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装历史  老马识途  滦州

　　情意绵绵，终无言……
　　（笔者通过《悟》的曲调作发挥，这里作参考）
　　
　　淡出。
　　
　　第四场
　　日、庙堂（古人继位在庙堂）、内
　　淡入：
　　继承侯位典礼的庙堂上，文武百官等待三子墨致即位，突然二子墨凭慌张闯入殿堂。
　　墨允：二弟，何事如此慌张？{中景渐近景}
　　墨凭：长兄，大事不好，刚才我前往后宫迎接新君即位，现今发现他已不知去向，侍卫也不知情，我在他的书案台上见到这封绢信，长兄您请过目。（双手递信于墨允）
　　（墨允展开绢信，墨凭与其同看。）{近景切中景}
　　【画外音】：
　　长兄，见字如面，君父丧事已毕，今不辞而别，请勿见怪。自古礼法不可越，君父举爱之心为子者已铭感五内，然长幼有序，君父之命，恐难承担，况兄治国韬略，犹在我之上，托位之事不敢允受。念兄爱民之心，德昭日月，愿请兄长礼代其位。弟“公达”敬首。
　　墨艳：信上怎么说？（急切状望着两位兄长）
　　墨凭：三弟走了，他把君位托付给了长兄。（神情迷离且惶惑）
　　墨艳：这可怎么办，以三哥性格，他是断不会回头的。二哥，你看，我们是不是按照礼法，推举长兄现时即位？不能让君父的遗愿再落空了！
　　墨凭：小妹所言极是，（由小妹转向大哥）长兄，三弟信上说的清楚，他不愿悖礼法而行侯主之志，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您和三弟都雄才大略，长兄您又是嫡长子之身，这事，你可不能让我们失望啊。
　　（一众文武迎合）
　　墨允：此言差异，为父之命怎可违背？三弟志慕青云，为兄我也不能背负不孝之骂名。君父临终遗言，我已表明心志，此事还需另行商议……（说毕，拂袖而出朝堂，后面传来二弟和小妹的召唤声。）
　　淡出。
　　
　　第五场
　　当日午夜、伯夷寝宫、内
　　淡入：
　　（伯夷在寝宫里背影消瘦，伴着晃晃烛光走来走去，时而叹息摇头，时而攥紧拳头，内心挣扎透过表情和动作展现出来。夫襄与武汤一同前来进谏。）
　　夫襄、武汤：臣拜见长子殿下。（施礼）
　　墨允：二位免礼。你们来，有什么事？
　　武汤：今日我们来，是想劝谏殿下早日登基，国不可一日无主，长子身肩重责，您不能不认清形势啊。
　　夫襄：武汤所言，切实衷肯，我国地处边陲，外有山戎诸多部落，随时成为我们的劲敌，我们防患不急，外交无援，就会成为他人杯中羹，盘中肉啊。所以，长子殿下早日继位，是当务之急。
　　墨允：何谓孝？
　　（夫襄与武汤面面相觑，不明所以，转头向墨允）
　　夫襄：微臣之见，孝之大义，当有担责之志，不可推诿卸责。
　　武汤：微臣之识，孝之本怀，礼法有度，尽其全力，自合孝心。
　　（墨允仰头，烛光中透出一种沧桑，墨允定了定心神）
　　墨允：你们先回去吧，容我再想想。
　　夫襄：长子殿下，老臣知你性情敦厚，可不要……
　　（墨允摆了摆手，示意不要再说）
　　墨允：这事我会考虑的，我要休息，你们先回吧。
　　夫襄、武汤：微臣告退，还请长子殿下早做决定。
　　（二人躬身退出。长子殿下在烛光下，进入了深沉的思考……）
　　墨允在烛光下仿佛看到亡父墨初的影子
　　墨初：允儿，记得，孤王曾与你进行过一次博弈否
　　允儿（跪拜）：父王，允儿记得
　　墨初：允儿，不是孤王不中肯你。只是在那次博弈中，本来你可以赢，你却步步留情，也终将你的棋子被杀得片甲不留，自此，孤王发现你虽宅心仁厚，心思缜密，可也有些妇人之仁，如果将这偌大的孤竹国放你手上，我怎可放心。治国除了仁义之心但也须刚毅之气，所以你虽贵为长子却不备做贤主的大气。孤王希望你能明白。
　　墨允（叩拜）：儿臣明白怎么做了，叩谢父王指点迷津。
　　墨允抬头一看什么也没有，下定决心不能违背亡父的遗志，他拿出长箫吹了一段曲子，箫声里满是离情别意。
　　
　　
　　淡出。
　　第六场
　　第三日早晨、朝堂大殿、内
　　淡入：
　　墨凭：小妹，前日大哥走后，我请夫襄和武汤两位老臣去找大哥商议，他们也没问出个结果，我昨日要你找他，你们谈的怎么样了？还没有结果么？
　　墨艳：昨天，我去找大哥谈这件事，他言辞闪烁，说今天在朝堂给我们一个答复，这不，今天找来二哥和一众文武商议此事。
　　墨凭：这关乎着我们孤竹国的命运，可不能再拖了啊。夫襄、武汤，你们二位怎么看这件事？
　　夫襄：二殿下所言有理，一国无主乃国之大患，我国地处边陲，山戎在侧，外援纠葛，前日我们去找大殿下商量，怎奈殿下他性情耿直，只怕……
　　武汤：是啊，国需长君，以图刷新振作，富强内求，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早点让大殿下回心转意，不能让他有那些藤葛了。
　　（墨凭和墨艳点头。）{中景}
　　<兰萱入>
　　墨艳：唉？兰萱姐姐来了。（惊奇着指向殿门口）
　　墨凭：兰萱，你怎么会来？
　　兰萱：二公子、公主，我今日来，有要事要告诉你们。（神情抑郁，表情呆滞）
　　墨凭：什么事？
　　兰萱：昨日大公子去找我。
　　墨凭：他和你都说了什么？（紧张）
　　兰萱：他找我是问三公子的下落。
　　（众人都紧张起来听下文）
　　……
　　淡出。
　　第七场
　　插入伯夷与兰萱对白。
　　（第二日午、兰萱家、院内）
　　淡入：
　　兰萱：大公子今日到访寒舍，有失远迎，还望恕罪。（施礼）
　　墨允：兰萱妹妹不必多礼，你是我三弟知音，我今天来是想向你询问我三弟的事情。
　　兰萱：他前几天来过了。（抑郁）
　　墨允：他和你说了什么？
　　……
　　（回忆镜头锁链穿插几个对白点，代表与叔齐回忆被伯夷捕获。）
　　（兰萱回眸敛容，思绪之心定格回到与伯夷对话场景）转场接上
　　墨允：三弟志向存远，他能如此行事，也是贤良节义之人，然他只考虑礼法难合，违背君父志愿，这也同样让九泉之下的君父难以心安。三弟推我为新君，岂知我也不愿背负不孝之名，这让为兄情何以堪？昨日，老臣进谏，小妹到访，我……
　　兰萱：太子殿下，我知你们二位都是气节贤士，可国家之事，不可意气用事啊。
　　墨允：此事我犹豫再三，今日特来，是为确知三弟下落，如今我已知三弟去向，心中有了决议。关于孝的理解，我一直都觉得责任是很重要的，所以迟迟放不下，而父母之命如果违逆，其他也都成了空谈、妄谈，孝之本，其在仁，孝之根，其在顺。如果我因三弟礼让于我，而顺理成章做这个新君，那是违背我心意的，三皇五帝以来，王侯之道自都是贤能有德者居之，我德行并非如三弟褒赞那般，所以，我决定离开……
　　兰萱：这怎么行？公达哥已经走了，大公子若要离开，孤竹国怎么办呢？虽然我们比不了那些大国，可也需要您这样有贤德的君主啊。
　　墨允：此言差矣，我二弟自来文武兼修，他能担此大任，日后，定会是一名贤主，我想了很久才做这个决定，明日我要答复他们，你去代告诉他们我已离去的消息，并转达我的意见。艳儿小妹虽调皮顽劣，不过她骨子里有男儿志气，辅佐二弟“公望”一定不成问题。
　　兰萱：这，这让我如何开口？大公子你……
　　墨允：兰萱妹妹，我心意已决，这事我不便再出面，还烦请你能替我转达。
　　兰萱：既然大公子心意已定，我作臣子的，怎可推脱，那还请公子多多保重……
　　（墨允点头离去，兰萱心情惶惑，两眼呆滞，口中呢喃：走了一个，又走一个；走了一个，又走一个……）
　　淡出。
　　
　　第八场
　　插回大殿上兰萱与墨凭、墨艳等重臣对白
　　淡入：
　　（众人神色紧张、有人摇头叹息）
　　兰萱：事情就是这样，我来告知二公子和公主，还请二殿下早做定夺。
　　墨凭：这可如何是好？三弟刚走不久，大哥又走，怎能这样？这……{特写}
　　墨艳：二哥，这到底是怎么了？放着君位不理，一个个都落跑了，有没有搞错啊？（搓手跺脚急切状）
　　墨凭：以大哥和三弟的性格，出走这样的大事也在情理之内。只是，三弟托君位于大哥，大哥又托位于我，我这怎么……（神色惶惑）
　　兰萱：我了解大家心情，怎奈大公子与公达哥哥的心志，不是小女能揣度的，不过国不能无主，事已至此，我看还是依从大公子的意见吧。
　　（夫襄、武汤看到形势已定，纷纷带领重臣跪拜，恳请二公子继承君位。）
　　【画外音】：就这样，孤竹国由二公子墨凭继位，由公主墨艳辅助墨凭治理朝政。孤竹国两位公子分别离开，此事在孤竹城内外轰动一时。
　　淡出。
　　
　　
　　第二幕
　　第一场：
　　因为乡间与宫廷生活相比，尤为艰苦，墨致面也有苍白之色，昏倒在路边，一农夫经过，扶到家中，喂些许水
　　墨致：老人家，我怎么了
　　农夫：是这样的，我就是附近的一老农，看先生的样貌不俗，应该不是本地人，从田地归来的时候，看见公子晕在路边
　　墨致：不瞒老人家，我从孤竹国而来，因为我比较崇尚西伯昌先生的为人品性，所以也算是慕名而来。出行时身上带有些许的贵重之物，以换取些杂粮。荒野露宿体力不支，所以晕倒，多谢老人家的搭救之恩
　　农夫：看来先生并非如老夫一样，也是个高雅之人，老夫也很是羡慕这些有志之士，先生不嫌寒舍简陋就现在寒舍休息，过些时日再走
　　墨致：多谢老人家
　　农夫：不言说了，好好歇着吧，我的老太婆还有怀孕的儿媳妇都在家，不舒服就叫他们
　　墨致：先生的救命之恩，致实在是感激不尽，
　　转场，过了些时日，墨致身体好如初，一来二去，农夫与墨致也相当熟捻，二人便与叔侄相称
　　一日墨致与农夫从乡间砍柴归来
　　只见一群士兵拉着农夫怀孕的儿媳妇往外拖
　　李江氏（哭喊）；放开我，放开我
　　李王氏：你们放开她，放开她
　　士兵（怒气冲冲）：好你个老太婆你不要命了，纣王说了：妲己王妃可以辨出孕妇肚里是男是女，今天轮到你们家，你们几世修来的福分。
　　老农一见也内心发怒，拿着锄头就向士兵扑过去
　　士兵：好你个李老儿，上次征兵的时候，你就百般刁难，这次还敢还手了，我打死你打死你
　　墨致一见此情景，怒从心中来，想把老人救出来，可是寡不敌众，墨致也受伤了
　　士兵见自己占了上风，拼命打农夫和李王氏，几番下来，李江氏还是被士兵带走了，
　　农夫躺在地上连气带伤吐血身亡，李江氏抱着老伴哭诉
　　老天可怜见，不出三月半，妻离又子散
　　儿子去征战，儿媳被刨产 老头死也不闭眼
　　我一老太婆，如何还存在在这个瞎了眼的人世间。
　　说完，老太婆冲着墙撞去，
　　墨致看着这一切，绝望得闭上了眼，纣王的暴行如此的惨绝人寰，他不能再耽误务必得找到西伯昌，阻止纣王的暴行。
　　墨致正在去的途中，碰见一个术士
　　墨致刚过去，术士说：哎呀，今天又碰见一个送死的，呸，真是晦气。
　　墨致（回身对术士）：先生，您这话怎讲
　　术士：呵呵，我只是告诉你此行无意，你们这是逆天命而为。
　　墨致：那先生怎么会说又有一个送死的。
　　术士：嗯，刚不到半个时辰，有一个男子骑着快马行色匆匆从我面前经过
　　闪回：
　　墨允从术士旁走过（问术士）：先生，这可是去周朝寻西伯昌之路
　　术士（慵懒）：你说你本是富贵之人，何必当短命鬼呢。
　　墨允（停住脚步）：先生的话里，满是玄机，恕小生愚钝，请先生仔细讲讲
　　术士（笑着摇摇头）：仔细讲不得讲不得，只是你们此行凶多吉少，寿数已尽的事情只能天做主，你这此行没有半点希望。老夫啊只是提想你一声，你这人估计于当今天下可以说是无作为，但是你会名留青史的。
　　墨允：谢谢先生的美意，小生有事，先走了
　　墨允策马疾奔。
　　墨致（问术士）：你说的这位男子腰际可别有一箫
　　术士点头
　　墨致：我大哥，看来我俩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术士（边哼边摇头）：我只给你们八个字：不识时务，顺其自然。
　　墨致：那先生可否透漏一下，我怎样才能与我大哥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