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要梗概:
农民工吴兴福为定居城市夫妻团聚而拼命打工、攒钱买房,无奈与恩爱妻子长期城乡分隔,只能望月相思。妻子感情出轨,丈夫被城市姑娘追求,夫妻将要离散。积分进城和放开农民工贷款买房政策给夫妻和解带来希望,吴兴福却在抢险中身负重伤、被宣布死亡。妻子爱恨交加捶尸发泄恩怨,吴兴福竟奇迹般复生,举家迁入城市,终于实现了买房进城的夫妻团圆梦。穿插讲述了其他农民工的不同命运。杨震龙好学上进、拼搏创业,迎娶了城市姑娘成家立业;白金城无钱治病执意回家病死在路上;鲁寒青玩世不恭纵火犯罪锒铛入狱。故事讴歌了草根一族的善良正义自强自立,鞭挞了社会时弊,是一部充满正能量、合时局、接地气的现实题材作品。
详细梗概:
(11834字) 全剧故事大纲
故事发生在2008年北京奥运会开幕当天,结束于党的十八大召开之后。故事着重讲述了惠乡市建筑工地上几位农民工的劳动和情感生活。
(一)
吴兴福和洪杏儿夫妻分居两地、为融入城市追梦十年的曲折经历,是全剧故事的主线。
零八年北京奥运会开幕这天,是工头屠采柱答应补发欠薪的最后时限。性情粗暴的鲁寒青振臂一呼,要带领弟兄们找工头讨要工钱,如果还不给就“揍他个王八蛋”。吴兴福为避免冲突将鲁寒青等人喝住,独自去找屠采柱替工人讨薪。得知屠采柱挪用了补发给工人的工资去做买卖,吴兴福愤怒不已。为避免工人到公司闹事导致挪用工资露馅,屠采柱求吴兴福“看在老乡的份上帮大哥一把,压住工人别闹事”。吴兴福称“我绝不昧着良心帮你做这种缺德事!”鲁寒青听说别的工区已经补发了欠薪,便带领人工冲进屠采柱办公室、采住他就打,吴兴福高喊住手、制止了冲突、劝走了工人。屠采柱称自己手中可有一套成本价经适房可以卖给吴兴福、以此拉拢利诱吴兴福、要他千万稳住工人。吴兴福怒称“我就是回老家种地住狗窝,也不会帮你蒙骗大伙!”鲁寒青背着吴兴福拉起横幅去告状导致交通堵塞、将被以非法集会处理,吴兴福急忙承诺晚上给大家补发工资、平息了失态。他暗中拿出准备给老母做手术的几万块钱、让屠采柱分发给大家,屠采柱万分感激,吴兴福却称“压根没想帮你、我是怕弟兄们吃上眼前亏”。他又带头拿出自己分得的几千块钱、并动员大伙帮帮急用钱花的鲁寒青,大家纷纷伸出援手,鲁寒青被感动得落泪,表示好好上班不再闹事。
妻子洪杏儿从千里之外的老家赶来看望吴兴福,屠采柱在工棚里安置一个破单人床、四周蒙上布帘作为夫妻房。工人们谁也不愿让夫妻房挨着自己、把夫妻房搬过来抬回去。及至夫妻回来睡觉时,才发现夫妻房已经散了架。老师傅白金成挨着自己在大通铺上挂好布帘让吴兴福夫妻进“屋”睡觉。夫妻欲火焚身、“屋”内做爱,工友们或佯装熟睡,或用袜子堵住耳朵、囧态百出。第二天晚上,吴兴福不忍再打扰工友们,带洪杏儿跳窗进入一栋已经完工尚未交活的空楼房内过夜。洪杏儿委屈地称“你是盖楼的,却让我串房檐、睡地铺”,吴兴福安慰妻子“自古以来就是卖盐的喝淡汤、瓦匠师傅住草房”,望着窗外高楼上的万家灯火,吴兴福向妻子发誓:“我就是拼了命,也要在城里买上房、让你住上高楼大厦!”洪杏儿激动地扑在他的怀里,夫妻自此做起了买房进城梦。二人刚要行事,启德装饰装潢公司经理陈明德带着开发商韩老板查看准备装修的样板间、正巧来到这套房中。韩老板斥责吴兴福“私闯民宅乱搞”将要报警,被陈明德劝阻,夫妻二人含泪离开了样板间。第三天晚上,吴兴福在医院陪伴得病的白金成、一夜未归。第四天,吴兴福舍不得花钱开房、把洪杏儿带到街心公园僻静处欲行夫妻事,不料又被追捕逃犯的警察冲散。洪杏儿一气之下打车直奔火车站回了家,吴兴福雨中仰天哭号“我要跟老婆睡觉,给我个睡觉的地方啊”。
一辆大货车撞倒陈明德后逃逸,吴兴福将陈明德送到医院抢救,不料却被陈明德的副经理卜石仁讹诈。他巧言说服了陈明德的女儿陈晓辉,把吴兴福当做肇事人死死咬住、要他拿钱治伤。眼见陈明德性命难保,吴兴福再发善心、向杨震龙借了五万块钱交到医院,并给他打了借条、咬破手指按上血手印,称“我就是砸锅卖铁、卖房卖地也要还你”。陈晓辉目睹了吴兴福借钱经过深受感动,认定肇事人不是吴兴福,决定回家取钱归还吴兴福。不料卜石仁见陈明德大势已去、洗劫了他家和公司、携款潜逃。医院再催交费,吴兴福和陈晓辉陷入绝境。病友们极度同情、向媒体求助、报道了吴兴福见义勇为、反遭讹诈的义举,市民纷纷到病房捐款,一位老板放下两万元称“再让好心人流血又流泪,这个社会就没治了”!陈晓辉把钱还给吴兴福,却要珍藏那张带着血手印的借条,称“这是一颗善良的心,比金子银子都珍贵”。
吴兴福的老家吴家庄。一位“胖老板”要投资1000万在吴家庄办厂,村主任王秃子为取悦老板、促成合作,要村花洪杏儿及几个容颜姣好少妇陪胖老板打麻将。胖老板对洪杏儿明里暗里动手动脚,洪杏儿顾及面子忍气吞声。王秃子又让洪杏儿去饭店陪胖老板吃夜宵,洪杏儿怒称胖老板是个臭流氓、坚决不去。王秃子称“不就摸摸你那糙了吧唧的手、蹭蹭你那臭了吧唧的脚吗?你那身子也不值一千万吧?”洪杏儿气得转了泪花,称“我就是一分不值,也不干这下三滥的事儿!”王秃子情急之下跟洪杏儿连叫了几声“大奶奶”把洪杏儿逗乐、强拽洪杏儿去了饭店。曾经追求过洪杏儿的老同学李建伟在镇里轧钢厂当副厂长,应王秃子要求安排了饭局。席间李建伟配合洪杏儿把胖老板灌得酩酊大醉,老板掏出一万块钱塞给洪杏儿、恬不知耻地求洪杏儿陪她睡觉。洪杏儿把钱砸在胖老板的脸上、又狠狠掴他一个耳光。王秃子气急败坏地责怪洪杏儿“一巴掌打跑了一千万”。
洪杏儿拉着装满辣椒秧的三轮车艰难地上坡,怜香惜玉的李建伟暗中帮他把三轮车推上了小桥,又要替洪杏儿把三轮车骑回家。洪杏儿唯恐招来闲话严词拒绝李建伟,推搡之中,李建伟跌下小桥被洪杏儿拽上了岸。洪杏儿不忍再拒绝李建伟,答应他晚上来家里待会儿。不料洪杏儿早早就锁死了大门、关了手机上炕睡觉。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打开了电视机,被屏幕上一对做爱的男女引燃了欲火,悄悄起身出了屋。吴兴福恰在此时到了家,他打不通电话又开不开门便翻墙而入,蓦地在厢房屋外听到了洪杏儿做爱的呻吟声,猜想必是李建伟来会洪杏儿、顿时怒火中烧、要踹门而入。粗中有细的吴兴福不愿把事情闹大、又收住脚跳出院墙去找李建伟、以印证自己的猜测,不料却在轧钢厂找到了李建伟。李建伟劝他回家睡觉,他却满腹疑云地睡在了轧钢厂。洪杏儿煎炒烹炸、兴高采烈地犒劳丈夫。刚要吃饭,李建伟打来电话称要找吴兴福喝酒,吴兴福夜宿轧钢厂的事情露馅。洪杏儿质问丈夫为啥夜不归宿,吴兴福怒称“怕怀了你的好事儿”、一巴掌把洪杏儿打回了娘家。小姨洪桃儿来为姐姐出气、恨恨地掴了吴兴福俩耳光、把吴兴福打蔫。洪桃儿称“牲口犯了圈还要叫几声”,红着脸告诉吴兴福:姐姐是因为想你、忍不住自慰发出了呻吟声。吴兴福自知委屈了妻子、要洪杏儿打自己的嘴巴出气。洪杏儿却扑在吴兴福怀里哭道“人家就是忒想你”,吴兴福紧紧搂住妻子热泪横流。夜晚夫妻欢聚,不料却乐极生悲。洪杏儿玩笑称“你走了我就去找李建伟”,吴兴福被激怒、死死地扼住了洪杏儿的喉头。洪杏儿披头散发地找婆婆诉说“差点儿被吴兴福掐死”,婆婆大骂儿子混账、要儿子马上滚蛋。吴兴福怕气坏了老妈、连夜离开了老家。临走前给洪杏儿甩下一句话,“我不在城里买上房绝不再回家,你能守得住就等我回来接你,守不住的话,咱就好说好散!”洪杏儿含泪目送吴兴福消失在夜幕中。
吴兴福总是拍着良心干工作,对施工质量一丝不苟。他的口头禅是“这差点儿、那儿差点,大楼就倒了!”、“咱盖房的要想着住房的,不能把心眼子夹在胳肢窝”。为攒钱买房他白天认真上班、晚上拼命打夜工挣钱。屠采柱劝他打夜工卖苦力不如找到陈明德拿点酬谢钱,吴兴福断然拒绝,称“我救他压根就没想让他酬谢”。年三十儿晚上,他冒险为一家广告公司抢工期、在楼顶上安装霓红灯牌。霓虹灯如期点亮,广告公司员工在欢庆新春的烟花爆竹声中度过除夕,他却独守寒冷的工棚。初一早晨,他夹着酒瓶子上街找饭吃,大小饭店全部放假歇业,他被孩子们当成要饭花子讥笑。痊愈出院的陈明德急切地寻找恩人,恰好在小吃街上巧遇吴兴福。陈明德把吴兴福拽进一家大饭店,举杯与他结为兄弟、要他有难处跟大哥说。不料吴兴福却关掉手机、专心打工、整整忙碌一个正月。陈明德打碎了手机、踢破了门槛才找到吴兴福,生气地训斥他“你不光在老家有亲人,在惠乡还有个亲哥,不能销声匿迹让我不放心!”陈明德信誓旦旦要帮吴兴福买房、成就他们夫妻的梦想。洪杏儿变卖家产、携款到惠乡买房,不料却因普通农民工不能贷款化为泡影。陈明德又要把吴兴福的女儿办到城里上学,又因学校教育资源紧张、不再招收农民工的孩子没能办成。欢天喜地而来的洪杏儿梦断惠乡,泪劝吴兴福“回家种地,好歹我们夫妻在一起”,吴兴福却称“我的心还没死,拼了命也要挣钱、全款买房”。洪杏儿望楼兴叹,含泪离开惠乡返回老家。
寒流即将来袭,洪杏儿见自家的大白菜眼看冻在地里、急得火烧眉毛。李建伟要洪杏儿赶紧找人收菜、在地里挖个菜窖贮藏起来,他再联系买家、直接从地里拉走。洪杏儿为了省钱,自己带水带饭独自下地收菜。为赶在寒流到来之前挖好菜窖,她从白天干到夜晚、双手磨出血泡、汗水浸透衣服,累得精疲力尽。正在一筹莫展之际,李建伟来到身边。他生气地抢过洪杏儿手中的桶锹猛干起来。洪杏儿被感动得眼含泪花,要李建伟歇会儿。土坑内,二人火辣辣的目光相遇,李建伟把洪杏儿紧紧抱住、在她的脸上狂吻,洪杏儿忘情地呻吟着。洪杏儿自知有负于丈夫、内疚地哭个不停。夜晚,洪杏儿发短信给吴兴福、让他看看天空的圆月,称“那就是我在看着你”。吴兴福仰头观月、思念爱妻,回短信称“我看见你了,真想亲你一口”。在李建伟的帮助下,洪杏儿家的大白菜全部卖出。洪杏儿为感谢李建伟从一叠百元钞中抽出一张、要李建伟买盒烟抽。李建伟拒绝了洪杏儿,却提出一个令洪杏儿异常为难的请求。原来他要离开因压缩落后产能即将关门的轧钢厂,到一家中韩合资的企业应聘CEO。韩方老板要到李建伟家过年,意在考察他的家庭情况,李建伟要洪杏儿假扮自己的妻子、招待韩方老板,表示家庭完美无缺、以便顺利应聘。洪杏儿难以拒绝、勉强答应。除夕之夜,韩方老板如期赴约,洪杏儿和李建伟以夫妻身份热情招待。席间,当韩方老板问及“你们夫妻为啥还不要孩子”时,刚刚到家前来寻找洪杏儿的吴兴福在屋外一声怒吼、把老板吓得心脏病复发。吴兴福像拖死狗一样把洪杏儿拽回家,责问洪杏儿为啥与李建伟称夫妻。老母亲打了铁证,称“这事儿是我同意的!”将儿子镇住,要洪杏儿包饺子过年。不料李建伟给洪杏儿发来道歉短信被吴兴福看到,他又在短信记录中翻出了“今天晚上到我家”等短信内容,不禁怒火复燃、与洪杏儿厮打在一起。他死死扼住洪杏儿的喉头,吓得女儿吴洪霞哭着跑出去找人。兴福妈施家法、令村主任王秃子把吴兴福捆在院子里,吴兴福挣扎吼叫还要找洪杏儿算账,王秃子称“洪杏儿已被你掐死,等你吃了枪子到阴间去找她吧!”小姨洪桃儿怒打吴兴福几个耳光,声泪俱下地责问他“谁给你生的儿、育的女,怎忍心对结发妻子下毒手”。吴兴福被感化,找到医院给洪杏儿道歉,但却提出离婚。兴福妈不同意,称“我没有闺女命,老天给了我比亲闺女还亲的儿媳妇儿,你要跟她离婚,我就死给你看!”吴兴福只能作罢。兴福妈为避免再生是非,决定让洪杏儿带着小儿子随吴兴福一起进城,自己同孙女吴洪霞在家留守。
洪杏儿和吴兴福在惠乡的城中村租了两间小平房,夫妻虽然团聚,却如同床异梦。洪杏儿带着孩子早晨卖早点、晚上卖冰棍、孤独地艰难生存。因怜悯吴兴福原来的工友、打工妹刘静孤苦伶仃不敢独住,洪杏儿出主意让她搬进自己的小院,也好相互照应。交往时间一长,洪杏儿却对刘静起了戒心、担心她与丈夫日久生情。早点摊因创建卫生城被取缔,洪杏儿失了业。陈明德帮忙,介绍洪杏儿到一位局长家当了保姆、伺候卧床不起的局长老母,孩子也进了一家公办幼儿园。局长母与洪杏儿亲如娘儿俩,贪心的局长却对洪杏儿的美貌垂涎欲滴。他先是给洪杏儿加薪一千元,要她昼夜陪护,后来竟色胆包天地提出再给洪杏儿加薪三千元,要洪杏儿做他的地下夫人。洪杏儿跪求局长放过自己、“让我安安稳稳地挣点钱养家”,局长开导她“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钱挣到手”、你却“捧着金饭碗要饭吃”。洪杏儿称“人在做天在看,不能做对不住丈夫和家人的事儿”。局长见说不动洪杏儿便要强行下手。善良的洪杏儿怕局长母经不住打闹刺激、佯装顺从、把局长带进自己的卧室。她寻机用双手钳住局长的下体,怒称“替你媳妇儿、替你老妈教训你这个不仁不义不要脸的臭流氓”,两臂一用力、局长疼得昏死过去,她深夜逃出虎口。回到家中,却见吴兴福不在房中,以为丈夫去了刘静屋里,跑到院中声嘶力竭地呼叫“兴福”。不料吴兴福从院中厕所出来,怒气冲冲地把洪杏儿拽进屋里、称“我不像你那样做下贱事儿”、打了洪杏儿一耳光。刘静跑过来将夫妻劝和,问洪杏儿为啥半夜回了家,洪杏儿满腹委屈骤然迸发、哭成泪人。
为了给陈明德留面子,洪杏儿隐瞒了被局长性侵的经过,到一家煤场当了卸煤工。工头及弟兄们视洪杏儿如姐妹,时时处处关照洪杏儿,令她深感好人堆里的温暖。天有不测风云,洪杏儿的小儿子不慎走失,她哭天抢地、疯了一般寻找。警方得知一位农民工丢了孩子,出动大批警力搜寻,并在官方微博发出寻人启事;陈晓辉通过车载通话系统求助,几十台出租车聚集到事发地寻找孩子;惠乡电视台也出动了直播车现场采访报道。洪杏儿和孩子的照片通过电视进入千家万户、牵动了整个城市。煤场工头看到电视,悄悄来到孩子的丢失地守候。深夜,他发现一辆面包车停到一栋楼前,一个人慌慌张张地抱着一个孩子从楼里跑出来、立刻上前盘查、发现果然是丢失的孩子,便与两名手持尖刀的劫匪展开搏斗。面包车司机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事情,挺身而出帮助工头打跑了劫匪,速将昏睡的孩子送往医院急救。面包车司机带领警方去抓坏人,煤场工头却悄然离去。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吴兴福母亲在老家跌了跤导致脑出血人事不省住进县医院,陈明德父女开车将吴兴福夫妇送回老家照料。因李建伟及时把兴福妈送进医院,兴福妈才得以活命,但却失语瘫痪在床。为了答谢李建伟,吴兴福请他到家中喝酒。李建伟得知吴兴福要留在老家为母亲尽孝,为他们夫妻十年奋斗无果而终感到遗憾,更为洪杏儿失去进城机会愤愤不平,借着酒劲指责吴兴福所谓尽孝不过是装装样子,讥讽吴兴福“在惠乡混了十年、连个狗窝也没混到手”、“洪杏儿还有啥盼头儿?”吴兴福被激怒,称“她是我老婆,她就这个命”。李建伟脱口而出“现在是你老婆,将来不一定。你要不能把她带出去,我就带她走!”吴兴福怒不可遏、举起酒瓶子要开李建伟。洪杏儿急忙上前阻止、酒瓶子砸到她的头上,顿时血流如注。医院里,洪杏儿要李建伟赶快离开,以后不要再管我家的事儿。李建伟敬告吴兴福“记住我说过的话”、扭头离去。洪杏儿为婆婆端屎端尿、悉心照料,并向吴兴福交代修房子、种地的想法。不料吴兴福变了主意,称“咱们的梦还没圆,我不甘心!”洪杏儿激动地支持丈夫重返惠乡。吴兴福跪别老母,夫妻依依话别。洪杏儿特意嘱咐吴兴福给刘静找个合适的地方、“你们就一块儿搬出小院”。吴兴福理解妻子用意、点头答应。李建伟知道洪杏儿将被婆婆拴住不能下地,带车拉着几台电动缝纫机给她送去,欲要让她牵头干缝纫加工,恰与回城的吴兴福狭路相逢。他拷问吴兴福,“你要不放心就回去看着老婆,你要回城里我给你倒车让路”。吴兴福断喝“给我让路!”李建伟向他伸出大拇指称“你是这份的!”令司机给他让路,吴兴福大步离去。
因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刘静迟迟没有搬离小院。她与吴兴福相互照料,戏称“咱俩就像两口子”,吴兴福却时刻注意与刘静保持距离。一天夜里狂风大作、暴雨倾盆,刘静被噩梦惊醒、疾呼吴兴福。吴兴福安慰刘静后要回自己的屋子,刘静哭闹说害怕、不让吴兴福离去,万般无奈,吴兴福答应过来跟刘静作伴。刘静羞涩地把枕头往床里抻了抻、给吴兴福腾出睡觉的地方,不料吴兴福却睡在了刘静的外屋。一天晚上,刘静特意多炒了几个菜,催促吴兴福回家吃饭。得知刘静是给自己过生日,吴兴福既感激又愧疚。他欲火中烧、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刘静抱到床上,刘静也渴望地呻吟着。吴兴福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一声、强压欲火、转身离去,跑到工地睡在了门卫室。吴兴福手机丢在家中,洪杏儿给他打电话祝贺生日,不想打了一宿也没人接,急得打给了陈明德。陈明德找到吴兴福,要他即刻给洪杏儿回电话报平安,不想夫妻又因搬出小院的事儿在电话里谈崩。吴兴福要洪杏儿“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再管我!”洪杏儿称“你身边有女人,我身边也有男人,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陈明德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为防止吴兴福夫妻离散,他找到银行疏通关系、为吴兴福争取房贷无果;又找到那位局长想让领导说句话,不料局长已被市纪委带走。无奈之下,他决定腾出自己的住房、让吴兴福夫妻赶快结束两地分居、防止破镜难圆,但却遭到洪杏儿拒绝,夫妻关系陷入严重危机。
吴兴福痛定思痛,不想与洪杏儿分手,艰难地选择了辞工回家。不料想,屡次恋爱失败的陈晓辉对城里的男人失去了信心,她乘虚而入、要结束吴兴福和洪杏儿“无性的不道德婚姻”、嫁给心中仰慕已久的好心人吴兴福。吴兴福震惊之余感到荒唐可怕、要找在外地施工的陈明德干预,陈晓辉却不提供爸爸的新号码,称要与吴兴福“闪婚”、给爸爸一个惊喜。她声泪俱下、语重心长地摆出一大堆理由说服吴兴福,苦求吴兴福答应自己、给她活下去的勇气,吴兴福心软了。恰逢此时吴兴福被提升为劳务工长、晋升了高级工,屠采柱也劝他乘势而上、不要离开惠乡。陈晓辉抓住时机照着城市人的样子包装吴兴福,并快刀斩乱麻、独自开车到老家找洪杏儿摊牌、促其离婚。面对陈晓辉的竞争,洪杏儿自知婚姻难保,便把结婚证和自己的身份证交给陈晓辉去办、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但她只要了一个条件:就要老婆婆,孩子和存款全不要。陈晓辉满意而归,洪杏儿眼见十年的苦熬苦等瞬间化为泡影,悲伤地痛哭不止。陈晓辉很快得知办理离婚必须夫妻双方到场,又开车带着吴兴福回老家办理离婚。女儿吴洪霞含泪祈求爸爸不要抛弃苦命的妈妈,见爸爸不为所动,便向小姨求助。小姨洪桃儿带着几个小伙子去找陈晓辉算账,半路上碰到吴兴福、先把吴兴福暴打了一顿。刚要去找陈晓辉,洪杏儿赶来将妹妹拦住,称自己已经同意离婚,洪杏儿一气之下带人返回。洪杏儿和吴洪霞把被打倒在地的吴兴福搀扶回家,吴洪霞哭着要把爸爸妈妈的手拽到一起、让他们拉拉手和好,但父母的手最终没有拉到一起。性格倔强的吴洪霞陷入绝望、深夜跳入冰河、已死相抗。恰逢李建伟经过河边、将吴洪霞救下。此时在外地施工的陈明德给陈晓辉打电话称要回惠乡,陈晓辉怕自己要嫁吴兴福的事情露馅儿,急忙赶回惠乡。吴洪霞再次泪劝爸爸别离婚,吴兴福不忍心再伤女儿的心便点头答应。夫妻离婚陷入僵局。
(二)
杨震龙与李悦和安小乐的情感故事是一条叙事副线。
几年前,杨震龙与女友李悦离开老家到惠乡闯荡。二人在同城异地打工,不时到一起幽会。就在吴兴福带着鲁寒青打夜工“扛楼”的那天晚上,李悦到宿舍找杨震龙会面。李悦涂脂抹粉、打扮妖艳,完全没有农家女孩的朴实。她向杨震龙要三万块钱、要买貂皮大衣。杨震龙婉言拒绝,责怪李悦进城以后讲吃讲穿变化太大,极力说服李悦“现在还不是大把花钱享受的时候”。他雄心勃勃地表示要攒钱积累资金、将来做买卖挣大钱、在惠乡扎根落户、像城里人那样生活,不用说买貂皮大衣,买车买房也不在话下。李悦对杨震龙的理想嗤之以鼻,讥讽他“一个臭刺电焊的还想当老板、挣大钱,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杨震龙发誓要让她看看“咋用电焊刺出一个老板来!”二人志不同道不合、不欢而散。几个月后,杨震龙跟随吴兴福去一家洗浴打夜工,意外地发现李悦傍着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上了一辆豪车,他痛心疾首地疾呼李悦,不料李悦却不与他相认,并称“穷鬼,躲我远点儿!”杨震龙被激怒,一巴掌拍碎了玻璃杯愤然辞职、注册了“馨家连锁超市”,走上了经商之路。家住惠乡市的女大学生安小乐非常欣赏杨震龙的创业项目、辅佐他管理店铺、培训员工、并投资入股,连锁店的经营规模迅速扩大,成了惠乡市家喻户晓的品牌商店。杨震龙与安小乐朝夕相处、携手拼搏,相互产生了爱慕之情。就在陈明德东山再起、重新挂牌那天,安小乐被广告牌砸中头部,杨震龙急忙到医院看望。安小乐提出“我被砸死”、“我被砸傻”、“要是没砸傻”等假设拷问杨震龙,被杨震龙的朴实真挚深深感动,二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开始了甜蜜的热恋。被土豪抛弃、流离失所、衣食无着的李悦意外地出现在杨震龙的视野。杨震龙强行把她收留、要她换个活法、重新开始。不料李悦却提出“我不给你打工,要当老板娘”,杨震龙如五雷轰顶、哑然无语。
夜晚,陷入两难的杨震龙约出安小乐,给她讲了一个女孩为逃婚背叛家庭、同男友跋山涉水几百里、历经千难万险到惠乡求生,女孩却经不住都市里灯红酒绿的诱惑、离开男友投身到土豪怀抱、又被土豪抛弃流离失所、重新被男友收留的感人故事。安小乐听出故事中的女孩就是李悦,不禁泪流满面地扑在杨震龙怀里。难以取舍的杨震龙带着安小乐把车开上悬崖、欲要殉情,安小乐狠拽手刹柄把车停在悬崖边。她怒斥杨震龙是个懦夫,开导他“人这一生有比爱情更可贵的东西,那就是事业和生命”,含泪劝慰杨震龙选择李悦,“我永远做你的红颜知己”。杨震龙激动地把安小乐抱在怀里,安小乐却推开杨震龙,称“为尊重我和李悦,请你以后不要再碰我”。
安小乐批评李悦不遵守店规却被李悦嘲讽,要安小乐赶快离开以免伤了和气。安小乐前思后想、忍痛向杨震龙提出辞职请求,并为公司的发展考虑、直言不讳地建议“李悦不具备当副总的能力和素质”。李悦偷听了二人的对话,被安小乐对自己的尊重和对事业的忠诚深深打动。杨震龙与李悦大婚前夜,安小乐作为大操精心安排婚礼议程,又含泪为李悦缝补婚纱。李悦偷偷目睹了一切,心灵再次受到震撼。婚礼当天清晨,当众人接李悦去化妆的时候,却发现李悦给杨震龙和安小乐留下一张纸条不辞而别。李悦写到“从你们身上懂得了有奋斗有追求才不枉一生,我要从头开始再活一次”并称与杨震龙走上红地毯的应该是安小乐。杨震龙震惊之后是镇定,认为应该尊重李悦的选择。他单腿跪地把婚纱捧给安小乐,二人牵手幸福地依偎着步入了婚礼殿堂。
(三)
白金成和鲁寒青的命运结局与吴兴福和杨震龙形成衬托和对比。
老师傅白金成是在城内拼搏二十多年的第一代农民工,他生命的全部就是挣钱供儿子上学、攒钱为儿子盖房娶媳妇儿。在劳动现场,他突发大面积心肌梗塞、被工友们用自行车推进医院。大夫交代介入治疗(下支架)可保命,但须十万元医疗费用。老伴儿慑于他父亲和亲哥哥都是得的这种病身亡,担心人财两空下不了决心。白金成盘算“现在死早了点儿”,想借钱下支架、多活几年、再多挣几年钱,让小儿子上完大学、娶上媳妇。吴兴福泪求“老嫂子别心疼钱,让师傅多活几年”,小儿子也要辍学打工挣钱为爸爸治病。无奈之下,白金成老伴儿同意回家借钱给他治病。病愈未满一年,白金成重返惠乡打工挣钱。因年纪大、身体差,屠采柱不敢收留,他又不愿给杨震龙添累赘,受聘到一家工厂花房养花种草。两年后一个夏天的夜晚,他心脏病再次复发。此时小儿子已大学毕业,但上次治病的饥荒还未还完。他自知寿数已尽,“再去医院看病就坑了老伴儿和全家”,便不听吴兴福和杨震龙的苦劝,决意放弃治疗、让杨震龙开车将他送回老家。弥留之际他仍然留恋惠乡,恳求两位徒弟带着他在生活了二十年的惠乡再转转。他们从繁华的大商场旁经过,从跳广场舞的人群旁经过,从亲手盖起的一片片高楼旁经过。吴兴福怀抱着奄奄一息的白金成,哭泣着给师傅讲述在惠乡难忘的日日夜夜。白金成突然口吐白沫、浑身抽搐,命在旦夕。吴兴福、杨震龙哭着商量还是“遵从师命”、送他回家。他们又从播放着旭日阳刚《春天里》的大屏幕下经过。大屏幕上唱着“就把我埋在春天里”的悲凉歌词,车内吴兴福和杨震龙痛哭不止。杨震龙狠狠地按着喇叭驶过大屏幕、奔向漆黑的郊外,白金成最终魂归故里。
鲁寒青性情暴躁、极易冲动。一天夜晚随吴兴福去“扛楼”遭到地痞盘剥、强行向他们收取“保护费”,双方厮打在一起。吴兴福凭借拳脚功夫将地痞打跑,却被赶来的警察带走问话。“斗殴”事件被反馈到公司,二人因此被扣了两个月的工资,鲁寒青愤愤不平。恰在此时他又违反了劳动纪律、被屠采柱抓了现行,屠采柱威胁他将被除名。鲁寒青对屠采柱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一天夜晚,屠采柱的住处燃起大火并殃及到工程建设指挥部的资料室。吴兴福拽着鲁寒青从火场里救出了女资料员、抢出了重要的施工资料。表彰大会上,吴兴福和鲁寒青都被记功授奖。不料大会刚散,鲁寒青即被警方以纵火嫌犯带走,并因此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宣判后,鲁寒青跪在前来旁听的妻子儿女跟前热泪横流地悔称“对不起你们”。结尾交代他在狱中立功减刑、将很快出狱。
(四)
故事呈现一个大起大落的喜剧性结局。
正当吴兴福陷入离婚迷局之际,惠乡市落实党的十八大精神、出台了农民工积分进城政策。他得知信息,告别了刚从冰河中被救起、尚在医院治疗的女儿,没有回家就直奔车站、赶回惠乡参加了积分登记,并有望首批进城落户、贷款买房,命运开始发生转折。
陈晓辉先他一步开车返回惠乡,不料途中遭遇抢车劫匪,她身中数刀被抛在高速公路上,幸被巡警发现、送入医院。陈晓辉大难不死,对前来探望的吴兴福哭诉艰险一幕,乞求吴兴福拉拉自己的手以安慰自己的身心,此举恰被回到病房的陈明德发现。陈明德不动声色地拷问吴兴福“是否有城里的女人在追你”,吴兴福心慌意乱说了假话。陈明德得知女儿“要结束吴兴福和洪杏儿分居两地的无性婚姻”、“逼迫洪杏儿离婚”、“要与吴兴福闪婚”的荒唐想法,痛斥女儿不懂得人的需求层次,谴责“闪婚闪离”是玩弄婚姻、游戏人生的轻浮表现,指责女儿的行为是夺人所爱、与小三无异。陈晓辉被骂的无言以对、但仍不改初衷。陈明德对女儿下了战表,称“咱们爷俩就斗斗法”。陈明德入情入理、语重心长地劝诫吴兴福不要抛弃结发之妻,责问吴兴福“你们夫妻风雨同舟追梦十年,眼看就要到达彼岸,你却要把她推下船、自己上岸,你对得起含辛茹苦、等你十年的妻子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吗?”吴兴福被深深刺痛、开始动摇,逐渐疏远陈晓辉。陈晓辉得知父亲挖自己的墙角,哭求爸爸“看在离世老妈的份上,成全自己嫁给一个好人的心愿”,父女二人在病房再次争辩起来。陈晓辉一气之下爬上窗台欲寻短见,陈明德顿时瘫软在地,骨肉亲情驱使他发誓不再干涉女儿的婚姻。
吴兴福果然获批首批进城落户。他兴高采烈地办了贷款买房,与杨震龙饮酒庆贺十年梦圆。负案在逃的卜石仁突然出现在小饭馆,吴兴福一把攥住他的手腕、要带他去自首,不料被卜石仁乘吴兴福不备用木凳砸中他的头部、吴兴福昏倒在地。杨震龙追击卜石仁,卜石仁撞倒一辆货车上身亡。吴兴福颅内大量出血,虽手术很成功,但生命体征极不稳定,大夫建议准备后事。洪杏儿闻讯带着女儿赶赴惠乡,途中在电话中听到一片哭声,得知吴兴福已经身亡。太平间内,女儿吴洪霞扑在爸爸身上痛哭不止,洪杏儿却痴痴地看着停尸床没有眼泪。陈晓辉劝她哭几声,洪杏儿称“你哭吧,我已经没有眼泪”。杨震龙拿出吴兴福的买房合同让洪杏儿看,洪杏儿发现购房人填写着自己的名字、不禁心中一震,但仍然没有哭出声来;陈晓辉一看合同即刻瘫软在椅子上。吴兴福将被推入冷冻间,洪杏儿突然扑到他身上爆发惊天动地的哭声。她捶打着吴兴福、哭诉对丈夫的爱和恨,哀嚎十年梦想的破灭,感恩吴兴福最终认自己为妻,称下辈子还要跟他做夫妻。她突然止住哭声,呼喊一声“兴福等等我”、一头撞向墙角,被众人抬出太平间。陈晓辉被洪杏儿对丈夫的真情惊呆,陌生地盯着吴兴福的面孔,突然发现吴兴福睁开了眼睛,惊呼“诈尸了!”连滚带爬地逃出太平间。
吴兴福奇迹般地生还,陈晓辉被她们夫妻的恩爱唤醒,诚恳地向洪杏儿道歉。洪杏儿自知将无力月供新房,准备退掉房子、带着丈夫回老家、后半辈再也不与丈夫分开。不料吴兴福很快醒来,洪杏儿满面春风地用轮椅推着他散步。又闻市里领导对吴兴福的事迹报道做出批示,公司决定暂时替吴兴福还月供、待吴兴福恢复体力后安排适当工作,吴兴福精神大振,非要洪杏儿扶他下轮椅学步。看着丈夫步履艰难地迈动脚步,洪杏儿流出兴奋的热泪。
吴兴福体力很快恢复,转眼到了全家喜迁新居这一天。此时刘静已经合伙买了一辆货车搞物流、专门为家具市场送货。新房楼下,吴兴福意外见到前来送家具的刘静。刘静要按照老家的习俗要在新房做第一顿饭、与安小乐一起负责乔迁喜宴造厨。李建伟开着面包车送洪杏儿一家老小乔迁惠乡,并告知洪杏儿他结识了一个在惠乡的同行女友,洪杏儿由衷地替他高兴。当吴兴福把老母亲背入新房时,老母亲意外地开口说了话,众人为之惊叹“枯木逢春”又是一喜。陈明德称已经在小区内新建的学校为两个孩子联系好上学,洪杏儿连连称谢。李建伟告知老家正在搞承包地宅基地确权发证,吴兴福高兴地抓住洪杏儿的肩膀称“这回咱家的炕两头热了!”夫妻站在窗前遥望惠乡美景心花怒放,得知吴兴福记着自己的话特意买的三居室、要跟自己单独睡,洪杏儿深情地吻了丈夫一口,羞涩地要丈夫归还十年的欠账。刘静从厨房出来问啥时开席、意外地见到李建伟,原来李建伟所说的女朋友就是刘静,众人欢呼雀跃。即将开席,吴兴福和杨震龙含泪祭奠了白金成,二人交谈称鲁寒青在狱中立了功减了刑、很快就要出狱。陈晓辉给洪杏儿发来短信,称出租车被劫案子已破,自己正前去外地取车,遥祝“你们乔迁之喜、夫妻团聚”。乔迁喜宴开始,吴兴福动情地祝酒,称“十年前来惠乡打工时,跟洪杏儿的蜜月还没有度完,这十年,我们夫妻聚少离多、是汗水拌着泪水、相思拌着怨恨、希望拌着愁苦,一天一天地熬过来的。多亏有了国家的好政策和身边的好心人,我们才有今天”。洪杏儿与吴兴福共同举杯,祝愿国家出台更多的好政策、让更多的老百姓过上好日子;祝愿在座的好心人都有好报、一生平安!陈明德也激动地举杯祝酒,称“你们都是惠乡的功臣,有了你们的辛勤劳作,惠乡才更壮美;你们祈盼融入惠乡,惠乡正敞开怀抱欢迎你们。为了你们的创业梦、进城梦、夫妻梦都能梦想成真,为了惠乡的明天更繁荣、更美好,干杯!
(全剧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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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集 (主要事件:吴兴福被激将重返惠乡,白金成再犯病放弃治疗,恐怖夜刘静缠住兴福)
洪杏儿冲进屋里劝架,吴兴福的酒瓶子恰好砸在洪杏儿头上,她顿时倒在地上、血流不止。医院里,洪杏儿告诫李建伟不要再管我家的事儿,要他马上出去。李建伟郑重地提醒吴兴福“别忘了我说过的话!”愤然离去。
洪杏儿不分昼夜、细心照料炕上吃炕上拉的婆婆,还不停地跟婆婆唠嗑,告诉婆婆“兴福不再回惠乡了,往后就累不着我了”。不料吴兴福突然跟洪杏儿表白“咱们那场梦还没圆,我不甘心!”洪杏儿见吴兴福要再返惠乡、激动不已,称“我知道你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吴兴福跪别老母,夫妻动情地话别。洪杏儿含泪相告“在惠乡这一年你冷待了我,咱们结婚十年,从来没像这几天这么好过,可你又要走了”,叮嘱吴兴福“吃饭别对付,干活别累着”,并要吴兴福帮刘静租个合适的房子,不要再与刘静同住一个小院。吴兴福明了妻子的心事、点头答应。他撩开大步出了村,却与带车而来的李建伟狭路相逢。李建伟猜到吴兴福要回惠乡,吴兴福称“不能让你小子阴谋得逞”,李建伟称“我没有阴谋,都是阳谋”,回身一指车上的三台电动缝纫机告知“这几台缝纫机要拉到你家,让洪杏儿牵头干服装加工。你要不放心,就回去看着老婆;你要回惠乡,我倒车给你让路”。吴兴福高声断喝“给我让路!”李建伟向吴兴福竖起大拇指、称“你是这份的男人!”随即给吴兴福倒车让路。吴兴福头也不回地直奔返城之路。
白金成在城里当花工旧病复发,吴兴福、杨震龙急忙去看望、要送他去医院。不料白金成却决意不去,称“儿子已经毕业,不用我再挣钱供他了。我的寿数已尽,你们就送我回家”。二徒弟洒泪相劝,白金成死活不依,称“上次做手术拉下十万块钱的饥荒还没还完,我要是再花不少钱、最后死在医院,你嫂子往后的日子咋过?”他老泪纵横地哀求“你们俩是最听话的好徒弟,求你们再依师傅一回”,并提出“这二十年跟惠乡有了感情,拉着我在惠乡转转再走”。两位徒弟不忍违背师傅意愿,含泪带师傅上路。吴兴福在车上抱着师傅沿街观看惠乡夜景,一路回忆起难忘的日日夜夜。他们从跳着广场舞的大妈身旁走过,想起了夏天在这里观看广场舞乘凉的夜晚;他们从亲手盖起来的高楼大厦旁走过,想起那年冬天困守工棚挨冻、才有了今天的万家灯火;他们从播放着旭日阳刚《春天里》的大屏幕下走过、听到悲怆的歌声:“如果有一天,我悄然离去,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奄奄一息的白金成口吐白沫、剧烈抽搐。车外的歌声、车内的哭声与强烈的电视音乐交响在一起,震撼灵魂、令人心碎。
因刘静找不到合适的住处,吴兴福迟迟没有搬离小院。这天晚上是白金成过“五七”的日子,吴兴福在家里祭拜师傅。他站在白金成送他的君子兰花前,含泪述说对师傅的思念之情,嘱咐师傅“下辈子再投胎就直接投到城里来,这辈子就因为你在乡下,才活的这么累、死的这么早”,并希望师傅在魂归九天、重新投胎之前,再来家里看看徒弟,说得刘静毛骨悚然。是夜果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小院笼罩在恐怖的风雨中。刘静被噩梦惊醒,疾呼吴兴福。吴兴福跑到刘静屋里,发现刘静惊恐万状地蜷缩在床脚,称梦见白金成来找她买饭。吴兴福安慰刘静后要回屋睡觉,不料刘静因害怕死活不让他走。万般无奈,吴兴福答应刘静过来跟她做伴儿、回屋去取行李。刘静羞涩地把自己的枕头往床里拽了拽、给吴兴福腾出一块睡觉的地方。
第十九集 (主要事件:欲火攻心孤男寡女将同床,电话生疑夫妻关系现危机,明德让房洪杏儿决意不进城)
吴兴福顶着雨拽过来一个床垫一床被、往刘静外屋地上一扔,称“我就在这儿给你把门,白师傅来了我把他截住,睡觉吧!”里屋的刘静顿感失意、没有吱声。
吴兴福逼屠采柱反映的楼房裂缝问题得到公司重视,经勘查属于地基处理缺陷,马上施工补救,并表扬了屠采柱的主人翁责任感。屠采柱对吴兴福称“你栽树我乘凉了,不好意思”。吴兴福更正道“乘凉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惠乡的老百姓。咱们盖房的得想着住房的,栽树的得想着乘凉的,要不连这份工资都对不住,更别说自己的良心!”屠采柱要请吴兴福吃饭,刘静却打来电话催他回家。刘静做了满桌子美味佳肴、静等吴兴福。吴兴福回到家中得知刘静是给他过生日,既感激又愧疚。看着一桌饭菜,想起刘静平时对他的关爱,吴兴福欲火攻心。他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把刘静抱到床上,刘静也渴望地呻吟着。吴兴福突然歇斯底里地吼叫一声、强压欲火、转身离去,跑到工地睡在了门卫室。
吴兴福的手机丢在家中,洪杏儿打电话给他祝贺生日,要了二十多个电话没人接听,急得一宿没睡觉,无奈把电话打给了陈明德。陈明德在工地找到了吴兴福,急忙打电话向洪杏儿报平安。洪杏儿在电话中含泪说出自己的思念之情,又担心吴兴福与刘静日久生情,吴兴福不禁怒火冲天,称“先把你自己的屁股擦干净了再管我”,二人唇枪舌剑很快谈崩,洪杏儿愤怒地告诉吴兴福,“你身边有女人,我跟前儿也有男人,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往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陈明德闻听急得抓耳挠腮、抢过电话要说和,洪杏儿却挂了电话。
为挽救吴兴福和洪杏儿即将崩溃的夫妻关系,陈明德找到银行信贷部王科长,列举吴兴福对惠乡的贡献,乞求王科长网开一面、给个特殊的房贷政策,让吴兴福买上房、夫妻团聚,以免小两口破镜难圆。王科长称当前房贷政策在收紧、不敢开口。陈明德又去找局长、想让领导说句话,不料局长已经被市纪委带走。万般无奈,陈明德决定让出自己的住房。他对吴兴福称自己马上要带队到外地施工一年,房子与其空着,不如让洪杏儿娘儿几个都过来、你们夫妻也好天天厮守、以防被时间和空间斩断夫妻恩爱。吴兴福拗不过陈明德,只好给洪杏儿打电话,不料从女儿口中得知洪杏儿去了李建伟家里,且晚上经常去,不禁大发雷霆,非要让女儿马上去找洪杏儿。原来洪杏儿和村中几个妇女在李建伟家参加服装加工技术培训。她严词拒绝了吴兴福,称“只要惠乡没有自己的房子,决不再进城”。
李建伟得知洪杏儿夫妻关系紧张,担心由于自己的介入导致洪杏儿婚变,动意要关掉服装加工厂,减少与洪杏儿接触。不料洪杏儿却说“你把水搅混了就想撤?没门儿!”
第二十集 (主要事件:吴兴福心灰意冷准备回故乡,陈晓辉语出惊人要嫁吴兴福)
李建伟惊愕地问洪杏儿想要干啥,洪杏儿直言不讳,“你口口声声喜欢我,我要你拿出实际行动!”李建伟后悔不该怜香惜玉、蹚这池浑水,洪杏儿鄙夷地指责他“虚情假意、叶公好龙、伪君子!”
吴兴福意识到洪杏儿已经跟他貌合神离,加之在城里买房无望,不禁心灰意冷、失去了在城内打拼的热情。他站在楼顶上望楼兴叹,又借酒消愁、喝得烂醉,回家后面对君子兰花含泪向白师傅倾诉衷肠,“我打工十年,啥都没落下,就落了个家庭不和睦、夫妻不团圆”、“思前想后,我得走了。可我比你强,好歹是全身而退”。他用自行车推着破烂的家当、从小院搬回工地,正赶上工地第一期工程竣工入住的盛大欢迎仪式。工地门口,搬家入住的车辆鱼贯而入。他的自行车挡住了接新娘的车队,又被当成捡破烂的、把他连车带人清到路边,他愤愤不平、敢怒而不敢言。正在决意回家的档口,公司任命他为劳务工长。屠采柱极力劝他别回老家,应乘势而上、干出点成色来,并称“洪杏儿要是动了邪念,你看也看不住”,不如顺其自然、随遇而安,吴兴福又动摇了。
恰在此时,又一次恋爱失败的陈晓辉哭着打来电话,想见见吴兴福。吴兴福陪她做了人工流产、又把她送到家中。陈晓辉含泪述说了自己被骗财骗色的经过,并称已经准备了刀片、想要割腕自尽,吴兴福大惊失色、极力相劝。不料陈晓辉语出惊人,“听说你和洪杏儿将要分手,我突然产生了活下去的勇气。我要结束你和洪杏儿的婚姻,我要嫁给你!”吴兴福惊得如五雷轰顶,向陈晓辉要陈明德的新号码、请他干预此事,陈晓辉却拒绝提供。吴兴福斥责陈晓辉荒唐,陈晓辉却娓娓道来、讲出一堆道理。她称“无性的婚姻是不道德的,维护这种婚姻是违背人性的”,“我要结束你和洪杏儿有名无实的婚姻、以身说法、向这种不道德宣战!”她看着吴兴福曾经给爸爸借钱治病打下的那张带有血手印的字条,决意要嫁给老实厚道的吴兴福,恳求吴兴福给她一个活下去的机会。面对陈晓辉如泣如诉地告白和情真意切的苦求,吴兴福渐渐失去了拒绝的勇气。陈晓辉乘势而上,给吴兴福买新衣、用城市人的标准对他进行包装,带他吃西餐、压马路,体味城市人的生活。一次二人开车去美国看大片,恰逢从深圳回来的李建伟上了他们的出租车、与吴兴福意外邂逅。陈晓辉故意把吴兴福说成自己的男朋友、意在让李建伟传话给洪杏儿。吴兴福担心一场风波就要到来,不料洪杏儿却毫无反响。
在杨震龙新店开业庆典上,屠采柱告诫吴兴福要抓紧找陈晓辉商量下步咋办,吴兴福称整整一天打不通陈晓辉的电话。他没想到,陈晓辉此时正独自驾车直奔吴家庄去找洪杏儿。
第二十一集 (主要事件:陈晓辉找洪杏儿摊牌促其离婚,杨震龙留李悦创业招致不测)
陈晓辉到了洪杏儿家中。洪杏儿猜到陈晓辉要跟她摊牌、促其离婚,平静地问陈晓辉咋办。陈晓辉非常大度地让洪杏儿提条件,不料洪杏儿提笔在离婚协议上写下:“我只要老婆婆”几个字,称“上有老、家中宝,没有啥比老人更值钱”。陈晓辉要洪杏儿留下一个孩子,洪杏儿称“一个也不要,她们都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到啥时候也会认我这个娘”,陈晓辉称吴兴福那有八万元存款,要洪杏儿留下一半,洪杏儿称“一分不要,那是我攒出来给兴福买房的,要回来不仗义”。洪杏儿又找出自己的结婚证和身份证交给陈晓辉,称自己离不开家,你们去办吧。陈晓辉拿出一万元钱放在桌上,洪杏儿以为是分手费,称“乡下女人不值钱,你拿回去吧”。陈晓辉解释这是留给老人和孩子的,洪杏儿不语。陈晓辉被洪杏儿的大度深深感动,称即便和吴兴福结了婚,也要跟你像亲姐妹一样走着。陈晓辉满意而归。洪杏儿泪眼看着桌上的万元现金和离婚协议,想到十年的梦想和追求瞬间化为泡影,趴在桌上长时间地痛哭。
杨震龙请业户到足浴城泡脚,看到一档电视节目,引起他的极大关注。电视里正在解读党的十八大报告,称党的十八大提出了“走中国特色新型工业化、信息化、城镇化、农业现代化道路”, 并引用李克强发表在《求是》杂志上的一篇文章,指出城镇化已经成为推动我国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一大战略,预计未来几年中,我国将有数以亿计的农民将转化为市民,国家正在为此制定农民工进城落户的优惠政策。杨震龙盯着电视屏幕拍手叫好。他赶紧将此信息告知吴兴福,称“你和嫂子的梦想快要实现了”,力劝吴兴福不要跟洪杏儿离婚。吴兴福却称洪杏儿已经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杨震龙痛惜地摇头。
李悦投靠的大款又有了新的女人,遂将李悦抛弃。她衣食无着、只好再次打工糊口。杨震龙曾经在足浴城见到当了足浴师的李悦,李悦自惭形秽扭头跑掉。请吴兴福在餐厅吃饭的时候,杨震龙又看到了衣冠不整、失魂落魄的李悦在捡食剩饭,不禁心生怜悯,强行把李悦带回自己的连锁店,力劝李悦告别过去、从新开始、留在自己的店里、靠自己的拼搏奋斗创造新的生活。不料李悦脱口提出,“留下可以,但我不当打工妹,我要当老板娘!”杨震龙闻听如五雷轰顶。重情重义的杨震龙不忍回绝李悦,但又不能舍弃跟他一块儿艰苦创业、与他感情笃深的安小乐,陷入极大的痛苦。这天晚上,杨震龙约出安小乐,把几年前李悦绝食抗婚、背叛家庭、跟随自己到惠乡创业的故事讲给安小乐听,安小乐听出了端倪,顿时扑在杨震龙怀里泪流不止。杨震龙难以取舍、心如刀绞,开车带安小乐上路兜风。不料杨震龙把车开上了悬崖、要与安小乐双双殉情。
第二十二集 (主要事件:安小乐割爱甘做杨震龙红颜知己,吴兴福回家离婚烈女儿以死相抗)
千钧一发之际,安小乐紧紧拽住手刹车柄、把汽车制动在悬崖边。安小乐怒斥杨震龙“懦夫、软蛋”,两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杨震龙脸上、把他打醒。杨震龙泪流满面地表白放不下李悦、又舍不得安小乐,要跟安小乐一块儿走完这辈子。安小乐心疼地抚摸着杨震龙的脸颊劝道,“人这一辈子,啥事儿都可能遇到,人生,本来就是这么曲曲折折、坎坎坷坷。生活里要有爱情,可爱情并不是生活的全部,更不是生命的全部,还有比爱情更值得珍重的东西,那就是事业和人生。我们才二十几岁,这辈子还远远没有走完。现在得到的,将来可能会失去;现在失去的,将来可能会得到,哪能为眼下的得失就放弃将来呢?”杨震龙诚服地点头。安小乐忍痛割爱、让杨震龙选择李悦,并称自己永远做他的红颜知己。杨震龙痛惜地把安小乐抱在怀里,安小乐轻轻推开杨震龙,表白会继续当好他的副总,但要求杨震龙尊重自己、尊重李悦,不许他再碰自己一个手指头。
陈晓辉急于求成、却得知夫妻办离婚必须双方到场,便开车带着吴兴福回老家找洪杏儿到镇民政所办离婚。吴兴福自知懂事儿的女儿这一关不好过,首先到学校找到女儿吴洪霞做工作。女儿猜到爸爸在外边又有了女人、要抛弃妈妈,声泪俱下地例数妈妈为了他、为了家生活如何艰辛,痛斥陈晓辉是个“要拆散咱家的坏女人”,哀求爸爸不要和妈妈离婚。住在镇旅馆等候消息的陈晓辉也赶到学校向吴洪霞示爱,吴洪霞狠狠地打掉陈晓辉带给她的新衣服、哭着骑车离去。旅馆里,陈晓辉继续给吴兴福打气,并挽留他在旅馆过夜,吴兴福却扭头离去。不料吴兴福与带着打手来找陈晓辉算账的洪桃儿相遇。洪桃儿一见吴兴福怒火冲天、令来人先把吴兴福痛打了一顿,刚要驱车到镇里找陈晓辉,洪杏儿追到跟前。洪杏儿挡在车前阻止妹妹前去,并告知自己已经同意离婚,洪桃儿斥责姐姐窝囊、一气之下带着打手原路返回。洪杏儿和女儿搀扶着被打倒在地的吴兴福回了家。女儿吴洪霞再次哀求爸爸妈妈不要离婚,并要爸爸妈妈拉拉手和好,不料父母都不为所动。深夜,吴洪霞趁妈妈出屋去伺候奶奶的当口跑出家门、哭喊一声“爸爸、妈妈,我求你们了!”跳到河里要以死抗争,不料河面已经结冰。吴洪霞在冰面上哭喊蹦跳,眼看河水溢出冰缝、冰层将要断裂。
第二十三集 (主要事件:吴兴福急回城参加登记,陈晓辉遭劫持险些丧命,陈明德秉公道父女斗法)
阅读剧本正文
一、题材关注度高,触及社会热点话题,共鸣层面宽,三亿农民工及其农村留守家属约占我国人口的一半,都将成为该剧的忠实观众。
二、情爱主线贯穿,既反映了常年分居两地的农民工夫妻的性爱饥渴和压抑,又展示了农村与城市两种情爱观的巨大差别和激烈碰撞,较强的故事张力能吸引广泛的收视群体。
三、该剧季节特征模糊,容易选择实景拍摄,服装道具普通,拍摄制作成本较低。由于贴近主旋律且“好看”,有争取主播媒体投资的极大可能,可降低制作方的融资压力。现实题材作品可植入大量的热播广告,增加了融资渠道。是一个低投入高产出的较好投资项目。
阅读剧本正文
剧本正文(前三集、后三集)
主要人物小传:
吴兴福 男 30-35岁,洪杏儿丈夫,建筑工地农民工、焊工班长、劳务工长,朴实善良、顽强倔犟的铁血男儿。被刘静和陈晓辉两个女人追求最终守住底线,与结发妻子洪杏儿破镜重圆。
洪杏儿 女 27-32岁,吴兴福妻子,农村留守妇女,忍辱负重、泼辣能干、贤惠孝顺的农村美少妇。
杨震龙 男 25-30岁,吴兴福工友,后为馨家连锁超市总经理,沉稳执着、重情重义,在城内艰苦创业的农村精英,与城市姑娘安小乐结为夫妻。
白金城 男 55-60岁,吴兴福的师傅,经验丰富的第一代农民工。善良敦厚,挣钱养家是他生命的全部,怕人财两空而放弃治病魂归故里。
鲁寒青 男 28-33岁,吴兴福工友,心胸狭窄,鲁莽粗暴,为报复工头纵火行凶锒铛入狱,结尾交代其在狱中立功、将提前释放。
刘静 女 25-30岁,吴兴福工友,曾与吴兴福同住一个小院而仰慕吴兴福,不畏艰辛、百折不挠的城市漂泊者。
陈晓辉 女 25-30岁,出租车司机,敢作敢为、观念新潮的城市热血女青年,决意嫁给吴兴福以结束他们“无性的不道德婚姻”,上演了一场情真意切的闹剧。
第一集
1、惠乡市区交通干道,外,傍晚
(红火的晚霞映照着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
(双向八车道的交通干线上,密集的小汽车排起一条条长龙、缓缓行进)。
(非机动车道上,自行车、电瓶车首尾相连、鱼贯而行)。
(人行道上的行人摩肩接踵、步履匆匆)。
2、福山建筑工地,外,傍晚
(一排排尚未完工的楼房和高高矗立的塔吊,在晚霞的映衬下变成暗淡的剪影)。
(吴兴福、杨震龙、鲁寒青、白金成等十几个建筑工人从工地深处疲惫地走来。他们的上衣和安全帽或跨在臂弯上、或拎在手中,各个是黑黑的面庞、强健的臂膀)。
(杨震龙边走边掏出手机、指按键盘,手机播放出歌曲《北京欢迎你》)。
鲁寒青:(听见歌声突然停住脚步,沉着脸)吴班长,今儿是北京奥运会开幕的日子,屠头儿答应补发工资的限期到了,他咋说的?
吴兴福:(纳闷地)每天他都来工地上转悠,今儿咋一天没看见他?
鲁寒青:找他去!他要是再赖账,我跟他不客气!(环视大家)谁跟我去?
(有几个工人响应)。
鲁寒青:(振臂一呼)走!
白金成:(拦住鲁寒青,温和地)寒青,要我说,你们别去。
鲁寒青:为啥?
白金成:我是怕、你们五马长枪地说破了面子,往后不好处,还是让吴兴福去找,他是班长,说话比咱们有劲。
鲁寒青:(眼睛一瞪)掉个树叶你都怕砸脑袋!你这号儿窝囊废要是不挨欺负,天底下就没有不受气得了!
吴兴福:(一沉脸喝道)寒青,咋跟白师傅说话呢?!
鲁寒青:(辩解地)我是说,他欠了我们好几个月的工钱,我们反倒要低三下四给他磕头拜年说好话,这不是我的脾气!
吴兴福:你想咋办?
鲁寒青:(恨恨地)今儿他要是不拿钱,削他个王八蛋!
吴兴福:你敢!那是他欠咱们吗?那是公司欠的!再说,要是打架能解决问题,我早把他打趴下了!(把上衣和安全帽塞给鲁寒青)就听白师傅的,你们先回去,我去找他!
(鲁寒青憋了一口气、不再言语。吴兴福大步而去)。
3、福山工地大门口内侧,外,傍晚
(一条红色横幅,横幅上醒目的白字映入眼帘:“规范节操,珍爱生命,远离性病、艾滋病”。横幅下是一排折叠桌,折叠桌后边是穿着白大褂、带着白帽子的医护人员。折叠桌前面靠着几块宣传牌,宣传牌上图文并茂,全是有关“性病、艾滋病传播渠道、临床症状、预防常识和正规治疗”方面的内容。折叠桌上放着一个扩音喇叭,正在反复播放一段录音)。
播音员的画外音:农民工兄弟们,你们好!根据惠乡市委市政府“关爱农民工活动月”的安排,市委宣传部、市总工会、市妇联、团市委和市卫生局、市疾病控制中心联合举办了“珍爱生命,远离性病、艾滋病”的宣传教育活动。农民工朋友远离家乡在外打工,夫妻聚少离多,他们合理的性需求得不到很好的满足,在一些农民工朋友中出现了危险的性行为,已经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有调查显示,农民工已经或正在成为性病、艾滋病的高发人群。我们向农民工朋友们强烈呼吁:为了自身和配偶的健康,为了家人的幸福,要远离危险性行为,预防性病艾滋病的感染和传播。为了体现对农民工朋友的人文关怀,我们深入工地开展宣传教育活动,并向大家免费发放避孕套,请大家接受全社会对农民工朋友的善意和关爱……(画外音结束)
(广播声中,鲁寒青、杨震龙等人朝宣传站走来。其他栋号的下班工人也从不同方向围拢过来、驻足观看)。
(折叠桌上摆放着一盒盒的避孕套,工作人员向鲁寒青、杨震龙等几个工人递过来一盒,几个人互相推搡着,不好意思上前领取)。
4、屠采柱办公室,内,傍晚
(一间板房内摆放了两个三屉桌、两把椅子和一张破条椅,还杂乱地堆着工具箱、安全帽、工作服和铁锹镐头等物)。
(屠采柱嘴里叼着一截纸烟,坐在一张布满灰尘的三屉桌后边。吴兴福坐在破条椅上,沉着脸听屠采柱说话)。
屠采柱:(气恼地)那个鲁寒青简直就是土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气死我了!(放缓了语气)兴福,你跟他们整天在一块儿混,又是班长,要想办法稳住他们。不就差几个月的工钱吗?这么大一个广厦公司,能欠他们这点钱吗?
吴兴福:(严肃地)屠头儿,最近市里有个文件你不知道?
屠采柱:啥文件?
吴兴福:哪个建筑企业拖欠农民工工资,就把这个企业驱逐出惠乡市!
屠采柱:(吃了一惊)你咋知道的?
吴兴福:广播说了,报纸也登了,你不知道?
(屠采柱掩饰着不安轻轻摇头)。
吴兴福:你说鲁寒青土匪、胡闹,我不这么看。鲁寒青的老婆有病常年吃药,因为这几个月的工资没发,眼看就没钱买药了,在电话里跟他哭了两次了;白师傅的孩子上大学,就靠他的工资供着,眼看又要开学了,却没钱给孩子。放下他俩不说,凡是来市里打工的,有几个家里不缺钱花?闹经济危机公司日子不好过,我们可以忍忍,可肚子不能忍吧?忍一时可以,不能无限期地忍下去吧?这不是挤兑着大伙儿到市里告状吗?
屠采柱:(“蹭”地站起来)别去!你千万压住、不能去!
吴兴福:屠头儿,老实跟你说,我软法儿硬法儿都使完了,我没办法儿了!
屠采柱:(急得在屋里转圈儿)这咋好!这可咋好!
吴兴福:你去找公司呀!
屠采柱:(哭丧着脸摇着)我、我没法儿找哇!
吴兴福:(不解地)为啥?
屠采柱:(一屁股坐在吴兴福身边,可怜巴巴地)兴福,咱俩是老乡,我跟你说实话,这钱,公司早就发下来了!
吴兴福:(一震)那为啥不给大伙儿?
(屠采柱嘬着牙花子一拍大腿,又在屋里转了一圈儿)。
屠采柱:(咬了咬牙、一狠心)兴福,同着真人不说假话,他是这么回事儿。我不是“倒煤”嘛……
吴兴福:(没听懂)你倒霉?咋啦?
屠采柱:不是“倒霉”,是“倒煤”!(见吴兴福还是没听懂,比比划划地解释)我说的是、从井下挖出来的煤,能烧火做饭的、那种煤!(压低声音)最近煤价疯长,从山西把煤倒过来,一吨能挣……(见吴兴福脸色难看,咽下了半截话)。有个朋友拉我一块干,我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出来了,还是不够。没法子,我就把公司补发的工资……听明白了吧?
吴兴福:(激动地)你拿着大伙儿的血汗钱做买卖去了?你忒缺德了!
5、工地生活区,外,傍晚
(一排还未拆掉的老式儿平房是工人的生活区,门框上挂着“食堂”“宿舍”、“库房”“卫生间”等小木牌。水龙头前,刚下班人们挤着洗手洗脸)。
白金成:(洗着脸笑道)咱们倒成了高危人群了!我看,最危险的还是鲁寒青。
鲁寒青:(板起满是水珠的脸)我有点儿琢磨不透,(从裤兜里掏出一盒避孕套)这东西,让我跟谁使呢?跟老婆使吧,老婆不在这儿;找小姐使吧,那又犯法!让我跟谁使?(一咂嘴)这倒给我找病了!
(大家一阵哄笑)。
白金成:没听广播说嘛,这叫人文关怀。
鲁寒青:(扭头朝杨震龙)大学漏儿,啥叫人文关怀?
杨震龙:(用毛巾擦着脸、腼腆地笑笑)我也说不好,就是人道主义的意思吧。
鲁寒青:人道主义?那直接给咱发个老婆多好,省着憋得难受!
(大家哄笑起来)。
杨震龙:鲁哥,吴班长媳妇儿要来,把套儿给他留着吧!
鲁寒青:(看了看避孕套)给他?还留着我使呢!(一指厨房门口正在择菜的刘静)不出半个月,我跟她使上,你们信不信?
(大家一阵笑)。
工人甲:(气喘吁吁地跑到鲁寒青跟前)鲁哥,我刚才问了,别的工区已经把工资补发了!
鲁寒青:(一愣)有这事儿?
工人甲:千真万确,瞎说是这个!(伸开五个手指抓挠着)。
鲁寒青:(振臂一呼)弟兄们,跟我走,找那个“土财主”(屠采柱)去!
(工人们互相看看,尾随鲁寒青快步而去)。
6、屠采柱办公室,内,傍晚
(吴兴福横眉立目怒视着屠采柱)。
屠采柱:(嬉皮笑脸地)你这个人呐,哪都好,就是忒凿真儿、认死理儿!那缺钱、比缺德打紧吧?
吴兴福:(义正词严地)不对!人要是缺了德,有多少钱也不是好来的!(指点着屠采柱、一字一板地)你用昧心钱喝酒,不怕把你醉死?你用昧心钱吃饭,不怕把你噎死?你用昧心钱买车,不怕把你撞死?你用昧心钱做买卖,不怕把你赔死?
屠采柱:(被数落的脸色一红一白的,辩解道)兴福,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这年头儿,谁把钱挣到手谁是英雄。你德性好,德性好能丁钱花吗?
吴兴福:我就是穷死,也不干缺德的事儿!
屠采柱:(凑到吴兴福面前仔细辨认着)你,从火星上来的吧?要不,就是秦始皇的兵马俑会出气儿了?
(吴兴福猛地推开屠采柱,转身就走。屠采柱急忙上前拦住)。
屠采柱:兴福兴福!咱不说这个!你说,你早早地把我咒死,对你有啥好?咱好歹也是老乡吧?(给吴兴福作揖、诚恳地)兴福,大哥求你了,看在老乡的份上,你就帮哥哥一回!你把大伙儿稳住,稳住那个鲁寒青就行,再容我十天半月,等煤出了手,我马上还钱。千万别让大伙儿闹到市政府去!
吴兴福:你让我帮狗吃食?这事儿我不干!明儿,你就是去找、去借,也得把大伙儿的工钱补齐!
(吴兴福转身要走,还没出屋,鲁寒青等十几个工人破门而入、直奔屠采柱,吴兴福也被裹了进来)。
鲁寒青:(抓住屠采柱的领口喝道)屠头儿,废话一句别说,拿钱!
屠采柱:(攥着鲁寒青的手腕子、为难地)我说过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一准儿发给你们。现在闹了经济危机,国家都有困难,老板就没困难啊?大家互相体谅体谅,共度难关嘛!
鲁寒青:(怒目而视)你少跟我耍滑头,别的工区都发了,为啥你不发?今儿要是不把钱拿出来,我跟你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
(工人们附和着“给钱!”、“今儿不给钱我们不走,你也别回去!”、“今儿你说啥我们也不信了!”……)
屠采柱:(气愤地)简直是胡闹!这么多钱,上银行取还得提前预约呢!我又不会孙悟空的七十二变,你们说拿钱就能拿钱?
鲁寒青:(眼睛一瞪)谁胡闹?你欠着我们的钱不发,反倒是我们胡闹?我看透了,非告你们不可!(返身朝大家一挥手),明天我不上班了、去市政府告状,你们有跟着的没有?
(不少工人附和:“有!”“我去!”“我跟着!”)
屠采柱:(一瞪眼)你们敢!谁旷工去告状,马上开除!
鲁寒青:(再次采住屠采柱的脖领子)你敢!我们跟公司有合同,到时候不发工资,就告你们!
屠采柱:(攥住鲁寒青的手腕子)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撒手别怪我不客气!一、……
鲁寒青:你数八下也没用,今儿就得给钱!不给,你出不去这个屋!(使劲一提屠采柱的衣领子,把拳头对准他的脸)。
屠采柱:(气急败坏地)反了你们了,你再不撒手,我可就报警了……
(没等屠采柱说完,鲁寒青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屠采柱返身抓住鲁寒青,二人扭打在一起。几个工人喊着“别动手”上来劝架,却乘机往屠采柱的头发、往他的脑袋上拍巴掌。破排椅被挤倒了,吴兴福被挤到了桌子底下;桌子又被挤到了,险些砸到吴兴福,屋内一片大乱)。
屠采柱:(躲闪着头顶上的巴掌)你们、你们这他妈是拉架吗?你们、你们再打……我报警了!
吴兴福:(从桌子底下钻出来、气恼地高喊一声)别打了!
(工人们气呼呼停住手)。
吴兴福:鲁寒青,这儿也没有印钞机,能马上给你钱吗?你们先回去、我跟他说!(推搡着大伙儿)走!都走都走!
(鲁寒青悻悻地看着吴兴福不再言语,扭头出了屋,工人们迅速跟了出去)。
吴兴福:(指点着屠采柱)我再跟你说一遍,明儿要是发不出钱来,我带头去市政府告你!(说完大步出屋,“啪”地一声摔上了屋门)。
(屠采柱领扣被扯掉,头发蓬乱、鼻青脸肿,愣愣地盯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