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

　　郑团长：打！
　　子弹壳首先从他的枪膛飞了出来。
　　大家同时开火。日本人纷纷倒下，但他们也很顽强，不多久他们才被压下去。最后才被赶下阵地。
　　
　　阵地下
　　眼看着日本人纷纷退下。松山佐三回到了吉普车前，他摘下话向筒。
　　松山佐三：第二支队！给我前进。听到了没有？
　　日本人源源不断朝前走。
　　第二支队长：是。长官！
　　第二支队长放下话筒：前进！
　　日本人立即变小跑前进。
　　
　　阵地上
　　中国士兵也在猛烈地还击。
　　不远处，中国士兵正在往拍击炮送炮弹。从阵地上发出的炸弹也纷纷在日本人中间开花。
　　日本人又一次被压下去了。
　　
　　阵地下
　　日本人潮水般退下来。
　　松山佐三试图上前阻栏。
　　松山佐三：嘿！站住！都给我站住！
　　然而是徒劳的，士兵还是退下来。
　　松山佐三：第三支队！
　　第三支队长：到！
　　松山佐三：给我冲，快点！
　　第三支队长向前舞着枪：快冲，冲啊！
　　一颗炸弹在松山佐三右边爆炸，几个士兵被炸死。然而松山佐三闻风不动地向后招手。
　　松山佐三：嘿！
　　远处的副官跑过来。
　　副官：什么事长官？
　　松山佐三：现在，你的机会到了，祝你好运！
　　副官行了个军礼：谢谢长官！
　　松山佐三也面带笑容地回了个礼。
　　副官又立即冒着炮火往停在不远的坦克群跑去。
　　副官爬上坦克打开盖拿起话筒：全体注意，全速前进！
　　
　　阵地上
　　又是一场生死博弑。不久，日本人再一次被赶了下去，然而他的坦克却越过了防线。最后竟从头上经过。
　　两个士兵转身朝从身边经过的坦克射击，没用。
　　几个士兵随着“打！打！打！”的喊叫声同时朝身后的坦克扔手榴弹，也没用。
　　日本人的坦克竟如入无人之境。
　　
　　弹坑里
　　常保安趴着注视前方的坦克。
　　眼看坦克已近。他把手伸向后面的战友。
　　常保安：给我！
　　战友把一只燃烧瓶递过来后便抱着剩下的离开。
　　一辆坦克开过来了。
　　常保安匍匋前进。当他们相距越来越近时，常保安用战火点燃了燃烧瓶。突然站起来朝坦克扔去。
　　坦克被击中了，顿时燃起了熊熊烈火。
　　与此同时，常保安也“啊”的一声滚倒在地。他身上也燃起了熊熊烈火。他本能地爬了几步，但从此再也爬不起来了。
　　
　　阵地上
　　日本人的飞机又是轮番扫射，轮番轰炸。
　　飞机一走。阵地上便忙了起来。
　　
　　战壕里
　　有的人在修补工事。
　　凌进科正在埋头装子弹。
　　张文学双手拿着两盅开水走过来。
　　张文学：你真的没事了？
　　凌进科这才抬起头。
　　凌进科：是的。
　　张文学：真的一点也没有了？
　　凌进科：是的，仿佛就是一场梦。
　　张文学：我真替你高兴，你太了不起了。你说是吗？
　　凌进科：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好吗？
　　张文学：好的，以后我也不再提了。来吧，喝口水吧。
　　凌进科接过口盅喝了起来。他用袖子抹抹嘴。
　　凌进科：史迪威是个什么人？
　　张文学：你管他什么？
　　凌进科：美国为什么派一个中校武官来。岂不是欺人太甚了？
　　张文学：这叫做人穷志短。谁叫我们穷。别说它了，会让人生气的。
　　凌进科（片刻）：日本人跑了？就这样无影无踪？
　　张文学：谁知道。
　　凌进科：今天是第二天了，除了炮击，轰炸。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在干什么？
　　张文学：也许是调兵遣将，然后再组织更大的进攻。我想不外乎是这个吧。
　　凌进科：你说的不对。一点也不对。
　　张文学：什么？
　　凌进科：我想这可能是个阴谋。日本人。我说的没错。
　　张文学：是吗？你说说看。
　　凌进科：肯定是阴谋。他们已投入了于我们四倍的兵力。他们也是全部投入了。他们也不知道去哪增兵。
　　张文学：噢！你真聪明。
　　凌进科：那，是什么回事呢？
　　张文学：我也不知道，来吧。为战争干杯！看来我好像也没有事了。那些伤心事可能不会在我身上发生了。
　　张文学拿着口盅碰了凌进科的口盅。
　　
　　一条小水沟边
　　马宝山拥着王克宁走过来。
　　他们的心情依然沉重。
　　王克宁：真的。我没事了。你也应该把心放下来吧。我们都是堂堂的男子汉。
　　马宝山仍然不开口。
　　王克宁：我们说别的好吗？
　　马宝山：好的。
　　
　　阵地上
　　郑团长对着话筒：好，我知道了！我也认为会这样的。我立即执行，是的，就这样。
　　郑团长放下话筒站了起来。他用帽子拍打身上的灰尘。
　　郑团长：立即做好防毒准备！
　　
　　小水沟边
　　马宝山和王克宁继续走过来。
　　马宝山：我父亲每年的这个时候都带我们去打猎，白天打猎，天上飞的，地上爬的。什么动物我们都能打得到。晚上就坐在星光下烤猎物。现在一想起那时候烤野兔，口水都流。野兔又肥又大，冒着油。烤出来的香味一百米外都能闻到。困了就睡在火堆旁。连被子都不用，那时候真的很开心的呀。可是，自从日本人来了以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家回不了了，只能躲在山沟里。满山都是积雪，深山里也长不出什么东西来。不能有炊烟，更不能有打猎声，怕引来日本人。饿得不得了。实在顶不得，只好偷偷跑回去，但到家一看，家里除了没烧尽的东西外，什么也没有了，家全给日本人烧光了。粮食被日本人拿走了，牲畜也给日本人牵走了。路断了，没法活下去了。躲也不是办法了。生不如死。蚂蚁都想办法活呢，更何况人。唯有跟日本人拼算了。只要有想法，实施就简单得多了。反正也活不成了。村里一下就组织了十八来个壮青年，晚上我们就夜袭日本人的驻地了。当时我是第一个报名的，想法也是我提出来的。可我们几个没头没脑，光凭一时冲动的小伙怎么敌得过大队人马啊。日本人把我们打得四处逃窜。不过他们也负出了代价。最后我们山也不回去了，直接来当兵。自古好男不当兵的。不过有幸遇上了你们兄弟，而且成了好朋友，这也就当成一个安慰吧。
　　王克宁：好吧，我们已经走远了，我们回去吧。
　　马宝山：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