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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春  理想  信念  土地  粮食

　　
　　15.西河沟 秋 外
　　杨纪信和靳成德穿过乱石滩。
　　一洼清水静静地泛着白光。
　　两人汗流夹背，看着。
　　杨纪信擦汗，开心地笑了。
　　
　　16.靳庄村委会门前 秋 外
　　杨纪信兴奋地跟人们分析：浅坑养不住大鱼，既然有两斤多的鱼，肯定下面有暗河，水源非常充足。咱要是能把水发掘出来，修个石坝，把水存起来，再把它引到村里……
　　孔春河：道可不近呀，能引到咱村？
　　杨纪信：只要确定有暗河，咱就有法儿把它引过来，只要它不断流，社员们就再也不用辛辛苦苦去挑水了。
　　人们兴奋：“哎哟，天大的好事呀。”“咱祖辈守着那泉水，可从来没想过水能引过来这事嘞。”“光晕着头挑水了，还是见识少。”“这回可好了。”
　　孔春河：中啊纪信，你说吧。你有主意你就领着大老伙干。
　　人们：“杨书记，俺拼了命跟着你。”“你说咋干就咋干。”
　　杨纪信撅了根棉花杆，蹲到地上：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如果泉下有暗河，一定会……
　　大家围着他，看着。
　　
　　17.西河沟 秋 外
　　几百号人扛着工具浩浩荡荡向河滩深处走去。
　　靳成德、靳美昌和小生兴冲冲地走在人群中。
　　杨纪信和孔春河背着镢头走在最前面，他既兴奋，又忐忑。
　　
　　18.泉眼处 秋 外
　　杨纪信和孔春河在分派工作。
　　人们亢奋地听着。
　　鞭炮齐鸣。
　　人们开工、挖掘石头，并肩扛、手抬、用箩筐挑到远处。
　　杨纪信跟人们干在一处，分外用力。
　　月升日落。
　　人们开挖河沟的声音（OS）。
　　晨曦微露。
　　炸石的爆破声（OS）。
　　开挖河沟的声音（OS）。
　　一条十余米长的大深沟，两三丈深的沟底，乱石干涸。
　　人们渐渐停下工具，看着杨纪信。
　　夜。
　　沟底。
　　杨纪信查看，捡块石头，不停地敲击，倾听。
　　安静。
　　杨纪信和村委干部围在一起。
　　杨纪信难过：咱们干了一个多月了……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孔春河：你说咋办？大老伙听你嘞。
　　众人信任的目光。
　　杨纪信心情复杂：咱再从河道正中间的位置选个点儿，以点带面，向下挖一段，看到底有没有水。
　　靳成德：要是没有嘞？
　　有人嗔了他一眼。
　　杨纪信沉吟：要是还没有，咱就停下。
　　原来的沟底又加深六七米。干涸如故。
　　开挖河沟的声音（OS）。
　　河滩中间又开出的一道深沟。仍不见水。
　　开挖河沟的声音稀落、停下（OS）。
　　泉眼旁边，杨纪信坐在那里，呆呆地望着水面。
　　靳成德、靳美昌和村民们远远地望着他。
　　杨纪信在泉眼处洗脸。向人们走来。
　　村民们看着他，强打精神，不愿表露失望。
　　杨纪信内疚，心情沉重：……咱先撤回大部分村民去准备收秋，留下点人，再挖井试试？！
　　靳成德：我留下。
　　靳美昌：我也留下。
　　小生：我。
　　太阳升起。
　　一口干涸的枯井。
　　大家围坐在乱石滩上。
　　杨纪信沉重地：咱全村社员忙了恁长时间……是咱的方法有问题？还是咱思路不对？我非常惭愧，对不住大家的信任……
　　孔春河：咦，这咋能怨你嘞？
　　靳成德站起身：纪信，检讨的话您都不要说了。你费心费力的带着大老伙儿挖沟找水为了谁？还不是想让俺过上好日子？
　　众人附和。
　　靳美昌：农村人一辈子都是下力气干活嘞，出点力怕啥？你有想法俺有力气，咱早晚都能找到水。
　　众人：是啊。俺都不怨你。
　　杨纪信突然捂住脸。
　　晨。
　　崖壁上，红漆大字：找不到大水，死不瞑目。
　　杨纪信在泉眼处，仔细倾听。四下查寻。
　　日上三竿。
　　他在施工现场四处察看。思索。
　　午后。
　　杨纪信心情沉重地从乱石滩上穿过。
　　他疲惫地坐在一块石头上，不甘心地回望泉眼处。
　　泉眼处，寂静。
　　杨纪信突然眼睛一亮，换了个角度看，再看。恍然大悟。
　　他回身奔跑。
　　
　　19.靳庄村 初冬 外
　　杨纪信喜悦飞奔进村。
　　
　　20.靳庄村仓库 初冬 外
　　孔春河和人们晾晒玉米。
　　杨纪信一路奔跑过来，抓住孔春河拉到一旁，上气不接下气。他捡起一根树枝蹲到地上，画着。
　　人们见状，都围了过来。
　　杨纪信站起来激动地：这个泉眼所在的位置，离近了看不出，离远一看，是这样的（蹲下比划）……它比周边位置都要高……
　　孔春河似乎有点明白。
　　靳成德：你就说咋干吧？
　　杨纪信果断地：咱们只要把……
　　孔春河明白过来，激动：老少爷们，抄家伙！
　　
　　21.乱石滩上 初冬 外
　　暮色。
　　人们抡起镢头挖掘。
　　日出。
　　人们手搬、肩扛、箩筐抬着石头往外运。
　　泉眼被拓开，成为一个大水坑，越来越大，咕咕的泉水往上涌着，向着水低的方向流去。
　　人们追着流水，欢呼、嘶喊。
　　靳成德朝自己脸上一连扇了四五个耳光，笑着笑着又哭了：光怕是做梦嘞。
　　
　　22.山脚下 冬 外
　　几辆解放卡车拉着水泥过来。
　　百十号人从山坡上飞奔过来。
　　卡车停稳。常涌泉从车上下来，指挥人们卸车。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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