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扈老师走到了门口:我也想出去走一走。
75、街道,日,外
扈老师拄着拐杖走在街道,然后坐在了路边的花坛边上。
76、扈老师家,日,内
尹川和袁之华坐在屋子里聊天。
袁之华:我的信你都看了?
尹川:看了,都是一些无聊的抱怨。(看到了桌子上写到一半儿的信)
你就在这儿写信啊!
袁之华笑着抢了过来,不让尹川看。
袁之华:你上次说得那个小说,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尹川:那是我写得一本书,书名叫《之南》。
袁之华:之南?
尹川:怎么了?这可是以你为原型写得小说啊,你不会都没印象吧!
其实你不是之南,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之南,是之华了。在同学会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同学们居然都没认出来,真是挺逗的,看你那么努力装成之南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揭穿你。
两个人都笑了笑。
袁之华:谢谢你成全。
尹川:之南呢?她在老家吗?
袁之华:她去世了。
尹川很淡定,愣了片刻:什么时候?
袁之华:上个月七号。我去同学会本来就是想跟大家说这件事情的,可是当时也没什么机会能说出口,所以……
尹川:死了?怎么死的?
袁之华:病死的。
尹川:什么病?
袁之华:抑郁症。
尹川:她是自杀吗?
袁之华:我们对外都说她是病死的。
尹川:为什么要隐瞒呢?
袁之华:对啊,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隐瞒呢?
尹川笑着讲述着:在大学,我们也是同学。
袁之华:这个姐姐倒是没有说过。
尹川:上了大学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把我们那时候的故事写成了小说,就是《之南》,那个时候还得了一个文学的新人奖,后来我努力想再写一部作品,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从对她的记忆里抽离出来,所以到了今天才发现,其实我只写了一本小说,而且后面我还想写之南的故事,我希望她能够看到,等到我这个心愿达成了,我就想着,就不再写小说了。
袁之华:姐姐上大学之后跟我就有点儿疏远,所以……(突然停住)
后来她突然结婚,就走了。
尹川:张超?是跟张超吗?
袁之华:你认识他啊?
尹川点点头:大学里认识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师兄,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之南就是他从我身边抢走的。
袁之华:其实她也从来没有让家里人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爱喝酒,一喝酒就打人,他就是个混蛋。你知道以姐姐的个性她不会跟我们说这些,倒是有一天睦睦到家里来,睦睦是姐姐的大女儿,脸也肿了,眼睛也紫了,哭着跟我说让我去救她妈妈,我一到姐姐家发现她被打得已经……(没再形容下去)当时张超还若无其事的让我进家门,然后说自己要去买茶叶,就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尹川:再也没回来?
衍袁之华:消失了。姐姐的人生是被张超毁了的,她自杀过好多次,最后一次是在山里边,姐姐当初如果能嫁给你,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说着,袁之华有些伤感,忍不住哭了出来,尹川却强行笑着。
77、街道,日,外
晨晨拉着黄金走在街道上,突然,他在路上看到了一只死去的麻雀,他停下来看着那只麻雀发呆。
78、学校门口,日,外
飒然和睦睦遛珠宝,两人正坐在台阶上聊天。
睦睦:春节你要回家吧!你要再来看我吧,一定要来啊!
飒然:我不想回去了。
睦睦:怎么了?
飒然:我就是想多留下来陪陪你啊!
睦睦:开学了怎么办啊?
飒然:转学呗,我可以跟你一个高中啊!
睦睦: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飒然: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呗,行吗?
睦睦:你能这样我当然很开心啊!但是,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飒然:算是担心吧!
睦睦:别这样啊,太沉重了,没必要因为这个样子就转学的,你周末找我来我就很开心啊,对吧!
飒然沉着一张脸,明显是有什么心事。
睦睦扭头注意到了:飒然,你怎么了?
飒然突然坐起来跑开了:我就是不想回去嘛!
睦睦追了过去:飒然你怎么了?
79、袁之华家,日,内
晨晨在家里写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妈妈,你好吗?我很好,请保佑奶奶早日康复,晨晨。
写完信后,晨晨把拴着鹦鹉的绳子剪断了。
80、楼顶,日,外
晨晨来到了楼顶边缘,他一松手,那只鹦鹉从他的手掌飞走了。
81、小区附近,日,外
尹川来到了一个小区附近,他走进小区大门,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
82、张超家门口,日,内
尹川沿着陈旧的走廊往里面走,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他拿出信箱上的信,看到信上写着张超的名字。
他翻看信的时候,门开了,他赶紧把信放了回去。
尹川对开门的妇女:请问,张超是住这儿吧,我是他的朋友。(那妇女看着他没回话,再次询问)他是住这儿吧!
妇女:是。
尹川:他住这儿多久了?
妇女:我也不知道,一直住这儿吧,我也刚搬过来一年。他上班了,你要我帮你联系一下他吗?
尹川:好。
妇女用手写的方式给张超发了一个短信,不一会儿便接到了回复:他回了,问你是谁?怎么称呼?
尹川:我叫尹川,伊字旁的右半边,四川的川。
妇女继续手写发短信:进来坐吧,外边挺冷的。(自己进屋,发现尹川不好意思进来)进来吧,没事儿,外头挺冷的。
尹川这才进屋。
妇女和尹川聊着天: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尹川:我?算是个作家吧!你肯定没听过。
妇女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书,是那本《之南》:你是不是写这本书的?
尹川:是。
妇女:我还没看过这本书呢!
尹川:他还好相处吧!
妇女坐下来:发起脾气来还挺恐怖的。
尹川这才发现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很显然是怀孕了。
两个人暂时没什么话可说,尹川的眼睛四处看着。
妇女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哎!他叫你出去喝一杯。
83、街道,日,外
妇女领着尹川来到了一家小饭馆门口。
84、饭馆,日,内
两人一起进入了饭馆里。
隔壁屋子的张超看到了他们俩,然后招呼他们过来。
妇女:我先走了。
张超:一块儿喝点儿吧!
妇女没回应,对尹川:我先走了,你看着别让他喝太多啊!喝多了闹特凶。
尹川:好。
妇女走开了,尹川走到隔壁屋子,来到了张超面前。
张超胡子拉渣,他起身拍了拍尹川的肩膀:好久不见。
尹川:好久不见。
张超:最近过得挺好啊!
两个人同时坐下。
张超招呼服务员:来两瓶啤酒。(开始叙旧)我知道你其实不是来找我的,你想见她?刚才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有没有吓一跳啊!
尹川没说别的,直奔主题:之南死了,你不知道吗?
张超:什么时候的事儿?
尹川:上个月。
张超有些难受,表情变得凝重了。
尹川:是自杀。(沉默了一会儿)原来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那你到底是谁?
张超:什么人?
尹川喝了一口酒:你自己喝吧,我走了。
尹川走到了门口。
张超叫住了他:别走啊!(追了过去拉住他)你这大老远来的,坐一会儿呗。
尹川用力一推,张超栽倒在地,其他人都看着这一幕。
服务员慌张地跑过来:没事儿吧!
张超自己站起来:没事儿,我喝多了,从椅子上滑下来了。
服务员:别惹事啊!
张超:没事儿。(拉过尹川)坐下,坐下吧!
尹川重新坐下,两个人喝了一口酒。
张超看着尹川:瞧你那个样子好像是我害死她了。
尹川:难道不是吗?
张超:没错,是我的错,我害死了之南,可是这件事情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在她生命中一点儿都不重要,我看了你写得小说了,什么叫我们俩人从你眼前消失了?没错,我们俩人是从你眼前消失了,可不管是我还是之南,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难不成你觉得你,你跟之南好她就能得到幸福?你不过就是一个不出名的作家,我甚至觉得你连作家都不是,所以你要感谢我们,是我们让你有了宝贵的人生经历和写作的素材,对不对?
张超喝了一大口酒,尹川一直没说话。
张超:我没想过要当什么作家,但是还混出点儿名堂来,当个演员歌手什么的,可是家里条件差,没有什么路可选,连高中都没念,我向往大学的生活,所以找了一份学校食堂的工作,你们上课的时候我在切白菜,后来我就注意到了之南,来食堂吃饭的女生里她最漂亮,我就想办法靠近她,把她从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手中抢走,我不是针对你啊,算你运气不好。可是她真是一个无聊的女人,连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整天畏畏缩缩的,我看着就像打,后来我们生了两个孩子,跟她一模一样,那双眼睛,只要她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他妈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渣,烂透了,我跑了,我在外面晃了一段时间,一个之后
我回到家里,人不见了,东西也被收拾走了,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不好好工作,我把什么事儿都怪在别人头上,我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
张超深情讲述着,再次喝了一口酒,尹川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不过表情比略微震惊。
张超:怎么样?能写到你的小说里吗?写个续集,不过这次没你什么事儿了。我说得经历还行吧!(笑了笑)那这顿你请,人生啊,真不是你随便扒拉扒拉就能写清楚的。
85、街道,夜,外
尹川沿着街道往回走,一路上似乎都在回味着张超给他说的话。
86、学校附近公路,日,外
尹川从公交上下来,往自己的母校走去,看着周围的建筑,他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87、教学楼楼梯,日,内
时间回到以前。
尹川匆匆下楼,袁之南追了过来:喂!
尹川停下来看着袁之南:怎么了?
袁之南:想请你帮个忙,有时间吗?
尹川:什么事儿?
袁之南:就是毕业典礼的发言稿,不知道怎么写才好,帮我看一下吧!
75、街道,日,外
扈老师拄着拐杖走在街道,然后坐在了路边的花坛边上。
76、扈老师家,日,内
尹川和袁之华坐在屋子里聊天。
袁之华:我的信你都看了?
尹川:看了,都是一些无聊的抱怨。(看到了桌子上写到一半儿的信)
你就在这儿写信啊!
袁之华笑着抢了过来,不让尹川看。
袁之华:你上次说得那个小说,我是真的记不起来了。
尹川:那是我写得一本书,书名叫《之南》。
袁之华:之南?
尹川:怎么了?这可是以你为原型写得小说啊,你不会都没印象吧!
其实你不是之南,我早就看出来你不是之南,是之华了。在同学会的时候,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不过同学们居然都没认出来,真是挺逗的,看你那么努力装成之南的样子,我实在不忍心揭穿你。
两个人都笑了笑。
袁之华:谢谢你成全。
尹川:之南呢?她在老家吗?
袁之华:她去世了。
尹川很淡定,愣了片刻:什么时候?
袁之华:上个月七号。我去同学会本来就是想跟大家说这件事情的,可是当时也没什么机会能说出口,所以……
尹川:死了?怎么死的?
袁之华:病死的。
尹川:什么病?
袁之华:抑郁症。
尹川:她是自杀吗?
袁之华:我们对外都说她是病死的。
尹川:为什么要隐瞒呢?
袁之华:对啊,我也不太清楚,为什么要隐瞒呢?
尹川笑着讲述着:在大学,我们也是同学。
袁之华:这个姐姐倒是没有说过。
尹川:上了大学以后我们就在一起了。我把我们那时候的故事写成了小说,就是《之南》,那个时候还得了一个文学的新人奖,后来我努力想再写一部作品,却发现自己怎么也无法从对她的记忆里抽离出来,所以到了今天才发现,其实我只写了一本小说,而且后面我还想写之南的故事,我希望她能够看到,等到我这个心愿达成了,我就想着,就不再写小说了。
袁之华:姐姐上大学之后跟我就有点儿疏远,所以……(突然停住)
后来她突然结婚,就走了。
尹川:张超?是跟张超吗?
袁之华:你认识他啊?
尹川点点头:大学里认识的,我一直以为他是我的师兄,其实他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之南就是他从我身边抢走的。
袁之华:其实她也从来没有让家里人知道他到底是从哪儿来的,爱喝酒,一喝酒就打人,他就是个混蛋。你知道以姐姐的个性她不会跟我们说这些,倒是有一天睦睦到家里来,睦睦是姐姐的大女儿,脸也肿了,眼睛也紫了,哭着跟我说让我去救她妈妈,我一到姐姐家发现她被打得已经……(没再形容下去)当时张超还若无其事的让我进家门,然后说自己要去买茶叶,就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尹川:再也没回来?
衍袁之华:消失了。姐姐的人生是被张超毁了的,她自杀过好多次,最后一次是在山里边,姐姐当初如果能嫁给你,也许就不会这样了。
说着,袁之华有些伤感,忍不住哭了出来,尹川却强行笑着。
77、街道,日,外
晨晨拉着黄金走在街道上,突然,他在路上看到了一只死去的麻雀,他停下来看着那只麻雀发呆。
78、学校门口,日,外
飒然和睦睦遛珠宝,两人正坐在台阶上聊天。
睦睦:春节你要回家吧!你要再来看我吧,一定要来啊!
飒然:我不想回去了。
睦睦:怎么了?
飒然:我就是想多留下来陪陪你啊!
睦睦:开学了怎么办啊?
飒然:转学呗,我可以跟你一个高中啊!
睦睦:你怎么突然这么想?
飒然:就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呗,行吗?
睦睦:你能这样我当然很开心啊!但是,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飒然:算是担心吧!
睦睦:别这样啊,太沉重了,没必要因为这个样子就转学的,你周末找我来我就很开心啊,对吧!
飒然沉着一张脸,明显是有什么心事。
睦睦扭头注意到了:飒然,你怎么了?
飒然突然坐起来跑开了:我就是不想回去嘛!
睦睦追了过去:飒然你怎么了?
79、袁之华家,日,内
晨晨在家里写着一封信,信上写着:妈妈,你好吗?我很好,请保佑奶奶早日康复,晨晨。
写完信后,晨晨把拴着鹦鹉的绳子剪断了。
80、楼顶,日,外
晨晨来到了楼顶边缘,他一松手,那只鹦鹉从他的手掌飞走了。
81、小区附近,日,外
尹川来到了一个小区附近,他走进小区大门,沿着楼梯慢慢往上走。
82、张超家门口,日,内
尹川沿着陈旧的走廊往里面走,在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他拿出信箱上的信,看到信上写着张超的名字。
他翻看信的时候,门开了,他赶紧把信放了回去。
尹川对开门的妇女:请问,张超是住这儿吧,我是他的朋友。(那妇女看着他没回话,再次询问)他是住这儿吧!
妇女:是。
尹川:他住这儿多久了?
妇女:我也不知道,一直住这儿吧,我也刚搬过来一年。他上班了,你要我帮你联系一下他吗?
尹川:好。
妇女用手写的方式给张超发了一个短信,不一会儿便接到了回复:他回了,问你是谁?怎么称呼?
尹川:我叫尹川,伊字旁的右半边,四川的川。
妇女继续手写发短信:进来坐吧,外边挺冷的。(自己进屋,发现尹川不好意思进来)进来吧,没事儿,外头挺冷的。
尹川这才进屋。
妇女和尹川聊着天:那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尹川:我?算是个作家吧!你肯定没听过。
妇女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本书,是那本《之南》:你是不是写这本书的?
尹川:是。
妇女:我还没看过这本书呢!
尹川:他还好相处吧!
妇女坐下来:发起脾气来还挺恐怖的。
尹川这才发现她挺着一个大肚子,很显然是怀孕了。
两个人暂时没什么话可说,尹川的眼睛四处看着。
妇女突然接到了一个消息:哎!他叫你出去喝一杯。
83、街道,日,外
妇女领着尹川来到了一家小饭馆门口。
84、饭馆,日,内
两人一起进入了饭馆里。
隔壁屋子的张超看到了他们俩,然后招呼他们过来。
妇女:我先走了。
张超:一块儿喝点儿吧!
妇女没回应,对尹川:我先走了,你看着别让他喝太多啊!喝多了闹特凶。
尹川:好。
妇女走开了,尹川走到隔壁屋子,来到了张超面前。
张超胡子拉渣,他起身拍了拍尹川的肩膀:好久不见。
尹川:好久不见。
张超:最近过得挺好啊!
两个人同时坐下。
张超招呼服务员:来两瓶啤酒。(开始叙旧)我知道你其实不是来找我的,你想见她?刚才开门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女人,有没有吓一跳啊!
尹川没说别的,直奔主题:之南死了,你不知道吗?
张超:什么时候的事儿?
尹川:上个月。
张超有些难受,表情变得凝重了。
尹川:是自杀。(沉默了一会儿)原来你不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啊,那你到底是谁?
张超:什么人?
尹川喝了一口酒:你自己喝吧,我走了。
尹川走到了门口。
张超叫住了他:别走啊!(追了过去拉住他)你这大老远来的,坐一会儿呗。
尹川用力一推,张超栽倒在地,其他人都看着这一幕。
服务员慌张地跑过来:没事儿吧!
张超自己站起来:没事儿,我喝多了,从椅子上滑下来了。
服务员:别惹事啊!
张超:没事儿。(拉过尹川)坐下,坐下吧!
尹川重新坐下,两个人喝了一口酒。
张超看着尹川:瞧你那个样子好像是我害死她了。
尹川:难道不是吗?
张超:没错,是我的错,我害死了之南,可是这件事情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在她生命中一点儿都不重要,我看了你写得小说了,什么叫我们俩人从你眼前消失了?没错,我们俩人是从你眼前消失了,可不管是我还是之南,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难不成你觉得你,你跟之南好她就能得到幸福?你不过就是一个不出名的作家,我甚至觉得你连作家都不是,所以你要感谢我们,是我们让你有了宝贵的人生经历和写作的素材,对不对?
张超喝了一大口酒,尹川一直没说话。
张超:我没想过要当什么作家,但是还混出点儿名堂来,当个演员歌手什么的,可是家里条件差,没有什么路可选,连高中都没念,我向往大学的生活,所以找了一份学校食堂的工作,你们上课的时候我在切白菜,后来我就注意到了之南,来食堂吃饭的女生里她最漂亮,我就想办法靠近她,把她从你们这些天之骄子的手中抢走,我不是针对你啊,算你运气不好。可是她真是一个无聊的女人,连一点儿女人味儿都没有,整天畏畏缩缩的,我看着就像打,后来我们生了两个孩子,跟她一模一样,那双眼睛,只要她用那双眼睛看着我,我他妈就觉得自己是个人渣,烂透了,我跑了,我在外面晃了一段时间,一个之后
我回到家里,人不见了,东西也被收拾走了,你刚才问我是什么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是,不是好丈夫,不是好父亲,不好好工作,我把什么事儿都怪在别人头上,我怎么就把自己弄成这样了呢?
张超深情讲述着,再次喝了一口酒,尹川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只不过表情比略微震惊。
张超:怎么样?能写到你的小说里吗?写个续集,不过这次没你什么事儿了。我说得经历还行吧!(笑了笑)那这顿你请,人生啊,真不是你随便扒拉扒拉就能写清楚的。
85、街道,夜,外
尹川沿着街道往回走,一路上似乎都在回味着张超给他说的话。
86、学校附近公路,日,外
尹川从公交上下来,往自己的母校走去,看着周围的建筑,他似乎想起了过去的事情。
87、教学楼楼梯,日,内
时间回到以前。
尹川匆匆下楼,袁之南追了过来:喂!
尹川停下来看着袁之南:怎么了?
袁之南:想请你帮个忙,有时间吗?
尹川:什么事儿?
袁之南:就是毕业典礼的发言稿,不知道怎么写才好,帮我看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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