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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侠  除暴  创富

　　咳！我化装成游方道士，给她算命，说：女儿要归原藉，才会福星高照。不成，迷信的人都是弱智。夫人压根儿就不信鬼神，她是聪明绝顶的女侠!
　　那……难道，罢了不成……唉！只有罢了，只有罢了，只有罢了……闭上眼睛睡觉吧……可是，我又不甘心……”
　　娄宏发冥思苦想，“嗨！有了！英语我还会说。我去成为英国皇家博物馆驻华办事，再游说她。对！我就是这个主意……啊呀！更是不成！夫人一眼就会把我看穿，或是被她问这、问那，我就要现马脚。何况我从来没有说过假话、做过假事。还是不要故弄玄虚，以免弄巧成拙。
　　就是我这本实样子，把服装，穿讲究一点去吧……
　　见了夫人，我首先向夫人认罪，把南梁献给夫人。好！我就是这个主意！
　　但是，对任何人，不能直说，得找个借口。我要深思熟虑一下……
　　这样吧：叫宝琴负责：留下八个鹰女，保护晓燕继续雕刻她的杰作‘玉像’。
　　我接着不声张，带着八鹰、九鹰， 以及我的亲信保镖，借故‘去阳城出卖一批山货、鉴赏金殿铜铸艺术，以及购买一批古玩。’就可掩人耳目。”
　　.
　　娄宏发选了十个知心男大娃子（家丁）、十个女扮男装的女护卫（其中有娄八鹰、娄九鹰），带足武器，到铁梁中坝采购山货；成为运山货的马帮；都骑骏马，夜间悄悄而行。
　　娄九鹰心想：“干爹不会做生意，也不知行情，尤其并不贪钱财，忽然大发奇想：买山货去阳城卖。哦！可能是：卖了山货买古玩。但是做这样的事，带这么多人，有没有意义啊？”
　　娄八鹰暗道：“干爹现在的当务之急，应该是看望娄招妹。可是去做生意。我看是剑走偏锋，本末倒置。未必是气麻木了，出门清醒、清醒头脑吗？不是不是！他也许是用这种遮人耳目的方法，达到暗探娄招妹的目的。我不可自作聪明说破，要保密。”
　　娄九鹰和随从们，都以为是去“阳城”。
　　为了避免土匪发觉，严禁走漏风声；沿途枪弹上膛，小心谨慎，连日连夜快速赶路。
　　白天。马帮要路过巧城镇，不哼不哈地突然进入了老地方：“娄氏饭庄”。
　　.
　　白天。娄氏饭庄客房。
　　娄宏发对娄八英耳语：“民间消息传得快，我要观察三公主‘并非故意做作的本来模样’。一住下就要就采取行动。你和九英，同我一起去。”
　　娄八鹰：“啊！就这样去啊？”
　　娄宏发：“当然要带手信啦！你俩怀揣龙凤金手镯和大钻戒。我手势时，您们就献上。”
　　娄八鹰：“我是说，一路风风尘仆仆，鞍马劳顿，应该要洗整一下……”
　　娄宏发：“马不停蹄去，方能看到最真实情况。当然，要穿考究一点。夫人曾经赞赏：‘黑色表示诚实’，我就穿一套黑绸衣；你俩为护卫，这黑色男装也极好，就不必换。”
　　娄九鹰点头：“唔。我们一住下就去拜见夫人。说明我们最尊敬夫人。”
　　娄宏发：“我就是，也有这一层意思。”
　　娄八鹰：“那我向店家悄悄地问——洪夫人的所住地，再走。”
　　客厅。卫夏秀乐道：“我妈的住处不固定，养老院、育婴院、工厂、农场、学校、商店，都住，有时住在这里。不知这两天在哪里。你可以去鱼塘坝芳香菊园问问。”
　　娄宏发和娄八鹰、娄九鹰；徒步急速前往“鱼塘坝”的芳香菊园“私访”。
　　.
　　白天。芳香菊园大门口。娄宏发、娄八鹰、娄九鹰来到菊园大门前。三人同时闻到花香。
　　娄宏发不禁心声：“好闻的幽香……不，是花香！我认识许多花，但不知是哪种花，这么香。”一看：
　　两个衣着华贵、相貌极为秀雅的少女，正在门口悬挂新制的、大型木刻蓝底金字门联。上联已经挂好，下联正在往上挂。
　　两个女子先后看了来人一眼，各自做事。
　　娄宏发的眼球突然被华光一掠似的，定睛一看，由不得却步欣赏楹联：
　　遥怜故园菊
　　应傍战场开
　　娄宏发的视线立即落在“遥怜故园菊”上。由不得心声：“咦！那字写得既有气势磅礴雄风，又有委婉抒情魅力，简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骨、肉，有机地合在一起，自成为古今未有的、刚柔相济的独特书法。”
　　天音：娄宏发是书法、绘画、“古文物”迷，内行，鉴赏家。
　　娄八鹰看着那楹联，暗道：“干爹已经是铁梁独一的书法能手和收藏家。就是因为能写一手好字，还会编对联，金石山铁梁宫和各家马头，时常找他书写楹联或题字，他就有了小名气。”
　　娄宏发心声：“看见这幅对联，我就被这从未见过、别开生面的书法吸引住了。这简直是古今中外的神品！”
　　娄八鹰看干爹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上联，显然他是被那好字，迷住了。不禁轻轻提醒：“爹！”示意：“别人挂好木牌，要进去门了。”
　　娄宏发这才苏醒过来，忙上前：“请问小姐，这门联，哪位先生所作？”。
　　那小姐（珠江、韩林秀、韩梦秀）笑容可掬：“咦！要出其不意，考古代学问呀！那你读唐才子《岺嘉州集》……”欲进一步解释……
　　娄宏发连连点头：“哦！哦！哦！诗是唐代岺参先贤所作。我是问：这字……这……我从来未曾见过的神笔，是哪位高手所书？”
　　韩林秀：“哦！你是问书法！”自豪而稳重说：“我三姐。”
　　娄宏发赞道：“这书法独具一格！写得这么好！您三姐高姓大名？”
　　韩林秀简洁、清楚地说：“洪三妹。”
　　娄宏发一惊，失口：“洪三妹？不是姓‘娄’么？”下意识把‘娄’字说得很重。
　　娄八鹰后来给娄宏发解释：“我母亲的义女们，除‘春字辈’，部分‘天字辈’、一个夏卫秀之外，其余‘字辈’和‘菊记’人，从来不说南梁的事，都不知道南梁和南梁的任何人；也就是说：都不知道南梁主人是姓娄。”
　　韩林秀心声：“怎么扯到姓‘娄’去了？”不禁幽默道：“她不是‘二十八宿娄’；但有‘离娄之明’；身体极好，一点也不‘娄’；也很赞扬黔娄，娄敬，娄师德，娄东派，娄尚林；她知道娄江、娄县、娄底、娄关山、娄子国；娄猪、娄门鸭；她不吃娄菜；不用娄罗；没有‘捅娄子’；要说姓氏为：去了竹头的娄：娄（婁）字两张口，一个十，二十张口强加在一个女人头上，压得女人难以喘息。干吗要姓娄？改姓‘更上一层楼’的楼吧!”
　　娄宏发由不得暗自惊讶、惊奇：“这少女竟然把‘娄’字，说出这么多名堂！我家古姓‘婁’，而且我是古典文学博士，也没有注意有这么多内容。好不惭愧矣！”申诉：“我的姓，在很久以前就已经改成‘米女娄’了。”
　　韩林秀一笑，幽默道：“哦！米在女头上，女人以煮饭为主了。”
　　娄宏发心中说：“咦！这女子好会形象地解字啊！说明她的造诣不低。啊呀且住：最会起名字的夫人，一定是将娄招妹改成姓‘洪’了。即便真的不是娄招妹，能写这么好的字，我亦要会会，就不枉走这一趟。”搭讪地说：“这对联的书法，自成一派；真是未见，未见！这雕刻和配色，也十分独到，真可堪称稀有其物了。请小姐引荐我：问候书法高手洪三妹。”
　　韩梦秀、高金妹不禁面面相觑。心中都说：“不行！”
　　韩梦秀明白地讲：“请先生海涵：菊园的规矩：不进客人。”
　　娄宏发：“这……我不是客人，而是……你们夫人的熟人。”
　　韩林秀：“熟人？熟人就更清楚芳香菊园的‘规矩’啦！”
　　娄宏发急忙申诉：“我是南梁主人，探望夫人，公主来了。”
　　韩林秀耐心解释：“我母亲接待亲朋，概由阳姐或我出面。菊园女儿都是公主，我可全权代表。菊园不进入男宾客。女宾客和没有住在菊园的女亲朋，也极少进菊园；多数是办完事就走。我安排您去饭庄……”
　　娄宏发着急道：“哎呀公主，我给您讲：我是娄招……啊……我是娄，‘娄招妹’的父亲……娄宏发……”“父亲”两字，说得不怎能么理直气壮，“宏发”二字的发音，却是低八度。别人听不清楚。
　　韩林秀、高金妹齐声：“呵！”由不得惊奇地把他从头打量到脚下。
　　看着他那么幽默、比乌鸦还黑的穿着；与他同来的人都黑透全身，就像滑稽的大蝌蚪。
　　不禁想笑，但不能轻浮。全力忍着，偏不笑。
　　韩林秀心声：“是不是来诈骗的人贩子？”极力一本正经说：“没有听说过！我三姐姓洪，怎么会有你这样：连姓名都说不清楚的娄……娄什么来着？”
　　娄宏发暗道：“我从来没有过问女儿的一切，现在真是惭愧。”轻声：“娄宏发。”
　　韩林秀奉劝道：“娄先生!你不要像有的匪徒（指肖邦道）那样：听错了消息。”
　　娄宏发问：“这是否洪……洪夫人的家、府邸？”
　　韩林秀：“是金江独步洪夫人的住宅！”
　　娄宏发：“那就对了。我真的没有听错消息。”
　　韩林秀：“你的意思是：你来认女儿，但又不敢理直气壮……”
　　娄宏发：“正是 正是！我过去没有待过她；所以疚心，不敢直面。”
　　韩林秀：“金江独步的女儿，从来没有人来认。你是第一个。你试想想，你丢在路边的贱女，你没有养过的女儿；现在菊园奋发自己的事业，过自力更生的、人性生存应有的生活；你来把她认去，你认为她会孝敬你，听从你的意图一生吗？”
　　娄宏发：“我……我会极好地待她。”
　　韩林秀：“那么，你当初是因为生活极为困难，难以养活她，无可奈何把她扔了；或者，嫌她是贱女，故意把她丢了；或者，她是被人贩子拐走的吗？”
　　娄宏发的心如被戳了一刀，抽一口冷气：“这……”
　　韩梦秀心声：“看他这样，我就怀疑他心怀鬼胎。觉得跟这种人耗时间，毫无意义。”道：“你不必多说了！不过，我要告诉你：菊园女儿不惹别人。但是，你若是‘冒认人女’，就是故意犯我们‘四除令’。可不是闹着玩的！我温和劝告你：你赶快走吧！”
　　娄宏发：“不 不！你们夫人……‘三绝女’洪源！啊这是我夫人的笔名。她是我内室；我岂能说谎！您带我去见她，她一看就明白了。”
　　韩林秀心声：“哦！如果他说的话是真，我就该以礼相待；但是口说无凭，不能相信。”道：“我母亲和公主们正在教练打靶，概不对外。”
　　娄宏发：“我是特别事……”
　　韩林秀：“就算你‘非见不可’，现在也不行！你先去我们城里的‘娄氏饭庄’住下。待我禀报我母亲和三姐，安排接洽你的具体时间和接待人，再通知你。”
　　
　　第 145 章 阻击顶墙攻
　　娄宏发心想：“我来的目的：是要看她们平时的自然表现。如果这位姑娘告诉了他们，有所准备，或者故意做作，我就看不到真面目了。不如现在像《秦香莲闯宫》那样，‘闯’了进去……”
　　高金妹：“对不起，我们关门了。”
　　娄宏发：“哎呀你……”急忙以身挡住门，“我们硬闯进去，跟你二位无关！”说着向娄八鹰、娄九鹰一挥手：“进！”
　　韩林秀双手一排：“站住！”正告道：“温馨提醒你：未经允许，强闯进门便是匪！以前，一大帮土匪冲进院，都给扫出去了。我奉劝你们：不要步人后尘，欺人太甚！”
　　娄宏发：“我认为：像进祖庙观瞻一样，不该是欺人太甚。”吩咐娄八鹰、娄九鹰：“进呐！”
　　女扮男装的娄八鹰、娄九鹰，实行徒手冲锋。
　　两位少女挡在门里。韩林秀使个“闭门推月”，呼地一下……
　　就把娄八鹰、娄九鹰，推得倒退三、四步，差点没有摔在地上。
　　天音：娄八鹰、娄九鹰本是洪菊花当年的义女。她们尊重义母的嘱咐，虽然没有在母亲身边，但在冯宝琴的率领下，一直苦练武功。现在已经练成了武功超群的高手。以为两个少女是弱女子，就未注意她们出手不凡。
　　娄宏发：“父亲见自己的女儿，绝对无罪。”手势两个鹰：“进去！”
　　娄八鹰、娄九鹰使出“黄牛顶墙”神功。这是当年洪菊花传教十义女时，教授的“冲击山门（牢门）”。当时只教了理论，作了一下示范，并未要义女们练。但后来义女们却练习在身。此时“强硬”地一冲而上；鱼死网破似的，要冲出两少女的封阻。
　　韩林秀吩咐高金妹：“颠蟋蟀！”
　　两少女少往下一蹲，借对方的冲劲，顺势闪速地把两个鹰的脚往上一抬：“一两拨千钧”，没用多大劲，就使娄八鹰、娄九鹰在空中翻了一个“空心跟斗”。
　　韩林秀紧接着喊声：“夯桩！”
　　娄八鹰、娄九鹰就重重地坐在了地上，发出“朴”的一声。
　　韩林秀又叫：“定桩！”
　　二少女同时各在两个鹰的“僵硬穴”上踢了一下。
　　娄八鹰、娄九鹰要起身，但下肢僵硬麻木，坐在地上不能动弹。
　　高金妹笑道：“二位虽然是‘菊式’的‘冲击山门’神功；力量特别大。也势不可挡；但是‘菊式遇菊式’，有破解之法。这就对不起了。”
　　娄宏发不禁惊讶心声：“就这么两个温柔菜苔似的嫩姑娘。老练的娄八英、娄九英，竟然不是她们的对手。哎呀，我看望不成女儿和夫人了……”
　　韩梦秀：“终于现出了卢山真面目；居然有这般土匪行径！以为少女好欺负……”
　　娄宏发：“哎呀不是的！不是的……”
　　高金妹：“好话你不听！还自不量力。”
　　韩林秀为人贤慧，诚实地解释：“二位好汉的武功，本来不凡。不过对不起！娄先生，须知：这是‘芳香菊园女’的禁地！无论玉皇大帝、如来王祖、观世音菩萨；或是孙悟空七十二变，牛魔王硬闯，都不能进。”
　　娄宏发：“啊！”
　　韩林秀：“就像眼睛不能进沙子一样！不然，纯洁无瑕的圣地芳香菊园，就跟浏览的公园那样，任意进出，成何体统！岂不是要受人欺侮？你不知道‘菊式四除令’吗？”
　　娄宏发：“知道知道……”
　　韩林秀：“我看你们，不像‘打家劫寨’的那种人！赶快走吧！”
　　娄宏发没有听完全文，就肃然起敬：“太好了！太好了……”
　　韩林秀：“二位是遇到我和温和的金妹值勤。要是我们性急一点，无耐心给你们解释，就请你们‘乘鹤西去’休息了。”
　　娄宏发连忙表示：“谢谢！谢谢！对不起！对不起！我只以为这是我夫人的家，我强硬而进去见她；与你们无关……”
　　韩林秀：“自卫家园，怎么无关？”
　　娄宏发：“我以为就跟秦香莲闯宫，跟韩琪无关那样：夫人不怪罪你们。谁知二位，误解了我的意思……不不！应该怪我：没有说清楚，没有说明白……”
　　韩林秀：“我们菊园，人人都有责任保卫，怎能说无关！”
　　娄宏发：“哦！对对……我还以为像进学校那样……”
　　“声扬，来狼？黑装。发狂！”园内响起一个嫩脆的女嗓音。声到人到。
　　娄宏发定睛一看：
　　是个一个少女，白肤色、十二、三岁，中等结实身材。一双大眼睛忽忽地闪射机敏的光辉；一幅精美丰润的面貌，就跟观音菩萨跟前的玉女一般美丽。头发扎成两把“小帚式”，扬在头顶；身穿淡紫色镶嵌黑色边的轻型服装；腰缠白色丝带；背后插着两根银色棍。
　　韩林秀、高金妹异口同声招呼：“嫩妹，您巡逻园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