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张三姐：又乱叫！待会陈老师听见了，象什么话！
小美：怕什么，大伙儿都说小姨是大小姐，不但是我们家老大，她仗着辈分大，咱们整个家族的老大。
张三姐：你没有良心。你们哪一个不比小姨幸福，从小被父母宠的。
小美：你们就惯着她吧，我不信你能惯到老。
张桂梅：那你来住这张。
小美：我不要！我要睡上铺，登高望远。
张桂梅：还是的呀，那还闹什么？我看也只有你妈能忍你。
小美背着她俩撇嘴。
26、招待所房间。 夜。内
每个房间都很热闹，有人在相互介绍，也有早熟悉了在聊天，有人默默地坐在自己床上看书写信。张桂梅房间，小美已经睡着了，张桂梅还很兴奋，她趴在床前兴奋地看着窗外的街景。街上，是七八十年代朴实热闹的南方景象，这一切对于生在北方的张桂梅都很新鲜。
27、张三姐家。日。内
张三姐在厨房里洗菜做饭。张桂梅进来想帮忙。
张三姐：你别管！叫你姐夫来。
张桂梅：（喊）姐夫！
张姐夫的爱好是收集各种领袖像章画像，此刻在房间里倒腾他的最爱装听不见。
张桂梅：姐夫不理我们。
张三姐：你就在这里别动，我问你话。
张桂梅有点不情愿地坐下。
张三姐：你觉得你这个妇女主任干起来怎样啊？
张桂梅：不怎样！整天跟人去抓什么超生的孕妇，实在不是我喜欢做的事。我还是喜欢到一线去。
张三姐：别不识抬举。
张三姐：不过也是，说是办公室工作，整天和这些妇女打交道，确实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太好。
张桂梅：话都让你说了……
张三姐：你看小美，技校毕业，虽然一线辛苦一点，接触的都是年轻人，比你晚工作几年，都有孩子了。
张三姐停下手里的活。
张三姐：我听说咱们子弟校现在正缺老师，要不先到子弟校去上上课。你不是在准备考大学吗，不如就考师范。
张桂梅：姐，教书的事我可以跟我们书记说说看。但你不要又扯上小美。
张三姐：你们书记是谁？
张桂梅：就是当年接待咱们的陈姐。现在是我们直接领导。
张三姐一面点头，一面若有所思。
（一组蒙太奇镜头）
28、丽江教育学院
张桂梅在专注听课；
张桂梅和同学嬉闹；
张桂梅在寝室看书，做笔记；
张桂梅在食堂；
张桂梅和同学相约去学校舞厅……
29、张三姐家。 日。内
周末，张桂梅回到了三姐家，正坐在桌边翻看资料边做作业。张三姐收拾完厨房来到小厅，也坐到桌前。
张三姐：桂梅，大学生活怎么样啊。
张桂梅示意张三姐放在桌上的胳膊压住了自己的资料。张三姐挪了挪。
张桂梅：你是不是就没别的话了？
张桂梅看三姐盯着自己不放。
张桂梅：（敷衍）还不错。
张三姐：怎么个不错法。
张桂梅抬头看了看她。
张桂梅：（低头）关系好呗。我这几年的妇女主任可没白当，班里不管比我大的小的，已婚的未婚的都跟我关系很好的。
张三姐：你们学校象你这样带职进修的同龄人多吧。
张桂梅：（抬头）你想说未婚的多吧？我告诉你还真不多，进修班年龄差距大，可不管大的小的，多半都结婚了，我是为数不多大龄未婚青年。
张三姐：你也知道你是大龄啊。我跟你说，你们陈书记打算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不安排你相亲，是你们校友，这位董老师是十四局的高中老师，也在你们学校读研究生，我和陈姐的意思是你们自己在学校认识一下。反正是校友，你不说你是妇女主任人缘好吗，多认识一个校友有什么关系。
张桂梅瞟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回过身，不理她姐。
30、丽江名小吃店。 夜。内
张桂梅和室友进店，准备点菜。
室友招呼进店的老乡一行，寒暄之间得知都是学校校友，于是拼桌。
室友：这家小吃品种很多，就我们几个人点不了几样，多点人可以把招牌菜点齐了。
菜一道道上来，大伙边吃边聊
室友老乡：我毕业肯定是回原学校，董老师好像是要到大理喜洲一中。
室友：董老师原来是哪个学校的，教啥？
董老师：我在大理十四局中学教高中物理。
张桂梅心里一咯噔，拿起桌上的杯子喝饮料。
张桂梅室友二：我其实到哪里都无所谓，要看哪个学校缺编。
31、街景。夜。外
饭局结束，几个人边走边聊回学校
32、大学校园。夜。外
张桂梅：董老师，你为什么要离开原来的学校？
董老师：这事也只是推测，而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听我们校长说，喜洲一中缺岗吧，我毕业后应该要去那里。
张桂梅：缺物理老师？
董老师：是，但也有其他的工作。
室友：桂梅，你们俩在这里聊聊，我们回宿舍去换一下衣服，吃饭弄脏了，待会出来叫你们一块儿去跳舞。
张桂梅和董老师坐在学校花园的石桌旁。
董老师：张老师，你毕业是回原单位吗？
张桂梅：应该是吧。其实我也是借调到单位子弟校代课的，跟你不一样，我不是科班出生的老师，也是刚刚才教书。
张桂梅：（回头向室友来路张望）她们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忘了叫我了？
董老师：（也回头看了看）她们是故意留我们在这里聊天的吧。
张桂梅：（点头）明白，那你是认识我姐还是认识我们书记？
董老师：（笑）都不认识，我只知道我室友的爱人好像是你们中甸县的人。
张桂梅：她们本事可真大啊，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能打着。
董老师又笑了笑，低下头。
张桂梅：董老师，我17岁就参加工作了，这些年也相过几次亲，感觉都不太好，所以比较排斥。这事她们说了都一个多月了，我以为就算了，没想到她们还把你我室友都买通了。
董老师笑笑。两人沉默一会，张桂梅露出狡黠的神情。
张桂梅：（戏谐地）董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
董老师：（抬起头，不由得微微前倾）什么问题？
张桂梅：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董老师：（身体往后仰，笑说）这是个陷进吧。我知道我们这里很多少数民族重男轻女。好吧，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张桂梅：我跟你说，我不喜欢小孩，男孩女孩我都不喜欢。我这辈子是不要小孩的。
董老师：是吗，你不喜欢小孩为啥要到学校去当老师？
张桂梅：那不一样，教学生和养小孩是两回事。我爸妈生了9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生我的时候他们都四十多岁了，他们一辈子都在养孩子，根本没有好好活过。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哥哥姐姐带大我的。我哥哥姐姐都是早早地结了婚，除了养自己的孩子，还得养父母留下的孩子，他们跟我父母一样，一辈子都没享受过生活。
董老师：那是那个年代苦，即使没有孩子也享受不了什么生活。
张桂梅：反正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活。
张桂梅抬头环顾四周，校园里郁郁葱葱，树木未经修剪，建筑也很陈旧。远处城镇也是朴实而热闹，时日虽已是深秋，然而南方仍然是温暖如春，四周秋虫夜鸣。不远处隐约有五彩灯光闪烁，不时传来欢快的音乐。一切都温润美好。
张桂梅（画外音）：我得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好好享受生活。我本来想五年内就把跑遍全国，快十年了西南几省我都还没游遍。
董老师低头微笑。
张桂梅：董老师，咱们去舞厅找他们。
董老师在犹豫，张桂梅拉着他就跑起来。董老师随着惯性也慢慢跑了起来。
33、学校舞厅。 夜。内
舞厅灯光俗艳炫目，音乐节奏鲜明而单调，董老师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有男士前来邀请张桂梅跳舞，张桂梅礼貌拒绝。
张桂梅：（大声）董老师，我请你跳舞吧。
董老师：（大声）什么？
张桂梅：（更大声）跳舞！
董老师：我不会，你找你朋友跳吧，我会扫你兴的。
张桂梅：没事。
张桂梅挽着董老师下舞池，董老师极笨拙，张桂梅于是和他换角，张桂梅跳男角，董老师跳女角，试图带着他跳，董老师比张桂梅高大很多，更笨拙了。张桂梅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董老师站在舞池中央不知所措。
34、张三姐家。 日。内
张桂梅饭后帮姐收拾饭桌，张三姐不时拿眼看她，欲言又止，姐夫示意她不让问，张桂梅眼角瞟见，心照不宣地暗笑。
张桂梅出门准备返校。张三姐叫住她。
张三姐：额，桂梅，那个董老师，你觉得怎么样啊？
张桂梅：就知道你捣鬼。（向外走）
张三姐：（追出来）怎么样啊。
张桂梅：（瘪嘴一摆头）没戏！
张三姐还想细问，张桂梅已跑走。张三姐怪嗔无奈的表情。
35、丽江男生宿舍。 日。内
董老师在试图练习跳舞，因为看不到自己的姿势，一面又拿着室友的镜子不停换角度照看。
36、丽江学院女生寝室。 夜。内
室友一：（进门）有人说，要和我们联谊。
室友二：联什么谊？
室友一朝门口一努嘴。张桂梅掀开门帘，董老师抱着琴和几个研究生班的站在门外。董老师和张桂梅目光对视，张桂梅低了下头。几个人进屋。
董老师：不是联谊，我们是求援来了，元旦汇演，咱们研究生班人太少，而且没有女生，想跟你们联合出一个节目。咱们这两个班，几乎都是少数民族，我是白族，我们有彝族，苗族……咱们这些民族可都是能歌善舞的，咱们联合出一个节目。可不能输给那些孩子们。
张桂梅：我知道你们南方的少数民族能歌善舞，我是满族人，可没法跟你们比。
董老师：别担心，我们把乐器带来了，我们先试着合一个，看选个什么节目比较合适。
董老师弹三玄，他室友吹口弦，张桂梅室友拿出了月琴，互相问了会什么曲，大家弹唱这流行的歌曲，因为用民乐弹奏流行歌曲，又因为合得不太好，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
（一组蒙太奇镜头）
37、丽江学院
教室里张桂梅等进修班学员在练习；
礼堂里练习，彩排……；
打饭路上的几个女生交流争执；
食堂里和研究生班的相约围坐；
张桂梅和董老师已不自觉地坐在一起；
张桂梅对着董老师坚持自己的观点……
38、丽江学院花园。 傍晚。外
张桂梅和董老师坐在石凳上。
张桂梅：这你能接受？你家里人能接受？
董老师：我家里兄弟几个都是儿女双全的，从传宗接代来说，我没有压力。
张桂梅很认真地看着他。
39、丽江学院礼堂。 夜。内
丽江学院元旦演出。台上的横幅“一九八八年丽江学院庆祝元旦演出”，礼堂里四周的彩旗，新年快乐的横幅，礼堂密密麻麻坐满了兴致勃勃的学生，第一排是神情严肃的评委老师。前一个节目的尾声，接着出来的报幕员。
报幕员男：（刻板严肃）蛟龙腾空庆新春，
小美：怕什么，大伙儿都说小姨是大小姐，不但是我们家老大，她仗着辈分大，咱们整个家族的老大。
张三姐：你没有良心。你们哪一个不比小姨幸福，从小被父母宠的。
小美：你们就惯着她吧，我不信你能惯到老。
张桂梅：那你来住这张。
小美：我不要！我要睡上铺，登高望远。
张桂梅：还是的呀，那还闹什么？我看也只有你妈能忍你。
小美背着她俩撇嘴。
26、招待所房间。 夜。内
每个房间都很热闹，有人在相互介绍，也有早熟悉了在聊天，有人默默地坐在自己床上看书写信。张桂梅房间，小美已经睡着了，张桂梅还很兴奋，她趴在床前兴奋地看着窗外的街景。街上，是七八十年代朴实热闹的南方景象，这一切对于生在北方的张桂梅都很新鲜。
27、张三姐家。日。内
张三姐在厨房里洗菜做饭。张桂梅进来想帮忙。
张三姐：你别管！叫你姐夫来。
张桂梅：（喊）姐夫！
张姐夫的爱好是收集各种领袖像章画像，此刻在房间里倒腾他的最爱装听不见。
张桂梅：姐夫不理我们。
张三姐：你就在这里别动，我问你话。
张桂梅有点不情愿地坐下。
张三姐：你觉得你这个妇女主任干起来怎样啊？
张桂梅：不怎样！整天跟人去抓什么超生的孕妇，实在不是我喜欢做的事。我还是喜欢到一线去。
张三姐：别不识抬举。
张三姐：不过也是，说是办公室工作，整天和这些妇女打交道，确实对一个姑娘家家的不太好。
张桂梅：话都让你说了……
张三姐：你看小美，技校毕业，虽然一线辛苦一点，接触的都是年轻人，比你晚工作几年，都有孩子了。
张三姐停下手里的活。
张三姐：我听说咱们子弟校现在正缺老师，要不先到子弟校去上上课。你不是在准备考大学吗，不如就考师范。
张桂梅：姐，教书的事我可以跟我们书记说说看。但你不要又扯上小美。
张三姐：你们书记是谁？
张桂梅：就是当年接待咱们的陈姐。现在是我们直接领导。
张三姐一面点头，一面若有所思。
（一组蒙太奇镜头）
28、丽江教育学院
张桂梅在专注听课；
张桂梅和同学嬉闹；
张桂梅在寝室看书，做笔记；
张桂梅在食堂；
张桂梅和同学相约去学校舞厅……
29、张三姐家。 日。内
周末，张桂梅回到了三姐家，正坐在桌边翻看资料边做作业。张三姐收拾完厨房来到小厅，也坐到桌前。
张三姐：桂梅，大学生活怎么样啊。
张桂梅示意张三姐放在桌上的胳膊压住了自己的资料。张三姐挪了挪。
张桂梅：你是不是就没别的话了？
张桂梅看三姐盯着自己不放。
张桂梅：（敷衍）还不错。
张三姐：怎么个不错法。
张桂梅抬头看了看她。
张桂梅：（低头）关系好呗。我这几年的妇女主任可没白当，班里不管比我大的小的，已婚的未婚的都跟我关系很好的。
张三姐：你们学校象你这样带职进修的同龄人多吧。
张桂梅：（抬头）你想说未婚的多吧？我告诉你还真不多，进修班年龄差距大，可不管大的小的，多半都结婚了，我是为数不多大龄未婚青年。
张三姐：你也知道你是大龄啊。我跟你说，你们陈书记打算给你介绍一个男朋友——不安排你相亲，是你们校友，这位董老师是十四局的高中老师，也在你们学校读研究生，我和陈姐的意思是你们自己在学校认识一下。反正是校友，你不说你是妇女主任人缘好吗，多认识一个校友有什么关系。
张桂梅瞟了她一眼，不以为然地回过身，不理她姐。
30、丽江名小吃店。 夜。内
张桂梅和室友进店，准备点菜。
室友招呼进店的老乡一行，寒暄之间得知都是学校校友，于是拼桌。
室友：这家小吃品种很多，就我们几个人点不了几样，多点人可以把招牌菜点齐了。
菜一道道上来，大伙边吃边聊
室友老乡：我毕业肯定是回原学校，董老师好像是要到大理喜洲一中。
室友：董老师原来是哪个学校的，教啥？
董老师：我在大理十四局中学教高中物理。
张桂梅心里一咯噔，拿起桌上的杯子喝饮料。
张桂梅室友二：我其实到哪里都无所谓，要看哪个学校缺编。
31、街景。夜。外
饭局结束，几个人边走边聊回学校
32、大学校园。夜。外
张桂梅：董老师，你为什么要离开原来的学校？
董老师：这事也只是推测，而且这也不是我能决定的。我只是听我们校长说，喜洲一中缺岗吧，我毕业后应该要去那里。
张桂梅：缺物理老师？
董老师：是，但也有其他的工作。
室友：桂梅，你们俩在这里聊聊，我们回宿舍去换一下衣服，吃饭弄脏了，待会出来叫你们一块儿去跳舞。
张桂梅和董老师坐在学校花园的石桌旁。
董老师：张老师，你毕业是回原单位吗？
张桂梅：应该是吧。其实我也是借调到单位子弟校代课的，跟你不一样，我不是科班出生的老师，也是刚刚才教书。
张桂梅：（回头向室友来路张望）她们怎么还没来？是不是忘了叫我了？
董老师：（也回头看了看）她们是故意留我们在这里聊天的吧。
张桂梅：（点头）明白，那你是认识我姐还是认识我们书记？
董老师：（笑）都不认识，我只知道我室友的爱人好像是你们中甸县的人。
张桂梅：她们本事可真大啊，八竿子打不着的都能打着。
董老师又笑了笑，低下头。
张桂梅：董老师，我17岁就参加工作了，这些年也相过几次亲，感觉都不太好，所以比较排斥。这事她们说了都一个多月了，我以为就算了，没想到她们还把你我室友都买通了。
董老师笑笑。两人沉默一会，张桂梅露出狡黠的神情。
张桂梅：（戏谐地）董老师，我问你一个问题。
董老师：（抬起头，不由得微微前倾）什么问题？
张桂梅：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董老师：（身体往后仰，笑说）这是个陷进吧。我知道我们这里很多少数民族重男轻女。好吧，男孩女孩我都喜欢。
张桂梅：我跟你说，我不喜欢小孩，男孩女孩我都不喜欢。我这辈子是不要小孩的。
董老师：是吗，你不喜欢小孩为啥要到学校去当老师？
张桂梅：那不一样，教学生和养小孩是两回事。我爸妈生了9个孩子，我是最小的一个，生我的时候他们都四十多岁了，他们一辈子都在养孩子，根本没有好好活过。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去世了，是哥哥姐姐带大我的。我哥哥姐姐都是早早地结了婚，除了养自己的孩子，还得养父母留下的孩子，他们跟我父母一样，一辈子都没享受过生活。
董老师：那是那个年代苦，即使没有孩子也享受不了什么生活。
张桂梅：反正我不会像他们那样活。
张桂梅抬头环顾四周，校园里郁郁葱葱，树木未经修剪，建筑也很陈旧。远处城镇也是朴实而热闹，时日虽已是深秋，然而南方仍然是温暖如春，四周秋虫夜鸣。不远处隐约有五彩灯光闪烁，不时传来欢快的音乐。一切都温润美好。
张桂梅（画外音）：我得好好看看这个世界，好好享受生活。我本来想五年内就把跑遍全国，快十年了西南几省我都还没游遍。
董老师低头微笑。
张桂梅：董老师，咱们去舞厅找他们。
董老师在犹豫，张桂梅拉着他就跑起来。董老师随着惯性也慢慢跑了起来。
33、学校舞厅。 夜。内
舞厅灯光俗艳炫目，音乐节奏鲜明而单调，董老师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有男士前来邀请张桂梅跳舞，张桂梅礼貌拒绝。
张桂梅：（大声）董老师，我请你跳舞吧。
董老师：（大声）什么？
张桂梅：（更大声）跳舞！
董老师：我不会，你找你朋友跳吧，我会扫你兴的。
张桂梅：没事。
张桂梅挽着董老师下舞池，董老师极笨拙，张桂梅于是和他换角，张桂梅跳男角，董老师跳女角，试图带着他跳，董老师比张桂梅高大很多，更笨拙了。张桂梅笑得腰都直不起来。董老师站在舞池中央不知所措。
34、张三姐家。 日。内
张桂梅饭后帮姐收拾饭桌，张三姐不时拿眼看她，欲言又止，姐夫示意她不让问，张桂梅眼角瞟见，心照不宣地暗笑。
张桂梅出门准备返校。张三姐叫住她。
张三姐：额，桂梅，那个董老师，你觉得怎么样啊？
张桂梅：就知道你捣鬼。（向外走）
张三姐：（追出来）怎么样啊。
张桂梅：（瘪嘴一摆头）没戏！
张三姐还想细问，张桂梅已跑走。张三姐怪嗔无奈的表情。
35、丽江男生宿舍。 日。内
董老师在试图练习跳舞，因为看不到自己的姿势，一面又拿着室友的镜子不停换角度照看。
36、丽江学院女生寝室。 夜。内
室友一：（进门）有人说，要和我们联谊。
室友二：联什么谊？
室友一朝门口一努嘴。张桂梅掀开门帘，董老师抱着琴和几个研究生班的站在门外。董老师和张桂梅目光对视，张桂梅低了下头。几个人进屋。
董老师：不是联谊，我们是求援来了，元旦汇演，咱们研究生班人太少，而且没有女生，想跟你们联合出一个节目。咱们这两个班，几乎都是少数民族，我是白族，我们有彝族，苗族……咱们这些民族可都是能歌善舞的，咱们联合出一个节目。可不能输给那些孩子们。
张桂梅：我知道你们南方的少数民族能歌善舞，我是满族人，可没法跟你们比。
董老师：别担心，我们把乐器带来了，我们先试着合一个，看选个什么节目比较合适。
董老师弹三玄，他室友吹口弦，张桂梅室友拿出了月琴，互相问了会什么曲，大家弹唱这流行的歌曲，因为用民乐弹奏流行歌曲，又因为合得不太好，不时爆发出哈哈大笑。
（一组蒙太奇镜头）
37、丽江学院
教室里张桂梅等进修班学员在练习；
礼堂里练习，彩排……；
打饭路上的几个女生交流争执；
食堂里和研究生班的相约围坐；
张桂梅和董老师已不自觉地坐在一起；
张桂梅对着董老师坚持自己的观点……
38、丽江学院花园。 傍晚。外
张桂梅和董老师坐在石凳上。
张桂梅：这你能接受？你家里人能接受？
董老师：我家里兄弟几个都是儿女双全的，从传宗接代来说，我没有压力。
张桂梅很认真地看着他。
39、丽江学院礼堂。 夜。内
丽江学院元旦演出。台上的横幅“一九八八年丽江学院庆祝元旦演出”，礼堂里四周的彩旗，新年快乐的横幅，礼堂密密麻麻坐满了兴致勃勃的学生，第一排是神情严肃的评委老师。前一个节目的尾声，接着出来的报幕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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