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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幻

　　第三十四集34—1．莲池旁夜
　　人：白浅、夜华、成玉、团子
　　△接上集。白浅张了张嘴巴。
　　白浅：（故作赞叹）不愧是天君老儿选出来继他位的人，除了打打杀杀的，你竟还有这个本事。
　　△成玉立刻精神地凑过来。
　　成玉：娘娘风采卓然，等闲的画师都不敢落笔的，怕也只有君上能将娘娘的仙姿绘出来，小仙这就去给君上取笔墨画案。
　　白浅：（笑）这成玉忒会说话，忒能哄人开心，这一句话说得我分外受用，（抬了抬手）准了。
　　△成玉身影消失后，立刻又出现，手里已经端了笔墨纸砚。
　　夜华：你便抱着团子歪在美人靠上靠一阵子吧。
　　△白浅抱着团子坐上美人靠，向成玉招手。
　　白浅：来，成玉，你也坐在我旁边。
　　△成玉高兴的跑过去。
　　△团子靠在白浅怀中一扭一扭，有些吃醋地看了眼成玉。
　　△夜华看抱着阿离的白浅，落笔时，朝白浅淡淡一笑。
　　△白浅羞涩地避开，脸红了。
　　△成玉挨着白浅，趁机低语。
　　成玉：（轻声）成玉听说，上神是凤九小殿下的亲姑姑？
　　白浅：不错。
　　成玉：（声音压得越发低）小仙斗胆，请上神给小殿下带个口信，说我在九重天有麻烦事，要劳烦小殿下上来一趟。
　　白浅：（不以为意）好，我明日就遣人送封信给她。（想了想，蹙眉）可她最近心境不大好，不晓得会不会来找你。
　　成玉：这就不劳上神费心了，我和小殿下的交情深得很。
　　白浅：（好奇）哦？你们竟如此熟？
　　成玉：（煞有介事）缘分，缘分。
　　△时空过，夜华放下笔。
　　△阿离已靠在白浅怀中睡得香甜。
　　夜华：好了，你歇歇吧。
　　△成玉凑到桌边看。
　　成玉：（哭丧）小仙坐了这么许久，君上圣明，好歹也画小仙一片衣角啊。
　　△白浅抱着阿离，也凑过去看。
　　白浅：（赞叹）果然比你的右手丝毫不差。倘若让我二哥晓得你这个大才，定要引你为知己。
　　△阿离醒了，眨巴眨巴眼睛从白浅膝盖上溜下去。
　　△阿离看着这画，傻了。
　　团子：成玉，怎么这上头没有你？
　　△成玉哀怨地瞟了阿离一眼。
　　白浅：（拍了拍成玉的肩，安抚）夜华他近日体力有些不济，一只手画这么些时候也该累了，你多体谅。
　　△成玉右手拢在嘴前咳了两声。
　　成玉：（古怪）体、体力不济？
　　△夜华瞥了成玉一眼，啪地一声，一枚白玉雕花的紫毫在他手中断成两截。
　　△阿离天真地望着成玉。
　　团子：（糯着嗓音）体力不济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父君他虽然抱得起阿离却抱不起娘亲？
　　△白浅呵呵干笑了两声，往后头退了一步。
　　△夜华一抬手，左手将白浅拽过来，就扛上了肩头。
　　白浅：（忙挣扎）你、你这成何体统！
　　夜华：（毫不理会白浅，轻飘飘看成玉）将这桌上的收拾了，你便送阿离回他殿中歇着。
　　成玉：（立刻窃笑）是。
　　△阿离一双小手蒙着眼睛。
　　团子：（对着夜华直嚷）采花贼，采花贼。
　　△成玉忙去捂住阿离的嘴。
　　
　　34—2．天宫-一揽芳华院外夜
　　人：夜华、白浅
　　△一路宫灯晕黄的光照出白浅同夜华溶在一处的影子。
　　△夜华单手扛着白浅，步子迈得飞快。
　　白浅：（晕头转向）你们天宫一向讲究体统，你这么扛着我，算不得一个体统罢？
　　夜华：（低低笑了声）时时都讲究体统，难免失去许多情趣，偶尔我也想不那么体统一回。
　　△夜华扛着白浅走到一揽芳华院外。
　　夜华：（低声笑）我这手不方便，浅浅你推推门。
　　白浅：（看了眼院门，有些踌躇）我们还是去紫宸殿吧，此处是你先夫人住过的，总归不大方便。
　　△夜华身体僵了僵，很快，就淡笑着掩饰过去。
　　夜华：（轻声）没想到你还会吃醋？
　　白浅：（脸红）我其实也晓得你是个重情的人……
　　夜华：浅浅，今夜别说这些。
　　△夜华转身，扛着白浅离开。
　　
　　34—3．天宫-洗梧宫紫宸殿内夜
　　人：夜华、白浅
　　△夜华扛着白浅走入紫宸殿。
　　△殿中的小仙娥们忙退出去，最后头的一个仙娥两颊绯红地关上了大门。
　　△夜华将白浅放在床榻上，俯身，单手去解她的衣服。
　　白浅：（捉住夜华的手）方才我说得那些话，你别太在意。
　　夜华：（抬眼）什么话？
　　白浅：她毕竟是团子的亲娘，也已经跳了诛仙台。虽然我并不晓得她是为了什么抛下你和团子，但……既然是过去的事，也就不值得再去计较了。我只是，觉得死者为大，住在她曾住的院子与你……不太好。
　　夜华：（低声）知道了。
　　白浅：（想了想，继续坦白）还有一桩事，要同你说。
　　夜华：什么？
　　白浅：我让奈奈仔细打包了攸关团子他亲娘的所有东西，扔进箱子里上三道锁锁了起来，也发了誓绝不将这箱子打开，省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夜华沉默了半晌，没说话，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咬住白浅耳垂……
　　白浅：等等。
　　△白浅一个翻身起来，压到夜华的胸膛上，同他眼睛对着眼睛。
　　白浅：还有一桩事。
　　夜华：（被逗笑）你今夜怎么有这么多事要交待？
　　白浅：（垂眸，脸微微红了）方才所说的都是过去的事，眼下这一件却最要紧。
　　夜华：嗯，说吧。
　　白浅：（轻声）你还记得在西海时，我说过要同你退婚么？
　　△夜华浑身一僵，缓缓松开白浅。
　　夜华：（声音低沉，也有些绝望）记得。
　　△夜华叹口气。
　　△白浅凑过去亲了亲他，同他鼻尖抵着鼻尖。
　　白浅：（柔情蜜意）那时我没瞧清自己的真心，说的那个话你莫放在心上，如今我们两情相悦，自然不能退婚。我在西海时闲来无事推了推日子，九月初二宜嫁娶、宜兴土、宜屠宰、宜祭祀，总之是个万事皆宜的好日子，你看要不要同你爷爷说说，我们九月初二那天把婚事办了？
　　△夜华眼皮猛地抬起来，一双漆黑的眸子里倒映出白浅的半张脸。
　　夜华：（低哑）你方才，说什么？
　　△白浅定了定神，凑过去挨着他的脸。
　　白浅：（声音温柔）是我考虑的不周全，这个事由你去做是显得不大稳重，要不然我去找找我阿爹阿娘，终归我们成婚是桩大事，还是让老人们提说才更妥当一些。
　　△夜华将白浅一下狠狠搂住。
　　△白浅哼了一声。
　　△夜华脸埋在白浅的肩上，声音有些哑。
　　夜华：（极力抑制）再说一次，你想同我怎么？
　　△白浅愣了一愣，越发羞涩。
　　白浅：我……（咳嗽了声）
　　△白浅撑起身子，凝视夜华的眼睛。
　　白浅：（娇羞）我爱你，我想时时地地都同你在一处。
　　△夜华沉默不语，紧紧盯着白浅的眼睛。
　　△白浅怯怯的看着夜华。
　　白浅：（VO）我们青丘女子一向就是这么坦白的，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可他自小在板正的九重天上长大，该不会，嫌弃我这两句话太轻浮？
　　△夜华突然翻身将白浅压在底下。
　　白浅：（惊呼）你倒是慢着些……
　　△夜华俯身，吻上白浅的脖颈。
　　夜华：（低声）浅浅，再为我生个孩子。
　　
　　34—4．昆仑虚-山下夜
　　人：离镜、胭脂
　　△胭脂抱着婴儿，出神地看着山门内，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镜心疼地看着胭脂，走过来。
　　离镜：（自嘲笑笑）七万年前，你二哥我也常常站在此处，遥望昆仑虚，想着那里边的一个人。想着，要是自己不是妖界的皇子该有多好。
　　胭脂：（回头）二哥说的可是司音上仙？
　　离镜：（点点头）就是他。那时我以为他是男儿身，以为挡在我们之间的，不止是昆仑虚与妖族的嫌隙，还有为世人耻笑的断袖情。
　　△胭脂怔了怔。
　　胭脂：以为他是男儿身？二哥这是何意？司音不就是个男人吗？
　　离镜：（略一苦笑，幽幽地看了眼胭脂）难道玄女一直没有告诉你？司音就是青丘白浅，白浅上神。
　　胭脂：（震惊）白浅上神？！
　　△胭脂神情从惊讶到恍然，再到释然，最后禁不住笑了。
　　胭脂：原来不是二哥爱错了，昔日爱错司音的，竟然是我。（转头去看昆仑虚）那时我年纪小，还仰慕他仙君的身份，觉得仙族男儿就该如他一般洒脱，爱也罢，恨也罢，都很干净，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也没那么多阴谋诡计。现在……（忍不住自嘲一笑）好吧，哪怕知道她是女儿身，我想她也是个爱恨干脆的上神。
　　△离镜仰头，透过树林去看天上依稀的月影。
　　离镜：（涩然一笑）是啊，阿音就是如此。只要她想与你一刀两断，就会断得干净利落，不留一丝一毫的余地。
　　
　　34—5．天宫-洗梧宫紫宸殿内夜
　　人：夜华、白浅
　　△白浅翻了个身，贴着夜华的身子靠上去，环住他的腰。
　　△夜华伸手，食指从白浅的眉心轻轻滑下，仿佛要铭刻在心里一般，滑过她的鼻梁，落到她的嘴唇上，轻轻捏住她轻巧的下巴。
　　白浅：（迷糊嘟囔）你还不睡吗？我这一身骨头架子都要被你折腾散了……
　　夜华：浅浅？
　　白浅：嗯？
　　△夜华凝视白浅的脸。
　　夜华：（VO）如果真如离镜所说，墨渊上神元神一旦归位，东皇钟上的封印也会减弱，擎苍破钟而出……那时你会怎么做？
　　白浅：（蹙眉）怎么了？我还等你说话。
　　夜华：（低声）倘若七万年前，你有机会抢先一步封印东皇钟，是不是你真会替墨渊去？
　　白浅：（沉默片刻，轻叹口气）不错，我会替师父去。师父待我恩重如山，如果我有机会替他封印，绝不会退缩。不光我，昆仑虚上任何弟子，都不会犹豫。
　　△夜华没说话，满腹心事，闭上了眼睛。
　　△白浅没听到回声，奇怪睁眼，看到他已经闭眼，像是睡着了。
　　白浅：（笑了声，嘟囔）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真是累了吧？（白浅埋头，继续在夜华怀里睡。
　　
　　34—6．昆仑虚-山下清晨
　　人：离镜、胭脂、二师兄
　　△清晨的日光，透过树枝落到林间。
　　△胭脂抱着婴儿，不时摸着婴儿的脸，越来越焦急。
　　胭脂：二哥，你试试，他身上越来越凉了。
　　△离镜走过来，想要伸手去摸自己的儿子，可又犹豫地缓缓收回了手。
　　离镜：（声音沙哑，疲惫）他……在三百年前就该离开了。
　　△胭脂猛摇头，紧抓住离镜的手腕。
　　胭脂：不，他没有错，不应代母受过，他一定会活过来的！
　　△胭脂说完，将婴儿抱紧在胸前，用脸去贴婴儿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