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情  人性美

　　老二：“不是我们倒霉，是现在的女人挑剔太大，何况当地的姑娘都不愿嫁给我们这些从大陆来的，其实我们三个不都挺帅的吗，哪样不行？”
　　老三：“如果不是为了阿宝，我还没看中她们呢。”
　　老二：“说气话没有用，现在不是你挑人家，而是人家挑你，所以你得学会当孙子。”
　　老三：“只要对阿宝好，当王八孙子我也认了，可是这样女人不好找啊。”
　　老二：“缘分没到嘛，人海茫茫，大千世界，慢慢找，还是能找到的。”
　　老三：“我没那个耐性，我看算了吧，实在不行，我领阿宝找个地方过，你和大哥先成家。”
　　老二：“那阿宝没有妈怎么办？”
　　老三张嘴答不上来，气的呼的一下站起来。
　　老二车上叫道：“哎哟哟，哎哟哟……”
　　老三回过头已经晚了，老二已从黄包车上翻了下去。
　　
　　93，学校门口 外 日
　　学校放学的时候。老三拉着黄包车经过这里，看见几个学生跟在阿宝后面。
　　有一个学生还朝阿宝扔一块小石头并骂道：“小杂种。”
　　另一个学生叫着：“没有妈，三个爸，真好玩。”
　　几个学生又跟上来，一个大个的跑到前面回过头，一副小流氓的样子，对阿宝：“你说，你是不是一个小杂种？”
　　阿宝气的浑身发抖。
　　一个学生凑跟前：“你说呀。”用手撩了阿宝一下，阿宝本能地用手挡了一下，其他同学乘机动了手。
　　老三一下冲进来，扒拉开学生，用力过大，把那个大个的学生带倒在地。
　　老三护着阿宝对几个学生道：“你们想干什么？”
　　倒地的学生：“你就是那个杂种的爸爸？你等着，早晚有你好看的。”
　　老三：“你再说一遍。”说着挽起袖子吓唬着几个学生，“不许你们再欺负我的孩子。”
　　倒地的学生爬起来，挥着拳头：“你等着。”便和其他几个学生跑开了。
　　阿宝扑在老三的胸前：“爸爸——”放声哭了起来。
　　老三也难过的泪水几乎要掉下来，安慰着阿宝：“别哭，别哭，爸爸送你回家。”
　　阿宝坐在黄包车上，老三拉着车慢慢地往前走。
　　老三：“阿宝，爸爸对不起你，没能给你找到一个好妈妈，请你原谅爸爸。”
　　阿宝撅着小嘴不言语。
　　
　　94，公共汽车站附近 日
　　老三在等客。
　　一个地痞模样的人晃荡过来，还没说话先上了车：“哎，跑一趟东街。”
　　老三掉过头，跑了起来。跑了好长时间回头：“东街到了。”
　　地痞：“啰嗦什么，到了就告诉你了。”
　　老三又拉车跑了一会儿：“东街过了。”
　　地痞：“再往前跑一会儿。”
　　老三大汗淋淋地继续往前跑回过头：“差不多了吧。”
　　地痞：“快了。”
　　
　　95，胡同里 日
　　黄包车在一个漂亮的带院子的小楼前停下来。
　　地痞下车，在门口按了一下门铃。
　　老三：“先生，给钱。”
　　地痞：“老子没带钱，你进去拿吧。”
　　这时里面出来四、五个壮汉，象打手一类的人物。
　　地痞头一摆：“我把他请来了。”
　　那几个人一拥而上，连搡推带架把老三弄进小楼里。
　　
　　96，走廊 日
　　老三：“你们要干什么？”
　　地痞：“干什么？你进去就明白了。”
　　
　　97，大厅内 日
　　一个大哥大模样的人坐在正座的太师椅子上，一只手玩着铁球。往下一点的椅子上坐着两个大人，旁边还站着一个孩子。
　　老三倍带进来和那个孩子对视一下，立刻明白了。那个孩子就是说“你等着”的那个学生。
　　那个学生十分得意的样子：“我早就告诉你，有你好看的。杂种爸爸，你这回知道了吧。”
　　老三根本不理他，对大哥大：“你孩子我不是故意打的，不过，你现在想怎么着都行。”
　　大哥大：“好，有你这句话就行。来人。”
　　几个打手光着上身，一脸凶相的站出来。
　　大哥大：“咱们一还一报，公平交易，打！”
　　一声令下，几个打手恶狼般扑上来，对老三拳打脚踢。老三被放到在地了。那几个打手仍没头没脸地踢打。一阵工夫，老三浑身是血，昏过去了。
　　那个学生得意地看着：“这回叫你尝尝我的厉害。”他站过来，“停停。”他用脚踩着老三的头：“这回你不神气了，我问你，还敢不敢打我了。”
　　老三睁开眼睛：“这下扯平了吗？如果你不解恨，再继续打，打死我也行。但是一条，不许再侮辱我的儿子，不许再叫他小杂种。”
　　学生：“我还叫，你想怎么的？”
　　大哥大：“你住嘴！”
　　学生闪到一边了。
　　老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不能让你侮辱我的儿子，除非我死了。”
　　大哥大：“好，我敬佩你也算条汉子。今天先放过你，我的孩子我来管。”
　　老三慢慢爬起来：“这事扯平了？”在众人敬佩的目光中，老三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去。
　　
　　98，饭店 内 日
　　老三躺在床上，身上，胳膊上缠着纱布。
　　一个中医看完了老三的伤势后，对老大：“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伤的不轻，这段时间好好调养调养。这是我开的药方，请拿好。”
　　老大：“谢谢你，大夫。”
　　老二从床边站起来：“谢谢大夫。”
　　阿宝背着书包进来，一下扑到老三跟前哭道：“爸爸，我知道了，我全知道了……”
　　老三擦着阿宝的眼泪：“爸爸不要紧，只是受点皮外伤，不碍事，不要难过。”
　　阿宝：“爸爸，都是我害你这个样子……”
　　老三：“不关你的事。唉，是爸爸无能，没给你找到一个好妈妈。”
　　阿宝哭着：“爸爸，我再也不要妈妈了，我就要爸爸，我就要爸爸——”
　　老三搂住阿宝流着泪。
　　阿宝：“爸爸，我再不要妈妈了，我就要爸爸……”
　　兄弟三人都流着泪。
　　
　　99，兄弟饭店 内 夜
　　后厨。老大在摘菜，老二收拾案板，老三臂上还缠着纱布也坐在马扎子上摘菜。
　　老二：“大哥，我看了，我再也不找了。”
　　老三：“是麻烦，真费脑子。”说完叹了一口气。
　　老大没作声。
　　老三：“大哥，你说怎么办？“
　　老大：“其实天底下好女人还是有的，不过咱哥仨能不能碰上，什么时候碰上可就不好说了。”他停了一下，“我看，我们还是即当爸又当妈吧。”
　　老二：“大哥，严父慈母，做妈妈的不就是多一份女人的慈祥，女人的细心，女人的体贴吗？我们也学着女人那样对阿宝，让阿宝也感受到妈妈那种温暖，不就行了吗？你说呢？”
　　老三：“对，从今往后，我们都学着象女人那样关怀他。”
　　老大：“女人，已经把我们弄得筋疲力尽，我真泄气了，我不找了。”
　　老二：“大哥，我也不找了。”
　　老三：“既然你们能做到，我也豁上了，为了阿宝就这么定了。”
　　老大：“为了阿宝，我们终身不娶，即要当爸爸又要当妈妈，把阿宝培养成人，培养成才，也算我们对阿宝父母的一种补偿。”
　　老大把手伸出来，老二、老三接着把手都伸出来，三只手叠在一起。
　　
　　100，海浪冲击着礁石，潮落潮起。 日
　　
　　101，饭店内 日
　　兄弟饭店规模没有变化，只是比以前干净规矩了许多。顾客满棚，两个女服务员在里外忙乎着。
　　
　　102，饭店外 日
　　老三开着出租车在饭店前停下出来，走进饭店。
　　
　　103，饭店内寝室 日
　　一个双层床和一张单人床，还有一张小办公桌，把房间塞得已经满满的了。办公桌上面放着一些账簿。墙角还堆放着几袋米面和几箱饮料什么的。
　　老大和老二正在说着，一看老三进来，高兴地：“老三，你来的正好，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阿宝考上了美国哥伦比亚大学了……”
　　老三：“太好了，这孩子真争气，将来一定有出息。”
　　老大：“是啊，我们应该支持他。”
　　老三：“那还用说，花多少钱我们也供他。”
　　老二：“大哥，我也支持他去美国留学，再增加一些知识，不知眼下条件……”
　　老大：“咱们现在还有一些积蓄，我本来想和你们商量一下把饭店装修一下，这样看来，装修的事只能暂时停了，咱把这些钱用在阿宝身上吧，不知你俩什么意见。”
　　老三：“阿宝能成才，咱们就是再苦再累一点也毫无怨言。”
　　老二：“我没意见，阿宝学习的机会可能只有这一次，错过了就再没了，饭店装修的事，以后再说吧。何况我们现在靠这个饭店还说得过去，老三的出租车也能混碗饭吃，现在还是阿宝的事要紧。”
　　老大：“看来，你们这些年都长了不少见识，都知道知识的宝贵，那就这样决定了。”
　　老三笑着说：“全部通过。”
　　老大继续说：“我想啊，阿宝攻读完博士研究生后，再给他成个家，到那时，咱哥仨的心事也就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