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故事梗概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30. 网球场 外 日
两位四五十岁男人打网球。
蔡洪：（阴鹫脸）老宋，我与你的看法相反，我认为陈丹的构想现在看是幻想，但终究能够实现，等实现了可了不得，给人民和国家带来福音事小，发天大的财却是真的！
宋宝荣：老蔡，我给你当笑话讲你还当真了？你要真发财别忘了是老同学给你提供的信息哦！
蔡洪：什么时候忘过你的好处！
31. 某私企董事长蔡洪的办公室 内 日
气派的办公大楼，走廊铺着地毯，董事长办公室布置豪华，老板台上摆设、墙上字画及饰物，柜子上的工艺品都和发财有关。董事长蔡洪和俩手下说事。
蔡洪：（傲慢而颐指气使地）听老同学说，有个女研究生因为要研究人工龙卷风找工作多次被拒，到旱区寻求支援也失利。我研究了她的相关资料，她是贫困山区出来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是京城漂泊的弱女子。
她的论文想法非常新颖，大胆，看似幻想，我认为能够实现，一旦实现，可以说是改天换地，会产生巨大的无法想象的经济效益，你们明白吗？……
所以我现在要抓住她，让她到我的麾下为我卖命，哈哈哈……根据她的条件只要给她一根稻草，她就会死死抓住，可是稻草不是白给的，我对她有个约法三章你们要记清楚了。
张二连 、谷伦：（连连点头）是，是，董事长，一定谨记。
蔡洪：成功了能搬来个金子做的喜马拉雅山，我给你们一点点，你们都是亿万富翁，知道吗？
张二连 、谷伦：（站起来连连点头哈腰）谢谢董事长！我们一定说服她。
蔡洪：如果她不答应那三个条件，就不理她，晒晒她，等她走投无路就会自动归顺，哼……
张二连 、谷伦：是，是！
……………………………………
67. 实验车间和控制室 内 日
试验车间高30米，宽足有50米以上，地面一个圆形大水池，顶部及三面墙壁从上到下都有大小不等的喷嘴，车间和控制室之间有通道，之间是透明的玻璃幕墙，可以清晰观看车间内情况。控制室挺大，靠车间侧是大操作台，控制室两个员工往后墙上挂布横幅，红底白色大字“人工龙卷风初试”十分醒目。
员工1：有显示屏干嘛弄这大标语啊？好落后哦！
员工2：你不懂，陈头说这才有气氛！
陈丹、周冲、郑冰等在宏大的车间和控制室之间忙碌走动、查看、检查，和员工交谈、嘱咐。
控制室后面站着十几位参观试车人员：场长李芸，工场书记，协会领导，林源、宋宝荣及旁边的谷伦，张化（陈丹母校教授），记者等。
周冲坐在主操作位待命，陈丹站在旁边，陈丹请示李芸准允。
陈丹：（对周冲）开始！
周冲按下绿色按钮，大量白色水汽从车间底部和顶部喷嘴涌入，车间里霎时迷漫着白色雾气。
陈丹：2号指令！
周冲按下另一个按钮。顶部气流变成红色，底部气流变成蓝色。显示屏的温度表显示顶部和底部气流温度相差二十度，不同颜色的气雾上下对流翻滚，产生了若干小漩涡，小漩涡一会存在一会消失。
陈丹：加强参数！
周冲操作十字控制开关。
无论气流怎样上下汹涌地翻滚也没有形成较大的中气旋，……
陈丹和周冲都有些紧张，周冲看了陈丹一眼。
陈丹：调整上下温差！加强侧喷嘴！
中漩涡忽隐忽现，仍然没有形成大气旋。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惊到大家，随即是尖锐的呲气声，通道里出现大量水气，影响了视线。操作室里红灯闪烁，报警铃声在响。
陈丹：急停！
周冲按下红色急停按钮，呲气声变小，气雾逐渐淡薄……
后面所有参观人员，纷纷交头接耳，有的摇头……。
陈丹：（走到李芸前面痛苦地）场长，试验失败了。
68. 控制室外面走廊 内 日
一众参观者从控制室走出。
宋宝荣：（走在李芸旁边）我早就说过，陈丹是异想天开，人工不可能大规模生成龙卷风！过去有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企图人定胜天，今天又要单凭热情和美好愿望制造龙卷风服务人类？刚才事实证明这是痴心妄想！李场长，我看这个项目应当下马！
张化：这些年轻人啊太敢想了，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深刻研究龙卷风机理了吗？做了多少试验研究？这是国外都没人想过更没有人研究过的课题，就凭这几个小毛孩子？开玩笑呢！
林源：我看年轻人敢想并且实践了应当鼓励而不是泼冷水！第一次失败属于正常，说明对龙卷风认识的还不深刻，而这确实很复杂和有相当难度，我们应当帮助他们找出失败原因加以改进，而不是指责和要求下马！陈丹从生活的迫切需要中得到的创新思维极其宝贵，我们应当极力保护。
宋宝荣：不下马还想浪费纳税人的钱吗？我坚决主张这个项目淘汰出局！
林源：我反对！……
69. 镜头组合
△ 国内报纸剪影不断重叠。（画外音）：国内外首次人工模拟自然条件下大规模生成龙卷风试验昨日于某实验车间进行，极为遗憾的是试验失败了，大龙卷风没有形成，有学者提出该项目应当下马，有学者主张应当继续研究，主持单位国家发明工场尚未给出明确态度……
△ 国外英文报纸剪影不断重叠。（画外音）：中国也是世界首次进行的人工大规模生成龙卷风试验昨日以失败告终，可以认为有能力在大自然中生成真正的龙卷风并造福人类的中国人还没有诞生！
70. 蔡洪的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内 日
蔡洪对属下张二连：陈丹的试验失败了，但我依然看好这个项目，现在正是收编她的好时机，你给我再去找陈丹，告诉她原来三个条件全部作废，换成高薪、一辆豪车、一套300平米别墅新三条，只要她肯过来。
张二连：老板，值得下这么大本吗？那天好几位教授都主张下马都说搞不成呢！
蔡洪：那都是鼠目寸光，我相信只要功夫下够了能搞成，你就不要啰嗦了，去办吧。
张二连：是，老板。
71. 咖啡店 / 蔡洪的办公室 内 日
还是上次那家咖啡店，张二连在自动餐桌上点咖啡等。
张二连：陈丹女士，我们老板可说是求贤若渴啊，取消了“约法三章”给您这么优厚的条件！您这失败了，工场很可能让你下马，就是不下马你的日子也难过，投奔我们老板，他会全力支持你成功！
陈丹 ：替我谢谢你的老板！但是也请告诉他，我虽然是个小女子，但是知道怎么做人，发明工场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拯救了我和项目，我不可能因为失败了就弃他而去，另攀高枝，你说对吗？
张二连：老板让我转告您，人人都在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到老板那干活一定会名利双收啊！
陈丹 ：那我也请你转告老板：也有人不像他说的那样，我宁可士为知己者死！（边说边站起来）我不会去他那……您也不用劝了，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果断离去）
张二连：（恼怒地掏出手机）老板，这小丫头是茅厕一块板又臭又硬，死活说不通啊！还让我告诉你，她要为国家发明工场士为知己者死！
蔡洪 ：（在办公室，勃然大怒）混蛋！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她不让我成功，我也不会让她成功！咱们骑驴看唱本——
张二连：（快速接上）走着瞧！
72. 团队工作室 内 日
初试时的那条横幅：“人工龙卷风初试”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团队成员有的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有的在玩电脑游戏，有的在看手机……
吴州：（对郑冰）首战失利，还能成吗？
郑冰：我也没想到会失败，咳，难说！
吴州：你还在这干吗？我想走……
郑冰：我……。
吴州：陈丹太年轻，恐怕没能耐搞成这个世界难题！
朱雨：容易？早就搞成了！有这个想法就是独一无二的，能坚持做到现在已经了不起！你别散布悲观情绪，你想走没人拦着你，可是你别鼓动别人。
吴州：我也就是这么说说。
郑冰：再坚持一阵看看吧。
73. 团队工作室 内 日
陈丹和周冲手持一条新横幅“跌倒了，别趴下”进来招呼大家挂上，几个成员上来一起弄。
吴州：（坐那没动）换条标语就能解决问题？
周冲：但我们不能丧失信心。
吴州：可信心从哪儿来？
周冲：我们还是听陈丹怎么说。
陈丹 ：（真诚地）这次失败是我的责任，我轻敌了，冒进了，我对不起发明工场，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导师！……在导师的实验室曾经生成过很细小的龙卷风，以为搬过来放大就行了，事实证明不行！这是没有经验，更是没有深入细致地研究，凭想当然不行……下一步怎么办？跌倒了，趴下吗？投降吗？散伙吗？不能，一定不能！（说着拿出红枣、一包种子、小羊渴死的照片……）……这些是旱区百姓追到招待所送给我的，他们眼里含着泪水，希望真的能给他们送去救命水！他们说有水就是神仙的日子，最低的生存条件对于他们却是神仙般的梦想！……几岁的女孩和她妈妈一年只洗一次澡，孩子洗完妈妈再洗……我在大嫂家只住了一天，大嫂的羊就干渴倒下了，这一切都因为缺水，他们盼水，听到能给他们送去水竟然给我跪下来磕头……我们现在是为了无数渴望水的百姓啊！国家全力支持我们，供我们吃，住，所需要的一切厂房、器材、设备，我们也是为国家而战啊！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也是在为理想而战！……大家说，我们能趴下吗？
众人：（惊天动地的吼声）不能！（有的成员激动地挥起了胳臂拳头）
周冲：可是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自责。
陈丹 ：只尽力不行，我们要总结经验教训，找出失败原因和改进方法！
吴州：就凭我们能找到原因吗？能解决吗？
陈丹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坚持不懈地努力一定能！一条标语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够帮助我们振奋精神！外国人说能做成这个项目的中国人还没有诞生，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看到，不但诞生了，还能做成功！
郑冰：现在不利我们的舆论一边倒，工场会不会让项目下马？
陈丹和大家都怔住了……陈丹想了想说：我们要用找出原因，改进设计的实际行动争取不下马！
周冲带头鼓掌，大家也都热烈鼓掌，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74. 镜头组合 （配音乐）
△ 陈丹和周冲带领大家讨论，林源也在场，争辩、争论……
△ 看大屏幕数据查参数是否合适……
△ 陈丹、周冲等在车间爬高登梯检查设备仪表是否准确可靠……
△ 陈丹等在乒乓球台旁观察，打弧旋球的特写镜头……
△ 在足球场看踢足球，脚踢出弧旋球的特写镜头……
△ 陈丹在室内冰场穿着花样冰鞋展开手臂让别人撞击而旋转，体验受力位置和角度、力度……
△ 在工作室陈丹、周冲等上计算机计算，画图，讨论……
△ 在试验车间里喷射纵向和切向水汽流，初步形成高速旋转的气旋……
△ 晚上、夜里……困了就趴桌子上打个盹……
△ 陈丹和周冲深夜给大家送来夜宵饭……
75. 团队工作室 内 夜
墙上挂钟指向凌晨2时。吴州困得不行。
吴州：（对郑冰）太困了，受不了，我要回宿舍睡觉去，你走吗？
郑冰站起来看了看周冲。
周冲：（对郑冰）你困了赶紧去休息吧。
郑冰：你不去让我去？我也不去。
郑冰又坐下，吴州已走，郑冰不一会困得趴桌子上睡了，周冲找了件衣服给郑冰披上。
天亮了，陈丹从她的办公室走出来满脸疲惫，脸色苍白，一阵晕眩站立不稳，朱雨赶紧扶住。
周冲：你快休息会吧！
陈丹 ：没事，洗把脸就好了。（走向室外）
郑冰醒了，伸了个懒腰，衣服掉地上了，走了。周冲过去捡起来。
76. 网球场 外 日
蔡洪和宋宝荣在打网球。
蔡洪：听说发明工场要开会研究龙卷风项目了，宋兄是不是该出马啦？把那个小丫头摁死在摇篮里！
宋宝荣：好，我打听一下具体时间，拍死她！
蔡洪：祝宋兄马到成功！你的好处费随后奉上。
宋宝荣：好说，好说。
77. 发明工场会议室 内 日
会议桌周围坐了十一个人，林源和陈丹在座。李芸主持会议正准备说话，宋宝荣推门进来了
宋宝荣：不好意思，讨论龙卷风我理应参加，是不是李芸场长？来晚了，抱歉抱歉。（自己找椅子坐下）
李芸：哦，宋教授来了，宋教授是知名专家，那就参加会议吧。（转对大家）人工龙卷风项目第一次试验失败了，反响很大，在座的有专家学者，协会或局的领导，我们讨论一下，对这个项目应当终止淘汰还是继续支持？（略顿又说）对了，我们把项目负责人陈丹也请来了，为的是让她知道我们的最后决定是公开透明的，而且也可以听取她本人的意见，各位各抒己见吧。
略微停顿后，宋宝荣首先发言。
宋宝荣：我就先说了。我认为试验失败是必然的，因为还没有认识清楚大自然中龙卷风形成的充分必要条件，那不是有了水汽、温度差、对流就一定能生成的，因为自然界中的龙卷风生成都很突然，持续时间短，对它的研究非常困难，所以至今许多必要条件我们并没有掌握。既然如此，既然迄今为止，中外的科学家、发明家都没有想到过提出过这个构想，我们提出来只能是幻想，不可能实现。我们小小的硕士生能比科学家发明家更高明吗？因此为了不再浪费国家钱财，我主张该项目应当立即下马，淘汰掉，再投入也是无底洞，是人民的巨大损失！
林源：我也来谈谈，初试失败之后，他们已经做了很多研究，寻找在大自然条件下能生成龙卷风的必要和充分条件，他们原来认识不足，不全面，有所忽视，现在已经找到了，正在继续寻找用什么最佳方式实现这些条件。我们应当对年轻人充满信心，也应当给以关怀，不能一次失败就一棒子打死，那些著名的科学家、发明家，有几个没有经历过失败？刚失败一次就拍死，还会有后来的成功吗？而且，绝不是别人没有想的我们就不敢想，如果那样，世界就永远不能前进了。所以我认为应当继续大力支持这个项目而不是下马。
宋宝荣：那得看是什么，利用龙卷风？就如同他们想抓住从炮口飞出来的炮弹，简直是笑话！
林源：但是我们要做能控制炮弹轨迹和弹着点的人！
接着与会者继续慷慨激昂地发言，有手势无声音……
78. 发明工场会议室 内 日
李芸：现在请陈丹发言，谈谈你的想法。
陈丹 ：（站了起来）各位前辈和领导，第一次失败的原因在于过于依赖对流气流自然产生的切向力，这种切向力很不稳定，常常很弱，这正是自然界中龙卷风很少见的原因，现在找到症结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我们一定会更加严谨、缜密，请大家放心。
李芸：好，请陈丹退席，（待陈丹走出去后）我说几句，我认为龙卷风这个司空见惯的灾害性气象，年轻人却想到了利用这种形式来造福人类，并且千方百计地开始了行动，这本身就很了不起！而他们的第一次失败仅仅说明了项目的艰巨！在座的搞科研谁没有失败过？据我所知从失败那天起，他们没日没夜地寻找失败原因，他们瘦了，眼睛红了，甚至晕倒了，他们的创新和奋斗精神正是中国青年最可宝贵的，他们也传承了老一辈科学家为了国家和人民可以舍弃自己一切的精神，我们应当倍加爱护。更何况项目具有无可比拟的社会经济效益，所以我个人主张继续支持项目搞下去。下面请大家举手表决……
……………………………………
84. 试验车间 / 团队工作室 内 日
（画外音并字幕）：一年后。
直径一米五的飞碟停在试验车间地面上，造型漂亮。周冲肩背遥控器操控飞碟在试验车间试飞，团队人员在通道观看。
飞碟升降、平移都可快可慢十分平稳，飞碟中心轴线方向、圆周切线方向十几个喷嘴喷射气体都正常而壮观，发射电子束等各项功能均正常。大家都露出欣慰的微笑。
回到团队工作室。
陈丹：（对大家）大家都太累了，今天特殊，现在可以好好休息！
两位四五十岁男人打网球。
蔡洪：（阴鹫脸）老宋，我与你的看法相反，我认为陈丹的构想现在看是幻想，但终究能够实现，等实现了可了不得，给人民和国家带来福音事小，发天大的财却是真的！
宋宝荣：老蔡，我给你当笑话讲你还当真了？你要真发财别忘了是老同学给你提供的信息哦！
蔡洪：什么时候忘过你的好处！
31. 某私企董事长蔡洪的办公室 内 日
气派的办公大楼，走廊铺着地毯，董事长办公室布置豪华，老板台上摆设、墙上字画及饰物，柜子上的工艺品都和发财有关。董事长蔡洪和俩手下说事。
蔡洪：（傲慢而颐指气使地）听老同学说，有个女研究生因为要研究人工龙卷风找工作多次被拒，到旱区寻求支援也失利。我研究了她的相关资料，她是贫困山区出来的，父母都是普通人，没有任何背景，是京城漂泊的弱女子。
她的论文想法非常新颖，大胆，看似幻想，我认为能够实现，一旦实现，可以说是改天换地，会产生巨大的无法想象的经济效益，你们明白吗？……
所以我现在要抓住她，让她到我的麾下为我卖命，哈哈哈……根据她的条件只要给她一根稻草，她就会死死抓住，可是稻草不是白给的，我对她有个约法三章你们要记清楚了。
张二连 、谷伦：（连连点头）是，是，董事长，一定谨记。
蔡洪：成功了能搬来个金子做的喜马拉雅山，我给你们一点点，你们都是亿万富翁，知道吗？
张二连 、谷伦：（站起来连连点头哈腰）谢谢董事长！我们一定说服她。
蔡洪：如果她不答应那三个条件，就不理她，晒晒她，等她走投无路就会自动归顺，哼……
张二连 、谷伦：是，是！
……………………………………
67. 实验车间和控制室 内 日
试验车间高30米，宽足有50米以上，地面一个圆形大水池，顶部及三面墙壁从上到下都有大小不等的喷嘴，车间和控制室之间有通道，之间是透明的玻璃幕墙，可以清晰观看车间内情况。控制室挺大，靠车间侧是大操作台，控制室两个员工往后墙上挂布横幅，红底白色大字“人工龙卷风初试”十分醒目。
员工1：有显示屏干嘛弄这大标语啊？好落后哦！
员工2：你不懂，陈头说这才有气氛！
陈丹、周冲、郑冰等在宏大的车间和控制室之间忙碌走动、查看、检查，和员工交谈、嘱咐。
控制室后面站着十几位参观试车人员：场长李芸，工场书记，协会领导，林源、宋宝荣及旁边的谷伦，张化（陈丹母校教授），记者等。
周冲坐在主操作位待命，陈丹站在旁边，陈丹请示李芸准允。
陈丹：（对周冲）开始！
周冲按下绿色按钮，大量白色水汽从车间底部和顶部喷嘴涌入，车间里霎时迷漫着白色雾气。
陈丹：2号指令！
周冲按下另一个按钮。顶部气流变成红色，底部气流变成蓝色。显示屏的温度表显示顶部和底部气流温度相差二十度，不同颜色的气雾上下对流翻滚，产生了若干小漩涡，小漩涡一会存在一会消失。
陈丹：加强参数！
周冲操作十字控制开关。
无论气流怎样上下汹涌地翻滚也没有形成较大的中气旋，……
陈丹和周冲都有些紧张，周冲看了陈丹一眼。
陈丹：调整上下温差！加强侧喷嘴！
中漩涡忽隐忽现，仍然没有形成大气旋。
突然一声巨大的爆裂声惊到大家，随即是尖锐的呲气声，通道里出现大量水气，影响了视线。操作室里红灯闪烁，报警铃声在响。
陈丹：急停！
周冲按下红色急停按钮，呲气声变小，气雾逐渐淡薄……
后面所有参观人员，纷纷交头接耳，有的摇头……。
陈丹：（走到李芸前面痛苦地）场长，试验失败了。
68. 控制室外面走廊 内 日
一众参观者从控制室走出。
宋宝荣：（走在李芸旁边）我早就说过，陈丹是异想天开，人工不可能大规模生成龙卷风！过去有过“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口号，企图人定胜天，今天又要单凭热情和美好愿望制造龙卷风服务人类？刚才事实证明这是痴心妄想！李场长，我看这个项目应当下马！
张化：这些年轻人啊太敢想了，把事情想得也太简单了，深刻研究龙卷风机理了吗？做了多少试验研究？这是国外都没人想过更没有人研究过的课题，就凭这几个小毛孩子？开玩笑呢！
林源：我看年轻人敢想并且实践了应当鼓励而不是泼冷水！第一次失败属于正常，说明对龙卷风认识的还不深刻，而这确实很复杂和有相当难度，我们应当帮助他们找出失败原因加以改进，而不是指责和要求下马！陈丹从生活的迫切需要中得到的创新思维极其宝贵，我们应当极力保护。
宋宝荣：不下马还想浪费纳税人的钱吗？我坚决主张这个项目淘汰出局！
林源：我反对！……
69. 镜头组合
△ 国内报纸剪影不断重叠。（画外音）：国内外首次人工模拟自然条件下大规模生成龙卷风试验昨日于某实验车间进行，极为遗憾的是试验失败了，大龙卷风没有形成，有学者提出该项目应当下马，有学者主张应当继续研究，主持单位国家发明工场尚未给出明确态度……
△ 国外英文报纸剪影不断重叠。（画外音）：中国也是世界首次进行的人工大规模生成龙卷风试验昨日以失败告终，可以认为有能力在大自然中生成真正的龙卷风并造福人类的中国人还没有诞生！
70. 蔡洪的公司董事长办公室 内 日
蔡洪对属下张二连：陈丹的试验失败了，但我依然看好这个项目，现在正是收编她的好时机，你给我再去找陈丹，告诉她原来三个条件全部作废，换成高薪、一辆豪车、一套300平米别墅新三条，只要她肯过来。
张二连：老板，值得下这么大本吗？那天好几位教授都主张下马都说搞不成呢！
蔡洪：那都是鼠目寸光，我相信只要功夫下够了能搞成，你就不要啰嗦了，去办吧。
张二连：是，老板。
71. 咖啡店 / 蔡洪的办公室 内 日
还是上次那家咖啡店，张二连在自动餐桌上点咖啡等。
张二连：陈丹女士，我们老板可说是求贤若渴啊，取消了“约法三章”给您这么优厚的条件！您这失败了，工场很可能让你下马，就是不下马你的日子也难过，投奔我们老板，他会全力支持你成功！
陈丹 ：替我谢谢你的老板！但是也请告诉他，我虽然是个小女子，但是知道怎么做人，发明工场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拯救了我和项目，我不可能因为失败了就弃他而去，另攀高枝，你说对吗？
张二连：老板让我转告您，人人都在追求自己利益最大化，到老板那干活一定会名利双收啊！
陈丹 ：那我也请你转告老板：也有人不像他说的那样，我宁可士为知己者死！（边说边站起来）我不会去他那……您也不用劝了，不要浪费我们的时间了，谢谢，我还有事先走了。（果断离去）
张二连：（恼怒地掏出手机）老板，这小丫头是茅厕一块板又臭又硬，死活说不通啊！还让我告诉你，她要为国家发明工场士为知己者死！
蔡洪 ：（在办公室，勃然大怒）混蛋！她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好，她不让我成功，我也不会让她成功！咱们骑驴看唱本——
张二连：（快速接上）走着瞧！
72. 团队工作室 内 日
初试时的那条横幅：“人工龙卷风初试”随意地扔在桌子上，团队成员有的垂头丧气，无精打采，有的在玩电脑游戏，有的在看手机……
吴州：（对郑冰）首战失利，还能成吗？
郑冰：我也没想到会失败，咳，难说！
吴州：你还在这干吗？我想走……
郑冰：我……。
吴州：陈丹太年轻，恐怕没能耐搞成这个世界难题！
朱雨：容易？早就搞成了！有这个想法就是独一无二的，能坚持做到现在已经了不起！你别散布悲观情绪，你想走没人拦着你，可是你别鼓动别人。
吴州：我也就是这么说说。
郑冰：再坚持一阵看看吧。
73. 团队工作室 内 日
陈丹和周冲手持一条新横幅“跌倒了，别趴下”进来招呼大家挂上，几个成员上来一起弄。
吴州：（坐那没动）换条标语就能解决问题？
周冲：但我们不能丧失信心。
吴州：可信心从哪儿来？
周冲：我们还是听陈丹怎么说。
陈丹 ：（真诚地）这次失败是我的责任，我轻敌了，冒进了，我对不起发明工场，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导师！……在导师的实验室曾经生成过很细小的龙卷风，以为搬过来放大就行了，事实证明不行！这是没有经验，更是没有深入细致地研究，凭想当然不行……下一步怎么办？跌倒了，趴下吗？投降吗？散伙吗？不能，一定不能！（说着拿出红枣、一包种子、小羊渴死的照片……）……这些是旱区百姓追到招待所送给我的，他们眼里含着泪水，希望真的能给他们送去救命水！他们说有水就是神仙的日子，最低的生存条件对于他们却是神仙般的梦想！……几岁的女孩和她妈妈一年只洗一次澡，孩子洗完妈妈再洗……我在大嫂家只住了一天，大嫂的羊就干渴倒下了，这一切都因为缺水，他们盼水，听到能给他们送去水竟然给我跪下来磕头……我们现在是为了无数渴望水的百姓啊！国家全力支持我们，供我们吃，住，所需要的一切厂房、器材、设备，我们也是为国家而战啊！我们都是年轻人，我们也是在为理想而战！……大家说，我们能趴下吗？
众人：（惊天动地的吼声）不能！（有的成员激动地挥起了胳臂拳头）
周冲：可是你已经尽力了，不要太自责。
陈丹 ：只尽力不行，我们要总结经验教训，找出失败原因和改进方法！
吴州：就凭我们能找到原因吗？能解决吗？
陈丹 ：只要我们拧成一股绳，坚持不懈地努力一定能！一条标语是解决不了问题，但是能够帮助我们振奋精神！外国人说能做成这个项目的中国人还没有诞生，我们一定要让他们看到，不但诞生了，还能做成功！
郑冰：现在不利我们的舆论一边倒，工场会不会让项目下马？
陈丹和大家都怔住了……陈丹想了想说：我们要用找出原因，改进设计的实际行动争取不下马！
周冲带头鼓掌，大家也都热烈鼓掌，精神重新振奋起来……
74. 镜头组合 （配音乐）
△ 陈丹和周冲带领大家讨论，林源也在场，争辩、争论……
△ 看大屏幕数据查参数是否合适……
△ 陈丹、周冲等在车间爬高登梯检查设备仪表是否准确可靠……
△ 陈丹等在乒乓球台旁观察，打弧旋球的特写镜头……
△ 在足球场看踢足球，脚踢出弧旋球的特写镜头……
△ 陈丹在室内冰场穿着花样冰鞋展开手臂让别人撞击而旋转，体验受力位置和角度、力度……
△ 在工作室陈丹、周冲等上计算机计算，画图，讨论……
△ 在试验车间里喷射纵向和切向水汽流，初步形成高速旋转的气旋……
△ 晚上、夜里……困了就趴桌子上打个盹……
△ 陈丹和周冲深夜给大家送来夜宵饭……
75. 团队工作室 内 夜
墙上挂钟指向凌晨2时。吴州困得不行。
吴州：（对郑冰）太困了，受不了，我要回宿舍睡觉去，你走吗？
郑冰站起来看了看周冲。
周冲：（对郑冰）你困了赶紧去休息吧。
郑冰：你不去让我去？我也不去。
郑冰又坐下，吴州已走，郑冰不一会困得趴桌子上睡了，周冲找了件衣服给郑冰披上。
天亮了，陈丹从她的办公室走出来满脸疲惫，脸色苍白，一阵晕眩站立不稳，朱雨赶紧扶住。
周冲：你快休息会吧！
陈丹 ：没事，洗把脸就好了。（走向室外）
郑冰醒了，伸了个懒腰，衣服掉地上了，走了。周冲过去捡起来。
76. 网球场 外 日
蔡洪和宋宝荣在打网球。
蔡洪：听说发明工场要开会研究龙卷风项目了，宋兄是不是该出马啦？把那个小丫头摁死在摇篮里！
宋宝荣：好，我打听一下具体时间，拍死她！
蔡洪：祝宋兄马到成功！你的好处费随后奉上。
宋宝荣：好说，好说。
77. 发明工场会议室 内 日
会议桌周围坐了十一个人，林源和陈丹在座。李芸主持会议正准备说话，宋宝荣推门进来了
宋宝荣：不好意思，讨论龙卷风我理应参加，是不是李芸场长？来晚了，抱歉抱歉。（自己找椅子坐下）
李芸：哦，宋教授来了，宋教授是知名专家，那就参加会议吧。（转对大家）人工龙卷风项目第一次试验失败了，反响很大，在座的有专家学者，协会或局的领导，我们讨论一下，对这个项目应当终止淘汰还是继续支持？（略顿又说）对了，我们把项目负责人陈丹也请来了，为的是让她知道我们的最后决定是公开透明的，而且也可以听取她本人的意见，各位各抒己见吧。
略微停顿后，宋宝荣首先发言。
宋宝荣：我就先说了。我认为试验失败是必然的，因为还没有认识清楚大自然中龙卷风形成的充分必要条件，那不是有了水汽、温度差、对流就一定能生成的，因为自然界中的龙卷风生成都很突然，持续时间短，对它的研究非常困难，所以至今许多必要条件我们并没有掌握。既然如此，既然迄今为止，中外的科学家、发明家都没有想到过提出过这个构想，我们提出来只能是幻想，不可能实现。我们小小的硕士生能比科学家发明家更高明吗？因此为了不再浪费国家钱财，我主张该项目应当立即下马，淘汰掉，再投入也是无底洞，是人民的巨大损失！
林源：我也来谈谈，初试失败之后，他们已经做了很多研究，寻找在大自然条件下能生成龙卷风的必要和充分条件，他们原来认识不足，不全面，有所忽视，现在已经找到了，正在继续寻找用什么最佳方式实现这些条件。我们应当对年轻人充满信心，也应当给以关怀，不能一次失败就一棒子打死，那些著名的科学家、发明家，有几个没有经历过失败？刚失败一次就拍死，还会有后来的成功吗？而且，绝不是别人没有想的我们就不敢想，如果那样，世界就永远不能前进了。所以我认为应当继续大力支持这个项目而不是下马。
宋宝荣：那得看是什么，利用龙卷风？就如同他们想抓住从炮口飞出来的炮弹，简直是笑话！
林源：但是我们要做能控制炮弹轨迹和弹着点的人！
接着与会者继续慷慨激昂地发言，有手势无声音……
78. 发明工场会议室 内 日
李芸：现在请陈丹发言，谈谈你的想法。
陈丹 ：（站了起来）各位前辈和领导，第一次失败的原因在于过于依赖对流气流自然产生的切向力，这种切向力很不稳定，常常很弱，这正是自然界中龙卷风很少见的原因，现在找到症结了我相信我们一定会找到解决办法！我们一定会更加严谨、缜密，请大家放心。
李芸：好，请陈丹退席，（待陈丹走出去后）我说几句，我认为龙卷风这个司空见惯的灾害性气象，年轻人却想到了利用这种形式来造福人类，并且千方百计地开始了行动，这本身就很了不起！而他们的第一次失败仅仅说明了项目的艰巨！在座的搞科研谁没有失败过？据我所知从失败那天起，他们没日没夜地寻找失败原因，他们瘦了，眼睛红了，甚至晕倒了，他们的创新和奋斗精神正是中国青年最可宝贵的，他们也传承了老一辈科学家为了国家和人民可以舍弃自己一切的精神，我们应当倍加爱护。更何况项目具有无可比拟的社会经济效益，所以我个人主张继续支持项目搞下去。下面请大家举手表决……
……………………………………
84. 试验车间 / 团队工作室 内 日
（画外音并字幕）：一年后。
直径一米五的飞碟停在试验车间地面上，造型漂亮。周冲肩背遥控器操控飞碟在试验车间试飞，团队人员在通道观看。
飞碟升降、平移都可快可慢十分平稳，飞碟中心轴线方向、圆周切线方向十几个喷嘴喷射气体都正常而壮观，发射电子束等各项功能均正常。大家都露出欣慰的微笑。
回到团队工作室。
陈丹：（对大家）大家都太累了，今天特殊，现在可以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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