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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校园  农村  90年代  人生感悟

　　“小花怎么会跟他去呢？我觉得肯定是胖虎强迫她的。”
　　“哎呀，这种事情可不能乱说，不过胖虎这次真的太过分了。”
　　而男生们则在操场上一边打闹一边谈论着。
　　“胖虎这家伙，平时看着挺憨厚的，没想到还有这么大胆子啊！”
　　“我看他是色胆包天，以后得离他远点。”
　　胖虎找到小军，想要倾诉自己的苦水。他的眼睛里闪“小军，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啊。我真的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坏。那天我是因为课文没背害怕语文老师，所以才带了小花去树林。她也没背课文，我们就想着找个地方躲一会儿。我们只是一起生火烤了我从家带的红薯而已，真的什么坏事都没做啊！我们才五年级，能做出什么来，说说大话罢了。”
　　小军看着胖虎那委屈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胖虎，我相信你。可是你为什么不跟大家解释清楚呢？这样大家就不会误会你了。”
　　胖虎吸了吸鼻子，脸上突然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小军，你不懂。大家这么说我，其实我心里还挺开心的。”
　　语文课的下课铃仿佛总是姗姗来迟，在这堂课即将结束的时候，语文老师站在讲台上，推了推那副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她清了清嗓子，用那带着些许沙哑却极具穿透力的声音说道：“同学们，下周我们要学习一篇重要的课文 ——《囚歌》。这篇课文可不像之前那些那么简单，在下周之前，你们必须都给我背得滚瓜烂熟。只有大家都会背了，咱们才开始正式讲解。毕竟，不久之后的公开课上，咱们得给校长留下一个好印象，可不能丢了咱们班的脸。”
　　老师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在教室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小军和胖虎这对 “活宝” 身上。她迈着大步走下讲台，那高跟鞋在水泥地面上敲出的声响，仿佛每一下都踩在小军和胖虎的心尖上。老师径直来到小军面前，伸出手使劲揪了揪小军的脸，小军疼得龇牙咧嘴，却又不敢吭声。“还有你们俩，” 老师皱着眉头说道，“每次都是最差劲的。上次的课文到现在都还没背熟，这又有新的任务了，你们打算怎么办？嗯？明天还要抽查上次的课文你们怎么弄？”
　　小军捂着被揪得通红的脸，眼睛看向地面，大气都不敢出。胖虎呢，在一旁尴尬地咧着嘴嘻嘻笑，试图用这傻笑来化解这紧张的气氛，可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一股心虚。
　　“老师，我…… 我会努力背的。” 小军小声嘟囔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嗡嗡叫。
　　“努力？光说努力可不行，得拿出实际行动来。” 老师双手抱在胸前，严厉地说道。
　　下课后，小军和胖虎垂头丧气地走出教室，就像两只斗败了的公鸡。胖虎一边走一边嘟囔着：“这《囚歌》可不好背啊，那词儿又拗口又严肃。”
　　小军无奈地叹了口气：“还能咋办，硬着头皮背呗。不然到时候在公开课上出丑，老师肯定不会放过咱们。”
　　夜幕像一块沉重的黑布，沉甸甸地压在这座煤矿小城之上。胖虎家那昏黄的灯光，在这一片暗沉里，像是一点倔强的萤火。胖虎坐在那张有些破旧的木桌前，眼睛时不时地瞄向父亲东来。东来坐在一旁的矮凳上，正就着微弱的灯光修理着家里那台老收音机，收音机里时不时传出刺啦刺啦的杂音，就像这生活里时不时冒出来的小波折。
　　胖虎舔了舔嘴唇，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说道：“爸，今天小军又被数学老师打了。” 东来的手顿了一下，那原本专注于收音机旋钮的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凌厉。他放下手中的工具，缓缓抬起头，看着胖虎，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儿子，你给我听好了。不管学习好或者坏，犯错或没犯错，爸爸永远是你的后盾。自己的儿子只能自己打，别人不能动你一根手指头。要是有人敢，甭管是谁，能打过的你就给我打回去，打不过的告诉我，我去给你打回来。”
　　胖虎望着父亲那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沧桑却又无比坚毅的脸，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安全感。东来的眼神里，透着一种从生活的磨砺里沉淀下来的狠劲，就像这煤矿小城地下那深埋的煤，看似沉默，一旦被点燃，就会爆发出炽热的力量。胖虎知道，父亲的背有点驼，那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弯的，可他的脊梁，在胖虎的心中，却比这小城最高的山还要挺直。
　　胖虎想起了白天在学校里看到的小军。数学老师那涨红的脸，就像一只愤怒的斗牛，对着小军大声地咆哮着，手中的教鞭在空中挥舞着，像是随时都会落下的闪电。而小军，就像一只被暴风雨困住的小鸟，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无助。
　　王老师坐在那张斑驳的书桌前，手中紧握着女儿小佳的数学卷子，看着手中小麦的试卷，她的思绪愈发混乱。“我这么辛苦地工作，还不都是为了你！我天天教数学，你却连这点分数都考不到，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她对着小麦怒吼着，眼神中满是责备。小麦抽泣着，小声辩解道：“妈妈，我已经很努力了，那些题我真的不会做。”“努力？你这叫努力？你看看你，和那些好学生比起来，你差远了！” 王老师根本不听小麦的解释，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那刺眼的 “15 分” 如同一把锐利的刀，直直地刺进她的心底。她的眼神中满是绝望与自责，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卷子上，晕开了那鲜红的分数。她开始狠狠地抽打着自己的嘴巴，每一下都带着对自己无尽的怨恨，“都怪我，都怪我跟他爸离婚，才让小佳没办法认真学习，要是我能给她一个完整的家，她怎么会变成这样……我……我舍不得打你……我打我自己……你就听话好好学吧！” 她的声音与巴掌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充满了痛苦与懊悔。
　　小佳蜷缩在房间的角落里，眼睛里满是恐惧和不安，她不敢去看母亲疯狂的模样，只能默默地哭泣。她那瘦弱的身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无助，像是一只迷失在暴风雨中的小羊羔。
　　第三章美术课，那美术老师是大城市来支教的，对于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孩子来说，她宛如从画中走出的仙子。一袭长裙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连衣裙的领口对于这里孩子们来说过低了。但对小军来说没有其他孩子口中的邪念，在他心里，美术老师眉眼间透着灵动与温柔。她的笑容，恰似春日里绽放的花朵，灿烂而又迷人，能瞬间驱散孩子们心中的阴霾。
　　阳光艰难地穿透云层，洒在教室里。美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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