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正文
张开:坐,阿姨,坐。
阿姨:小伙子,你们传记公司是怎么服务的?
张开的摊位十分简易,一个遮阳帐篷里挂满了条幅,身后挂着“名人传记&代写自传”的公司介绍招贴,他坐在桌前给老阿姨介绍起业务来。
张开:(递名片)我们给去世的人写传记,您说,多数人一辈子默默无闻,走的时候
什么都没留下,亲人多遗憾啊。其实,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动人的传奇,是值得后人永远去怀念的,对吧?(指着名片的文字)就像我们这上这广告词写的,天空没有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
阿姨:我老伴去世前挺坎坷的,我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张开:嗯……八万字以下,不出版的是一万,八万字以上,出版的是三万块钱。
阿姨:我考虑考虑吧。(起身离开)
张开:啊,那那那那那上有电话,您考虑完了,我给您打折啊。
张开懊丧地低下头,烦躁地按着圆珠笔,这时又有人来到摊位前。
张开:你写传记?
张开抬头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面前站着的男子,又低下头,却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到陈孝正微笑着站在眼前,张开激动地捂住嘴笑了起来。
86、室内家中夜晚
郑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电视后走到洗衣机旁拆快递,电视里正在播放《杨澜访谈录》,她打开快递盒子,边翻看一本书边拆开一包零食,却因用力过猛把零食洒了一地,她毫不在乎地把零食从地上捡起来塞进嘴里。电视节目里的男嘉宾一开口,郑微突然呆住了,缓缓起身走到电视机前,看到主持人杨澜正在采访陈孝正。
杨澜:美国的建筑设计领域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你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获得了如此大的成绩,是不是感觉很骄傲?有没有膨胀过?
陈孝正:如果一个人骄傲和膨胀的背后是惨不忍睹的事情,你还骄傲和膨胀得起来吗?
骄傲和膨胀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内心的不堪一击自己最知道。
杨澜:你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人人渴望成功急于成功的时代,我相信肯定有很多人想知道你的成功经验是什么?
陈孝正:成功这个词挺害人的,我曾经以为我从小到大的道路都精确无比,不能有一厘米的差池,可我现在的成功是差之毫米失之千里,宁可不要这种成功。
杨澜:真的吗?为什么?
陈孝正:因为我现在的成功是我用做人的失败换来的,得不偿失……
郑微上前关掉电视。
87、室内鞋包店夜晚
张开来到一个临街的鞋包店,女老板坐在门口招呼客人。
张开:(腼腆地)嗯……有大牌的 A 货吗?我……我想来双皮鞋来个包。
女老板:(热情地)那你可就来对地方了。
张开进屋挑选,拿起一双鞋在脚上比了比。
88、室内宴会厅夜晚
张开约学生时期的同学们在首席公馆的宴会厅参加自己的生日会,他换了一身正式的新衣服,戴着墨镜走进屋内,向同学们张开怀抱。
张开:这都是谁啊?我的同学们!
众人:老张哎!
张开拍着小胖,戳了戳他的肚子。
张开:想不想张哥,想不想你张哥?
小胖:想了想了。
三哥:太装了吧你。
张开:(摘下墨镜)三哥!
三哥想要拥抱张开,被他躲开了。
张开:嗨呀呀先别抱,先抱女孩!
黎维娟:老张,生日快乐!
张开:娟儿啊。
张开抱起黎维娟转了一圈,众人哈哈大笑。
阮莞:老张,生日快乐。
张开没有说话,笑眯眯地上前拥抱阮莞。
三哥:这么些年,老张你色心不改啊!
黎维娟:别老抱人家。
张开:(松开阮莞指着小胖)啊?那小胖比我还色呢!
小胖:(嗔怪地)媳妇在这呢!
张开:那微微呢?
阮莞:啊,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张开:真高兴,我头一回长这么大过生日,头一回这么多同学给我一块过,尤其还有这俩,(搂住黎、阮二人)许久未见,风韵犹存啊!
黎维娟:(假装生气地)风姿卓越行吗?
张开:风姿卓越,风姿卓越!
89、室内饭桌夜晚
众人围坐在桌前,张开插着兜站在大家面前侃侃而谈。
张开:我默默耕耘,开了一家出版公司。
黎维娟:呦,那是发了!
三哥:你这文化水平够高的!
黎维娟:要不怎么在首席公馆过生日呢!
阮莞:老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成天吊儿郎当的,赶紧娶个老婆吧!
张开:(扶住阮莞的椅背)哪个老婆要是跟了我,那真是暴殄天物。那俗话说得好,男人,一旦是见过了玫瑰,(把手搭在阮莞肩膀上)谁还看得上野草啊,是不是?
三哥:这小胖应该深有体会啊。
小胖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妻子微笑着害羞地垂下眼帘。
张开:哎对了,今天我还给大家邀请了一个重量级的神秘嘉宾。
黎维娟:是陈孝正吧?
张开惊讶地看着她,黎维娟放下酒杯,得意地开始八卦。
黎维娟:我最近听说他从美国回来,现在是一个著名设计师了,他在美国和一个女人结婚又离了,人家生了个混血女儿可漂亮啦!他博客……
黎维娟敲着桌子和大家说得正欢,陈孝正抱着礼物站在了门口。
陈孝正:(打断)老张,生日快乐。
大家瞬时间鸦雀无声,齐刷刷看向门口,黎维娟尴尬地低头用手扶额。
90、室内电梯间夜晚
郑微拿着捧花兴冲冲地走出电梯,走到宴会厅门口时听见同学们嬉笑谈话的声音,大家围着张开问长问短,郑微向内看去望去,看到了人群中的陈孝正,她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呆呆地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陈孝正抬头也发现了她,郑微停下刚要推门的手转身离开。
91、室外台阶夜晚
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郑微独自坐在台阶上,前方的篮球场还有人在打球,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犹豫着接通。不久之后,陈孝正过来找郑微,坐到她旁边,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郑微:真可笑啊,连你也抽起烟来了。人生真是讽刺,一个人竟然真的会变成自己曾经最反感的样子。
陈孝正:是啊,我现在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反感,其实我是个残疾人。
郑微:你太谦虚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陈孝正:郑微,你当然应该恨我。
郑微:(平静地)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不恨你,我只是鄙视你。
陈孝正:你可以认为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连我的婚姻都是功利的,我是为了拿绿卡。
如果我还残存一点点良知的话,我知道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爬行动物,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直立行走的。
郑微:我曾经以为没有你的爱会死,其实爱情是死不了人的。陈孝正,我很庆幸我终于可以不爱你了,现在我们对于彼此都是无用之物,你可以走了。
陈孝正:回来找你,绝不是为了重拾旧情。我来找你,是为了要重新爱你,谁也别想阻挡我获得新生。
陈孝正踩熄烟头,装好打火机起身离开。
92、室外街道夜晚
郑微打电话约林静在街上见面,林静下了出租车就奔向站在道路对面的郑微,他的白衬衫前襟满是红色的污渍,郑微盯着他的衣服看,林静低头看了一眼开始解释。
林静:刚才我喝了点儿酒,被你电话吓了一跳,(低头看)这不,衣服都没换就跑过来了。
郑微:借酒消愁呢?林静,你爸爸和我妈妈比我们牛,他们爱得起,如果牺牲掉我的感情,能够成全他们,我毫不吝惜。我认识你十七年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亲近的人,我们做不成情人,做不成情人就必须恩断义绝吗?你要是能有一点胸怀,给我一个问候,我们都不会成为今天的样子。林静,你欠我的。
郑微眼含泪水诘责林静,林静神情之中流露出羞愧,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郑微开始亲吻她,二人紧紧相拥。
93、室内试衣间白天
郑微陪阮莞去试婚纱,阮莞穿上婚纱照镜子,郑微倚在镜子旁赞美她。
郑微:不论什么样的女人,一旦穿上婚纱都会变得让人心动啊。
阮莞: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你猜是谁打的?
郑微:赵世永吧?
阮莞:他听说我快结婚了,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我的手机号码。
郑微:(皱眉)打这电话什么意思啊?
阮莞:山羊皮乐队要来北京开演唱会了,你知道大学那会儿我们俩对这个乐队有多着魔,他想请我在我结婚前去听他们的演唱会,算是圆我们青春的一个愿望吧。
郑微:(生气地)你准备去吗?你还有尊严吗?
阮莞:见一面又能怎么样?而且我也没有想怎么样,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他,可是在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还会跳,或许我见他最后一面回来,我就能死心塌地过以后的生活了,你明白吗?
阮莞拉住郑微的双手,郑微沉默了。
94、室内/外车厢/大街/演出厅门口白天/夜晚
阮莞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去赴与赵世永最后的约,赵世永也踏上旅途,二人都带着耳机,听着他们曾经最爱的山羊皮乐队的歌。到达北京已是晚上,阮莞下了车之后想要找出租车赶往约定地点,却迟迟没能找到。赵世永在乐队演出厅门口等待,阮莞继续打车,她焦急地看着时间,在穿过马路的时候因精神不集中出了严重的车祸。赵世永在演出厅门口等了很久,最终却没有等到阮莞。
95、室内停尸间夜晚
郑微和黎维娟来停尸房和阮莞告别,郑微面无表情地掀开盖在阮莞脸上的白布,黎维娟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两个男子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吴医生表情呆滞,赵世永捂着脸痛哭。
郑微:阮莞,你是全世界最蠢的傻瓜!我不会为你哭的,你为一个小男人死,你太不值了!你这一辈子就这么一点为爱情牺牲的出息,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意了吧?(生气地,突然大声)你高兴了吧?你会让所有爱你的人恨你的! 哽咽)
黎维娟被郑微吓了一跳,全身颤抖了一下。
郑微: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别的呢,你太自私了。
赵世永坐在门外,揪着自己的头发继续痛哭。
96、室外/内林静家夜晚
郑微按响林静家的门铃,片刻之后林静开门,见到她十分惊讶。
阿姨:小伙子,你们传记公司是怎么服务的?
张开的摊位十分简易,一个遮阳帐篷里挂满了条幅,身后挂着“名人传记&代写自传”的公司介绍招贴,他坐在桌前给老阿姨介绍起业务来。
张开:(递名片)我们给去世的人写传记,您说,多数人一辈子默默无闻,走的时候
什么都没留下,亲人多遗憾啊。其实,每一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动人的传奇,是值得后人永远去怀念的,对吧?(指着名片的文字)就像我们这上这广告词写的,天空没有痕迹,但鸟儿已经飞过。
阿姨:我老伴去世前挺坎坷的,我就是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收费的?
张开:嗯……八万字以下,不出版的是一万,八万字以上,出版的是三万块钱。
阿姨:我考虑考虑吧。(起身离开)
张开:啊,那那那那那上有电话,您考虑完了,我给您打折啊。
张开懊丧地低下头,烦躁地按着圆珠笔,这时又有人来到摊位前。
张开:你写传记?
张开抬头满不在乎地瞟了一眼面前站着的男子,又低下头,却像发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到陈孝正微笑着站在眼前,张开激动地捂住嘴笑了起来。
86、室内家中夜晚
郑微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打开电视后走到洗衣机旁拆快递,电视里正在播放《杨澜访谈录》,她打开快递盒子,边翻看一本书边拆开一包零食,却因用力过猛把零食洒了一地,她毫不在乎地把零食从地上捡起来塞进嘴里。电视节目里的男嘉宾一开口,郑微突然呆住了,缓缓起身走到电视机前,看到主持人杨澜正在采访陈孝正。
杨澜:美国的建筑设计领域竞争是非常激烈的,你用短短几年的时间就获得了如此大的成绩,是不是感觉很骄傲?有没有膨胀过?
陈孝正:如果一个人骄傲和膨胀的背后是惨不忍睹的事情,你还骄傲和膨胀得起来吗?
骄傲和膨胀是给别人看的,自己内心的不堪一击自己最知道。
杨澜:你知道我们生活在一个人人渴望成功急于成功的时代,我相信肯定有很多人想知道你的成功经验是什么?
陈孝正:成功这个词挺害人的,我曾经以为我从小到大的道路都精确无比,不能有一厘米的差池,可我现在的成功是差之毫米失之千里,宁可不要这种成功。
杨澜:真的吗?为什么?
陈孝正:因为我现在的成功是我用做人的失败换来的,得不偿失……
郑微上前关掉电视。
87、室内鞋包店夜晚
张开来到一个临街的鞋包店,女老板坐在门口招呼客人。
张开:(腼腆地)嗯……有大牌的 A 货吗?我……我想来双皮鞋来个包。
女老板:(热情地)那你可就来对地方了。
张开进屋挑选,拿起一双鞋在脚上比了比。
88、室内宴会厅夜晚
张开约学生时期的同学们在首席公馆的宴会厅参加自己的生日会,他换了一身正式的新衣服,戴着墨镜走进屋内,向同学们张开怀抱。
张开:这都是谁啊?我的同学们!
众人:老张哎!
张开拍着小胖,戳了戳他的肚子。
张开:想不想张哥,想不想你张哥?
小胖:想了想了。
三哥:太装了吧你。
张开:(摘下墨镜)三哥!
三哥想要拥抱张开,被他躲开了。
张开:嗨呀呀先别抱,先抱女孩!
黎维娟:老张,生日快乐!
张开:娟儿啊。
张开抱起黎维娟转了一圈,众人哈哈大笑。
阮莞:老张,生日快乐。
张开没有说话,笑眯眯地上前拥抱阮莞。
三哥:这么些年,老张你色心不改啊!
黎维娟:别老抱人家。
张开:(松开阮莞指着小胖)啊?那小胖比我还色呢!
小胖:(嗔怪地)媳妇在这呢!
张开:那微微呢?
阮莞:啊,她应该马上就到了。
张开:真高兴,我头一回长这么大过生日,头一回这么多同学给我一块过,尤其还有这俩,(搂住黎、阮二人)许久未见,风韵犹存啊!
黎维娟:(假装生气地)风姿卓越行吗?
张开:风姿卓越,风姿卓越!
89、室内饭桌夜晚
众人围坐在桌前,张开插着兜站在大家面前侃侃而谈。
张开:我默默耕耘,开了一家出版公司。
黎维娟:呦,那是发了!
三哥:你这文化水平够高的!
黎维娟:要不怎么在首席公馆过生日呢!
阮莞:老张,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别成天吊儿郎当的,赶紧娶个老婆吧!
张开:(扶住阮莞的椅背)哪个老婆要是跟了我,那真是暴殄天物。那俗话说得好,男人,一旦是见过了玫瑰,(把手搭在阮莞肩膀上)谁还看得上野草啊,是不是?
三哥:这小胖应该深有体会啊。
小胖回头看了妻子一眼,妻子微笑着害羞地垂下眼帘。
张开:哎对了,今天我还给大家邀请了一个重量级的神秘嘉宾。
黎维娟:是陈孝正吧?
张开惊讶地看着她,黎维娟放下酒杯,得意地开始八卦。
黎维娟:我最近听说他从美国回来,现在是一个著名设计师了,他在美国和一个女人结婚又离了,人家生了个混血女儿可漂亮啦!他博客……
黎维娟敲着桌子和大家说得正欢,陈孝正抱着礼物站在了门口。
陈孝正:(打断)老张,生日快乐。
大家瞬时间鸦雀无声,齐刷刷看向门口,黎维娟尴尬地低头用手扶额。
90、室内电梯间夜晚
郑微拿着捧花兴冲冲地走出电梯,走到宴会厅门口时听见同学们嬉笑谈话的声音,大家围着张开问长问短,郑微向内看去望去,看到了人群中的陈孝正,她的笑容凝滞在脸上,呆呆地站在门外犹豫了片刻,陈孝正抬头也发现了她,郑微停下刚要推门的手转身离开。
91、室外台阶夜晚
天空中挂着一轮圆月,郑微独自坐在台阶上,前方的篮球场还有人在打球,她的手机铃声响起,她犹豫着接通。不久之后,陈孝正过来找郑微,坐到她旁边,点燃一支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郑微:真可笑啊,连你也抽起烟来了。人生真是讽刺,一个人竟然真的会变成自己曾经最反感的样子。
陈孝正:是啊,我现在的样子,连我自己都反感,其实我是个残疾人。
郑微:你太谦虚了,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一切。
陈孝正:郑微,你当然应该恨我。
郑微:(平静地)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我不恨你,我只是鄙视你。
陈孝正:你可以认为我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连我的婚姻都是功利的,我是为了拿绿卡。
如果我还残存一点点良知的话,我知道你是我唯一爱过的人。我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爬行动物,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直立行走的。
郑微:我曾经以为没有你的爱会死,其实爱情是死不了人的。陈孝正,我很庆幸我终于可以不爱你了,现在我们对于彼此都是无用之物,你可以走了。
陈孝正:回来找你,绝不是为了重拾旧情。我来找你,是为了要重新爱你,谁也别想阻挡我获得新生。
陈孝正踩熄烟头,装好打火机起身离开。
92、室外街道夜晚
郑微打电话约林静在街上见面,林静下了出租车就奔向站在道路对面的郑微,他的白衬衫前襟满是红色的污渍,郑微盯着他的衣服看,林静低头看了一眼开始解释。
林静:刚才我喝了点儿酒,被你电话吓了一跳,(低头看)这不,衣服都没换就跑过来了。
郑微:借酒消愁呢?林静,你爸爸和我妈妈比我们牛,他们爱得起,如果牺牲掉我的感情,能够成全他们,我毫不吝惜。我认识你十七年了,我一直把你当做我最亲近的人,我们做不成情人,做不成情人就必须恩断义绝吗?你要是能有一点胸怀,给我一个问候,我们都不会成为今天的样子。林静,你欠我的。
郑微眼含泪水诘责林静,林静神情之中流露出羞愧,他一个箭步上前,抱住郑微开始亲吻她,二人紧紧相拥。
93、室内试衣间白天
郑微陪阮莞去试婚纱,阮莞穿上婚纱照镜子,郑微倚在镜子旁赞美她。
郑微:不论什么样的女人,一旦穿上婚纱都会变得让人心动啊。
阮莞:昨天我接到一个电话,你猜是谁打的?
郑微:赵世永吧?
阮莞:他听说我快结婚了,是从别人那里打听到我的手机号码。
郑微:(皱眉)打这电话什么意思啊?
阮莞:山羊皮乐队要来北京开演唱会了,你知道大学那会儿我们俩对这个乐队有多着魔,他想请我在我结婚前去听他们的演唱会,算是圆我们青春的一个愿望吧。
郑微:(生气地)你准备去吗?你还有尊严吗?
阮莞:见一面又能怎么样?而且我也没有想怎么样,我原以为我已经忘了他,可是在我接到他电话的时候,我发现我的心还会跳,或许我见他最后一面回来,我就能死心塌地过以后的生活了,你明白吗?
阮莞拉住郑微的双手,郑微沉默了。
94、室内/外车厢/大街/演出厅门口白天/夜晚
阮莞坐上开往北京的火车,去赴与赵世永最后的约,赵世永也踏上旅途,二人都带着耳机,听着他们曾经最爱的山羊皮乐队的歌。到达北京已是晚上,阮莞下了车之后想要找出租车赶往约定地点,却迟迟没能找到。赵世永在乐队演出厅门口等待,阮莞继续打车,她焦急地看着时间,在穿过马路的时候因精神不集中出了严重的车祸。赵世永在演出厅门口等了很久,最终却没有等到阮莞。
95、室内停尸间夜晚
郑微和黎维娟来停尸房和阮莞告别,郑微面无表情地掀开盖在阮莞脸上的白布,黎维娟咬着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两个男子坐在门外的长椅上,吴医生表情呆滞,赵世永捂着脸痛哭。
郑微:阮莞,你是全世界最蠢的傻瓜!我不会为你哭的,你为一个小男人死,你太不值了!你这一辈子就这么一点为爱情牺牲的出息,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满意了吧?(生气地,突然大声)你高兴了吧?你会让所有爱你的人恨你的! 哽咽)
黎维娟被郑微吓了一跳,全身颤抖了一下。
郑微: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情还有别的呢,你太自私了。
赵世永坐在门外,揪着自己的头发继续痛哭。
96、室外/内林静家夜晚
郑微按响林静家的门铃,片刻之后林静开门,见到她十分惊讶。
登录 后再戳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