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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梗概:
主人公萧晨是一名医生,进修回来的他听说自己从前的好友李大伟因心脏病突发死了,然而这天晚上,李大伟竟然突然造访萧晨家,原来他竟然没有死,李大伟是医院的药物供应商,他生意做大以后,不再拿医院负责采购的人当回事,提成竟然没有及时给,恰好李大伟的客户心脏病突发,住进了这家医院,为了不暴露客户的特殊身份,李大伟让其用了自己的医保卡,然而他竟然意外死亡了,而死亡证上的名字正是李大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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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晨从北京进修刚回到医院,就感到了一种异样的气氛。是近来又有医闹滋事,看这平静劲也不像,但总觉得哪有点不太对,科里的人似乎平静的有些不正常。莫非他刚出去三个月关系就生疏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楼道里恰好就碰上了王副院长,“回来了,一会儿到办公室来一下。” 王副院长的办公室陈设简单,萧晨在沙发上坐下,王副院长先东拉西扯的问了些萧晨在北京进修的事,而后话锋一转说:“跟你说个事儿!李大伟死了!”“什么?”萧晨这一惊非同小可。萧晨与李大伟是省医科大学同学,十八年前一起被分到市人民医院做了医生,既是同学,又是好友,但二人的性格却截然不同,李大伟能说会道,特别会来事儿,善于讨好领导,而萧晨则比较内向,是个拙嘴笨腮的老实人。颇善处理人际关系的,李大伟在医院自然是非常吃得开,无论是评职称还是升职,从来都是排在萧晨之前。实在人萧晨则从没拿李大伟当过竞争对手,好朋友依旧是好朋友。但他们之间看似坚不可摧的友谊,最终还是因为一个女人彻底破裂,这个女人叫顾小芳,是同科室的一名护士,顾小芳面容姣好,体态匀称,性格开朗人也是冰雪聪明,自然成为院里很多年轻男医生追逐的目标,当然,这位顾小姐条件也很高,学历长相身高俱佳的萧晨,进入了他的法眼。其实,萧晨本不是顾小芳众多追求者中的一员,但对这漂亮的姑娘多少也有些好感,只是萧晨觉得自己根本不是其他那些男同事的对手。如今被美女反追,自然成了意外之喜,就这样他们很快确立了恋爱关系。然而最终的结果却匪夷所思,顾小芳最终没有成为萧晨的老婆,却“意外”的嫁给了李大伟。进医院工作的第六年,李大伟辞掉了公职,去做了医药代表,凭借机智的头脑、广泛的人脉,没过几年便发家致富,买了房子买了车,还开了公司,他所拥有的财富,远非萧晨这个小医生可比,顾小芳和李大伟本就相熟,由羡慕之中生出了爱意,虽说李大伟从身高到长相都不如萧晨。但这身高长相又不当饭吃,能够以豪宅名车,锦衣玉食相伴,这样的人生才最幸福,想明白了这些的问题,顾晓芳就迅速的弃萧从李了。一时间萧晨既失去了友情,又失去了爱情,他的难过与难堪可想而知!
顾小芳,李大伟,萧晨,这三者之间的故事医院里可谓尽人皆知,虽说已经过去了十多年,但是每当人们在背后提到他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人,还是忘不了,加上这一特殊的注脚。婚后的顾小芳,没有多长时间便也辞职,回家做起了全职太太。可惜的是这段的美满婚姻,据说如今已名存实亡。随着年龄的增长,年过三十的顾小芳已是人老色衰,这与李大伟不断增长的财富似乎已经无法匹配。虽说现在还没有离婚,但早已分居多年!
此刻萧晨的脑子有些懵,虽然和李大伟已不再是朋友,但毕竟是多年的同学,三个月前的同学聚会他们还见了面。那天李大伟红光满面,谈笑风生,身边还带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姑娘,她有个好听名字,萧晨记下了叫乔可儿。区区几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就撒手人寰了呢?“这,这不可能吧?”“怎么不可能?”王副院长异常肯定地说,“咱们做医生的见惯了生老病死,这太正常不过了!”“他得的什么病?” 萧晨问。“心肌梗塞!”“他没有心脏病史? ”“那是原来,就在三天前他住进你们胸外科,晚上送来的,先到的急诊,经过检查,当时的状态就并不是很好,住院的第二天他偷着跑出去应酬,结果在路上心脏病发作,送回咱们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从王副院长的办公室出来,萧晨,不知道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走回了胸外科诊室。科主任吴昕过来问:“去了王院长那?大伟的事你都知道了?”萧晨点了点头,吴昕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科里认识李大伟的老人剩下的只有吴昕了,据说他俩关系始终不错,只是他从不在萧晨面前提李大伟这个敏感人物。从前李大伟经常来医院,如今做了大老板,那些琐碎事就都叫业务员去做了,他便也不怎么出现了,或许这也是为了回避萧晨。所以科里的年轻人基本不认识李大伟,但他们这位萧副主任与李大伟之间的故事,恐怕无人不知。而让萧晨更没想到的事,下午在医院门口,他竟意外地碰上了顾小芳,顾小芳看上去精神状态还好。“你还好吗?”顾小芳问。萧晨点点头。“我是来给他拿死亡证明的,我们不在一起住很多年,我也是昨天才知道!” 萧晨又点了点头,面对这个伤害过自己的女人,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晨回家已经是很晚了,想起李大伟,他也不知道心里是个啥滋味儿,如今依旧单身的萧晨至今没有买房,还是住在当初卫生局分给他的宿舍,路灯发出淡黄色的光,穿过桐树枝叶的缝隙,早已变得支离破碎,伴随着风吹枝叶的沙沙声,不断变换着形状,如魑魅魍魉多少有些诡异。
夜深了,萧晨还是睡不着,脑子里胡思乱想,王副院长、顾小芳、吴主任,这几个人一直在他脑子里交替出现,恍惚间他又看到了李大伟,这个他上大学时代最好的哥们儿,这个抢走他爱情的人,在宿舍,在操场,在医院的诊室。咚,咚咚,咚,咚咚,突然一串轻微的敲门声让似睡非睡的萧晨清醒了过来,这敲门的节奏让他心里一惊,这是专李大伟惯用的敲门声。萧晨蓦地坐起身来,侧耳倾听,房间里一片寂静,咚咚声早已消失了,他轻轻地走到房门边,透过门镜向外看,楼道内一团漆黑,什么也看不见,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想到这,萧晨轻叹了一声。重新回到床上躺下,萧晨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两点整,他再往下看,微信的图标上显示有人在跟他说话,打开微信,他这一惊非同小可,在李大伟的头像下,有一行字:“你在家吗?” 萧晨仔细看了一下发送时间,竟然就是在半个小时之前。萧晨的脑子瞬时懵了,他从不相信鬼神,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这会是谁的恶作剧?再想想刚才那一阵熟悉的敲门声,这两件事似乎有某种联系,想到这萧晨在睡不着了,他翻身下床,突然,手机的微信声再次响起,萧晨点开细看,李大伟的头像下再次出现了那行小字:“你在家吗?” 他回了三个字:“你是谁?” 很快,对方也回复了三个字:“李大伟”!萧晨的手有些抖,再次发出三个字,“你在哪?”。而回复更令他毛骨悚然:“你家门外!” 与此同时,咚,咚咚,咚,咚咚,这一段熟悉的敲门声再次响起。萧晨透过门镜向外看去,楼道内依然是一团漆黑,而这敲门声虽然不大,但在萧晨听来却异常清晰,手扶在门上,他可以感到门在轻微的震动,同时,他的心脏也在剧烈的跳动。萧晨想对李大伟这个人,他没有一丝亏欠,即便是面对他的灵魂,他也没什么可怕的,想到这他深吸一口气,轻轻地打开了门。
黑暗之中,一个熟悉的身影嗖地闪进门来,带着丝丝的寒意,“别开灯!”一直冰冷的手,按在了萧晨正欲摸向门灯开关的手上。这声音再熟悉不过,萧晨身子下意识的一抖,“你究竟……?”“你萧晨行得正走得端,没做亏心事,还怕鬼敲门吗?” 黑色的身影把声音压的很低,他在萧晨家沙发上坐下,萧晨就这么站着看着他,透过窗帘微弱的路灯光,他大概看清这个黑影的侧脸的轮廓,是李大伟,没错!长时间的静谧,萧晨想要开口,却不知该从何说起,“你也坐吧!” 黑影声音有些嘶哑,萧晨“嗯”了一声但没有动,始终与他保持着一定的安全距离。黑影对此似乎并不介意,他只是自顾自的说到:“我的事儿你都知道了吧?” 萧晨又嗯了一声,“有些意外吧!好端端的,我怎么就死了?” 此刻萧晨的心情多少平静了一些,他没有接对方的话茬,只是问了一句:“我想知道你来找我的目的?” “我想向你表示歉意,然后告诉你我究竟是怎么死的!”“道歉就算了!” 萧晨并不想跟一个死人计较太多,再说萧晨一直认为那件事也不能完全怨李大伟。何况将那些陈年旧事翻出来说,对自己也是一种伤害。“那我给你讲讲我究竟是怎么死的!” 萧晨没有做声依旧这么静静的看着黑影。黑影叹了口气开始了他的讲述:“我离开医院之后,去做了医药代表,挣了些钱,这些你也知道?靠的还是在这个圈子里的人脉,后来出来自己干,开了自己的公司,业务范围也不仅仅局限于省内,我就把注意力主要集中在那些大客户的身上,像咱们市医院,本来在我那业务量占比就很小,加之都是多年的老哥们,老同事,我对王院长这几个主要领导多少有些怠慢。年初我又开了家公司,准备在药品之外,再干些建材生意,人常说隔行如隔山,建材行当我是绝对的外行,结果是赔了本儿弄出个大窟窿,我只能拆了东墙补西墙,从药品这边挪些钱去补,结果是这几个月给王院长和吴昕他们几个科主任的提成就没有送!我原以为都是老熟人,拖些日子又有何妨?谁知?唉!”对于这些,萧晨早有耳闻,但萧晨弄不明白这些与李大伟的死有什么关系?黑影长叹一声,继续说道,“年初,我与省城房产开发总公司的林副总经朋友介绍相识,林总为人仗义,还是真给我的建材公司找了些活。总算让我挣了些钱,补了些亏空,林总在咱们市有个情人,隔三差五的就要过来一趟,上星期他又来了,那几天我正好也在家,就在饭店请他吃了个饭,谁知他多喝了几杯酒,竟然犯了心脏病,大半夜的,正好离咱院近,我就赶紧把他送了来!” 萧晨此刻似乎听出了些门道,“他难道是用你的名字住进了医院?”“是啊!这林总来凤城是干这种事儿,要是用真名万一让单位知道,后果可就严重了!我当时就想,反正这费用也是我花,在咱们医院,我的人也熟,谁还能说出去?他就在咱医院住了下来,我给他安排了胸外科后楼一间高档的单人病房,医院人多眼杂,我也怕他碰上熟人不是!住了两天,原以为没有什么太大问题了,他就出去见他的情人,谁知回来的路上就……,等送回医院,人已经不行了!”“你的意思是说死的那个人是林总?”“那还用说,我的老同学,你也太木了,这世上哪有鬼?坐在你面前的是活生生的李大伟!” 黑影说罢蓦地站起,双手紧紧的抓住萧晨的肩膀!“照你这么说,吴昕他们对这事儿应该知道啊!”萧晨问。“当然知道,而且不光是他,王院长也知道!还不是因为我拖欠的这大半年的提成!他们竟然把我推到了人不人鬼不鬼的境地!”“那顾小芳也知道?” 萧晨真不愿意提起这个名字。“我们已经分居多年,一年前我提出了离婚,可他不同意,他知道乔可儿,估计她也希望躺在太平间里的那个人是我吧!唉!”黑影又长叹一声,“虽说当年我伤害了你,但我知道只有你不会看我的笑话,这么多年其实你是我唯一可信任的人,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呢?”
窗外天已经渐渐的亮了,萧晨走到窗前拉开了窗帘,李大伟的脸渐渐地清晰了起来,萧晨此刻却更加弄不明白他究竟是人还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