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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2015/3/3
校园 小说
三角废墟
哆咽癫 [广东深圳]
 出售价格:面议 [如何联系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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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品卖点
  • 作品正文

  【本作品已在华语剧本网版权保护中心进行版权登记,登记2015-J-00633】


  哆咽癫

  大白天我胆子还是比较大的,上了二楼大厅我张望了一个,突然看到一个白衣女鬼向我扑了过来,“我死得好惨啊!!!!”
  我被吓得大喊了一声准备撒腿就往二楼跳下去,那女鬼紧紧地抱住我,我却能感觉到她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身体,还有淡淡清香的呼吸。
  王小东,你被吓傻了吗?
  林小芳!
  见这女鬼是林小芳我彻底松了口气,我差点被你吓死。
  哈哈,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啊!林小芳笑道。
  我胆子小?我那是故意的让你高兴高兴。
  那我不拦着你,就得到莲藕塘去捞人了!
  上到三楼的时候,他们两个也附和着林小芳一起吐槽,我没嘀咕了,回想起刚才的惊心胆颤我印象最深的却是,温暖的体温?柔软的身体?清香的呼吸?
  我们几个在破屋子的三楼走廊抽完根烟就回去了,虽然说是写生但是一张也没画过倒是左玩玩右玩玩又过了半天。
  回去的时候林小芳提议去她家吃饭,我们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虽然这次是光明正大进他家但是上次的事情我还是有点尴尬,幸好林小芳也没说,她火辣辣的目光时不时望过来,示意也是想起了此事。
  林小芳妈妈很热情,见我们来了就去倒腾着买菜做饭了。我们都在林小芳房间里假装作为一个三好艺术生在画画。每人一轮模特过后都不画了,黄一阳说要休息一下。
  黄一阳问林小芳:你有我们高一军训的照片吗?我的丢了。
  等一下,我找找。说着,林小芳从橱子里取出一本大影集,影集第一页,就是他们高一军训合影。
  在那张照片上,我和老赖一眼就认出了林小芳,她比别的女生明显突出很多。黄一阳则比较难找,又瘦又矮,在第一排站着,带着副眼镜,眼睛诡异地望着前方。
  你拍这张照片前是不是刚被教官揍了一顿啊?老赖大笑着问黄一阳:咋那么憋屈? 。
  林小芳咧着小虎牙笑了。
  我没理他们,埋头翻林小芳的影集,这里面有她从小到大的照片,几乎记录了女大十八变的全部过程。
  原来你小时候长那么丑!老赖忽然凑过来:头发没几根啊!
  不丑啊。林小芳端详了一下她的周岁照,说:谁小时候头发都不多。
  我们都忍不住每人要了一张林小芳的照片,老赖要的是她高一时候的照片,我要的是她高二时候的照片,黄一阳要的则是林小芳初中时候的一张照片,在黄一阳装进口袋里的那张照片上,林小芳站在田里,被风吹散的长发遮住了半张脸。
  这是你下地的照片吗?我问。
  啥下地啊?林小芳说:我们学校门口就是田,放学的时候照的。影集翻到最后一页,忽然觉得扫兴,黄一阳啪一声合上影集,悻悻说道:马秋培咋也在你相册里面了?
  林小芳笑笑:是我们画室外出写生拍照纪念照的,咋了?
  
  你跟马秋培在拍拖吗?黄一阳说。
  没有,他在追我而已。林小芳说。
  马秋培的这张照片是在中国第一滩拍的,他穿的是那么衣冠楚楚,冲着我们微笑,露出一对和林小芳一样的小虎牙。
  我们暗下决定,过两天回家就拿一张自己的照片送给林小芳做纪念,她必须把我们的照片放到影集的第一页。
  林小芳的影集打开了我们回忆的阀门。我们聊起和成长有关的琐事,发现每个人的成长都看似平淡,实际却历经波折,不乏九死一生的经历。
  林小芳说她小时候有一天晚上,自己跑到家门口的水坑边玩,望着水里恍恍惚惚的月亮,她忽然想到了死。于是,她就跳进了水坑,不过,水坑的水很浅,没能淹没她,在冰凉的水中,她产生了本能的求生欲望,挣扎着上了岸,穿着湿透的衣服回家,爸妈在客厅打麻将,她悄悄溜进自己的屋子里,脱了衣服睡觉了。
  这件事只有我自己知道。林小芳说:我也不想给爸妈说。
  老赖说他小学五年级放学回家的路上,被一个男青年截住,用一把雪亮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什么也不说,和他对视了足足有三分钟,然后转身就走。我估计这三分钟会让老六至少半年惊魂未定,但他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畏惧,黄继光邱少云的形象当时在他脑海中像电影胶片一样旋转。我说:是天旋地转吧?
  黄一阳说的事更悬,又是差点被绑架,又是差点被汽车撞死,又是差点在出疹子的时候病死,又是差点被火烧死,又是差点被鞭炮炸死。我估计他的叙述里一定添加了许多自己的想象,否则他能活到今天实在是万幸中的万幸。
  听完他们的叙述,我突然发现我的童年好像空空如也,好像没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糊里糊涂就过来了,好像做了场梦,现在想起来全是些片片断断的画面。
  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了,炒鸡的香味从厨房飘过来。黄一阳说:你妈做饭就是好吃。
  你又没吃过。兴许是黄一阳问的问题使林小芳给出了自己不满意的答案,现在说话显得有气无力。
  不用吃,一闻就知道。黄一阳说:我这个鼻子有特异功能,真的,我家对面邻居在公安局警犬科上班,说他们那里的狗加一块儿,都没我鼻子好使。
  林小芳笑了:都是残废狗吧?
  啥残废狗?都是名狗。黄一阳生意人的劲儿又上来了:小日本进口的,都是跟卡尔杂交的品种。
  好狼狗都是德国品种。林小芳说。
  卡尔!你不知道卡尔吗?黄一阳说:电视上那个警犬卡尔!小日本拍的。
  我知道。林小芳说:那是拍电视。
  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越来越大,忽然停了,有人敲林小芳家的门。
  我爸回来了。林小芳说:不用管,我妈去开门。
  黄一阳还想接着卖他的狗,林小芳把食指放在他的嘴上,示意不要说话。
  我们听到院子外面两个人在说话,开始听不清说的什么,后来声音越来越大,是林小芳她爸和她妈在争吵。
  我回来就是告诉你,这个家我不要了!我要和你离婚!林小芳她爸喊。
  你想离就离啊?林小芳她妈喊。
  反正你管不着!我就是不想过了!林小芳她爸喊。
  你是被狐狸精给迷了心窍了吧!真是忘恩负义的陈世美!林小芳她妈喊。
  反正我不回来了!你等法院下通知吧。林小芳她爸的声音低了:当着这么多邻居,你就别丢人了。
  不行!林小芳她妈歇斯底里地哭喊:你不能走!
  这时候,已经听到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穿着一身雪白色裙子的林小芳像一只雪貂,嗖地从屋子里冲出,我们也颤颤巍巍跟在林小芳后头,看见林小芳家门口围了不少人,有的端着饭碗,有的抱着孩子,陌生并茫然地看着满面泪水的林小芳她妈。
  已经骑上摩托车准备走的林小芳她爸,看见跑出来的女儿,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说:孩子,我过两天再回来。
  不能离婚。林小芳冷冷地说。
  大人的事,你不懂。林小芳她爸说:你和小黄回屋说话吧。
  不能离婚。林小芳用手抓住摩托车的后架。
  我一会儿就回来,行不?林小芳她爸说:去海淀一街买点红烧肉吃。
  林小芳松开手,挪动两步,站在摩托车前,像刘胡兰那样倔强地仰着头。
  真的,我一会儿就回来。林小芳她爸说。
  林小芳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甩开胳膊,一巴掌扇在她爸脸上,清脆的声音像一件瓷器在地上摔成了碎片。她爸捂住脸,吃惊地望着林小芳,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接着,林小芳直起胳膊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她爸的鼻尖说:你要是敢跟我妈离婚,我非捅死那个开发廊的黄毛骚货!
  林小芳她爸我们也见过,艺考结束后我们几个几乎穷到没钱没笔去考试,是林小芳她爸上来救济了我们,不但帮我们解决了温饱并且还包了车带我们几个回去。
  这在我们看来是林小芳遗传了她爸的侠士精神,并且在我们眼中林小芳她爸已经是个侠士,想不到侠士出轨,被另外一个小侠士刮了一巴。也许是林小芳这巴刮的她爸回心转意,所以我们才在艺考看到她爸像保姆一样千里迢迢怀着歉意跑来照顾她。
  
  我们都挺尴尬的,一方面是林小芳,一方面是林小芳她爸,所以事后也没帮上什么忙,饭也没吃说有点事只好先走了,像林小芳她爸丢下他们一样,我们走的时候有这种感觉。
  发生这件事之后我们就再没见过林小芳,去老城看过,去她家看过,都不在,她妈说最近有个满脸疙瘩的小伙子来找过她,应该是马秋培,我便无趣地走了!
  三角一中外面的这条马路还算宽阔,路边是稀稀拉拉的小餐馆和理发店,后面都是空旷的农田。那时候学生的消费能力极其有限,小餐馆卖的也是两块钱的捞粉。路上的人也不太多,偶尔有些汽车熨斗一样缓慢地驶过。沿着这条路往东走,十分钟就到了海淀一中,如果是往西走,十分钟,就到了县城汽车站,再往北走十分钟,就到了县城的中心十九层。十九层是一栋废楼,废了好几年了吧,但是十九层下面是一个十字路口,那附近一带倒是繁华地很,不过我们都没怎么去,因为一到晚上抢劫的也多,但是三角墟所有的网吧,桌球室,游戏厅都集中在那里,画室下课后我跟老赖无事便打算去逛逛。
  我和老赖一直溜达到十九层,又从十九层往西,溜达到县城最繁华的三角大街,街上人很多,骑自行车的,骑摩托车的,蹬三轮车的,夹杂着灰尘和黑烟的风吹到人们脸上,所有人的眼睛都是眯起来的,显得憔悴、沧桑。
  大街边有几个卖盗版磁带的小摊,为了招揽生意,每一个小摊都用喇叭播放着流行歌曲,摊主对流行风向的把握高度一致,我和老赖边走边听,这个摊上放的歌弱下来,下个摊上放的歌就接上了,连贯得像一条长长的耳机线,一头插在我们耳朵里,另一头插在三角大街这个巨大的随身听上。
  刚来三角墟的时候,我特别喜欢逛这条街,有时候还经常翘课跑到网吧来排队上网,那时候排队上网跟在食堂排队打饭一样,一个人坐在那上网,后面排着几个人,你一起身,别人就坐下按号码。
  网吧旁边是个桌球室,摆着几个台球案子,三三两两的人在这里打球。
  要不,打两把?我问老赖。
  得了吧,你那水平能跟我比?老赖一脸神气:我从上小学就天天逃学打台球,小学门口摆台球案子的老太太现在都认识我,在大街上碰见了,就找我要欠她的台球钱。
  我被逗乐了。
  老赖拿起一根台球杆,水平托起,像木匠观察墨斗打出的黑线那样,认真地瞄了半天,换了一根,再瞄,然后走到台球案前,说:你开球吧。
  我和老赖还真没有在一起打过台球,他色彩比我好,我速写比他好,素描大家一般般,所以别看他平时不正经,画画也不是开玩笑的,看他的架势,还真不敢怠慢,我也挑了根杆子,左手在台球案下面的滑石粉袋子上蹭了几下,说:你先开吧。
  老赖叉开腿,弯下腰,拉开架势,猛地一下,只见母球原地哧溜哧溜转了几圈:滑杆了。
  不算,你接着打。
  好久不打了,手生。老赖这一杆子力度很大,同时撞进了两个球:一个大花,一个小花,我打大花吧。
  几个回合下来,我发现老赖的台球打得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比我要好。
  看来,并非浪得虚名。
  那是。老赖特得意:指哪打哪。
  我们一连打了三局,老六赢了两局,我赢了一局,我掏出一块钱给台球案子的老板,准备就此结束,谁知老六说:你这一局是我让你,赢你三门黑不好。
  是你自己没打好行不行?我就看不惯老赖这副不依不饶的劲头。
  不服,再打!
  好!
  我们又开了一局,这一局打得异常激烈,进度咬得很死。县城的台球规则既不是国际斯诺克大赛的规则,也不是正宗的美式九球规则,而是一种在县城衍变出来的、简单的、直接的规矩:一共十五只球,大花球七只,小花球七只,先进球者选择要大花还是小花,进完自己的球后,最后打进黑色的八号球就算获胜。
  不光是台球,很多事物一旦进入县城,就会被县城人自己的思路潜移默化,换成了另一种风格。台球在国外是标准的绅士运动,打球的人一个个西装革履,喝着咖啡,悠然自得,在中国的县城,就变成了路边小摊,打球的人很多都是街头混混,就像我和老赖旁边的那个案子上的两个人那样,捋着袖子,露出胳膊上的文身,嘴上叼着烟,一边打一边咋咋呼呼。
  我和老赖同他们也没什么分别,只不过我们还在读高中,还没有进入社会,还不能理直气壮的让家长绝望。
  仅此而已。
  摆台球案子的老板为了多挣钱,在有限的空间里错落放着尽可能多的台球案,每个案子之间的空间都特别小,挨着的两个案子如果都有人打球,一定要谨慎小心,一不留神的话,自己的台球杆很容易戳到别人身上。
  转眼间,案子上就剩了个黑色的八号球,由于我的失误,给老六留了个绝佳的母球位置,老赖兴奋地大喊:认输吧!
  认个屁。我吐了口唾沫:你肯定滑杆。
  老赖怪笑两声,拿了块"巧克"磨了磨杆头,挪到案子后面,支开架势:其实我是当年打遍坡心天下无敌手的,老赖!
  正在坡心无敌手老赖即将一杆结束战斗之时,旁边那个案子打球的人一杆子捅到老赖高高撅起的屁股上。
  妈的,不长眼啊?老赖差点被捅得趴到案子上。
  
  王八羔子骂谁呢?这个家伙站定,把手中的台球杆子竖着往地上狠狠一戳。和他一起打球的那个人也拿着球杆走过来,边走边说:皮痒是吧?
  我和老赖都没说话,只用眼睛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个人,他们比我们壮的多,尤其是捅老赖的那个,我一愣,竟然是马秋培,跟他一起的是一个又黑又胖的家伙,露出的半个胳膊上文着一个龙头,真打起来,我们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黑胖子举起手中的台球杆子,像敲木鱼那样敲了两下老赖的脑袋:在哪上学?跑这里撒野来了。
  算了,虎哥。别和小孩一般见识。马秋培,一脸坏笑地说:让他们俩每人磕仨头,就算了。
  马秋培,我操你妈。我说道。
  这时候,旁边过来一群人,把我们围在中间,这群人大部分和马秋培是一伙的,只有几个纯粹打算看热闹的人,刚围上来,就被他们轰到了一边。
  走开走开。
  该打球打球,看热闹溅一身血不好。黑胖子说道。
  我和老赖此时成了身陷狼群的两只小羊,凶恶的目光从四周包围着我们,我们甚至都不敢再用目光和他们对抗,只好低下了头。
  老赖的性格比我冲:是你先捅的我。
  捅你咋了?黑胖子十分嚣张。
  老赖忽然大叫一声,全身力量爆发,拿台球杆冲黑胖子的脸捅去。
  黑胖子一抬手,就牢牢攥住了老赖的杆子,杆头离黑胖子的鼻尖还有五公分,就再也捅不动了,好像是被焊到了黑胖子的手心里。
  我被马秋培从后面一脚踹翻,想还手但趴在地上根本起不来,只能紧紧抱住后脑勺,各式软硬度不同的鞋底踢在我的背上。透过眼前飞扬的尘土,我看到老赖正在被踢得满地打滚。
  等我和老赖从地上爬起来,身边已经没有人围着了,我看到老赖身上盖满脚印,老赖看到我身上盖满脚印,我们又互相看了看对方,仿佛照镜子那般,从对方青一块红一块的脸上看到了面目全非的自己。
  黑胖子和马秋培还在刚才的案子旁打台球,若无其事地说笑,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有种你打死我!老赖从小到大,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并且一副到哪都不给人欺负的性格,冲他们破口大骂:妈的,人多算啥本事!
  这次黑胖子和马秋培就像没听见那样,继续打他们的球,马秋培用母球轻轻蹭了一个花球的边,花球扑通一声落袋。说,我警告你们,离林小芳远点。
  我要是不呢!我说道。
  孬种了你们!老赖脖子上的青筋一梗一梗的,还没反应过来,从别的台球案子边呼呼啦啦冲过来一群人,我们连跑都来不及,索性抱住头,蹲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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