴。
  妈妈的开门声惊醒了昨晚在沙发上睡着的哥哥和我,我睁开眼睛,看见哥哥的外套搭在了我身上,而他身上却什么也没有。哥哥以为妈妈会责备他让我在沙发上睡觉,于是乖乖地坐在沙发上“任凭发落”。可是妈妈一句话也没有说,她面无表情,我感觉妈妈一晚上憔悴了很多,头发凌乱地搭在脸上,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妈妈这么狼狈。
  我小声地问了句,
  “妈妈,爸爸呢?”
  这时,妈妈前行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她站在那里背对着我们,很久才缓缓转过身,看着我们。
  哥哥牵着我的手,慢慢地走到妈妈面前。妈妈突然蹲下身抱着我们两个哭了,她一句话也没有说,抱着我和哥哥哭了很久,然后才放开我们,我和哥哥用小手帮妈妈拭去脸上的泪水。
  “妈妈,不哭了,你再哭,小爱也想哭了。”
  “好,妈妈不哭了。”
  妈妈用手使劲抹去泪水,可是泪水刚一抹掉就又有眼泪落了下来。
  我再次抬头环顾了四周,仍旧没看见爸爸的身影,我心里开始有些着急,问
  “妈妈,为什么我一直没看见爸爸?”
  妈妈强忍住自己的泪水,稳了稳自己的情绪,看着我和哥哥,说,
  “小袁,小爱,你们听妈妈说,爸爸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我问。
  “爸爸说等你们长大以后他就回来。”
  “可是,妈妈我们怎么样才算长大?”
  “等你们读了很多书,学了很多知识,懂得照顾自己了,那么你们就长大了。”
  听妈妈说完,我看着哥哥说,
  “哥哥,那我们要快点长大,这样爸爸就可以早点回来了。”
  “嗯!”哥哥看着我坚定地点了点头。
  妈妈又一把把我们揽入怀抱,这次她眼睛里含着的是欣慰的泪水。
  “小袁,小爱,你们一定要健康地长大。”
  
  自从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以后,家里的欢声笑语就只存在过去的时光里。妈妈的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常常卧病在床,床前故事也成了一种奢侈的东西。有时,我在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我又不好让妈妈过来陪我,于是小声地叫了声,“哥哥。”结果哥哥每次都回应了我,我真怀疑哥哥是不是每天晚上都没有睡觉。
  “小爱,怎么了?”
  “哥哥,我睡不着,我想听故事。”
  虽然哥哥已经念小学了,而且成绩也相当不错,但是他能认识的字也不足以读完一个故事。于是哥哥只有回忆以前妈妈给我们讲的故事,然后再串联些自己的内容,这样就有了一个新的故事。
  “那小爱闭上眼睛,哥哥给你讲故事。”
  尽管哥哥每次讲的故事内容都差不多,但是我一听见哥哥的声音,我就能很快入睡,他的声音给我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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