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荷:你有地方去吗,等天亮再走吧。
温砚秋:我没事,我是要留在上海的,你一个女的,要小心,就别乱走了。
夏初荷:那祝你好运,再会!
温砚秋:(咳嗽、低声)谢谢,再会……
夏初荷:等等!
温砚秋:啊?
夏初荷:给,就剩这一个饼了,一人一半吧。
温砚秋:谢谢,你留着吧。
第二幕 12:38 转场
当天深夜,上海某码头青红帮堂口
脚步声
张三:哥,傍晚给你舔鞋的那个小瘪三来了。
张大彪:你们有没有脑子,这种小事都来问我?赶他走!青红帮不需要废物!
李四:打了个半死,死活赖着不走,非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跟你说。
张大彪:哼,无非想骗口吃的,让他进来,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就把他给我扔黄浦江里喂王八!
脚步声
温砚秋:彪哥……
张三:小赤佬,彪哥也是你叫的?
张大彪:说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温砚秋:长三堂子有个姑娘跑了,你们在找她。
张大彪:嗯?你在码头偷听我们说话了?
温砚秋:明天有上海大亨要她初夜,找不到人,不好交待。
张大彪:小子,你还知道些什么?
温砚秋:她脸上有颗痣,苏北人,老鸨姓甘。
张大彪:你知道她在哪儿?
温砚秋:知道。
张大彪:马上带我们过去,就现在!
温砚秋:彪哥说过,说我是条好狗,我想做彪哥的一条狗。
张大彪:(狂笑)你可以留下,但你得告诉我人藏在哪儿,找到人,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找不到人,我就绑了你,用麻袋装起来扔进黄浦江喂王八!听清楚了吗?
温砚秋:上海码头废弃仓库43号拐角。
张大彪:你们几个,看住他!其他人,跟我去码头废弃仓库!
温砚秋:(内心os、混响)别怪我,我是想帮你的,好好活下来,像我一样。
14:54 脚步声
残羹冷炙碗碟声
温砚秋:(狼吞虎咽)
15:06 转场
第二天下午,上海,长三堂子
点烟
甘若怡:(抽一口)彪哥啊,动作挺麻利的嘛,人找回来就好,老姜那边刚好就不用费心去解释了。
张大彪:叫彪哥那是底下小兄弟,您就别打趣我了,这是托甘妈的福,再加上底下的兄弟们肯用心。
甘若怡:我这儿啊,小摊子,经不住老姜带着狐朋狗友隔三岔五的来院子里,谁让黄探长和王关长都喜欢这儿的姑娘呢,喝酒、打麻将,仨瓜俩枣的,不挣钱,不像你,码头、烟土,青红帮的大半个江山,可都在你肩上扛着呢。
张大彪:(大笑)甘妈言重了,要说舒坦肯定还是甘妈这里舒坦,莺莺燕燕,推杯换盏,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动动嘴就行了,我们这些跑码头的,都是些粗人,刀尖上舔血,今晚上躺下了,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一大堆人靠着我吃饭,不好混,要不是姜哥啊,我他妈真想撂挑子了。
甘若怡:大彪啊,听说昨晚你新收了一个小弟,苏北人,挺机灵的。
张大彪:哦,是有这么个事儿,码头上捡的,本来看不上,招子还行,先留下看看再说。
甘若怡:那行,你先忙你的,我先张罗姜哥晚上的洞房,回头咱们再叙。
17:09 起身
脚步声
张大彪:(朝远处微喊)哎!甘妈,有新来的姑娘记得叫我!(先笑,待甘若怡走远吐口水)
17:26 转场
绑住身体
吊起来
混混申:彪哥,彪哥,真不是我,彪哥,我错了,真不是我,您饶了我这一回吧彪哥。
张大彪:你妈了个逼的!我说最近干点啥这老婊子都知道,原来是你这狗杂种!看好喽,吃里扒外就是这个下场,谁来执行家法?温砚秋!你过来!
温砚秋:彪哥.
张大彪:先割了他的舌头,吵的人心烦,你要是不敢动手,就滚出青红帮,这是给你机会,别说我不留你!
18:17 拔刀
割舌
温砚秋:彪哥,接下来呢。
张大彪:哎?你小子!我愣是没看出来,心狠手辣啊,行啊你,装麻袋扔黄浦江,处理干净些!
温砚秋:明白!
多人脚步声
18:51 转场
上海,长三堂子,夏初荷房间
挑盖头
身子后缩
夏初荷:(惊恐)你要干什么?
姜慕白: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夏初荷:(惊恐)你、你别过来!
姜慕白:知道有多少人想上我的床吗,知道又有多少人嫉妒你能上我的床吗?
夏初荷:(惊恐)我不知道,我不想跟你睡,你放了我吧,强扭的瓜不甜!
姜慕白:感情总是可以慢慢培养的嘛!你看看你,像受惊的小猫一样,来,来我怀里,让我好好疼疼你。
夏初荷:(惊恐)我心里有人了,我不能跟你好。
姜慕白:哦,有人了?告诉我,他是谁。
夏初荷:(低声)我、我只见过他两次,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可他是我在上海见过唯一的好人了。
姜慕白:好人?(笑)好久没有听到这个特别的称呼了,说说,你们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